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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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峽谷十分危險,下方是條在山石間奔騰的大河,河水最終匯入地下,并不出山,十分奇特,而兩人取道峽谷,首先要穿越一道密林,兩人走的累時,便在林子里歇腳。不遠處粗壯的樹木,有些將根扎入了河水中,游魚在樹根的空隙間穿梭。 司太平坐在原地,琢磨著烤一條魚來吃,他們并沒有攜帶干糧,那年代,糧食是很寶貴的,山里有魚有鳥,有各類山珍野味,因此根本用不著動家里的糧食。 陳詞則到了水邊,坐在一根組裝的樹干上,盯著奔騰的水流,不知在想些什么。司太平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這個年輕人的身手非常靈活,行動跳躍,有時候就跟沒有重量似得。 司太平身上帶著魚鉤魚線,準備挖兩條蚯蚓出來釣魚,忽然之間,陳詞目光猛然看向了他,緊接著說了句:“別動?!标愒~是個很有氣勢的人,他說的話往往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服從,司太平霎時間僵住身體,但腦子里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么不能動? 緊接著,他發現陳詞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頭頂,似乎是自己頭上有什么東西一樣。司太平小心翼翼翻了翻眼皮,將眼珠子往上瞅,猛然便瞧見自己頭頂有一條綠色的東西。雖然只看了個模糊的大概,他還是認了出來,是一條巨毒的竹葉青,漂亮碧綠的身體就懸掛在自己的頭頂,在這么近的距離下,人的動作絕對快不過蛇,只要自己一動,絕對會被咬一口。 司太平很急,山里人常遇蛇,不是什么大事兒,但這么近距離,又是在自己頭頂,即便經驗豐富,這會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下意識的想看清楚,才剛打算抬頭之際,猛地,一陣熱液忽然噴濺在了臉上,緊接著便見一個綠色的東西掉落下來。 司太平定眼一看,赫然是那條竹葉青掉落在地,兀自掙扎著,腦袋上插了一只血紅色的小刀,而射出那柄小飛刀的,不是陳詞又是誰。 司太平瞇著眼回憶當時的情景,說:“我能有今天,多虧了師父?!碑敃r那種年月,人們的眼界很少,更不要說司天平這個山里人了,目瞪口呆,只見著陳詞微抬的手,神色冷漠的站在樹根上,背后便是白浪翻騰的江河水,那氣度,便猶如天神下凡一樣。 陳詞的出現,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在司太平眼前展開,只那一眼,司太平便深深折服,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陳詞讓他往東他就往東,讓往西就往下,讓坐著絕不站著,讓趴著絕不蹲著,他倒是希望陳詞能多支使他一寫,也好趁機拉近關系,只可惜,大部分時間陳詞是當他這個人不存在的。 司太平厚著臉皮說:“我能不能拜您為師?” 陳詞看著他,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學什么?” 司太平葉不蠢,他心知陳詞的本事還多著,便說:“你教什么我學什么?!?/br> 陳詞冷冷道:”我教你的第一件事:閉嘴?!?/br> 司太平雖然被嚇唬住,但還是沒有放棄,那時候的人非常踏實肯干,他決定用自己的誠心打動陳詞,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更加的殷勤,陳詞待他如常,對此并沒有表示。 