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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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豆腐道:“我最近特別有精神,還記得咱們在海上,兩天沒吃沒喝,但我除了渴和餓以外,體力一直很好?!?/br> 我覺得這應該就是事情的關鍵點,豆腐是個宅男,一個多月前,他還整日關在房間教小朋友畫喜洋洋,沒有怎么鍛煉,體力比一般人差,也就這一個月才開始折騰起來,但一個人的體力不可能鍛煉的那么快。 我問道:“回憶一下,這種狀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豆腐皺著眉頭想了半晌,忽然目光一動,看向我,說:“離開船葬場以后。沒錯,就是騎上小黑,離開船葬場以后?!眲e說豆腐,一時間連我都嚇懵了,覺得自己雙腿有些發軟,因為我想起了七三一部隊的病毒。 關于七三一部隊的病毒實驗,目前還保留了大量的歷史資料。他們不僅研究令人致死的病毒,如鼠疫、瘟疫、變種瘧疾等等,據說還曾經研究過不死部隊。 所謂的不死部隊,就是通過研究一種病毒,激發人體潛能,使得被病毒感染的人會十分亢奮,體力增加,打仗時遇到血會更加興奮,打上兩三槍,對方都能不死,還能堅持砍人,直到被射成馬蜂窩才倒下。日本人當時的打算,是想將這種病毒,運用于自己的軍隊中,以此來對抗抗日軍,不過很慶幸,這種病毒沒有研制成功,但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多失敗的實驗。 我聽說過其中一種失敗的病毒,會產生動物化,也就是被病毒感染的人,會擁有動物的習性,這些病毒會影響人的神經,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會無意識的模仿各種動物,甚至到最后,會完全把自己當成某一種生物。 我想象著豆腐最后完全失去神智,把自己當成一條蛇,在地上爬行的樣子,就覺得后背發涼。 這種病毒感染后,被感染者自己是毫無所覺的。豆腐當初只是摘了一下面具過度給阿英,難道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就被感染了?那么我和鯉魚呢?我們一直沒有戴過防毒面具。還有阿英,阿英前期也沒有戴過防毒面具。我們三人是不是也曾經像豆腐一樣,做出過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又或者咬死那三個日本人的,不一定是豆腐,或者是我們四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最可怕的是,這種動物化病毒,是不死部隊研究過程中的失敗品,也就是說,根本沒有研制出對抗病毒的辦法。一邊想著,我額頭就冒出了一層細汗,片刻后,豆腐見我一句話一不說,急道:“老陳,拿個主意啊?!彼贿@個事實嚇的不輕,完全失了方寸。 我說:“以為我是百度嗎?什么都能搜一下就解決?” 豆腐聞言,蹲下身,伸出了舌頭,我一時不解,問:“你這是干什么?難道動物化里還有狗屬性?” 豆腐哭喪著臉,有氣無力的說:“什么狗,我這是在吐信子,我想先適應一下當蛇的生活?!?/br> 我一時間哭笑不得,讓他這么一折騰,我心里那份驚恐反倒被壓了下去,于是將他拽起來,說:“原先我還擔心,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對你不利,不過法不責眾,除了你,包括我、鯉魚和阿英,都可能受到過感染。這件事兒必須要找到解決的辦法,林教授當初看完了神木一郎的整本筆記,或許會知道些什么,我們得跟林教授坦白?!?/br> “其它人呢?” “先瞞著,林教授可以信任,但機器人四個的脾氣摸不透,不好說,他們畢竟是官盜,行事不會太過手軟?!?/br> 和豆腐商議完畢,我們便回了營地,其余人還在睡,我決心等天亮了,眾人干活之際,找個機會單獨跟林教授談一談。 這一番驚嚇,豆腐哪里還睡的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精神奕奕,來來回回的走,最后干脆吃了些東西,掄起探鏟,自己先開始干活了,將周圍的浮土都清理了出來。