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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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住我的手,半晌才說:“我什么都記不起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別進去了,我感覺里面有一個很恐怖的東西在看著我們?!?/br>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知爺爺是扛不住了,于是說:“不行,我必須要弄清楚這后面有什么,才知道該怎么救你出去?!痹谥暗慕涣髦?,我得知了一件事,爺爺怕光,更確切的說,是怕陽光下的白天,白天哪怕看不見太陽,陰雨綿綿,只要離開這個地宮,皮膚會很快被曬傷,和正常人的曬傷不一樣,這種傷會伴隨著快速的皮rou腐敗。 他曾經試著去尋找其它食物,但每當游到地下水入口處,就被逼退回來。 這種特性,就像僵尸一樣,當時聽到這兒,我幾乎懷疑爺爺是不是也……但爺爺身上沒有尸斑,而且正常吃喝,再者,從私心角度考慮,即便真是活尸,我又能怎么樣?像對付肖靜一樣對付她?肖靜有負于我,我能痛下殺手,但我還能對眼前這個人痛下殺手嗎? 事到如今,唯有進入地鬼王的槨事,才能弄清楚當年在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才能知道該怎么解決目前的困境。 我說完,爺爺聲音暴躁起來,說:“你說過,是為了找我而來,現在已經找到我了,沒有必要再進去?!?/br> 我沉默了一下,回握住他干枯的手,說:“可是,我想帶你回家?!?/br> 石門上被炸出的洞口,隱隱約約涌出一陣陰風,爺爺沉默了很久,說:“你還說過,我是個很厲害的人,既然連我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你進去豈不是……既然你認我是你爺爺,那就聽我的,不準往前走了?!?/br> ☆、第八十八章 匯合 我倆在石門前僵持起來,我不可能放棄這個行動,這樣一來,爺爺豈非要永遠留在此處?兩人言語上你來我往,卻都不肯退步,最后爺爺做出了讓步,他說:“我跟你走,你弄個密封的東西把我運你那兒去就行了?!?/br> 密封?運送?我一時哭笑不得,心說這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一個大活人,又不是運小貓小狗,能裝在盒子里。但我心知,對于現在的爺爺來說,我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即便我對他所說的那些,他也無法回憶起來,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頓了頓,我道:“爺爺,你不要進去了,在外面等我,我保證活著出來?!?/br> 他見我執意不肯退步,最后無法,說:“罷、罷、罷,我跟你一起進去,豁出我這條老命了?!?/br> “爺爺,您精神頭這么好,老命還長著,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br> 我倆對視一眼,最后我在前方打頭陣,二人走進了石門,貓下腰,通過炸開的洞口鉆入了門后。頭燈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石門后的大片區域,我第一眼,便看到了對面的幕墻上,浮雕著許許多多凸出來的人臉,方耳大眼,雙頰往外凸,神情各不一樣,挨挨擠擠,仿佛想從石壁上鉆出來一樣。 緊接著的第二個感覺是冷,而且是一種十分陰冷的感覺,脖頸處涼颼颼的,仿佛有人在對著它吹起一樣。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手里抄著探鏟直冒汗。