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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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星對月 轉眼到了第二日,竇老頭來了電話,約在了一家酒店和那位先生見面。我和竇老頭去的較早,等了片刻,那位先生來了。 我一看,這人氣派挺大,年約五十來歲,踱著方步,慢慢悠悠的落座,饒是竇老頭平日里橫行霸道,這會兒也得先問禮。 先生點了點頭,三角眼朝著我微微一撇,說:“就是你?聽說你還會驅鬼?”他說的驅,當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驅鬼,而是指驅使鬼物為害,民間養鬼聚財害人之說由來已久,這位先生應該是想到這一層面上了。 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先生也不客氣,直接告訴我說沒有解決的辦法,讓我該干嘛干嘛去,別耽誤他時間,竇老頭害怕我怕找他撒氣,幫著打圓場,替我吹噓說:“這位陳懸陳先生也是青年才俊,在古玩界享有盛名,大家有事兒好好商量,多個朋友多條路嘛?!?/br> “陳懸?”那人重復了一下我的名字,盯著我的臉直看,說:“你認識陳詞嗎?” 我心下一驚,不由道:“你認識陳詞?” 那先生臉色忽然變得和藹起來,說:“何止是認識,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陳詞本家的親戚吧?難怪一見就覺得眼熟,要不是知道你姓陳,我還想不到這一層上去?!闭f完瞪了一眼竇老頭,說:“還不上酒,坐這兒干瞪眼呢!” 竇老頭不敢得罪他,賠笑招呼服務員上酒,心里估計已經將這人祖宗問候了一遍。我盯著這陰陽先生的一舉一動,暗暗揣測這人和陳詞是什么關系?是敵是友?他對我得態度怎么一下子就變了? 緊接著,他一只手打斷我,說:“先什么都別說,咱們酒桌上先不談別的,你想知道什么,我自然會告訴你?!备]老頭意識到自己的多余,于是說:“不巧,我突然想起臨時有事兒,你們二位聊,帳我結了,慢慢喝?!闭f完便告辭而去。這老頭也是精明,兒子好不容易救活了,便不想再攙和進來,一見有機會脫身,立馬開溜了。 待到竇老頭一走,包廂里就剩下我和他了。聽竇老頭之前介紹,這人姓司,叫太平,一般都他為太平先生。不等我發話,他先問道:“你和陳詞是什么關系?” 我不知他的底細,便說是遠親,司太平嗤的一笑,說:“別蒙我了,我可沒見師父有過什么遠親?!?/br> 師父? 我聽司太平這么一說,一時間懵了,心說陳詞什么時候冒出一個五十多歲的徒弟?正納悶,司太平便道:“既然你不愿意說明真實身份,那我也沒必要告訴你這其中的因果,不過看在師父的面上,我可以告訴你那個破解的法子?!?/br> 我被他最后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也顧不得去想他和陳詞的關系,心里暗罵,之前還說沒辦法,現在就有辦法了,實在可恨,但為了豆腐的安危,一時也顧不得發作,忍下心中怒火,問道:“什么辦法?” 司太平笑了笑,說:“這個辦法,對普通人來說,難如登天,但你既然是陳詞的‘親戚’,那肯定有辦法?!鳖D了頓,他指了指腳下,說:“首先你得知道,為什么地陰煞不聚集在別的地方,而是聚集在了竇毅康的宅子里?!?/br> 我覺得奇怪,說:“風水這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往往看似沒有牽連,實則一氣走而百龍抬頭,地陰煞聚集在那個地方,按理說只是巧合,聽你的意思,莫非其中還有什么講究?” 司太平嘿嘿一笑,頗有些為老不尊的樣子,之前擺出的一幅牛逼哄哄的神情已經蕩然無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子,你還懂風水,還敢說是什么遠親,我說,你不會是我師父的兒子吧?”我看了他一眼,有些佩服這人的洞察力。 他嘿的一笑,說:“看來我還真是猜對了?!币贿呎f,他瞇了瞇眼,仿佛在回憶什么,許久沒開口,我記掛著豆腐的病,哪有時間跟他耗費,便催促道:“究竟是什么辦法,快說?!?/br> 司太平被我這么一催促,這才收回思緒,說:“那條風水線,實際上是一條入地龍,入地龍就是睡著的龍,而那片商業區,就建在龍頭上,人來人往,污水排入地底,這不相當于打擾那入地龍睡覺了嗎?”