待到林教授等人醒來,立刻對他的勤奮大加贊賞,而我明白,豆腐不過是在發泄他旺盛的精力罷了。 ☆、第五十三章 助火室 地洞已經被我們迂回到了助火室的旁邊,可以清晰的看到,助火室的頂部,是由一塊塊長條形的巨石拼接而成。由于地方太小,也進不了太多人,這個撬石塊的活便交給了機器人四個,我們其余人守在外面,顧文敏幾人在準備午飯。 找準了機會,我和豆腐便將林教授拉到一旁,將個中情況一說,林教授神色就變了,說:“那本筆記我從頭看到尾,里面沒有記載什么治療病毒的辦法,怎么會發生這種事,不妙啊?!彼钡脑谠刈邅碜呷?,晃的人頭暈,我說:“林伯伯,您別走來走去了,咱們找您來,是想讓您想個主意,可不是讓您跟著一起急的?!?/br> 林教授瞪了我一眼,說能不急嗎?隊伍里十二個人,有四個人可能感染了七三一部隊殘留的病毒,這事情還不夠嚴重嗎? 想了半晌,林教授也只能搖頭,嘆氣說:“現在是在島上,我真的什么辦法也沒有。不過今非昔比,現在的醫學研究,已經不是六十多年前了,或許能有解決的辦法??磥碓蹅兊男袆颖仨氁涌?,盡量早返回內陸,找醫院好好查一查?!?/br> 豆腐和我對視一眼,說:“但愿我那時候還是個人,沒變成一條蛇。老陳,我要變成了蛇,你會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島上?!?/br> 我淡淡道:“為了島上母蛇的幸??紤],我一定會把你帶走的?!倍垢婚_始沒聽出來,后來回過味兒來,立刻一蹦三尺高,打算找我算賬時,我已經將全副心思,放在了腳下的火室中。事到如今,林教授所說的方法,也就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看來必須的抓緊時間,不能再瞎耽誤了。 須臾,聽到洞口下方傳來機器人一號的聲音:“通了,媽的,真臭?!逼毯?,四人順著馬蹄印爬了上來。說下面已經撬開了一塊石頭,露出了一個可容我們進入的長方形入口。不過從那下面,散發著一種濃烈的焦油味兒,聞一下就頭暈腦脹,我們雖然有防毒面具,但防毒面具的過濾效果也有限,還是得等它通一下風。 這二人上來不久,那陣被他們形容的焦油味兒便順著洞口彌漫出來,外界空間比較大,因此到沒有頭暈腦脹的感覺,但味道著實難聞。顧文敏說:“這下面如果真的有千年不熄之火,那么肯定有通風的氣孔,否則助火室沒有空氣,火怎么燃燒的起來?” 我聞著那種沉悶的焦油氣味兒,說:“原先應該是有氣孔的,但那些氣孔,很可能在這兩千多年間,因為什么原因被堵住或者毀壞了,所以這助火室中燃燒的氣體一直郁結其中,現在撬開石塊,才會有這么大的味道?!?/br> 段菲聞言,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問道:“陳大哥你昨天還說要以火力助山勢,現在沒有火,徐福的后山豈不是塌了?那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我搖了搖頭,這種事我也沒遇到過,也不想胡亂下推斷,當即眾人便收拾了一下裝備,吃吃喝喝,等到下方那股濃烈的焦油之氣散的差不多了,這才準備下助火室。由于這島上還有外人,為防止有什么變故,我們留下了鯉魚、阿英兩人放風,其余人則整裝挨個兒下洞,到了那個被撬開的長方形入口里。 我們這次的裝備確實充分,眾人都帶著防毒面具,手上帶著手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裸露在外的皮膚,機器人四個身上穿著的是防彈衣,即便墓室里有什么機關暗弩,也傷他們不得。防彈衣這種東西,普通挖蘑菇的也弄不到,不過我爺爺以前跟我講過,過去老一輩的盜墓賊們,有很多挖蘑菇所使用的特殊工具,這些工具隨著歲月的流逝,很多都已經失傳了,就剩下了一些零零星星的線索。 比如防彈衣,這東西過去也有,但不是穿在身上的,更確切的說是叫‘收命傘’。 什么叫收命傘?就是一把大傘,撐開之后,周圍不論有什么機關暗弩,都會被這傘給收進去,神乎其神。據說是因為傘中心安裝了大的磁鐵,撐開后可以將帶鐵頭的暗弩給吸過去,當然,這也只是后人揣測,那東西究竟是怎么制作的,也不得而知了。 