至于飛刀,我交給了爺爺,雖說失去了記憶,但手頭上的技術卻沒有失去,刀在爺爺手里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我慢慢轉頭,借著頭燈的光芒觀察周圍,很快,我便看見了一扇恢弘的石門,門上打底的是鮮紅色的朱砂,繪制了一幅地鬼王的畫像,和我之前所見的又有不同。這里的地鬼王脖子變得很長,全部伸出來擠到一處,肥胖的臉挨到一起都有些變形了,乍一看,如果一個碩大的怪物。 我一喜,心說這石門后應該就是地鬼王的槨室了,事不宜遲,還是速戰速決,當即便走向石門。越靠近地宮中心就越是危險,我估摸著這里面應該有什么機關,但對于機關我是一竅不通,于是我轉頭準備問爺爺,但誰知頭一轉,卻悚然一驚,因為爺爺居然不見了! 我先是一愣,緊接著寒毛倒豎,猛的轉動身形,頭跟撥浪鼓似的將這間墓室看了個遍,終于,在西南角的方向發現了爺爺,他背對著我,似乎在看什么東西,那個角落處堆積著一大堆東西,乍一看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兒,但當我走近后卻猛然瞧見,這是一堵死人。 一堆已經風化為干尸的死人,他們手腳相纏,即像相擁而眠互相取暖,又像是近身攻擊想至對方于死地,因而形成了一個堆在一起的造型,顯得分外詭異。我看向爺爺,此刻,我們已經摘下了面具,爺爺的大半張臉被胡須遮住了,只能瞧見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尸堆。 我一看這些尸體所穿的衣服,就知道他們是爺爺隊伍里的人,不過這樣的死法,實在是離奇古怪,怎么抱作一團死了? 爺爺的瞳孔有些放大,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打斷他,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轉頭看向我,沒說話,不等我反應過來,干枯的身體,猛然朝著我撲過來,我和他離的近,再加上爺爺速度又快,這一撲哪里躲的過,立刻被按倒在地,摔的頭暈眼花,頭燈也松了下來,摔到一邊。 昏黃的燈光中,一柄銀色的飛刀猛然朝著我脖子扎過來,我大駭,情急之下使出吃奶的勁兒,雙腳猛的發力,將身上的人踢了出去。一踢又擔心了,沒把爺爺的老骨頭踢出好歹吧?這個念頭才剛閃過,爺爺被踢倒的身體猛地又爬起來,這次沒朝我撲過來,而是手腕動了一下。 我嚇的腿都軟了,因為飛刀的起手式,我自己就練過無數次了,哪里會看不出來,更何況,爺爺的技術可不是我能比的,這一下子,速度、力道、準頭都是無懈可擊的,我就是想躲也躲不過了。爺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看了那些尸體一眼,忽然就對我下殺手了! 在看到爺爺手腕轉動的一瞬間,理智和求生的本能讓我猛的往下一蹲,耳中只聽一陣破空聲,似乎是從我頭頂飛了過去。蹲下之后我不敢保持這個姿勢,因為按照筆記本里的說法,爺爺和陳詞的能力非??植?,我多停一秒,第二支飛刀就會跟著罩過來。 蹲下去的瞬間,我有往旁邊一翻,在這個過程中,得益于我這些年訓練出來的冷靜,雖然心中震驚,但還是在躲避的過程中迅速解下了裝備包,在最后一秒,猛的縮成團將裝備包擋在前方。這次我沒躲,飛刀直直射在了裝備包上,露出一個破洞。 我叫道:“爺爺,你殺了我,咱們陳家就絕后了!”我這會兒護住上半身的要緊部位,但下半身卻是護不住,不過這些地方不致命,因此爺爺也沒有繼續攻擊。我說完,沒有再聽見響動,不由小心翼翼從裝備包后面探出頭,霎時間,便瞅見他正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手里拿著的,赫然是我剛才在逃命過程中丟在一邊的探鏟,看樣子,像是要用這探鏟拍死我。 我只覺得喉嚨一緊,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爺爺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難道是那堆尸體在作怪? 