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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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考古時,出了個小變故,那是一個王爺墓,升棺時,從棺材底板下面,忽然竄出一個黑漆漆的事物,像是山貓一類的東西。 當時林教授離的比較近,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那東西撲到臉上,誰知那玩意跳躍到一半時,竟然從空中栽了下來,再一看,后脖子上插了一柄飛刀。 爺爺是飛刀白老四的徒弟,會耍飛刀,再正常不過了。 這一手露出來之后,再場的人心服口服。 而且不止如此,林教授還見過陳詞,也就是我那沒見過面,死的很早的老爹。 那時候爺爺在北京工作,一家人也都在北京,林教授那時候剛滿二十,陳詞那時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人,身量挺拔,跟個大人似的,爺爺經常會帶著陳詞跟考古隊一起跑。 陳詞性格非常高傲,可以說是目空一切,心智早熟,為人冷漠,久而久之,學生們都不喜歡他,但礙著是爺爺的兒子,所以對他還算客氣。 但高傲歸高傲,陳詞這人膽大、心細、身手矯健,最重要的是他得了爺爺的真傳,觀風斷水、望聞問切、還有那一手飛刀絕活,都十分厲害。林教授當時還年輕,心存嫉妒,想著這才十五歲,就這么厲害,這人以后的成就,肯定會高于自己,但同時心中又忍不住佩服。 直到爺爺突然辭職,一家人便徹底銷聲匿跡了。 世事無常,當年資質平庸的學生,如今已經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而我那被眾人稱為奇才的老爹,卻早早的英年早逝了。我聽完一番往事,心中頗不是滋味兒,聲名榮辱,抵不過世事無常。轉而又想到,早知今日也會進入挖蘑菇這個行業,當初爺爺就該傳授我一些技藝,也好過現在抱著本筆記本,空有理論要強。 只是當時,誰又能料到現在呢? 豆腐聽完,神色很嚴峻,須臾嘆了口氣,說:“陳老爺子和陳伯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老陳,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你以前做什么事都會成功,這是你們家基因好啊?!倍垢f的到是實話,我從小就有股不服輸的韌勁兒,做一件事情前,都會前后規劃,因此往往很少失手。 但那是以前,現在我的基因已經不頂用了,現在是氣運不濟,做什么,什么倒霉。 人上了年紀,就喜歡追憶往昔,我和豆腐唏噓了一會兒,便也調整好心態,反觀林教授,卻還陷在回憶之中,嘴里說著:“可惜了,可惜了陳詞這個人啊……” 若再不叫醒他,怕還不知要追憶多久,我向顧文敏使了個眼色,她會過意來,便轉移話題,說:“這就是林教授會找你們的用意。一來這次要去的地方,光靠現代挖掘手段恐怕不保險,二來,林教授和你們家有一段淵源,他也是聽說之后,主動要幫忙的。有林教授給你倆做后臺,上面的事自然迎刃而解。而且這次行動是官盜,事成之后,不但無過,反而有功?!?/br> 我心知這是個絕好的機會,林教授想必也是出于一番好心,顧文敏為了這事兒,轉而尋摸到林教授這里,想必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幾天不見,亮麗的瓜子臉似乎都消瘦了一圈,若不接受,就顯得我們太不識抬舉了。 只是讓我有些猶豫的是鬼厙之面的事,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萬一中途出了什么變故該如何是好? 豆腐和我十多年交情了,比較有默契,估計看出我心中所想,便道:“這事兒咱們已經交給顓瑞去辦了,再說了,這次有官盜,人手也充足,武器裝備肯定是杠杠的,應該出不了什么岔子,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br> 豆腐這一說,我下了決心,心說事情得一件一件解決,顓瑞那邊還不知什么時候才有消息,不如先聽從安排,也不辜負顧文敏的一番心意。當即我便道:“既然如此,以后就麻煩林教授您老人家多指教,咱們什么時候出發?” 林教授板起臉,說:“我說過了,叫林伯伯,你難道嫌棄我不成?!?