我打開手電筒,順著長方形的洞口往下照,卻見下方黑黝黝一片,深不見底,視線可以看見的地方,是一層一層向下的巨大石階,就像一個倒扣著的埃及金字塔,距離并不高,也就兩米左右,眾人挨個兒跳下去,終于進入了這個兩千多年前的石制建筑內部。 豆腐將手電筒往下照,說:“不知道有多深,沒有看見火?!?/br> 我道:“火應該就在最底下,不過現在大概已經熄滅了,這地方原本是用來造勢,形成三山拱衛的格局,所以最下方,必然會有一條通道,延伸向三座山峰,其中一條通道,會直通徐福的地宮,咱們要找的不是火,而是那條地道?!?/br> 為了節約時間,我也不多言,一邊說一邊往下。這里的石臺足有半米高,人下石階時得屈著身體。這座沉寂了兩千多年的地下建筑,有著秦朝特有的簡潔和大氣,粗糙的石階看不見任何紋飾,但層層疊疊,向下蔓延,給人一種無窮無盡之感,身處其中,我們就像幾只小螞蟻一樣。 一邊往下,我一邊估算著深度,大約足足二十米左右,我們才下到了底部。這倒扣的金字塔,底部呈正方形,沒有別的多余事物,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口巨大的鼎,足足有三米高,通體漆黑,三足雙耳,刻著團云螭龍。那龍和現在的五爪金龍不一樣,無角無須,無爪無鱗,是比較早期的龍形。 大鼎上方的鼎蓋是什么樣子我們看不清楚,不過這鼎顯然就是用來升火的,頂蓋必定是鏤空的,這樣內中火才能燒起來。 林教授只看了一眼,便說:“確實是秦時的風格,只不過有一點兒不太對勁……”吳思冬畢竟是專業的,除了爭風吃醋,也有兩把刷子,說道:“要造這么大一口鼎不是容易的事,要知道,這里是日本地界,在兩千多年前,還是未開化的地方?!?/br> 顧文敏推測說:“如果徐福真的帶人在日本定居下來,那么肯定會開礦,鑄造這么一口大鼎也不是沒有可能?!?/br> 林教授點了點頭,說:“顧警官說的也有道理?!彼贿呎f,一邊交代吳思冬和段菲拿出相機對鼎的局部進行拍照,這就是考古隊的風格,即便不能把東西帶出去,也得留著照片或拓本研究研究。趁著這幾人在拍照片時,我們其余人分散開來,尋找那條通往三山陵墓的‘火道’。 這條火道并沒有遮遮掩掩,就矗立在南邊兒,一扇石門,石門緊閉,一推之下紋絲不動,顯然后面有自來石。不過這石門和我們在別處所見有不同,石門并非真正密封的,兩邊兒都打了很多孔洞,透過孔洞,還能瞧見石門后面的情形,那后面是一條筆直向前的通道。 豆腐覺得奇怪,將手指插進石門大大小小的洞里摸索,說道:“開這么多洞干什么?”忽然,他盯著其中一個洞口,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有什么發現。 我不由將目光移到那上面,卻見那個洞口,直徑大約有三指寬,除了大小和周圍的不一樣以外,到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于是我問豆腐究竟發現了什么。他看了看洞口,又看了看自己的褲襠,露出一幅‘破案了’的表情,說:“原來如此?!?/br> 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這小子在想什么,差點兒被氣死,一腳將他從門邊兒踹開,說:“讓你平時多看點兒正經東西你不聽,整日里就抱著日本的碟片兒,現在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這些洞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結晶,意義深遠,包羅萬象,你 *瞎琢磨什么?!?/br> 豆腐捂著屁股一臉委屈,道:“幾個洞,還意義深遠,包羅萬象,你就扯吧,你不就是想踹我嗎,還要找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姓陳的我告訴你,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親兄弟也會反目的,你今天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肯定要報這一腳之仇?!?/br> 我說:“好,既然你要聽,那我就給你講。你看這門上的洞,它們的排列順序是什么?” 