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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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們幾人淋著冷雨,處境詭異,心頭都有些煩躁,他這么一說,我心里蹭的冒火,道:“是要錢還是要命,你選一個吧?!?/br> 司機道:“當然要命,不、不過我想問……問一句,必須要、要全部撒嗎?” “現金,有多少扔多少?!?/br> 說起來,我們都習慣用卡,這次我和豆腐身上的現今加起來,差不多兩千來塊,顧文敏手頭也是七百來塊錢。司機聞言苦著臉,打開車頭的錢箱,里面差不都是散錢,但數量很可觀,估計至少也有兩千多,合起來現金約有五千。 隨即,我們四人冒雨帶著錢,面向西邊,那地方剛好是處懸崖,壓下便是茂密的森林,只是此刻四下里昏暗,綠色的叢林不見蹤影,只能看到黑壓壓一片。 要說我花錢也是很大方的,但像現在這樣扔錢,還是第一次,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旋即,在冷雨寒風中,我們四人一揮手,將身上的現金洋洋灑灑的扔了出去。 此刻,我們四人已經是渾身濕透,扔完錢的那一瞬間,一道閃電猛然撕破云層,原本豆大的冷雨,忽然變成了蒙蒙細雨,儼然有減小的趨勢。 這下連司機也愣了,大約沒想到這么靈驗,臉上的神情霎時間古怪起來。 顧文敏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道:“這辦法似乎有用,走,咱們看看這次能不能開出去?!蔽覀兯娜艘膊欢嗾f,從包里拿了干爽的衣服換上,將車內的空間留給顧文敏,收拾完畢,司機發動了汽車,我們重新上路。 有了剛才的經驗,眾人心里都放松了許多,但顧文敏估計是記著之前的事,因此閉口不言,再也不肯說一句話。我和豆腐密切的注視著周圍的環境,不知為什么,雨雖然小了,但周圍卻越來越黑,越來越暗。原本還能看到遠處的山巒,但此刻,我們卻仿佛徹底進入了黑夜一樣。 這種情況有些讓人心里不舒服,和我預料到的云散雨收不一樣,仿佛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司機的車速忽然加快起來,車子更加顛簸。 我忍不住罵了句娘,心說這司機不靠譜,這么險的山路,路面又全是積水,他居然還敢開這么快,真不知腦子是哪里短路了。 于是我開口道:“車速放緩,你他媽的別帶著我們一起冒險?!彼緳C腳不停動,我話音一落,他猛然失聲道;“不好,剎車失靈了?!?/br> 剎車失靈? 我還來不及反應,接著前方的后視鏡,恰好能瞧見司機慘白的臉色,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緊接著,我們的屁股底下重重的一顛,車輪發出刺耳的呲呲的聲,整個車子偏離路線,朝著我們右側的山崖飛了過去。 “??!”車里的所有人都驚叫起來,包括我自己,朝著懸崖沖過去的畫面太恐怖,也太刺激了。 先是騰空、緊接著是失重,隨后便是砰的一聲巨響,車里的所有人橫七豎八倒做一團,車輛天翻地覆,沒有直接摔到底,而是順著傾斜的懸崖一路往下翻滾,過程太過于混亂和恐怖,那一刻,人的腦子里都是空白的。 在劇烈的顛簸中,我們的四肢包括大腦,不停和車里的各種東西撞擊,到最后,我滿頭是血的暈了過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沒想到蘑菇沒挖到,卻在這鬼門關送了命。接下來便一切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豆腐正在給我處理傷口,不遠處就是我們已經摔的變形的車輛,周圍依舊暗的嚇人。 司機摔暈了過去,顧文敏額頭也磕出了血,身上有好幾處擦傷。豆腐比較幸運,腦袋沒事,身上也只有幾處擦傷。只有我最倒霉,腦袋磕的比較嚴重,除了身上的擦傷,腿筋似乎扭到了,一動就痛。 我記得,當時車子飛下懸崖時,我下意識的將坐在自己身邊的豆腐和顧文敏壓到了下面,看來這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他倆都沒有受重傷。 我們包里沒什么傷藥,本來誰都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兒,豆腐急的團團轉,眼睛紅通通的,我心知這老鼠膽,經此一次,肯定嚇的不輕,便出聲道:“別急,急有個屁用。