/br> 我頓時覺得汗顏,連忙改口叫了聲林伯伯,他這才滿意,露出了笑容,轉而還讓我和豆腐去他家吃飯,熱情難擋,推辭不得,幾人離了中考院便驅車到了林教授家,由他老伴兒下廚,整了一桌吃食,我卻沒什么吃喝的心思。 我這些年一個人,風里來雨里去的,身邊除了豆腐這個朋友,便沒有特別親近的人,即便有,也都是些趨時附勢的人。誰想來到北京,忽然冒出一個爺爺的故人,對我關照有加,一時間壓抑已久的相思之情更盛,心里隱約有個念頭。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爺爺最后一次下斗究竟死在了哪里? 說實話,爺爺現在如果還活著,應該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了,而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消失了,活著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我只是一想到他的尸骨,可能正在某個斗里,被老鼠當磨牙的玩具,就覺得心里有些堵,猛然冒出一個想法:這次的事情若能解決,我一定要想辦法追查到爺爺當時的行蹤,怎么也得給他收了尸骨。 國人講究入土為安,我那老爹死在了巨耳王墓的外面,聽趙老頭說,就扔在山洞里,埋也沒埋。 我對陳詞沒什么印象,不管是在趙二爺口中,還是在林教授口中,我這老爹都是個了不起的人,這樣冷漠高傲的一個人,不知道對自己兒子是什么想法。 以前村里的說法,是說陳詞是個混混兒,調戲了我老媽之后才把我給生下來的?,F在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陳詞死之前,根據趙二爺的描述,根本和混混兒沾不上邊,況且我看過他的照片,小姑娘不去調戲他就謝天謝地了。 既然如此,我是怎么來的?我媽是誰? 想來想去,我有些頭大,最后狠狠罵了句娘,心道:現在想這么干什么,老子沒爹沒媽,不也一樣活過來了。管他是混混還是英雄,已經死了的人,讓他見鬼去吧。 ☆、第十四章 出海 這一頓飯吃的挺晚,出了林教授的家門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我和豆腐醉醺醺的回了酒店,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 豆腐邊刷牙邊回憶,說:“昨晚吃飯的時候那老教授說明天出發,但他沒告訴咱們去哪兒?!?/br> 我想了想,說:“他說過要出海,靠近京城最近的是渤海灣,估計明天是向渤海那邊出發?!?/br> 豆腐又道:“海里面還能考古?” “當然可以。人類很早之前就開始航海,航行過程中商船被風浪淹沒,沉船里的貨物都留在了大海深處,因此,海下的寶貝很多,而且這兩年來,海底打撈已經成為趨勢,沒什么奇怪的?!?/br> 豆腐點了點頭,繼續刷牙,忽然又噴著泡沫說:“不對。你小子今天腦子沒轉過彎來,你想啊,如果只是去打撈海底的沉船一類的,至于叫上咱們兩個嗎?就算是為了給我們洗底,那也顯得太做作了?!倍垢@么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心想,難道不是海底打撈?可是去大海上怎么倒斗? 我和豆腐一邊洗漱一邊閑聊,沒有推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由于裝備都是林教授那邊兒準備,因此我和豆腐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多,就打包些個人用品就行,當天收拾好,一整日都在北京城里閑逛,逛了逛王府井。 那邊吃食比較多,各地風味薈萃,我和豆腐撐的肚皮圓滾滾才晃悠著回了酒店,第二天,便在和林教授幾人事先約定好的地點集合。 和我推測的一樣,這次的出發點果然是在渤海灣一帶,從北京驅車過去,大概要六個多小時。 此刻正是清晨,我們一行人匯合,只見中考院后面的停車場里,停了一輛銀色的面包,看起來很不起眼,在車前已經圍了幾個人,除了顧文敏和林教授,其余人都不認識。 其實我對這次行程有些不看好,因為背后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沒解決,但中途卻讓我出海去辦其他事,心中難免不舒服,但不知為何,在見到顧文敏后,心中便突然安靜下來。 