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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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虎刀山 鯉魚一說起鬼婆,再加上眼前的景象,眾人不由的臆測紛紛,難道千古流傳的海中鬼婆,竟然真有其物? 我不相信,就算是鬼婆,它為什么只害那三個日本人,而不害我們?這其中透露著古怪,顯然不是我們表面上所看上去的那么明顯。顧文敏見我一直不吭聲,詢問說:“你也認為是鬼婆?” 我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準兒有鬼婆這個東西,但是我不認為這次事件是鬼婆做的?!?/br> 鯉魚一愣,明白過來,說:“難道你認為是人做的?可是我們中間,有誰會干出這種事情?而且這襲擊者,明顯最后回到水里去了,咱們的人數可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的?!?/br> 之前我也和鯉魚想的一樣,但當我看著那些赤腳往返的腳印時,卻忽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我們之前的揣測,皆以為襲擊者是從海里出來的人,然后走上岸,咬死了三個日本人,事后又回到水中。 但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襲擊者其實就在我們中間,他先咬死了三個日本人,然后走到海邊清洗血跡,最后走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睡覺?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眾人,一行人霎時目瞪口呆,段菲說:“可是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咬死人,洗血跡,這些來得及嗎?” 鯉魚又接話說:“再說了,我們這些天都是朝夕相處的,我們之中,還沒有那么變態的人吧,就算真的憎恨日本人,想除之后快,用匕首或者其它武器都行,用牙齒去咬,這也太惡心了,只有心理變態才會這么做吧?!?/br> 豆腐一聽說變態,猛的一拍腦門,看著我,說:“老陳,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說出來也沒事兒,反正那三人也不是什么好貨,我們不會說出去的?!蔽艺伎贾渲械拈T道,豆腐這么一說,差點兒沒把我給氣死,忍不住踹了他一腳,罵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這個想法剛提出來,便讓段菲和鯉魚質疑,而他們提出的問題,也恰恰是事情的關鍵點。襲擊者如果出自我們的隊伍,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襲擊者怎么在十五分鐘內辦這么多事情?便聽顧文敏說:“如果你的想法沒錯,那么襲擊者到海邊洗血跡時,身上的衣物或多或少都會沾到海水,只要檢查衣物就可以了?!?/br> 我們這會兒就站在海邊,雪白的海浪推涌上岸,濺起無數水花,眾人的褲腿早已經濕了,身上也零零星星帶著水漬,哪里還分辨的出來。一時間我們無計可施,心中甚至不安,一是為了那慘死的三人,二是想到隊伍中可能還隱藏著那么一個變態,就覺得發悚。我不禁揣測,當時割斷船只繩索的,會不會就是那人? 這時,古靈精怪的段菲忽然啊了一下,道:“我有主意!咱們脫了鞋對腳印,誰的腳印對上了,誰就是襲擊者?!庇捎跉⑷苏呖赡苁俏覀兊年犛?,因此小丫頭說話比較客氣,只稱呼為襲擊者,而沒有直接說殺人犯。這個主意獲得一致同意,眾人脫了鞋襪,將腳印兒踩上去對比。 