我沒事,你去車子旁邊看一看,能不能把我們的包拿出來,里面有衣服,我記得還有備用的感冒藥和消炎藥,想辦法弄出來?!?/br> 豆腐一向少根筋,我一昏,他完全找不著北,聽完我的吩咐,霎時間也鎮定了下來,立刻去車子那邊找東西。車已經變形了,豆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我們三人的背包搶救出來。除了昏迷的司機,我們幾人吃了幾口路上帶的面包,服下消炎藥,又撕了衣服包扎傷口,這才緩過氣。 豆腐渾身都是汗,噓了口氣,道:“奶奶的,嚇死我了,還以為要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蹦撬緳C身上也只是擦傷,估計是被撞暈了。 此刻我們抬頭向上望,跌下來的懸崖上全是平滑的山石,黑漆漆看不清楚,要想爬上去,在沒有任何保險措施的情況下,完全是找死。 豆腐又道:“現在該怎么辦?” 顧文敏神色蒼白,但已經鎮定下來,顯得很堅強,她四下打量一番,提議道:“這片叢林,和盤山道的走勢是相同的,咱們順著往前走,肯定能走出去,只是……”她指了指司機,又指了指我們三人,道:“現在咱們的情況不容樂觀,而且這次剎車失靈,實在蹊蹺,我又種很不好的預感?!彼揲L的眉微微一皺,唇線緊抿,沖我們搖了搖頭。 我扶著身旁的一棵樹,試著站起來,其中一條腿痛的很厲害,不是骨頭的問題,應該是腳筋受了傷。 豆腐道:“我可以背著你走?!?/br> 顧文敏搖了搖頭,道:“不,你背著他?!彼钢緳C,道:“他完全昏迷,只能靠人背。我扶著陳懸,別小看我,我平時背的攝影器材,加起來有三十多斤重?!?/br> 此刻我不得不慶幸,這次雖然出了事,好在豆腐無恙,可以照顧我們,顧文敏也沒有拖后腿,否則我們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商議完畢,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往前走,顧文敏扶著我,她身材高挑,只比我矮一個頭,靠在她身上正好合適。 豆腐去弄那司機,弄著弄著,從司機的兜里忽然掉出來一些東西,豆腐一看,氣的一蹦三尺高,道:“我就說,怎么撒了錢還這么倒霉,合著這小子貪污了?!?/br> 掉出來的赫然是一疊百元大鈔,我一看不由苦笑,估計是這司機小氣,抱著僥幸心理,將散錢扔了出去,百元大鈔自己偷偷藏了一些。 豆腐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心里也有些發怒,心想:若按照我平日里的脾氣,這人自作自受,還害的我們三人受連累,肯定是將他放在此地,讓他自生自滅。只是有了豆腐先前的提醒,我已經開始有意控制自己的脾氣。再來,我隱隱覺得,這一趟出門,霉運不斷,或許并不不是因為巧合,而是我那因為詛咒而低落的氣運在作怪,或許,并不是這個司機連累了我們。 而是我的氣運,連累了和我在一起的所有人。 于是我對豆腐說道:“別罵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背上他走吧?!倍垢騺肀容^心軟,罵完一番出了氣,也不計較了,背著司機,我們四人打了支手電筒,在蒙蒙夜雨中,順著上方盤山道的走勢往前找路。 這地方野草叢生,林木茂密,泥土因為雨水粘黏不堪,顧文敏或許是由于常年背著攝影器材四處走,身材看似單薄,實際上力道不小,扶著我雖然氣喘吁吁,倒也能堅持住。我有些過意不去,走了一個鐘頭左右,覺得那只受傷的腳略好一些,便開始自己行動。 黑暗中,我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但我們卻完全處于一片黑暗之中。 ps: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賣萌打滾求推薦票,送上早安吻……接著。 ☆、第三十三章 燈火 細雨蒙蒙,山風陰冷,我們走走停停,須臾,司機也醒了過來,自然免不了被我們一頓臭罵。他自己也知道辦錯了事兒,拉聳著腦袋不吭聲,時不時的長長嘆氣,為自己的車子默哀。 我們接下來這一走,卻不知道走了多少時辰,直到兩腿發麻,氣喘吁吁,渾身乏力,這才停下來。周圍的環境一直大同小異,但卻并沒有出路,往上看去,陡峭懸崖的懸崖被黑暗包裹著,我們完全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繼續往前走。 