不光是我,連豆腐似乎也松了口氣,這大概是我們同生共死后培養出來的信任感吧,見到可靠的同伴,自然而然就覺得安心了。豆腐一高興就容易得意忘形,出言調侃說:“哎呀,顧大美女,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死你了!”說著就要上去擁抱,顧文敏大驚失色,說:“小豆啊,男女授受不親?!?/br> 豆腐一跺腳,捏著嗓子嬌聲道:“討厭啦,人家是妹子!”我差點兒一口血噴出去,直接就將豆腐踹一邊去了。 除了林教授和顧文敏外,還有一男一女的年輕人,寸步不離的跟著林教授,看樣子或許是他的學生。除此之外,另外兩個人比較扎眼,清一色的光頭,看起來身強體健,目光顯得很警惕,或許就是林教授所說的官盜。 我和豆腐到場,眾人便上了車,由其中一個光頭開車,一路駛向了國道。 這會兒眾人都是清醒的,不似前天晚上那般醉醺醺,豆腐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立刻便拋出了一堆問題:“林教授,咱們出海是去哪兒?難道咱們是去打撈沉船嗎?先說好,我最近有恐水癥?!彼f的這倒是實話,自從在格格兒公主墓中,三番五次被水淹,豆腐一改往日喜歡游泳的愛好,現在見了游泳池就繞著走。 所以說:倒斗有風險,入行需謹慎,一不留神就會留下心理創傷。 林教授聞言呵呵一笑,臉上的皺紋堆成一朵盛開的菊花,說:“放心,不會讓你們下水。我們這次不是進行海底打撈,若真是打撈沉船,也就用不上你們的本事了?!?/br> 緊接著,他跟我們講起了這次出海的目的,我和豆腐聽完,霎時間目瞪口呆,豆腐更是說道:“教授啊,你在玩我們吧!” 根據林教授的說法,我們這次出海的任務,是個官盜任務,顧名思義,就是官方不好直接出面,所以暗地里下手的任務,往大了想,就是間諜和特工。而我們這次出海的目的地,則是靠近日本東南方向的一座島。 這座島在劃分上屬于日本,不過那是個荒僻的無人小島,沒有人駐扎,因此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您可能要問了,倒斗挖蘑菇,怎么挖到日本的小島上去了? 林教授針對這個問題,給我們講了一段來歷,聽的我和豆腐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事兒說起來,得從秦始皇開始講起。 秦始皇這個人雄才大略,一統六國,秦朝在他的統治下也是國力昌盛。 六國也掃了,百姓也安居了,接下來干什么呢?當然是坐穩自己的帝位,好好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但人的生命都有死亡的時候,秦始皇心理不平衡了,覺得自己半輩子都在打仗,現在安穩下來了,卻已經日漸遲暮,這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也享受不了多久了。 不行,我得多活幾年、十幾年、幾百年、長生不老! 因此歷史上的秦始皇,后期開始迷信方士,煉丹服汞,追求長生不老。當時始皇養了很多方士,方士之間也互相內斗爭寵,其中有一個叫徐福的,便想出了一個海外求仙的把戲,告訴始皇帝說,海外有蓬萊仙島,上面有仙人居住,仙人會煉制長生不老的仙丹,他愿意帶人去海上求仙丹。 秦始皇一聽能長生不老,立刻就答應了。這個仙丹的事兒當然是假的,徐福借此打壓其它方士,自己則得到了秦始皇的重用。他先后兩次出海,皆因為出了‘意外’無功而返。第一次出海失敗回來,徐福說海外有鮫人,善用歌聲迷惑人,人手不夠,無法擊殺,所以失敗。 因此第二次出海,秦始皇又給了他很多人,當然,這次也是無功而返,因為海上根本沒有什么仙丹。徐福這次又找借口,說鮫人雖然擊退,但仙人嫌我們沒有誠意,仙丹難得,自然要用財寶和童男童女去祭祀。 秦始皇晚年很怕死,狂熱癡迷仙道,正常人一聽都知道徐福不靠譜,但他卻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于是徐福又第三次出海。這一次出海規模浩大,船只浩浩蕩蕩二十多艘,裝載了金銀財寶、谷物牲畜、童男童女,青壯勞力,結果一去就再也不復返。 秦始皇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那么徐福帶著這些財寶和人員去了那里?根據后來有些史學家推測,他當時的路線是一路向東,東邊,不就是倭寇嗎?因此有一種推測,說徐福帶著自己的人馬,駐扎在了東方的一片土地上繁衍生息,那片土地,后來稱為日本。 