而此時,爺爺已經越來越近,我唯一能抵抗的只有兩支匕首,但有等于無,先不說我能不能打的過爺爺,就算打的過,也不能把匕首插進去吧?此刻我躲在墻角,手頭又沒有可以抵擋的工具,真是被逼到絕路了。 就在爺爺幾乎離我只有兩米時,從墓道之外猛然響起了一聲槍響,隨即便是無數的槍響,這聲音讓我和爺爺都為之一愣,但趁著爺爺回頭這功夫,我猛的撲了上去,將人按倒在地。我心知不能等他回過神來,當機立斷在他脖子處狠狠一個手刀砍了下去。這地方有一個xue位,是人體大xue,大力擊打會使人暈厥,電視劇里經常這么演。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手下的力道有些拿捏不準,生怕下手太重,直接把爺爺的老骨頭給砍斷了。 好在他沒我想象的那么脆弱,一手刀下去,到沒有別的反應,猛的暈了過去。 此刻,槍聲還在繼續,雖然沒有看到情況,但我也估計出來,八成是顓瑞等人趕來了,估計沒有面具,被通道外的東西襲擊了。 我趕緊摸起地上的頭燈往頭上一帶,緊接著,背著裝備,擰著探鏟,準備出去支援。誰知剛探出一個頭,猛然便對上了數個包裹著白布的腦袋,腦袋上,唯一露出的,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眼窩,此刻都直勾勾盯著我。 cao蛋! 我猛然瞅見這么一幕,先是嚇的心頭一跳,緊接著怒火恒生,本來被爺爺突然襲擊,我已經是又驚又怕,這會兒還給我來這一手。巨大的恐懼過后便是憤怒,不等洞外的幾個木乃伊有動作,我直接將頭縮回來,將探鏟猛的往洞外一捅。 探鏟本就極為鋒利,用來打盜洞是,普通的沙石一捅就碎,跟切豆腐似的,更不用說一具木乃伊了,這一鏟子捅過去,一顆腦袋直接從脖子上被鏟了下去,身體也跟著趴下了。中間這只木乃伊一趴下,便露出了一些空間,順著這空間看去,只見后面的墓道里,兩邊守衛的木乃伊幾乎都被驚動了。 離我最近的木乃伊也只在洞口處徘徊,似乎根本不敢進來,我大急,喊道:“豆腐,趕緊過來!” 激烈的槍響聲中,一切顯得混亂不堪,對面沒有給我回應,我心知這些木乃伊粽子數量太多,光憑豆腐四人恐怕抵抗不過,正打算沖出去,忽然便見到墓道之中猛然亮起了光。不是頭燈的光,而是跳動著的,熊熊燃燒的火光。 緊接著,兩個火人朝我這邊沖了過來。 這兩人速度很快,上身燃燒著火焰,但從褲子來看,赫然是豆腐和顧大美女。我心里一驚,眼睛都紅了,猛的準備沖出去。這些木乃伊似乎怕火,對兩個火人避之不及,因此二人通行無阻,片刻間就沖到離我不過幾米遠的位置。 我心里的感覺別提了,以為這二人是引火燒身了,內心痛的幾乎要發狂,但誰知這兩個火人一靠前,居然猛的一揮手,緊接著,身上的火焰猛然飛了出去。我這才發現,原來這二人是在上半身批了兩沓厚厚的東西,火是從那些東西上燃燒起來的,并沒有燒到兩人身上。 這二人露出臉,不是豆腐和文敏又是誰,他們二話不說,當先就鉆了進來,隨后豆腐整個人癱軟下去,躺在地上吭哧吭哧直喘粗氣。顧大美女平日是很注重形象的,但現在,頭發被烤焦了,成了一大卷,臉上全是黑灰,除了眼神依舊神采飛揚之外,整個造型就跟從火場救出的難民一樣。 ☆、第八十九章 求救(為火舞木棉同學加更) 二人都只是急急喘氣,暫時說不出一句話。我連忙拿出水袋,里面裝的是爺爺那簋中的清水,二人急不可耐的灌了幾口,緊接著,顧大美女一下子撲進我懷里,聲音嘶啞道:“你、你這個混蛋,可急死我們了!”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但這會兒三人重逢,心里也是激動,拍了拍顧大美女的后背,柔聲道:“還好,大家都沒事兒?!?/br> 豆腐緩過氣來,焦急的看著我倆,說:“還有我,還有我……”待顧大美女一臉不好意思的從我懷著抽身,豆腐緊跟著撲過來,拽著我的胳膊就不撒手,頂著幾乎成光頭的焦腦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我手臂上蹭,說:“兄弟,我們找你可找的太苦了,還以為你已經被肖靜給先jian后殺,再jian再殺了。冒昧問一句,你現在還活著嗎?