這明顯是一雙男人的腳,三個女人將腳踩上去,顯得很嬌小。眾人對了下腳印,不是偏大就是偏小,不是前寬就是后窄,到最后,只剩下我,誰知我將腳對上去的時候,心中不禁打了個突……不大不小,剛好。 眾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到我的腳上,一時間只聽得到海浪聲和風聲,皆啞口無言。豆腐最先反應過來,他先前還讓我認罪,這會兒真到了節骨眼上,反而是第一個開口的,說:“不可能是老陳,這是巧合!” 其余人神色各異,大約是我平日里表現的不錯,到也沒有什么驚恐的情緒,只是神情疑惑,顯然也鬧不明白我的腳印怎么會重合上。 這時,一直和我不對盤的吳思冬卻說:“你到底因為什么原因要殺他們?” 豆腐怒道:“我說了,不是他干的?!?/br> 吳思冬看向豆腐,鄙夷的撇了撇嘴,說:“你有證據證明嗎?”豆腐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后耍橫,說:“第一,我不相信這事兒是老陳干的;第二,即便真是他干的,那又怎么樣?你小子難道還想要殺人償命?那就先跟我較量較量?!?/br> 阿英一臉焦急,勸我們不要這么劍拔弩張,有話好好說,卻在這時,顧文敏提出了一個有力的證據,好在她開口,否則我還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蹲下身,查看了那一排腳印,緊接著搖頭說:“不對,你們看這腳印的周邊,印記一邊高,一邊低,說明那人走路的時候,下盤有些不穩,搖搖擺擺,所以重心統一向右,導致腳印偏大。真正的襲擊者,腳應該比這個腳印略小?!北娙艘豢?,果然是如此。豆腐立刻松了口氣,吳思冬臉色一時有些難看。 如果按照顧文敏的推論,再結合之前的對比,那么比這個腳印略小的一共有四個人,分別是林教授、機器人二號、豆腐、還有鯉魚,我們隊伍里一共八個男人,這算下來,一半的人都有嫌疑了,但這四人,又怎么可能是襲擊者? 難道是我之前多心了?或許真相便如同鯉魚所說,是海中鬼婆上岸索命而已? 雖然有了嫌疑對象,但一切都模模糊糊,總不能因為這四個是嫌疑人,就將他們捆綁起來吧?只不過我心中到不是對那三個人的死介意,我真正覺得不對勁的,是襲擊者的殺人手法,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如果那是一個有潛在精神或者心理疾病的人,難保他下一次不會對自己人下手。 眾人無計可施,只能將這件事暫時放下,這會兒日頭已經完全跳出海面,時空島迎來了白天。今天海風比較小,海面的霧氣很濃重,整個時空島也繚繞在霧氣中。轉身回望,只見那三座大小不一的山峰被霧氣籠罩,云遮霧繞,白色的海鳥時隱時現,恍如人間仙境。 徐福當年出海尋找的海上仙山,會不會就是此處? 看了一會兒,機器人一號說:“那三人還在那兒,萬一被他們的同伙看到就不妙了,咱們還是先處理尸體?!蔽覀兓氐铰稜I地,就近挖了三個大坑,將慘死的三個日本人放入了坑中,填沙掩埋,一切準備妥當,眾人便收拾起裝備,準備登山。原本該吃點兒昨夜準備的早餐,但剛剛發生這種事兒,又處理完三具尸體,眾人大倒胃口,也沒人吃的下。 時空島上植被繁茂,生長著椰樹、芭蕉、大句容、木麻黃以及各種灌木和野生植物,穿梭其中,海上炙熱的陽光被遮蔽,林間較為陰涼,地面含蓋著海沙,使得地質較為柔軟。越往前走,地勢逐漸拔高,開始向山峰上蔓延,我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爬上了這座島的最高處俯覽地形。 按照秦墓嶺,漢墓坡的說法,徐福的墓不會開在山頂,應該是在山嶺的位置。我站在高處四下觀望,心中回憶著楊方秘籍上的一些內容,只見兩側的溝壑大開,前不遮風,后不擋水,怎么看都不像是葬人之地。那徐福若真在此修建陵墓,會選址在何處? 