再看了手表,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十點。 我們竟然整整走了五個多小時。 豆腐的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原本我們就沒帶什么吃的,五個小時前吃的面包,還是豆腐這吃貨臨上車時買的,兩個小面包,我們三人分吃了,根本不頂餓,更何況現在又疲憊跋涉了五個多鐘頭。 一直沒吃東西的司機就更餓了,這幾個小時下來,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底細。他是土生土長的湘西人,姓毛,叫毛大志,豆腐喜歡給人取外號,一直惦記這毛大志不肯扔錢的事,直接管他叫成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簡稱:毛公雞。 此刻我們都走不動了,在原地坐下,氣喘吁吁,好在雨勢不大,否則就更慘了。毛公雞聽見豆腐的肚子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張開嘴,伸出舌頭接天上下的豪毛雨,接一會兒,砸吧著嘴,結結巴巴的啞聲道:“喝水是喝足了,就是餓的慌。這得走、走到什么時候是……是個頭。咱們干、干脆還是先弄些吃的……那個古話說的好,兵馬未動,糧、糧、糧……” 豆腐接話道:“糧草先行!你說的很對,問題是這里哪兒有吃的?” 毛公雞因為扔錢的事,一路上備受我們冷落外加冷嘲熱諷,這會兒想戴罪立功,立刻道:“我、我會打獵,我、我們湘西的漢、漢子,都是好手,你們等、等著……” 說話間,毛公雞要了一支手電筒,準備往林子深處去找些東西,我們三人坐在原地休息,大約半個多小時后,毛公雞喜滋滋的冒出來,手里提溜著兩只掙扎的東西,我定睛一看,赫然是一直大兔子,另外還有一只黃毛大尾巴的小東西,也不知是什么。 我到沒想到,毛公雞還真能弄來吃的。 此刻我們是在一處山崖下的凹陷處躲雨,周圍有一些沒有被淋濕的木材,顧文敏收集了柴禾,升起了火苗,動作極為熟練,想來平日里跋山涉水攝影,有露宿的經驗。 豆腐也不認識那黃色的東西,問道:“這小東西是干嘛的,這么點個頭,還不夠我塞牙縫呢?”奇怪的是,那東西仿佛能聽懂人言,竟然朝著豆腐哀哀叫喚。 顧文敏觀察了一會兒,道:“如果沒看錯,應該是只黃鼠狼,不過這應該還是只幼崽?!?/br> 毛公雞拎著幼崽的尾巴,甩著轉了個圈,說道:“這時候就別挑什么幼崽不幼崽了,填飽肚子最要緊?!?/br> 那小黃鼠狼一直哀哀叫喚,顧文敏有些不忍心,修長的眉毛微微皺起,低聲道:“這么小,干脆放了吧?!泵u不同意,說道:“蒼蠅也是rou啊,咱、咱們四個人,難……難不成就吃這一只兔子?” 豆腐一向心軟,這也是我給他取這個外號的原因,他盯著黃鼠狼看了兩眼,便道:“這么小的東西,吃了你能長幾兩rou,我看還是放了?!闭f罷從毛公雞手上奪過黃鼠狼,放地上,那黃鼠狼也機靈,豆腐手一松,它便鉆入草叢,一溜煙的沒影兒了。 毛公雞有些生氣,想和豆腐理論,我向來是幫親不幫理的,雖然豆腐放走了我們的口糧,但我還是站在豆腐這一邊兒,于是面無表情的對毛公雞說道:“一只小狼崽子,放了也就放了,兔子給我,我來烤?!?/br> 就像豆腐說的,我這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冷酷,很不好惹,毛公雞敢和豆腐抬杠,是因為豆腐好欺負,但他不敢跟我抬杠,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將兔子幾下處理了轉交給我。 我以前賣過燒烤,雖然這里沒什么調料,但光是火候的不同,烤出來的味道也是天差地別,須臾,一只兔子便烤的有滋滋,黃燦燦的,一股rou香飄散開來,眾人的肚子齊奏饑餓交響曲,不多時便將一整只兔子吃的一干二凈。 這兔子也不是毛公雞自己打的,用他的話來說,那是運氣好的不得了。走出不遠,便看到石頭下壓著一只兔子,和一大一小兩只黃鼠狼,大的一見人,立刻逃跑,小的沒來得及,連著兔子一起被逮了。 我們吃飽喝足,休息的也差不多,但此刻已經入夜,困頓不已,無力再前行,當晚就在山崖下的凹地睡了一夜。這露宿野外的滋味兒自然不好,睡到一半,時不時便被各種響動驚醒,或者被各種爬到身上的昆蟲給弄醒。 一夜不安。 第二天醒來時,我們幾人一身狼狽,坐在凹陷處面面相覷。 此刻,我腕上的手表,指針指向早晨八點鐘,但我們周圍的環境,依舊如潑了墨一般暗,是人都知道不對勁了。 