這期間變故重重,千難萬險自不必說,二人在第五日,穿過那片迷石嶺,終于望見了紅巖石畫。前方,一面壁紙的峭壁,如同有人將一座山從中間劈成兩半。露出的切面上,巖石鮮紅如血,那是當地很常見的紅巖,但這么大面積的卻只有這里能見到。 經過風雨的洗禮,紅巖表面凹凸不平,露出歲月侵蝕的痕跡,一些雜草在細縫中頑強的生長出來,在山風中抖動。 司太平松了口氣,露出笑容,說:“師父,到了?!标愒~高傲的根本不屑于理他,他嘴里叫著師父,陳詞也根本不管,仿佛與他無關一樣。 緊接著,陳詞拿出了一臺相機,在那個年代,個人擁有的相機是很少見的,大部分人都是去長相管里拍證件照。司太平覺得陳詞就代表另一個世界,他看什么竇新鮮,所以對陳詞的一舉一動格外上心,因此這些記憶,也尤為清晰。 紅巖石上,有很多刻上去的壁畫,由于年代久遠,很難辨認出具體形象,在司太平看來,那像是一些抽象畫一樣,有些像人,有些像三角,有些是重重疊疊的圓圈,完全看不出頭緒。 但陳詞很認真的拍了起來,心無旁騖,司太平就去周圍弄些吃的。陳詞一直工作到晚上,通過不同的角度拍攝,到了紅日西墜之時,才終于收起相機,兩人吃著烤魚,在火堆旁沒有說話。 忽然間,陳詞抬頭看了看天,說了一句司太平聽不懂的話:“這一切,比我想象的更復雜?!敝钡浇裉?,過去了二十七年,司太平從一個磚廠工人,混成了風水大師,也依舊不能明白陳詞的意思。 第二天,兩人就踏上了回程,回去的路上,陳詞更加沉默,司太平隱約察覺到,這次的行動,陳詞或許沒有找到他所需要的東西。 回村時,陳詞付了錢就要離去,司太平急了,攔住他說:“師父,我怎么辦?”他隱約知道,這是自己最后一次機會了,陳詞一走,那扇大門就會永遠關上。 陳詞依舊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他,道:“讓開?!?/br> 司太平頂著巨大的壓力,說:“不讓,你帶上我吧?!标愒~瞇了瞇眼,沒說話,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司太平回過頭,看見了自己的父母焦急不安的眼神。陳詞的意思很明確,你走了,他們怎么辦? 司太平一咬牙,將陳詞給的兩百塊錢全部交給了父母,帶上幾塊錢零錢在身上,對父母許諾說一年后肯定回來。陳詞也沒有理會,任由司太平跟著,下了火車后,司太平沒錢了,已經跟不上了。 望著這個不熟悉的地方,以及陳詞冷漠的背影,司太平這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陳詞的無情。他既覺得難受,又覺得后悔,既舍不得那扇大門,又舍不得家里的父母。 就在這時,他發現陳詞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微微側頭看他。對于尋常人來說,這或許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回頭嗎,但司太平已經很了解陳詞了,他不會回頭去看一個并不重要的人,這個回頭的意思很明顯,陳詞在等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跟著陳詞跑了很多地方,陳詞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但往往都無果,半年后,陳詞給了司太平一個地址和一些錢,以及一封信,他對司太平說:“我沒有什么能教你的,也沒有時間教你,帶著這些去找這個地址上的人,他會安排?!?/br> 緊接著,陳詞上了火車。 這是二人的最后一次見面,一轉眼,便是二十七年。 司太平已經喝的有些多了,他說:“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那么一個改變人生,到死都不能忘的人?!彼麤]有提陳詞將他托付給了誰,只說學有所成后,也曾經試圖尋找過陳詞,但一直無果。 