那時候徐福能力有限,想必陵墓不會太大,這時空島前面是月牙形的海岸,背后則是延伸出去的月牙背,形成了一大片郁郁蒼蒼的原始森林。眾人等了半晌,見我一直沒開口,吳思冬便說:“你到底行不行啊?!?/br> 說實話,我還真不行,那點兒皮毛知識,完全看不出門道,但若就此承認,豈不是太失面子?我于是沒理會吳思冬,面無表情,慢吞吞的觀察,外人看著大約覺得我是成竹在胸,其實我心里則一直在回憶秘籍上的內容。 秦墓嶺,漢墓坡,這徐福的墓,肯定在三座山正中央的其中一處。這三山勢如刀戟,兇殺之氣濃烈,皆不適合葬人,在望聞問切的望字訣中,又稱‘虎刀山’,人遇見老虎和持刀的人,自然有兇災之禍。我看了半天不得要領,面上雖不露聲色,心底已經暗暗叫苦,心想難不成就這么放棄了?豈不要讓吳思冬那小子白白看了笑話?琢磨間,我猛的想起件事兒。 觀風望水,講究一眼看透局勢,我身處高處,雖然低處一覽無余,卻難以窺見自身所處的主峰。想那徐福既然是秦朝著名的方士,若真埋在此處,必然不會胡亂下葬,他既然會找這樣一個不適合葬人的地方,想必是事出有因,或許是當時有什么變故,不得不為之。 但在望字訣中,有人篇,上寫著改風易水的奇術,徐福此人,會不會對此處的大風水做了什么改動?要想將這個虎刀之地改為吉xue只怕不易。 這虎刀之地,剛好缺一個后衛,也就是后山,若有后山拔地而起,便能形成三山拱衛之勢,而我們所身處的主峰,就如同坐在龍椅之上,且面朝大海,盡納海龍之氣。最難得的是此峰還是三山中的最高峰。有道是大山聚靈氣,小山出精怪,如此一來,此山便會由‘虎刀山’改成‘望海龍’,只可惜,偏偏這地方整好就缺一個后山。 ☆、第五十一章 千年之火 如若徐福真的埋葬于此,必然會以人力改變形勢,也就是改風易水,這第一步,便是要修建一座后山。 但是,以人力,該怎么修建出一座山? 在傳統的陰陽風水學上,山為艮,成與土,助于火,屬陽;若徐福改風易水,建造后山,當地必定有千年不熄之火,以成山艮。我將這其中的門道給眾人一說,吳思冬露出不信服的神色,說:“千年不熄之火?怎么可能?” 林教授若有所思,點頭道:“這到不是不可能,古人會制作一種特殊的鮫油長明燈,點起來風雨難以吹滅,燃燒千百年也是有的。小陳,按你的意思,你認為在這后面,有修建助火之地?”我也只是一個推測,準不準還得實地觀察,又或者徐福此人不按常理出牌,我們撲個空也是有可能的。 如若真有那么個助火之地,那么徐福墓勢必就建于主峰嶺上,助火之地,必然還有‘火道’直通陵墓,借以疏通地氣,到時候我們連盜洞都可以省了。抓住這一絲線索,眾人精神一振,便緊跟著下山,日落時分,趕到了后方的原始森林中。這會兒快要入夜,海上黑的很快,林教授見著天色已晚,詢問是否就地扎營,等明日里再做尋找。 我說:“如果地毯式搜索,那沒有個三四天是辦不成的,不過那后山既然是人力制造而成,就有跡可循。這地方是海島,借助的是海氣,是為水龍。河圖記載,水之數相去為六,以主峰為參照物,離此六百米外,必然會有所得?!?/br> 豆腐聽的暈頭轉向,道:“什么水龍河圖的,我說你丫的怎么破產了,原來是不做生意,該當神棍了?!蔽覜]搭理豆腐,對眾人說六百米的距離不算太遠,現在天還沒黑,這會兒趕過去完全來得及,早點確定,也好早點兒計劃行動。我們一行人體力充足,在夕陽的余輝下認準方位穿梭,不多時,我心中一喜,說:“看來所料不錯,就快到了,這里果然有修建助火之地?!?/br> 段菲好奇的張頭四顧,擦了擦額頭的汗,說:“哪兒有火啊,我怎么沒瞧見?” 我心情不錯,便笑道:“火當然不會直接點在外面,一般會修建一個專門的火室,有些像金字塔一樣位于地表,不過秦朝陵墓都是四邊見方見線,成覆斗形。所以我想,徐福所建造的人工山,應該也在地下,真正的火,一直在下面燃燒呢?!?/br> 顧文敏也有些好奇,問我怎么能知道這地方有戲,難不成還有透視眼。 我指著周圍的樹木,說:“你們沒發現什么不對勁嗎?原始森林里,越是靠近中央地帶,樹木越是高大茂密,但你們看,這片地方的樹木,是不是比外圍的要細一些,這說明這些樹的年頭沒有外面的久?!