這個比喻到是有趣,我沒有打斷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司太平又道:“地龍一怒,必然煞氣大作,這股煞氣四處流竄,攪擾的人畜不安,如果任其發展下去,便會人畜不安。這么說你可能不明白,我給你舉個例子,你知道深圳寶安關外的永新小區吧?”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這這永新小區也是近兩年的事,我多少有些耳聞。說起來事情非常離奇。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房價是越來越高,寶安區不屬于中心區,相對于市中心,房價要降一些,一些買不起市區房的就都涌到周邊偏僻的區域買房子,雖然地段差,好歹也還在深圳,按照這個發展趨勢,將來總歸會升值的。 永新小區就是在這種條件下修建的新小區,由于是統一規劃,因此好幾大開發商同時動工,聲勢浩大,永新小區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 一年后,小區落成了,又過了半年,住戶陸陸續續的搬進去,但沒多久,便有人跳樓死了。 對于周圍的其他人來說,比起對于一個生命的惋惜,更多的是覺得晦氣,任誰搬進新房子里就死人,都會覺得不吉利,但也沒往別處想,只以為是年輕人出了事想不開,沒半個月,這事兒也就漸漸淡了。 但也就這半個月,第二起命案又發生了,同樣是跳樓,死的是一位老人家,每月三千的退休金,兒子有孝順,孫子正值可愛的年齡,有什么好死的? 這事兒就奇了怪了,因此警察也調查的更為嚴密,但同樣沒有什么突破,仿佛老頭子就是突然發瘋跳下去一樣。這件案子還沒破,不到兩個月,第三位死者出現了。這次是一對兒夫妻,男的死了,女的卻撿回一條命,女的是個孕婦。事后根據這個女人的回述,那晚,兩人在陽臺上,她在聽音樂,老公在玩手機游戲。 突然之間,男人站起了身,開始朝著陽臺邊緣走去,一開始女人沒在意,以為男人是準備活動活動筋骨,但當她發現男人忽然一只腿伸到護欄外時,驚的啊了一聲,趕緊起身拉住他,與此同時,她自然而然也站到了陽臺邊緣,這時低頭一看,猛然發現樓下的草坪里,冒出了一個黑色的漩渦,而那漩渦職中鋒,赫然有一張扭曲的鬼臉探出來,并且伸出兩只慘白的手朝自己招手。 女人力道不足,沒能制止住丈夫,男的身體往下一翻,摔成了rou醬。 這事兒警察自然是當成受驚過度的風言風語,但暗地里,小區卻人心惶惶。開發商怕出事兒,便暗地里請了位陰陽先生來看,那先生也說是地陰煞作祟,永新小區的位置受到了沖撞,所以才會弄的人畜不安,至于鬼,當然不是鬼作祟,那只是在地陰煞的影響下,人所產生的幻視。 之所以那個女人能逃脫,是因為孕婦陽氣比男人更旺。 后來事情是怎么解決的就不知道了,那永新小區現在是個空區,除了門口的寶安,一個住戶也沒有。 聽他提起永新小區的事兒,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F如今,那地陰煞聚集在竇家,其實是一件好事兒,只害他們一家,而一但地陰煞擴散出去,周圍一帶就不會那么太平了,雖然不會有永新小區那么恐怖,但雞犬不寧是肯定的?!?/br> 司太平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那地陰煞之所以會聚集在竇家的房子里,我之前也看過,你既然懂風水,難道就沒有發現那附近不對勁兒?” 我聽他這么一說,不禁在腦海里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片區域的地理情況,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壞,對活人沒有太大影響,風水上,我只會山川大風水,陽宅小風水則只是略知一二,自然比不上司太平。 見我搖頭,他便說:“那一帶,曾經是一座山頭,改革開放,大炮轟,炸藥炸,直接給炸平了。如果那座山不平……不你再想想?!痹谖夷X海里,那片地勢平坦的別墅區,立刻如同造山運動一般,一個凸起的小山包拔地而起,越來越高,越來越大,最終,一個三星對月的格局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當時那片別墅區后面,還有兩座渾圓猶如雙乳的山頭,中間溝壑處有一股清泉,這清泉在深圳市內十分少見,即便曾經有,也因為游客的絡繹不絕,隨手亂扔垃圾而變得渾濁。 但這處泉眼,由于前方是大片別墅區,管制很嚴,除了住戶,外人難以進入,因此水質保持的很好,若再有第三山相對,這股泉水變會在三山中匯聚,形成邀月湖。 