你下面的貞cao還在嗎?” 我一時哭笑不得,說實話,在這種情形下能重逢,這種喜悅之情將之前滿心的緊張沖淡了一些,我道:“貞cao目前還比較安全?!闭f著,我看了看外面,事實上,此時已經看不見洞外的情形了,因為外面的墓道里,游蕩著的全部都是白色的木乃伊。 我忙道:“怎么就你們,顓瑞和鐘恭呢?” 豆腐說:“你被肖靜捉走后,我和顧大美女被顓瑞兩個強行帶走,但我們是什么人,我能扔下兄弟你嗎?顧大美女能拋棄你嗎?在我們意志堅定的反抗中,最后各自分道揚鑣了?!蔽掖篌@,忍不住道:“你們分道揚鑣了?”那我之前聽到的鐘恭的聲音,還以為豆腐兩人也被困在后面,看來是我想錯了。 于是我道:“那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顧大美女說:“我們和顓先生分手后,就開始走回頭路,一直追蹤著你們的線索,后來又下了地下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顧大美女露出疲憊的神色,豆腐也揮了揮手,神情跟吃了只蒼蠅似的,道:“快別說了,肖靜那臭娘們兒也太會隱藏行蹤了,我和顧大美女為了找你們的蹤跡,一路上來來回回,折騰的半死,要不是我倆命大,恐怕就……唉,不提了、不提了?!?/br> 雖然二人沒有具體明說,但只看他們此刻狼狽的模樣,我也知道,他倆對古墓結構不說一竅不通,但也知之甚少,能找到這個地方,恐怕是吃了無數苦頭,一時也心中發熱,須臾,抑制下內心的激動,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豆腐兩人是一路追蹤著我而來,看他們猶帶著黃泥的褲腿,顯然是從地下河道跟過來的,不知他們有沒有遇上肖靜? 我將此話一問,豆腐反而一拍腦袋,張頭四顧,說:“對啊,你不提我都忘了,肖靜去哪兒了?” 瞧這模樣,看來是沒有遇上。也不知肖靜被爺爺一嚇,究竟去了何處。這時,豆腐和顧文敏的目光已經停在了倒在地上的爺爺身上,豆腐張大嘴,驚訝道:“這兒還有具干尸,是誰?” 我拍了他一巴掌,罵道:“什么干尸,這是活人……這是我爺爺,陳思遠?!?/br> 豆腐先是一愣,緊接著揮了揮手,趕蚊子似的,說:“別逗我了,真當我傻呀,你爺爺要活著都快九十歲了,你小子腦神經出問題了吧?我只聽說過想女人想瘋的,沒聽說過想爺爺想瘋的,變態的思維,常人果然不能理解?!?/br> 我之前還惦記著他的安危,這會兒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還是文敏比較靠譜,看了看我的臉色,忙打斷豆腐說:“行了小豆,再扯下去,一會兒他打你我可不幫忙啊?!本o接著便看向我,指了指爺爺,問:“怎么回事兒?!?/br> 怎么回事兒? 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爺爺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爺爺剛才為什么忽然襲擊我,爺爺突然增加的力量哪里來的,爺爺是怎么嚇走肖靜的,爺爺為什么這么長壽,這一切的一切,爺爺自己都沒有答案,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將自己的經歷,挑重要部分簡短敘述給二人,聽罷,豆腐頂著焦黑的光頭蹲到爺爺身邊,左看右看,忽然咦了一聲,說:“爺爺醒了?!?/br> 我一看,爺爺果然睜開眼,不由大驚,擔心他還會發難,忙將豆腐拉到身后,一邊兒注視著爺爺接下來的動靜,一邊兒低罵道:“是我爺爺,你跟著叫個屁?!?/br> “好東西要互相分享嘛?!?/br> “爺爺不是東西!”說完,我察覺出這話不對,恨不得扇豆腐兩個耳光子,但不等我有所反應,面前的爺爺直接吹胡子瞪眼,暴躁的怒吼:“小崽子,你說誰不是東西!” 豆腐將頭從我身后探出來,指著我道:“他,他說您不是東西!這種大逆不道的孫子,我要是您,我就先拿皮帶抽他三百鞭子?!?