北娙嘶腥淮笪?,立刻明白過來。之所以會這樣,肯定是因為這片地方,曾經大面積的動過土。 我估摸著米數,又朝前走了四五十米,眾人身處于一片稀疏的林木間,腳下的泥土表面也布了一層海沙,從表面看,并無任何特別之處。 這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眾人開著手電筒,燈光晦澀,也無法照射的太遠。我踩了踩腳下的土地,估摸著這下面應該就是我們要尋找的東西。這東西必定不會埋的太深,因為埋的太深,會沖撞了海下的水氣,深度應該不出十米左右,眾人雖說爬上爬下累了一天,但好不容易摸到頭緒,精神都很振奮,便出主意說輪流休息,爭取今晚將助火室給挖出來。 秦朝時期的地下建筑一般呈覆斗式,四四方方,上寬下窄,如同一個倒立著的瑪雅金字塔,而且應該沒有專門的出入口,因為在修建好了之后,出入口會被封閉,而直接修到陵墓里的火道,會將修建助火室的人傳出去,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得打洞。 段菲聽完,神情顯得尤為佩服,說:“你可真厲害,說的頭頭是道,好像這地方就是你修建的一樣?!?/br> 我笑了笑,沒吭聲。其實中國的墓葬文化是歷史發展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它囊括了機關術、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風水學、建筑學學、生物學于一體,是一門兒很精深的學問,但總結起來,也總不會脫離陰陽五行,天人合一的玄妙理論。找準門道,學習起來就比較容易。我雖然沒有見識過當年修建徐福墓的場景,但綜合眼前的境況,也能推測個 不離十。 眾人精神奕奕,找對了門路,當即說干就干。過去的正方形建筑中,以中間位置最為薄弱,我們算準了一個點,便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工具下鏟,除了顧文敏、鯉魚及阿英,其余人都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挖洞自不必說,兩撥人輪流,不到晚上十點,便已經挖出了將近十米,就在此時,便聽叮的一聲響,正在挖掘的機器人一號說:“找到了?!北娙嗽诙吹闹車即蛄笋R蹄印,順著馬蹄印下去一看,赫然已經挖到了石塊。 弄開表層的浮土,只見下面露出一塊黃色的石頭,在和探鏟接觸的過程中,留下了一個月牙形的白印子。我將探鏟倒過來,用手柄敲擊石頭,傳出的聲音非常沉悶,估計這助火室的頂部,應該是由厚重的巨石鑲成,這樣的建筑造型雖然簡單,卻十分復雜,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磥磉@徐福雖然不是皇帝,在出海后,卻享受了帝王將相的待遇,光是改風易水已經是超出規格了,這助火室修建的又如此宏大,莫非真如同林教授所說,這人帶著人馬、財寶,到了日本島,自己當起了皇帝? 我聽了聽聲音,說:“石塊很厚,今晚怕弄不開,夜深了,明天再說?!?/br> 機器人一號沒什么表示,說道:“我們帶了炸藥?!蔽乙簿屯谶^兩次蘑菇,還都是偷偷摸摸的,這官盜出手就是不一樣,直接就說上炸藥了,我沒吭聲,心說:上炸藥?我沒意見,不過你去問問林教授,看他肯不肯讓你炸。 出了坑,將情況跟林教授一說,他斷然拒絕,說:“這是秦朝時期的建筑,一定要盡可能的保留下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炸藥?!逼鋵嵨乙膊毁澇捎谜ㄋ?,因為秦朝的覆斗地下建筑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不用石柱,一般只在周圍撐柱子,我不太了解這種建筑結構,萬一一炸,炸的塌方怎么辦? 鑒于這種情況,我們決定第二天擴大洞口,迂回到邊緣處撬開石塊,這活兒急不得,眾人當晚只好升起篝火休息。 