豆腐咽了咽口水,緊張道:“難道鬼門關的東西還沒有離開我們?” 我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想法,心道:離開我們?說不定,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走出鬼門關,還在原地打轉呢。我想起了民間俗稱的鬼打墻,說的就是被鬼迷惑,在某一個地方打轉出不來。 不過鬼打墻一到白天,太陽一照,自己就會消失了。 但此刻儼然已經是白天,我們周圍的詭異環境卻并沒有消失,這又是怎么回事? 四人心底都有些發毛,湊在一起,各種各樣的猜測說了不少,有說是鬼作怪,有說是妖怪,都十分扯淡。顧文敏最后搖了搖頭,道:“究竟是什么情況也弄不清楚,但在這里坐著也不是辦法,我看還是往前走一段再說?!?/br> 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我們四人繼續上路,沿著盤山公路的走勢一路向前,周圍一沉不變的黑。此刻,雨又開始下大起來,人人的皮膚都冷的如同冰,一成不變的環境,寒冷的雨水,讓整個隊伍的氣氛越來越沉默,就在此時,豆腐忽然停下了腳,搖著我的胳膊,道;“變態陳,快看,那里有火光?!?/br> 我甩了甩頭上的水,道:“把變態兩個字收回去?!本o接著,便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黑暗中的某處,赫然有幾點昏黃的光暈,仿佛是某種建筑物上的燈籠一樣。 有光就有人,眾人精神一振,顧文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之前還有些嚴肅的聲音,現在也放松下來,清亮的如同泉水,漆黑的目光含著笑意,道:“有人就好辦了,咱們過去問問路?!?/br> 豆腐臉上先是興奮,緊接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摸著自己的腦袋,嘀咕道:“……見鬼?!?/br> 我問道:“怎么了?” 豆腐道;“我說出來你不能扇我?!?/br> 我盯著他的眼睛,心想:這小子又要說什么屁話?嘴上卻道:“放心,我又不是變態,沒事兒扇你干嘛,你說?” 豆腐很好忽悠,于是眨著眼睛,神秘兮兮的說道:“半夜里走夜路,荒山野嶺,人煙罕見,忽然看見燈光……這不都是鬼故事里的橋段嗎?你們說?那燈光是人住的地方,還是……” 他這么一說,顧文敏臉色白了一下,毛公雞也嚇的夠嗆。我被他這么一說,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但轉念一想:詛咒沒有變態到這種地步吧,哪能什么倒霉事都被我們碰到?再說了,這也不是什么荒山野嶺。在我們頭頂上就有一條公路,這是現代文明可以到達的地方,哪里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東西。 想到這兒,我準備在他腦袋上扇一巴掌,又想到他腦子已經夠不好使的了,再打下去,估計要傻了。于是轉而直接在豆腐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鬼也是有尊嚴的,誰沒事兒會總跟我們幾個過不去?!?/br> 豆腐干嚎一聲,捂著屁股道:“你說不扇的?!?/br> 我道:“我扇你了嗎,我在踹你?!?/br> 顧文敏看在眼里,原本還有些擔憂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道:“陳懸,你別老欺負他,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兩個還能扯。不過我覺得小竇說的也有道理,咱們還是小心一些?!?/br> 毛公雞很信邪,躊躇不前,我們三人沒理他,他一個人待著更是害怕,趕緊趕上了大隊伍,四人在豆大的雨水中,拖著疲憊的身體,互相扶持著,朝著遠處忽明忽暗的燈光而去。 那一線燈火,在雨幕中顯得十分飄忽,如同隔了層層紗帳般,很快,我們逐漸離的近了。 ps:大家猜,那些燈光是什么? ☆、第三十四章 陰陽留步村 眾人疲憊不堪,昨晚的兔子rou也早消化的一干二凈,冒著冷雨,饑腸轆轆的朝著光源而去。隨著距離的拉近,隱約便能瞧見一大片建筑物矗立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