我靜靜的回味著這一段往事,腦海里模模糊糊勾勒出陳詞的影子,這個影子,卻和我再徐福墓里遇到的啞巴重疊在了一起。但就如同林教授當時所評論的那樣,陳詞像個不是人的人,而啞巴至少是有人氣的,他們兩個不會是同一個人。 但世間為什么會有兩個如此相似的人? 我在思考啞巴和陳詞的關系,司太平繼續絮叨,他身材發福,比較胖,雖說五十多了,但胖的人一般顯年輕,因此看起來只有四十歲出頭,頭上也看不見白頭發。通過他的絮叨,我大概知道了他后來的經歷,陳詞將他介紹給了一個姓古的風水大師,這位大師和陳詞是什么關系,我就不得而知了。 飯后,司太平喝的醉醺醺的,我把他扔酒店,自己便離開了。 此刻是日落時分,我將那地陰煞的事跟鐘恭說明,兩人決定事不宜遲,今晚就動手。此刻是下午的四點鐘,下斗的裝備都是現成的,我們將東西搬到了竇家別墅,事先給竇老頭通了氣,他給胡阿姨放了個假,別墅里就我和鐘恭二人。我們便睡覺休息,準備等到晚上十一點左右,四下萬籟俱靜之時再干活。 ☆、第七章 入宅 我們收拾妥當,二人就在沙發上將就著睡,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猛地傳來咚的一聲響。我警惕性比較高,睡著了很容易醒,猛地便醒了過了。黑暗中,鐘恭比我更快,我定睛一看,發現他已經制住了一個人。 我將燈打開,一見來人,不有嘶了一聲,道:”你來干什么?“ 來者是竇老頭的女兒琳琳。鐘恭見此,也放開遏制住她肩膀的手。 琳琳嘟著嘴,冷哼一聲,說:“這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來?倒是你們兩個,未經過我允許就在我家睡覺,還敢襲擊我?!?/br> 我懶得跟這小姑娘計較,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半,也差不多了,便不打算再睡,對琳琳說:”我要住進來,還需要通過你的同意?這是你老爹的房子,可不是你的,再說了,之前是誰死乞白賴要送房來著?這破房子,送給我我都不要?!?/br> “你……”她指著我,氣的一跺腳,往沙發上一坐,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就是不走了。 鐘恭嘿了一聲,說:“小姑娘,我們今晚有正事要干,你是來干嘛的?” 琳琳看了我們二人一眼,眼珠子一轉,說:“我可都聽見了,我爸說我們這房子下面有古墓,我要跟你們去玩兒。"一邊說,一邊露出鋅粉的表情。 鐘恭吃驚道:“玩兒?難道你不知道下面的死尸已經尸變了嗎?” 琳琳說:”你們倆不是專業人士嗎?別想嚇唬我,我告訴你啊,我今天就要下去,你們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報警,反正我哥也沒事兒了?!?/br> 我盯著她驕傲的神情,笑問道:”你不怕我了?“ 她估摸著是想起了鏡界里的事,有些遲疑,但隨后又哼了一聲,說:“隨你的便,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就破壞你們的行動,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房間里的警報打開?看你們還怎么下古墓。我才不信你敢拿那傻子的命來跟我作對,我想干的事兒,從來沒有辦不成的?!彼靡庋笱蟮目粗?,一幅吃定我們的模樣。 我笑了笑,道:“你說的傻子是誰?” 她撇了撇嘴,說:“你說是誰?什么都不會,整天拿個破筆畫來畫去,別人說什么都信,跟個弱智一樣?!?/br> 她說完,我立刻道:“你說的對,你想做的事,估計很少有人敢阻止,你要來就來吧,但不能給我們添麻煩?!辩姽勓杂行┏泽@,說:“陳兄弟,這……”我朝他搖了搖頭,趁著竇琳得意之際,冷笑道:“她會為她的聰明付出代價的?!?/br> 鐘恭自然明白了我得意思,不由搖頭失笑。接著,我們沒理會竇琳,兩人開始定位。 