豆腐一臉疑狐,但也轉頭仔細觀察,片刻后眼睛一亮,說:“上下左右,加起來都等于十,數字越小,洞口越大,中間是五個,最上面是一和九……咦,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倍垢耦^思索片刻,猛然一拍腦門兒,說:“我想起來了,是你爺爺的工作筆記本上有,叫什么來著?河圖還是洛書?” 我平日里抱著爺爺的筆記本研究時,豆腐偶爾會跟著看,但他沒耐心,一般看個幾眼就會不見人影。 ☆、第五十四章 離火木 這門上大大小小的洞,我只看了一會兒,便回憶起來是洛書的排列。 洛書古稱龜書,相傳大禹治水時期,有神龜從水中而出,龜背上便刻有洛書。其書涵蓋天地易理,陰陽五行,大禹見之頓悟,這才想出了治水的辦法。據說這神龜背上的書,便是伏羲氏研究先天八卦時刻上去的,涵蓋天地變化之精妙,通徹萬物合一之玄機,歷來諸子百家都下過功夫研究,有天書的稱號。 而這門上,赫然便是洛書。 其實門上打孔,我想大概是為了傳遞火氣,但將這些孔刻意排成洛書的模樣,是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只是徐福本人的愛好?正琢磨著,卻聽吳思冬忽然開口說:“真奇怪,這鼎居然還是熱的,好像里面的火剛熄滅不久?!?/br> 我心說這里已經不知封閉了多少年,原先的氣孔早已經被堵死,所謂的千年不熄之火,已經過去兩千年,早就滅了,爐鼎怎么還會是溫熱的?林教授順手去摸了一下,忽然神色一變,說:“不好,大家快躲開!”別看林教授上了年紀,常年行走在外,身手卻是了得。爐鼎邊就他和吳思冬,也不知究竟起了什么變故,林教授說完,便猛地將吳思冬撲倒在地。 卻在這時,整個黑黝黝的助火室中,猛然騰起一陣耀眼的火光。那火光來的太快,眾人本就身處黑暗,周圍只有手電筒的幽光,猛然被這么強烈的火光照耀,我霎時感覺眼睛一熱,眼前一花,視線里竟是橘紅色,驚的我不得不趕緊捂住眼睛蹲下。 于此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猛然席卷過來的熱浪,我霎時覺得仿佛身處火爐邊一樣,汗毛都快烤卷了。將眼睛捂了足足十來秒,我才勉強適應光線,這才發現,那團耀眼的光芒,赫然便是從中間那尊爐鼎中騰出的火焰。 那火舌足足十多米高,炙烤的周圍的空氣都跟著跳動,讓人覺得呼吸極為困難。 正常人都知道,普通燃油,是不可能升起這么高的火焰的,最奇怪的是,火焰明明早就已經熄滅,又怎么會自己燃燒起來? 此刻,林教授已經帶著吳思冬躲到我旁邊,眾人緊挨著助火室的墻壁而站,勉強離爐鼎遠些。轉瞬,大伙兒臉上就都被烤的紅彤彤的,出了一層油汗,我問林教授是怎么回事兒,火怎么會自己燃起來,卻聽林教授說:“你們有沒有聽過離火木?” 顧文敏反應很快,說:“啊,是傳說中生長在海外仙山,遇氣自燃,千年不熄的神木嗎?”林教授眼神露出贊賞,說:“就是那個。想不到,想不到居然真的有這種樹。一開始我以為這是一尊黑鐵鼎,里面是靠鮫油燃燒,但后來我覺得奇怪,如果這真是鐵制的,為什么上千年了,還沒有被火給化開?若不是思冬發現爐鼎自身發熱,讓我想起了離火木,恐怕我們倆剛才在一瞬間就得給烤焦了?!?/br> 我沒聽說過這么個東西,顧文敏便給我們講起了其中的門道。中國古代有很多記載奇怪異物的紀本,諸如《山?!贰端焉瘛贰洱R諧》等等,在這樣的紀本中,記載著很多神奇物種,其中便有一種樹木叫離火木。這種樹幼年時沒有什么特別,但生長千年后,便會遇氣自燃,而且燃燒的速度十分緩慢,一顆完整的離火木,相傳要燃燒千萬年才能燃盡。 剛才這爐鼎分明是冷的,誰知就在眾人尋找火道,拍照拓印的這會兒功夫,居然自己開始發熱,林教授結合之前的疑惑,立刻就想到了離火木,當即將吳思冬給推開了。這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想那離火木的火焰,瞬間噴射出來時,火舌四溢,若沒有那一推,只怕兩人即便不死也得毀容了。 這地方的氣孔,或許是在自然環境中早被堵死了,因此爐鼎的火早已熄滅,但隨著我們撬開石塊,空氣重新進入,積聚到了一定的空氣,這用離火木所制作的爐鼎,就自己燃燒起來了。此刻,我們眼前正中央的空地,便是一個碩大的火球,眾人距離著大約有十四五米遠左右,即便如此,依然感到渾身被炙烤的guntang。 豆腐忽然說道:“這種樹非常稀少嗎?” 