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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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張嘴,一張沒有嘴皮,只有口腔和獠牙的嘴。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嘴長了出來,它們甚至可以拉長,開始逐漸朝我們靠過來。 豆腐幾乎要哭了,說道:“原來是要吃了我們,天吶,還不如當時在棺材里被掐死呢?!?/br> 我們誰也不想被活活吃下去,兩人掙扎的更為劇烈,怒吼不斷,妄圖用聲音能嚇到這些從墻里生長出來的東西。但這顯然是徒勞,很快,其中一張嘴,狠狠的咬上了豆腐的大腿。我不明白為什么會先咬他,難不成是因為他的rou比較嫩? 豆腐慘叫一聲,掙扎的更為激烈,那東西一咬就離開,我眼前一片猩紅,它居然一口就掀下了豆腐腿上的一片皮rou! 我只覺得自己眼睛瞬間就紅了,大吼著想掙脫,雖說這兩次下斗,我們遇到過很多次九死一生的情況,但這種真真切切的血腥,還是第一次發生在我們身上。 盯著豆腐被撕下一塊皮rou,血流不止的大腿,我只覺得血液直往腦門上沖,但任憑我怎么掙扎,那些手臂都紋絲不動。而豆腐,已經痛的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渾身大汗,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劇烈的喘息著,眼睛瞪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那張古怪的嘴快速的吃下了豆腐的rou,轉瞬又朝著豆腐而去,這次它瞄準的是腹部,我腦子里一炸,幾乎要絕望了。 就在那東西快要碰上豆腐的小腹時,從豆腐頭頂,忽然又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膚色正常,顯然和墻壁里長出來的手不一樣。我目光立刻順著手臂往上一看,心中驀地一驚:是那個戴面具的啞巴! 他手上握著兩把黑色的雙刀,也不知是什么材質,雙刀齊下,雙臂往中間一收,那張大嘴就被砍了下來,我看的目瞪口呆,心說:乖乖,除了呂肅的鬼哭刀以外,我還真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冷兵器。 那日本人看起來沒有惡意,砍完那張嘴以后,便如同砍瓜切豆腐似的,迅速砍斷了禁錮著我和豆腐的手,轉而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跟他走。 墓道里的尖嘯聲更加激烈,幾乎成了慘叫,越來越多的手和嘴伸了出來,那面具啞巴憑借著雙刀在前面開路,豆腐一只手受了傷,大腿又被活生生咬下一塊rou,已經是失去了行動力,我只能將他往身上一背,說:“小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堅強點兒?!?/br> “堅……堅強個屁,有、有本事……你、你來被咬一下?!彼呀浲吹恼f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話一說完,竟然直接在我背上暈了過去。為了背住他,我兩只手都被占了,只能躲在那日本人的身后,跟著挪動,別提心里多憋屈了。 沒錯,我就是個小心眼的人,我就是仇日,一看到小日本,老子全身都不舒服。 我以前做生意的時候,特別喜歡跟日本人做生意,因為我手里的電子產品大多是水貨,也就是俗稱的假貨,銷給天皇子民,還能賺一筆錢,我心里舒坦。 誰承想現在還得靠一個日本人庇佑,心里別提多復雜了。 我不由升起了一個壞念頭,有了這兩次的經驗,我心知在斗里,槍支就跟個屁一樣,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反倒是呂肅和這小日本的冷兵器有用,以后要想下斗,還得弄個趁手的兵器。 這小日本的兩把手刀看起來就不錯,有機會想辦法給弄過來。 按理說這小日本救了我,我也不該打這些主意,不過我又不是豆腐那小子,我本來就是個壞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還是個小日本,我沒必要玩什么感恩的把戲。 ☆、第八十一章 童棺 一邊想著,我一邊兒躲在啞巴后面,盤算著等出了險境,就在背后給他一刀。這會兒我們還得靠他,這啞巴身手很好,兩把黑刀虎虎生風,砍的斷肢亂飛。 我背著豆腐緊跟其后,一邊注意著前方,我心知這日本人既然會回來救我們,想必也已經將林教授他們給安置了。跟在日本人身后,耳里只聽得墓墻之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光是聲音已經叫人發悚。 片刻后,在啞巴的掩護下,我們總算脫離了這條墓道,墓道的盡頭處是一間敞開的石室,從里面透出了一些火光。我們進去一看,發現那三個日本人已經被松綁了,眾人圍坐在石室里,中間燃燒著固體燃料,顯然是在休整。 一見我和豆腐,顧文敏緊張的站了起來,神色微微一遲疑,復又坐了下去。 林教授見豆腐滿身是血,趕緊沖我招手,說:“快過來處理一下傷口,這次多虧了這位……”林教授也不知道啞巴的名諱,便用先生代替。那啞巴身形筆挺,進了墓室,雙手環胸,慢悠悠的坐到一邊,和我們拉開了距離,態度顯得十分高傲。 我心里雖然不忿,但也知道人家有高傲的資本,只能裝作沒看到,立刻給豆腐處理傷口。 豆腐腿上被撕了一層皮rou,血淋淋的,已經痛的昏迷過去。好在我們藥品齊全,給他處理了下傷口,又上了消炎針,便包扎起來。 如今豆腐是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了,接下來還不知會面對些什么,我們須得謹慎行事才好。 這么想著,我打量了一下現在所處的這間墓室。 這是個堆放陪葬品的墓室,四壁處滿滿當當,只有中間是空的,也就是我們現在落腳的位置。 粗略一看,這里的明器多的驚人,一眼掃去,品目繁多,令人目不暇接,有用于娛樂的鼓、瑟、笙、簫,有日常的樽、盤、甕、坐,正南一排,還放置著供墓主人食用的食物,食物經過兩千多年的時間,有些已經成了黑灰,有些則變得堅硬如同頑石。 秦朝時期的物件,古拙大器,重形而不重色,一眼看去,雖不艷麗,但每一件物品都精致古拙。想必這些物件,原是秦始皇讓徐福敬獻給海上仙人的物件,無不是精挑細選,卻不成想最后都落入了徐福的口袋里。 根據這個堆放陪葬品的墓室,我斷定我們已經離地宮很近了,在這個墓室的對面,還有一間黑黝黝的墓室,只是眾人現在疲累,也顧不得去打探,處理完傷口后,便圍坐在一起,取出之前準備的食物食用。 那四個日本人單獨圍坐在一圈,嘰里咕嚕也不知在說些什么,不過看得出,那三個日本人明顯在跟啞巴告狀,每說一會兒,便會用要吃人似的眼光看我們。 眾人對視一眼,都提高了警惕,如果這幫人要發難,我們只能應戰了。只要槍支別再出問題,我們就完全處于上風,到不用怕他們。 機器人四個非常敏銳,立刻開始檢查自己的槍支,將卡了殼的子彈退下來重新上膛,這些動作我們也沒有背著日本人,一是地方小,背也背不了,二也算是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時,顧文敏若有所思的開口,說:“其實,我到覺得,那個領頭的人,對我們好像沒有惡意?!?/br> 我和林教授都明白,并非是沒有惡意,而是我們隊伍中還有一個jian細。這事兒現在也不宜點破,于是我轉移話題,說:“不管他們是什么原因,咱們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一來是有國仇家恨,二來是一山不容二虎,總之大家都警惕些,出了事兒別手軟?!?/br> 說著話,豆腐悠悠轉醒,我給了他一些吃的,這小子便狼吞虎咽起來,吃到一半,捂著肚子說:“不行,想拉屎?!蔽覇芰艘幌?,罵道:“上面還在吃,下面就想拉,你是想膈應死我是吧?!?/br> 豆腐一邊吃一邊捂著肚子,腆笑道:“人有三急,拉屎第一?!彼麖堫^四顧了一下,這間墓室里空間有限,就中間一塊空地,不可能在這兒拉,便指了指那間幽黑的墓室,說:“我去那里邊兒,有紙沒?!?/br> 顧文敏從自己裝備包里翻出了紙扔給豆腐,豆腐爬起來,瘸著腿,一瘸一拐的往后面兒去。越靠近地宮,越容易生出古怪,豆腐手腳都有傷,我擔心出事兒,便緊跟著護送他過去。 那四個日本人將目光轉移到了我們二人身上,見我們要去旁邊的墓室,領頭的啞巴便也站了起來,估計想跟著打探一下。 