由于早上發生的變故,眾人警惕性高了很多,任誰知道隊伍里有一個可能有心理扭曲的人存在,估計都睡不安生,我們還是進行了分班,由我、機器人一號、三號、四號、輪流守夜,至于其它有嫌疑的四個人,雖然沒有明說,但將他們的守夜任務給取消了。 我守的是最后一班,這一覺睡的比較安穩,也不知過了多久,四號叫醒了我,指了指手表,說:“四點,該你了?!边@會兒林子里還是黑的,我起身用手搓了搓臉提神,便坐到了火堆旁,一邊加柴火,一邊想些有的沒的。 這會兒周圍黑漆漆一邊,眾人由于明天要就要下洞,也沒費那功夫去扎帳篷,一個個鋪了些芭蕉葉,便在地上和衣而睡,寂靜的夜里,唯有海風吹過樹林發出的聲音。我剛剛睡醒,精神頭還不太好,覺得肚中饑餓,便翻出事先準備好的沙蛤吃,那些沙蛤我們整整準備了一下午,裝了一大包,足夠眾人吃喝三天的。 正吃著很有嚼頭的蛤rou,黑夜里,忽然傳來了一陣嘶嘶嘶的聲音,有點兒像蛇吐信子時發出的聲音。 有蛇? 一般來講,我們升著篝火,蛇一般不會靠近,難道還有不怕火的蛇? 我連忙收好包,蹭了蹭手上的蛤油,拿起旁邊的探鏟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如果真是蛇,就先一鏟子拍死。蛇這東西其實比較怕人,一般人還沒發現它,它就自己先躲起來,大部分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有人闖入了它的領地。 我不怕蛇,因為以前倒騰黑珍山貨的時候經常見,只要數量不多,就沒什么危險。一條兩條蛇,見到我躲開則罷,若敢招惹,必定是拍的它腦袋開花。 我順著聲音走過去,打著手電筒仔細搜尋,卻沒有看見蛇,但那聲音依舊還在,仿佛就在我腿邊似的。我心說:難不成是鉆到人的身體底下去了?這地方剛好睡著豆腐和林教授,想到此處我便蹲下身察看,剛一蹲下我就覺得頭皮發麻,因為我發現,那嘶嘶嘶的聲音,赫然是從豆腐嘴里發出來的。 此刻豆腐側身而臥,雙眼緊閉,盡顯睡態,但嘴角卻微微抽動著,嘴里時不時的會吐出小半截舌頭,就跟蛇一樣。 ☆、第五十二章 失敗品 我心下駭然,后退一步,想:怎么會這樣?緊接著又想:難道是做夢?別人做夢是說夢話,這小子夢見什么,怎么學起蛇來了?就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豆腐的身體忽然動了一下,人醒了過來,慢吞吞的爬起來。我剛想跟他講做夢學蛇的事情,就猛然發現豆腐不對勁兒,他在醒來后,眼睛根本沒有看我,兩只眼珠子毫無焦距,慢吞吞的起身,隨后朝著不遠處的吳思冬走去。 我愣了,心中突的一下,冒出一陣不詳的預感,跟到豆腐身后一看,卻見豆腐嘴角流著涎水,目光幽幽發亮,盯著吳思冬的脖子,赫然要咬下去。這一下把我驚的不輕,但我知道不能輕舉妄動,豆腐現在的狀態太奇怪,萬一驚擾了其他人,對豆腐就太不妙了。 情急之下,我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從豆腐的脖子下環過去,卡著他的脖頸將人拽回了原位,豆腐踢蹬著雙腳奮力掙扎,弄出了不小的動靜,使得警惕性比較高的機器人一號立刻醒了過來,問:“出了什么事?!?/br> 我一驚,反身將豆腐擋住,遏制住他的動彈,語氣平穩的說:“沒事兒,這小子不老實,尿尿居然就尿在旁邊,臭死了,我在教訓他?!?/br> 機器人一號聞言干笑一聲,估計怕被豆腐的味兒熏到,便背過身睡覺。豆腐的力氣越來越大,未免再驚動其它人,我干脆往他后脖子狠狠砍了一下。后脖子處有一個大的xue位,敲擊重了可以讓人昏迷甚至致死,普通的敲擊力道反而可以提神,據說這個xue位連通著百匯,百匯又稱為神門,是靈魂聚集的地方,敲擊這個xue位,可以喚醒一些神志不清的人。 我這一下子砍下去,豆腐頓時腦袋甩了一下,緊接著不動彈了,毫無焦距的眼神逐漸聚攏到我身上,顯得十分疑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說:“老陳,能解釋下為啥咱倆現在抱一起嗎?