林教授摘下了眼鏡,說:“當然稀少,這是記載于上古典籍中的樹種,我們的遠古先民們才是真正窺知這個世界奧妙的人,所以,考古的真正意義,不僅僅是知道歷史,還有追尋我們這個世界的真相?!绷纸淌诘脑?,獲得了段菲和吳思冬的支持,兩人神情激動,顯然內心澎湃。 豆腐這時卻說了句:“這么稀少的東西,價值肯定不菲,要不咱們弄一塊出去賣,就算賣不出去,還可以送給東北老鄉,他們那邊多冷啊,有燒不完的柴禾可以取暖、做飯,肯定特別感激咱們?!?/br> “……” “…………” 沒人接豆腐的話,眾人無語一陣,便回過神決定干正事,再這么下去,非得被烤焦不可。我們工具充足,當即拿出對付自來石專用的‘鐵推子’卡到了石門縫里,將后面的石條使力給推開,便聽砰的一聲,石條落地,兩扇石門一推之下便豁然打開,露出后面一條筆直的通道。 火光透進來,將通道照映的一片通紅,而火光照射不到的盡頭處,則是一片漆黑。由于下來之后,整個助火室的結構和我之前所說的相差無幾,因此現在眾人對我很信服,連吳思冬都不像之前那么喜歡給我找麻煩了,當即一致讓路,讓我走前面兒。 我帶隊在前,打著手電筒,逐漸遠離了火光的照明范圍,那陣灼熱的氣浪也漸漸消失,身上的熱汗冷冰冰的貼在皮膚上,感覺不太好受。 這條通道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除了兩壁間的燈槽,便別無它物,通道的拐彎口比較多,大約是為了繞開什么東西,走了估摸二十來分鐘,眼前赫然出現了三個岔道口。我心下一定,看來整體的構造,和我推測的差不多,這三條通道,分別通向三座山峰的內部,其中一條則直通徐福的地宮。 不過我們在通道口彎彎繞繞好幾次,因此也不太確定眼前的三條入口,究竟哪一條才是通往地宮的。這時便輪到機器人四個出面,他們從裝備里取出了微型的探測儀,這些儀器可以探測出附近的金屬含量,地宮中的陪葬品,肯定不乏銅鐵金銀器,只需用儀器一探,便可找對路徑,這是現代盜墓賊慣用的手法。 機器人四個訓練有素,自發的開始對三條火道進行探測,誰知探測完畢后,四人面面相覷,都愣住了,最后機器人四號說:“都有大量金屬反應,怎么回事?” 豆腐哈哈大笑,毫不客氣的嘲笑說:“都說你們的儀器不頂用,早知道就不用背的那么辛苦了,老陳,露兩手給他們瞧瞧?!蔽铱戳怂谎?,不冷不熱的說:“我可沒辦法判斷?!?/br> 段菲說:“應該是中間的吧,主峰不是位于正中央么?”若是按照正常情況,我們無從判斷下,肯定會選擇正中央,因為只要沒什么意外,修建火道的人是不會沒事兒走彎路的。但讓我覺得古怪的是,剛才機器人四個使用了金屬探測儀,為什么得出的結果會是三面都有大量金屬物?難道說徐福的地宮規模如此龐大,竟然貫穿了三座山峰? 我將自己的推測跟眾人一說,林教授皺了皺眉,說:“按照當時的人力來說,應該不可能?!睍r隔兩千多年,當時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我們也難以預料了,儀器不管用,我們就只能選擇看似最正常的辦法,選取了中間的火道前進。 越往前走,地勢便逐漸拔高,秦墓埋嶺,看來徐福的墓也是處于山嶺上。這條火道十分亢長,大約半個鐘頭后,我們眼前出現了一扇石門。 這是一扇密封的石門,當中的縫隙中還包裹著油蠟,石門兩邊各站著一個護衛兵俑,一個手持長戟,一個手持青銅寶劍,由于這里曾經不屬于完全密封的狀態,因此兵器保存的并不好,上面開了銅花,有些地方已經爛了。 一見著這兩具兵俑,我就覺得呼吸一窒,因為這兩具兵俑的造型,赫然與秦始皇兵馬俑十分相似,從著裝到發式以及造型,無一不凸顯著秦朝時期的風格。日本境內的小島,驚現秦朝時期的墓葬,這意味著什么? 我心頭怦怦直跳,林教授更是激動的手打顫,只剩下一個鏡片的眼鏡兒,不停的被他往上按,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豆腐撇了撇嘴,沒什么興趣,轉悠了一下,說:“先把這石門打開,咱們時間寶貴,別跟這倆人俑玩什么見面問好的游戲了?!彼@么一說,我也壓下心頭的激動,暗道:自己可不是考古的,實在不該這么失態,眼下可不是激動的時候,還是趕緊找到主墓室要緊。此次要找的 印,相傳乃是秦始皇掃蕩 的至寶,如此重要的東西,必定是隨棺而葬,放在棺材里頭,還是先取寶要緊,否則耽誤了治療,變成人蛇什么的,就太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