后面這間墓室比較大,比后邊的陪葬室足足大了四五倍左右,呈長方形。一進去,當先便看到了正北面靠墻的位置,放置著九鼎八簋,這是帝王規格的禮器,也就是說,這間墓室,相當于會客廳,墓主人招待朋友的時候就在這兒。 這徐福后來,儼然是在日本這塊土地上稱帝了,并且還搬照了秦始皇的規格,不過人力有限,這些都是縮小版,真正的秦始皇陵,豈是這個地方能比的。 我看著這間會客廳,腦海里不由得升起了一副畫面,十多個墓室里的鬼在這兒聚會,想想都覺得滲人。 由于這是一間禮器室,因此除了九鼎八簋外,沒有放置別的物件。豆腐憋的急了,急急忙忙脫褲子,在最近的墻角蹲下。估計是那些比須rou的原因,豆腐跟著拉肚子,稀里嘩啦一通,臭氣熏天,在墓室里拉屎的盜墓賊,豆腐絕對是頭一個,墓主人要是知道了,非得氣得詐尸不可。 除此之外,這間禮器室的兩邊還有兩間耳室相通,正北面有一扇石門,如果規格沒錯的話,那扇石門后面,八成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主墓地宮。 豆腐的味兒實在大,我也沒興趣等他放茅,便決定去周圍的耳室里打探一番,那個啞巴應該也有此意,我剛有這個念頭,他已經先我一步走向了右手邊的耳室。 我跟在后面,心里揣測著這人的身份,直到現在,這人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或許真的是嗓子出了問題,而且還帶著面具,似乎不能見人一樣,實在奇怪。 他身手看起來很不錯,兩把黑色的雙刀鋒利無比,個頭跟我差不多,身形挺拔,看起來沒那么壯實,但露出來的肌rou精悍,顯然是個練家子。 須臾,我跟著他走入了耳室,一進入這間耳室,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因為這間耳室里都是人俑,或坐或跪,或站或靠,或翻著跟頭,或扭著腰,不止人俑,還有獸俑,有猴有狗,卻是一套‘百戲’。 所謂的百戲,是春秋戰國到秦漢時期都非常流行的雜耍表演,內容五花八門,什么爬桿子,耍猴,角力,說唱,技擊等。據說秦始皇陵周圍的殉葬坑里,也挖掘過百戲俑,這徐福的陣勢比不上始皇帝,但也做了一套百戲,供自己在陰間娛樂。 這些人俑大部分面帶笑容,在這陰森森的千年地宮之中,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自從那兵俑的事情之后,我對這些人俑就沒有好感,看了一眼就覺得不舒服,于是離開了耳室。 我問豆腐好了沒有,豆腐有氣無力的說:“好個屁,有瀉立停嗎,我拉肚子拉的快屁股開花了?!?/br> 我道:“瀉立停沒有,你繼續拉,把肚子里不干凈的東西拉完就沒事兒了?!蔽铱刹淮蛩阒苯痈嬖V他,他現在拉出來的都是比須消化過后的‘結晶’。 見豆腐還沒有完,我便走向了左手邊的耳室,燈光一打進去,就看見了密密麻麻的棺材。 不,確切的來說,是一些很小的棺材,比現在的滿材還要小半號。 這些應該是給徐福殉葬的,不過棺材怎么這么???難不成里面都是小孩子? 我嘶了一聲,不由皺了皺眉,覺得古代的殉葬制度太過殘忍,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這么一想,不由細數了一下,發現這個耳室之中,棺材竟然多達十六具,都只是上了一層黑色的薄漆,上面的彩繪也十分簡單,一眼看去,是十六位仙童簇擁著一個身著羽衣的人。 看來這些棺材里的童子,大約就是為了死后伺候徐福的道童。 我正看著,豆腐已經拉完了,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身邊,他一瞧見這么多小棺材,驚了一下,說:“這些棺材是干嘛的,怎么這么小?!?/br> 我道:“是陪葬的道童男女?!?/br> 豆腐向來正義感爆棚,聞言立馬將徐福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我倆正說著,便聽外面傳來了段菲的聲音:“哎呀,好臭啊?!?/br> 豆腐顯得很受傷,神情沮喪,說:“這墓設計的不好,既然連會客室都有了,怎么不設計個廁所,我的形象全毀了?!蔽业溃骸氨A裟愕囊庖?,一會兒開棺時,你留著跟徐福說?!?/br> 豆腐撇了撇嘴,拍了拍旁邊的小棺材,說:“說個屁,開了棺二話不說,先鞭尸抽一頓,為這些xishēng的小朋友報仇,咦……”豆腐忽然停止了動作,說:“老陳,這好像是具鐵棺?!?