首先,這個房子是有地下室的,地下室下面是地基,加起來的厚度約有十來米,而這地方之前是山,根據這幾個特征,我們估計,下面那座墓,應該是個漢代墓,因為漢墓講究深埋入坡,不過由于之前的山體爆破,漢墓的結構很可能已經被破壞了。 鐘恭下鏟子開始打探洞,當然,探洞的位置不可能選在房間里,因為地基是鋼筋水泥的,所以我們選在了別墅后面的一片小園林里,后面是一片草坪,種著玫瑰花。 鐘恭一鏟子將話鏟了大半,竇琳氣的大叫:”不許動我的花,就不能挖別的地方嗎?“ 我和鐘恭都懶得理她,各干各的,從不同方位打梅花洞,很快,探鏟中帶出了一些黑色的煤渣,鐘恭嗅了嗅,說:“探到吸水層了,深度十六米?!蔽覀円豢跉獯蛄宋迨鄠€探孔,將整個古墓的格局勾勒出來。這是個甲字墓,只有一條墓道,不過通過帶出來的土層來看,墓道應該已經坍塌了,只有兩間墓室還是好的,從結構上看,這算不上大墓,但防潮防水做的很好,外層填滿了吸水碳,里面的尸身應該保持的很好,難怪會尸變,估摸著死者生前,應該有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二人找準了墓室的位置開始打盜洞,竇琳一開始興致勃勃,但看到土里被挖出來的蚯蚓、蟲卵一類的東西后,就惡心的直跳腳,便回去睡了,讓我們弄好了再叫她。 其實這些蟲子只在淺土層,深土層由于土質緊密,是不會有這些東西的。 我倆打的是老式的圓孔盜洞,這種盜洞速度快,現在的盜墓賊一般打關中式盜洞,入口呈長方形,方便帶大型明器出來,我們此次下斗不為明器,自然用不著打關中盜洞。 不到兩小時,我們挖到了碳土層,小心翼翼清理了碳土,又破開下發的青泥膏,下面露出了墓磚。鐘恭準備動手,我說:“去把那位小美女叫醒?!?/br> 鐘恭說:“那不得把人給嚇死?!?/br> “誰讓她說我兄弟來著?!?/br> 鐘恭露出不敢茍同的模樣,道:“你自己不也經常說嗎?” “只有我能說,其余人不行?!?/br> “…………” 片刻間,竇琳打著哈欠出現在盜洞口,一臉興奮,我破開了表層墓磚,一股清新的氣息迎面而來,鐘恭動了動鼻子,眼中露出贊賞,說:“這墓規模不大,但很嚴實,是個火洞子,注意不要點火?!币话愎拍沟臍庀⑹欠浅ky聞的,但有些密封很嚴的墓,墓室的氣體長時間互相作用,會變成一股人聞起來很清新的味道,這種味道所產生的氣體,遇到明火就會著。 我心中一動,便道:“不如直接點火將里面的東西燒死?!辩姽б汇?,拍著腦門說:“我怎么沒想到這茬,好主意?!睔v來盜墓賊都是以取明器為目標,遇到火洞子,都會等里面的氣息泄干凈,哪會像我和鐘恭這樣以破壞尸體為目標的。 這么一想,我們退到盜洞上方,拿出一張紙點燃了,將紙扔到盜洞里,霎時間,一股藍幽幽的火龍轟的冒了起來,景象蔚為炫目,緊接著,火舌一收,順著盜洞口燃盡了充滿氣體的墓室里。我們趴在盜洞口上方,只能看到墓室里的方寸之地,被藍幽幽的火苗包裹,與此同時,盜洞深處的墓室里,不斷傳來了砰砰砰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撞擊墓墻,八成就是那已經起了尸的粽子。 足足二十多分鐘,里面的火才熄滅,竇琳不滿道:“這就完了?我還以為會像電影奪寶奇兵一樣刺激呢?!蔽铱戳怂谎?,心說可惜,原本是想把她帶下去,讓里面的粽子好好收拾收拾她,出了我心里的惡氣,誰承想這女人運氣好,遇到個火洞子,不用下地就完事兒了。 墓室里已經悄無聲息,足足二十分鐘,就算是金子也該融化了,更別說兩具尸體了,只聞得里面隱隱約約傳來焦臭味兒,我倆便將土給回填了。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的三點鐘,解決完一樁心頭大事,我舒了口氣,接下來就等季老板那邊的消息了,只要找到呂肅,一切謎團,都可以引刃而解了。 由于時間太晚,我和鐘恭又是滿身土腥,因此也沒有離開,在房子里沖了個澡,換上事先準備的衣服,便繼續在沙發上休息,準備天亮再去醫院看看豆腐的情況,誰知卻差點兒送了命。 