這種格局,楊方的秘籍便有過記載,由于山體位置和大小的關系,在無風無雨之夜,會有繁星入水,明月墜湖的奇景,因此被稱為三星對月。此格局在山川風水中占了一個‘靈’字 ☆、第五章 紅巖石畫 這種三星對月的格局,在山川風水中占了一個‘靈’字,地上可住活人,地下可住死人,是處風水絕佳的地方,也就是說,那下面必定會有古墓,而且所埋葬的,也肯定是個有來頭的。 只可惜改革開放之時,炸山填河,將山給弄平,壞了三星對月的風水,如此一來,地下古墓的風水局驟然被破壞,地底的古尸必然是出了變化,因此才會將周圍的陰煞之氣給吸引過去。 而竇家的房屋,恐怕就建在這古墓之上,所以那地煞之氣才會認主一般,纏上竇家的人。 司太平接著道:“現在你該明白了,要想救你朋友,必須得從地下入手,將那吸地陰煞的東西給解決了,先不說你能不能成功,如果你成功了,地陰煞就會四散,害了周圍的其他人,當然,充其量是交通事故發生的多一些,或者今天死雞,明天死鴨,到不會有多大影響,不過為了救他一人這么干,實在損陰德,愿不愿意做,你自己看著辦吧?!?/br> 我沒想到事情的結癥會在這里,但我心里沒有什么為難的。 擁有博愛之心的是神,而我是個俗人,我離神的境界差的太遠了,面對豆腐的性命,我哪有功夫去管別人怎樣?我說:“我朋友還有多長時間?” 司太平說:“這個看個人體質,不過最多一個月,你如果要行動,就得趁早?!?/br> 事情到這兒,我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剩下的,只有一個疑問了,于是我盯著司太平肥胖的臉,問:“你和陳詞是什么關系?!睘槭裁催B爺爺的筆記本里,也沒有提過眼前的人,這個徒弟是怎么忽然冒出來的? 他嘿嘿笑了兩聲,喝著酒不答話,搓了搓手,反而顯得有些興奮,說:“你先回答我,這事兒干還是不干吧?!?/br> 我說:“當然得辦,難不成讓我兄弟就這么死了?!?/br> “好?!甭勓?,他一擊掌,說:“這就成了。這事兒說來可就話長了,從哪兒講起呢,好吧,就從我剛出來的那一年開始說?!?/br> 司太平的出身沒有什么可說的,和大多數外出打工的人差不多,二十多年前,他在家鄉當地的磚廠干活,臨下班時,有位老鄉問他:“你知道進香山的路嗎?”這個香山,當然不是北京的香山,只是同名而已,它是當地的一座大山,山里地勢落差很大,有河谷懸崖,急流險峰,當然,也有各種各樣珍惜的野生動物。 里面像個天然的動植物園,天險阻擋了人類的進入,使得里面的生態環境呈現出一種瘋狂的狀態,當地人只看得見山,卻從來沒有人往香山里去過,因為之前去過的大,大多出了事,不是摔斷胳膊就是摔斷腿,或者遇到野獸的襲擊,最慘的一個是個女人,白日里兒子貪玩進了山未歸,她情急之下入山尋找,結果遇到了一只花豹,雖然僥幸活下命來,但卻被花豹抓下了一整張臉皮,別提多恐怖了。 香山最里面,有一道懸崖,據說懸崖上有很多石畫,當地人管那個叫紅巖石畫,位于香山深處,但由于里面太過危險,地勢復雜,因此具體在哪里,知道的人卻并不多。 司太平的爺爺是位抗日老兵,在饑荒年代,曾經帶領司太平一家入山找吃食,在當時這種脫離群體和組織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因此在山里一住就是兩年,直到風頭過去,形勢變化,才重新出山,因此,這片地方,對香山最熟悉的,應該就是司太平了,因為他爸臥病在床,爺爺也早死了。 聽老鄉這么一問,司太平說:“除了我,還有誰能認識,咋的,你不會是想……”這年頭,盜獵的人多了起來,香山也難以幸免,雖說有天險,但總有些不怕死的偷獵者往里闖,有活著出來的,當然,也有一去不回的。司太平知道這位老鄉家里有以前的雙筒獵槍,以為他是想打獵。 老鄉說:“不是,是有一個外地人想進山,雇錢找向導呢?!?/br> 司太平說:“我磚廠走不開,一天六毛多的工資呢,他給多少錢?”算一算時間沒那大概是二十七年前的事,那時候一個普通工人一月的工資,大約30塊左右,司太平那一帶比較偏,工資相對低一些,每天得在磚廠干十一個小時。 老鄉說:“具體價格你自己取談嘛,反正那氣度很不一樣,肯定是個有錢的,他到我家來詢問,這么好的事,我可是第一個就想到你了?!?/br> 那時候的人很單純,司太平一邊感謝,一邊想:只要錢給的比磚廠高,就去給那個人當向導,但他沒想到,會高到如此程度。 在老鄉家,他見到了那個年輕人。 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但由于在磚廠工作,曬得皮干rou黑,因此司太平跟那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比起來很顯得老相。