嘶……我明白了,怪不得我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原來你小子是個玻璃!” 我剛經歷一番刺激,猛然再聽豆腐這么一說,一口氣差點兒沒憋死,半晌蹦不出一句話,我看他的眼神不對勁?有什么不對勁?我看白癡的時候是統一用那種眼神的。我已經不奢望從豆腐嘴里能蹦出什么好話了,松了手,坐在原地沒說話。 豆腐等了會兒,大約奇怪于我為什么一反常態,不跟他扯淡了,于是又湊過來,說:“老陳,我剛才開玩笑呢,出什么事了?你別一臉嚴肅的模樣,你一嚴肅起來,我心里就沒底?!蔽乙琅f沒說話,豆腐顯然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也就是說他準備咬吳思冬的那一幕,都是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進行的。 我和豆腐認識十多年了,首先,我很確定他沒有心理和精神方面的問題,但為什么上了島之后,會忽然變成這樣?我想起來昨天那條咬他的毒蛇,難道是中了什么蛇毒?但這也說不通,因為林教授檢查過豆腐的身體,并沒有中毒的跡象。再者,那條毒蛇,是一種分布與亞洲的常規品種,民間叫‘黑草蛇’,被咬了之后要立刻處理傷口,否則毒發后,六個小時內就會全身麻痹,肌rou僵硬。 這種黑草蛇的毒,民間有一種土方,就是取蚯蚓、葉麻、毛冬瓜、三步跳等搗碎,一半內服一半敷傷口便能治愈,這種蛇毒主要破壞肌rou,并不會造成什么神經創傷,讓人失去理智一類的,所以豆腐的反常,應該與蛇毒沒有關系。 這種反常,必定是從我們出海以后才開始的,但又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 這事兒我自然還不能讓林教授等人知道,雖說這一路同行,也算是共患難,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之前那三個日本人,百分之百是豆腐咬死的,對于這樣無法控制自己行為又手段兇殘的人,如果是我,保守做法就是五花大綁,狠一點兒的做法,可能就直接了斷了。 林教授幾人都是文化人,自然干不出殺人的事兒,但機器人四個呢?他們是軍隊出身,而且又是官盜,如果他們為了集體利益,決定對豆腐做什么該如何是好?這事兒暫時只能瞞著,但豆腐這里一定要說清楚。 于是我拍了拍豆腐的肩膀,沖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我走。 豆腐雖然滿臉疑惑,但還是跟了上來,片刻后,我倆遠離了宿營地,從這里看過去,只能看見跳動的火光,確定此處安全了,我才將剛才的事情對豆腐說明。 豆腐聽完,第一反應是:“你在逗我?!?/br> 我沒說話,盯著他看。時間過去了大約幾分鐘,豆腐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褪去了,額頭起了一層虛汗,哆哆嗦嗦道:“真的是我……”他喉嚨動了一下,估計是想起了那三個日本人被咬爛的脖子,還有脖子上缺失的rou,立刻一轉身哇哇吐了起來。 他吐起來沒完沒了,于是我只能打斷他說:“別吐了,這事兒不能說出去,說出去你小子就完了。我們現在先研究一下,你是怎么搞成這個樣子的,回憶一下最近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倍垢四ㄗ?,雙腿直打顫,背靠著樹木才能勉強站立,神色鐵青,搖頭說:“我一直跟大伙兒在一起,能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啊……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