/br> 爺爺似乎已經恢復正常了,瞳孔縮到了正常的大小,這讓我更加肯定,剛才他之所以會忽然攻擊我,很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影響。爺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從地上坐起來,盯著豆腐和顧大美女,十分警惕,薄薄的肌rou繃得很緊,戒備的問我:“他們是誰?!?/br> 我忙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壞人,這次來,也是為了幫我尋找你,為我吃了很多苦頭,別擔心?!睜敔斶€是有些警惕,但也沒一開始那么劍拔弩張,豆腐瞅見這情形,立刻屁顛屁顛的做自我介紹,說:“爺爺,我是陳懸的好兄弟,您可以叫我小竇或者竇竇,我爸媽以前都這么叫的。我可崇拜你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爺爺有些愣神,估計沒見過這么活潑的光頭,半晌才道:“哦,小竇是吧,那這是……”他看向顧文敏,我正要做介紹,豆腐插嘴道:“這是您未來的孫媳婦兒,是一名警官。別看她現在灰頭土臉,是干凈了那叫一個漂亮……”即便臉上有些黑灰,我還是看到顧大美女臉紅了,于是立刻捂住豆腐滔滔不絕的嘴,道:“你少說兩句,算我求你了,萬一把她氣跑了咋整?!?/br> 這一番打岔,外面游走著的木乃伊似乎也沒那么恐怖了。這會兒,我的心里也平靜下來,想了想,不由看向墻角那堆尸體,壓低聲音問爺爺之前出現了什么事兒,為什么會忽然攻擊我。爺爺聽我這么一說,似乎并無映像,直到我將前因后果說與他聽,爺爺才說自己對于之前的事絲毫不知請。 顯然,對于自己之前發狂的事,爺爺很介意,聲音也暴躁起來,豆腐見此,安慰說:“爺爺別擔心,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和老陳還有顧大美女加起來,怎么也相當一個諸葛亮了,一定會找到方法救您出去的,您在這兒住十四年了,外面的世界變化可大了,就拿我們深圳來說吧,一到夏天,嘖嘖,滿街都是穿著清涼的妹子,白花花的大腿,走起路來小屁股一扭一扭,就像這樣……”豆腐扭著屁股學了兩下,爺爺看完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只是皮包骨的臉笑起來顯得有些滲人,他說:“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是留在這里好?!?/br> 我立刻踹了豆腐一腳,說:“跟個企鵝一樣,深圳的妹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扒了你的皮才怪。爺爺,這小子嘴上每個把門的,你別介意,不過他有一點說對了,我必須得救你出去?!闭f話間,我將目光移向了那堆尸體。 他們緊抱在一起,手腳糾纏,完全分不清誰是誰,就像是一堆長在一起的尸塊兒似的。 我心說:爺爺似乎是看到這一堆尸體才忽然失控的,雖說弄不清這是什么東西,但反常者必為妖,既然如此,留它不得。 我問文敏:“還有燃料嗎?” 她翻了翻包,拿出巴掌大一小塊,遺憾的說:“就這么點兒?!?/br> 這太少了。 眾人見我的目光盯著尸堆,立刻知道我的打算,豆腐揣測說:“應該夠了,這些干尸身上有尸油,一點就著,我看燃料都不需要用?!?/br> 爺爺忽然說:“不,不要燒它們?!?/br> 我轉頭,有些疑惑,道:“為什么?” 爺爺眼神盯著尸堆,說出了一句另我毛骨悚然的話,他說:“我聽見,它們在向我求救?!?/br> ☆、第九十章 棺床 這話就跟一盆涼水似的,霎時將眾人從頭澆到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豆腐結結巴巴道:“求、求救?那它們跟你說啥了?”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瞄我,那意思明顯是在說:你爺爺好像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