豆腐聽完,結結巴巴道:“這么說,日本人的祖先是中國人?靠,我可沒有這樣的孫子?!?/br> 我立刻拍了他一巴掌,轉頭對林教授說:“教授啊,這畢竟只是一個推測,沒有真憑實據,這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鬧不好日本同胞就要說我們無恥啊?!?/br> 林教授說:“這種事情,有沒有真憑實據都無所謂,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樣?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他這話反問的對,就算是真的,我們也不能說:嗨,我們其實是一家人,你們的人是我的,你們的土地也該是我們的。 這么說有用么?什么用都沒有。 不管這個推測是否成立,是不是真實的,那也是兩千多年前的往事,現在已經一點兒不重要。 我道:“您說的沒錯,那么既然如此,我們為什么偷偷去那座日本邊境的小島?那里有什么東西?” 林教授道:“現在那邊屬于日本的領土,我們這次之所以要去那個地方,是因為在二十多年前,我們曾經獲得過一手資料,這份資料的來歷說來話長,總之根據那手資料,我們得到了一個線索,據說徐福的墓,就在那座小島上?!?/br> 顧文敏微微點頭,對我說道:“我們這次要找的,就是徐福的墓?!?/br> 我和豆腐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剛才林教授講的那些,我們都可以當故事聽,可現在我們卻要去日本尋找徐福墓,先不說有沒有,萬一真找出來,那林教授剛才所做的推斷,豈不就是真的?難道徐福真的東渡到了日本? 現在找他的墓又有什么意義?總不至于是為了揭發歷史的真相吧? 林教授卻沒有再說下去,似乎是有些疲憊,開始閉目養神。 這車有些顛簸,在里面坐了沒多久,便都有些昏昏欲睡,眾人沒再交談,各睡了一覺,到中午2點鐘左右,我們的車停在了渤海灣邊。 這地方的海岸線成u形,右側就是渤海灣的碼頭,??恐黝惔?。我們驅車向左,逐漸遠離碼頭之后,便有一片無人的地帶,這邊兒停泊著的都是漁船。這些出海的海船,和平時河里見的船不同,這種船身長三十多米,一艘艘都是龐然大物。 在這些龐然大物中,有一艘袖珍型的船只比較扎眼,那艘船沒那么大,船頭至船尾,約摸二十米,雖然小,但看起來很新,船頭還站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是光頭。我一看就明白,那艘小船八成就是我們接下來要乘的船只,而船上的三人,應該也是我們的伙伴。 ☆、第十五章 時空島 我們上了船,船上一個皮膚黑黑,穿著長袖長褲的中年人沖我們打招呼,那黑色泛著油光的皮膚,一看就是常年在海邊摸爬的人。 顧文敏側頭對我和豆腐低聲說:“這是我們的船長,船是他的,海上航行也都靠他?!?/br> 船長叫李喻,這次我們出海,租借的就是他的船,并且由他當向導?,F代的船只不像過去的走水船或者櫓船,有力氣就能開,現在都使用高科技了,沒有專業學過的人,想開也開不走。林教授帶的那個女學生叫段菲,是個很古靈精怪的女孩子,捂著嘴笑道:“李喻?這名字聽著有點兒像鯉魚?!?/br> 豆腐屬于見了女人就走不動的類型,立刻跟著搭訕,說:“妹子,咱倆想到一塊去了,有句詩怎么說來著……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br> 段菲瞪了豆腐一眼,皺了皺鼻子道:“誰跟你一點通?!?/br> 豆腐臉皮比較厚,腆著臉繼續搭訕,那鯉魚也不介意,笑了笑,便帶我們到了船艙。 或許是我這人的性格天生多疑,第一次聽到段菲這姑娘的名字時,眼角不由一跳。這姑娘姓斷?是不是那個三大盜墓軍閥的段家的人? 想了想又覺得不靠譜,世界那么大,哪兒能到處都碰到圈里人,再者說,段家的后人,基本都已經移居海外,又怎么會出現在國內給人當學生?天下姓段的那么多,應該是我多想了。 看來我這多疑多思的毛病得改改,在這么下去,非得神經衰弱不可。 這船比較小,分為兩層,上層是船尾、指揮室和甲板,下層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是船員休息室,后半部分是個魚艙,在海里打上來的魚,都會養在魚艙里,只不過由于我們包船,因此現在魚艙是空的,里面放置著我們這次行程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