那個年輕人,不用說,自然就是我老爹陳詞,走到哪里都很拉風。 司太平回憶說,陳詞這個人,是個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人,他十分的倨傲,少言寡語,但說出的每一句話竇十分犀利,跟刀子一樣。不過這種倨傲并不惹人厭煩,因為它并非浮于表面,除了一開始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以外,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發現,這種高傲是有原因的,也是他應當的。 當時二人的對話很短。 陳詞冷冷的問:“紅巖石畫,知道路嘛?” 司太平說:“知道,但一路過去很危險,至少得四五天?!睗撆_詞就是,錢少了可不去。 陳詞微微點頭,抬了抬下巴,聲音依舊冷淡:“我不算時間,事成之后給你兩百?!?/br> 兩百!當時,司太平一個月的工資是十八塊左右,兩百塊相當于一年的工資,幾天時間就能賺這么多錢,即使有點危險也不怕,他當即點頭答應了,說要進山還需要制備一些東西,讓陳詞緩兩天,于是陳詞在司太平家里住下來。 一開始,司太平心想:這一看就是有錢人,不過好伺候啊,那時候的人厚道,琢磨著不能虧待陳詞這個金主,便東家借米,西家借面,上點兒年紀的都知道,那會兒的米飯里,都是米少雜糧多,每頓吃凈米凈面的,都是大富之家。借來了米,煮好了端給陳詞,司太平和父母在后屋吃水煮的番薯,蘸著一點兒當地的咸醬。 還沒吃,陳詞走進來,依舊是很高傲的模樣,黑漆漆的眼珠子透著冷意,被他盯一眼,你就會不由自主感覺自己成了一只老鼠,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起來。 司太平一家三口靜默著,在陳詞的視線下緊張無比,但陳詞只說了一句:“出來吃飯?!?/br> 司太平這才反應過來,心說這人也不像表面那么瞧不起人,憨厚的笑道:”我們吃這個就行了,你自己吃?!?/br> 陳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話:“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我說過的話,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記住了沒有?!?/br> “記……記住了?!彼咎?,包括他爹都忙不迭的點頭。緊接著又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是我家,我們為什么過的跟孫子一樣?怎么被他一句話就嚇成這個慫樣了?一家三口面面相覷,不明就里,但等反應過來時,陳詞已經出門了。三人只好出去吃飯。 在接下來的相處過程中,司太平越來越了解陳詞的性格,立刻覺得這個人非常好。 跟他相處,需要記住兩件事: 第一:廢話不能太多,沒有正事不能去驚動他。 第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道理的,一定不能當廢話,否者鐵定會后悔。這一點司太平深有體會,但與現在的話題無關,所以暫且不表。 除了這兩點以外讓人壓力很大以外,其余的幾乎沒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言歸正傳,司太平準備好了東西,二人便上路了,除了司太平自己的東西外,陳詞也有一個裝備包,但里面裝著什么司太平不知道。 二人沉默的入山,司太平在前面帶路,準確走記憶中那條路線,那條路線山石多,草木并不茂盛,因此沒有什么蟲蛇猛獸,只是要繞一大點路,但比較安全。 但他沒想到,許久沒進山,那條路已經沒了,大約是發生過泥石流一類的災害,山石被一片長滿蒿草的淤泥覆蓋,蟲蠅廢物,毒蛇竄動,前方又是個斷頭路,也就是中間塌陷了很大一塊,因此已經不能走了。 司太平遲疑起來,說:“這條路斷了,咱么就只能走另一條,那條路取道峽谷,非常危險,而且還有一片迷石嶺,我都沒去過,你自己想清楚了,要不要去,你去那個紅巖石畫做什么?” 陳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改道繼續走?!睂τ谒咎阶詈髥柍龅膯栴},陳詞顯然是自動忽略了。 二人于是取道峽谷繼續前行。 ☆、第六章 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