我和鐘恭在沙發上睡,竇琳回了自己的房間,大約睡到凌晨四點,也就是距離我們填盜洞一個多小時左右,黑夜中,忽然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有人用指甲刮玻璃一樣,聽得人很不舒服。 我被吵醒了,睜眼一看,借著薄紗似的月光,便看見不遠處的落地窗外,站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一開始我以為是來了什么人,但再一看又覺得不對勁,今晚的月光很亮,如果是人,總該能看清衣服,但外面的人,明顯沒有穿衣服,渾身都是黑的,一雙手正不斷摳刮著玻璃。 我一驚,順手打開燈,霎時間,那東西更加清晰起來,只看了一眼便頭皮發炸,因為外面赫然是一具燒的焦黑的尸體,身上還沾著土,黑色的牙齒尖銳無比,在玻璃外沖我們嚎叫,發出哈哈哈的氣聲,像一個被掐住了脖子的人。 旁邊的鐘恭也醒了,倒抽一口涼氣,說:“不好,那粽子沒死,它打洞出來了?!?/br> 這么燒都燒不死,而且還知道打洞出來,這粽子絕對是個難啃的貨。我估計它之前一直沒出來,是因為有墓磚和夯土層阻擋,而我和鐘恭撬開墓磚,挖開夯土,相當于將土給松了一遍,后來雖然填了回去,但卻阻擋不了這具打洞老尸了。 我忙道:“刀?!辩姽Х磻^來,將我們之前準備好的砍粽子的長刀從裝備包翻了出來。這時,那粽子似乎也明白摳玻璃沒用,忽然往前一撞,只聽砰的一聲,玻璃全碎了,天女散花一般碎成無數小塊,那老粽子葉猛地沖了進來。仿佛知道是我們燒它似得,二話不說朝我和鐘恭沖過來。 我又不是第一次面對粽子,惡心歸惡心,到也不怕,盯著它沖過來的動作,手里的刀猛地朝著它脖子砍去。粽子的速度很快,因此在它沖向我得瞬間,我得刀就砍出去了,恰好砍到它脖子上,原以為這一刀會將它脖子砍飛,但砍下去的刀卻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響,仿佛看到金鐵一般。 鐘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說:“快跑,他吞金了?!闭f完拔腿就往外跑。 ☆、第八章 兇宅大戰 鐘恭一說吞金,我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爺爺的工作筆記里記載過。古代入殮,一般都有口含,尋常人家在尸體嘴里壓一枚銅錢,示意去陰間時打發小鬼的問路錢,富貴人家在嘴里含金片,再往上的王侯則含玉。一般口含都是在嘴里,但也有意外,在尸體尸體搬運過程中受到顛簸,或者出了什么別的變故,含在嘴里的金玉就會往下滑落,堵在喉嚨里。 這在行話里叫吞金,遇上這樣的主,有職業素質的就舍了口含不要了,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散盜,往往就如蝗蟲過境,粗暴的割開尸體的喉嚨將吞金給取走了。 這是題外話,吞金本無大礙,但玉是精氣的象征,歷來被譽為有養生的功效,所為的養生,便是養人的精、氣、神。這具尸體,身前想必至少是個將軍級別的,嘴里含玉嗎,滑入咽喉,尸變之氣被玉定住,使得兇悍非常,一刀砍下去,沒能放氣,而是與其中的千年尸玉相接觸,如金似鐵,無法撼動分毫。 遇上這種粽子,基本就是沒招了,這粽子不僅吞金,還會打洞,跟成了精似的,鐘恭說完拔腿就往外面跑,但我卻被粽子堵住了退路,眼瞅著刀也不管用,無奈之下,只得二話不說掉頭往里跑。 那粽子速度奇快,飛撲過來,論起跑,我當然跑不過它,情急之下順勢一躍,躲到了那黑色的真皮沙發前面,身體才剛落地,整個沙發就被那玩意兒的大力給推翻了,直接砸了過來。我一時也躲避不及,好在我是在沙發的前方,坐墊和靠背間有空隙,砸下來后恰好形成一個三角,將我罩在那三角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