/br> ☆、第八十二章 九生九死鎖 鐵棺? 我愣了一下,懷疑豆腐是不是在瞎說,有誰會用鐵當棺材?更何況古時候制鐵不易,這么做也太浪費了。 豆腐一邊說,一邊伸手準備再去摸,就這時,從豆腐身后,猛然又伸出了一只手,將他的手給扣住了。 我轉頭一看,卻是那個日本啞巴,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們身后。他目光冰冷的盯著豆腐,手上紋絲不動,豆腐臉色都扭曲了,看起來這人力道很大。我害怕豆腐這只手也廢了,連忙道:“放開?!闭f完才反應過來,這日本人應該不懂中文。 誰知就在這時,那人忽然說話了,聲音很冷淡,說:“不許碰這些棺材?!?/br> 豆腐被扣著手,連疼都忘了,瞪大眼,驚訝道:“原來你不是啞巴?嘿,你還會說中文,說的挺溜的,跟誰學的???我考考你水平怎么樣,跟我念:從南邊來了個喇嘛,提拉著五斤塔嘛。從北邊來個啞吧,腰里別著個喇叭,提拉塔嘛的喇嘛,要拿塔嘛換別喇叭啞巴的喇叭,別喇叭的啞巴,不愿意拿喇叭換提拉塔嘛喇嘛的塔嘛。提拉塔嘛的喇嘛拿塔嘛打了別喇叭的啞巴…………” 我一時無語,滿耳都是喇叭啞巴的,正打算讓豆腐閉嘴,那日本人已經先一步放開了豆腐的手,轉而將豆腐的腦袋一推,冷冷道:“再說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讓你變啞巴?!?/br> 豆腐悻悻的閉上嘴,縮著脖子嘴里低聲嘀咕,估計是在向這個面具人的祖先問好。 我起初以為他是個日本人,現在聽他說了兩句話,發現他的發音很正,不像是外國人能練到的程度,不由問了句:“你是中國人?” 那人覆蓋著面具的臉上也看不出神情,并沒有再搭理我和豆腐,而是從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雙黑色的手套帶著,我認出那是一幅摸尸手套,看樣子這人想開棺。 陪葬的道童,棺材里應該沒別的東西,這人開棺做什么? 這時,外面的林教授等人也來到了這間墓室,這墓室本就被棺材堵的滿滿當當,人一來就顯的擁擠,沉寂兩千多年的地宮,一時間就跟開聚會一樣。 豆腐悄聲對我說:“這裝牛叉的啞巴不許我動棺材,自己卻去摸,實在可惡?!?/br> 我道:“棺材里應該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咱們靜觀其變。這人有兩把刷子,必然有其用意,咱們多學著點兒?!边@兩次挖蘑菇的經歷,讓我深感經驗的重要性,光有爺爺的倒斗指南,只是紙上談兵。古墓里的突發情況太多了,經驗往往可以保命,我決定接下來暫且不出頭,看看這個眼睛長在頭頂的啞巴會怎么做。 我在旁邊觀察著面具啞巴的動靜,發現他開棺的步驟很專業,用的是傳統的老一套,除了沒有請香以外,該做的流程都做了,整個過程中,目不斜視,沒有任何一寸皮膚接觸過棺木。只見他拿出撬子,將棺材釘一一撬出,隨后雙手使力一托,眼前這具小棺材便被打開。 我提前已經捂住口鼻,后退一步,未免被棺中積聚的尸氣沖撞,誰知棺材打開后,竟然沒有任何異味兒。眾人都覺得奇怪,不由上前察看,猛的一下,我便發現棺中赫然躺著一具渾身發青的童尸,正漂浮在棺材里。 之所以說漂浮,是因為這棺中積滿了水銀,尸體泡在水銀里,兩千多年都沒有腐化,渾身布滿了水銀沁,顯得尤為駭人。 難怪豆腐說這棺材是鐵棺,事實上,應該是木制棺材與水銀接觸久了之后所產生的一種變化,使得木棺質地硬化,摸起來如金似鐵。 那面具人開完棺,便伸手在棺中摸索,須臾,似乎沒有所獲,朝三個手下打了個手勢。那三個手下立刻將棺材蓋上,四人轉而去開第二具棺材,也不知究竟是想找什么東西。 林教授這會兒遇到這么一幫不速之客,一時也有些拿不到主意,問我:“小陳,現在怎么辦?” 我想了想,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彪S即,我朝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一行人當即離開墓室,來到了北面兒那扇墓門前。 那四個日本人看起來似乎不打算再理會我們,如此更好,免于一場惡戰,不如各干各的。當即,我們來到墓門前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