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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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年底,日子跟停不下來的奔馬似的,一天只像一眨眼。十二月和一月,一個年尾一個年頭,是吃請的高峰,律師事務所也不例外,今天這個律師招待客戶,明天輪到那個律師。雖然多了小江和小汪接手做安排工作,但金小田也不能完全脫身,尤其她今年剛踏上獨立接案的路程,為了未來著想,必要的應酬決不能少。幸好大家都知道她背后的來歷,不敢隨便招惹她,至多吃飯加ktv唱歌,沒有哪個不識相的提出去夜總會。 黎正和李周也忙著行里的“任務”吃吃喝喝,主要還是喝。黎正是出名的只喝啤酒,這個不容易醉,但每隔半小時就得放水,否則鼓在那也難受。去的次數多了,給他發現李周在洗手間摳喉嚨吐酒。 這段時間黎正已經摸清那幫領導的想法,他們喜歡看小青年喝醉后的窘狀,所以與其喝多傷身,不如上來就裝出已被灌翻的樣子,老是撐著千杯不醉滿足不了他們這種奇突的口味,所以該倒就倒。誰知道李周別的事上很隨和,酒桌上就是不肯接受他的提議,寧可喝了吐,也要保持清明。 “你說他這是何必呢?!崩枵嬖V金小田,心想由金小田說給丁維娜聽,也許丁維娜的話李周肯聽。 丁維娜不在,回了鄉下的房子。金小田解釋給黎正聽,“阿姨姨父平常都不住在那,雖然有我媽過去幫忙收拾,快過年了還是需要好好整理?!倍【S娜年紀不大,但小當家般的日子已有好幾年,老人走后家里只能靠她了。 “姨父沒想過回頭?”牽涉到金小田和丁維娜家的*,黎正說起來有點小心翼翼,免得犯了她們的忌諱。要知道有的人是自己的家人自己可以罵,卻不喜歡聽到別人批評,黎正把他定位在半只腳在門里,生怕把握不好其中的分寸。 “他想回,也要我阿姨答應?!倍【S娜的媽程玉蘭也是有個性的人。多年來失望過后就是冷眼旁觀,程玉蘭和兩個小的都說過,“我倒看他老了怎么辦。我有女兒有外甥女有錢,他只有兩個錢?!?/br> 經濟是人自立的根本之一,程玉蘭因為有錢,底氣很足。 這樣也不是事,黎正同意金小田,當中最辛苦的人是丁維娜,父和母是她的至親,她卻得不到他們的關懷。程玉蘭對女兒和外甥女一樣,都是大把給錢,談不上體貼,更不會管到女兒的心事上。 有什么辦法,旁人再關心丁維娜,也不能補上她最需要的部分。 臨到圣誕節前,黎正拿到好幾場圣誕夜晚會的入場券,都是各大酒店的,其中以他媽給的四張最貴,每張單價2888元,據說當晚抽獎會放送一臺價值數萬的新款電視機,其他獎品如手機、ipad之類的也不少。券是黎正父親公司買來招待客戶的,黎正媽心疼兒子,拿來給他做人情,“和小金她們一起去玩,洋節日就是給年輕人熱鬧的?!?/br> 晚會也好,抽獎也罷,黎正不是太起勁,不過想到和金小田一起,又覺得可能也不錯。畢竟是節日,小金又好動,沒準抽到個獎,錦上添花了。 回到家,兩人一碰面,金小田也拿出那家酒店的兩張券,吳明給的。不用問,肯定是黎家招待他的,吳明幫黎剛打的那場官司,最終只判了三年,加上拘留時間計在內,再有兩年半就出來,說不定表現好還能提早保釋。 金小田第二天拿去還給吳明。她剛取出來,吳明立馬想到,是了,他怎么忘了,金小田和黎正在談戀愛。為了這事,金伯伯一直有點不好意思,“女生外向,大了不聽話?!逼鋵崊敲髑蠡闀r沒其他想法,那會小金總是通不過考試,做父親的特別擔憂。吳明一直把小金當家人一樣看待,就想用婚姻一輩子照顧小金,讓金伯伯放心,算是他對長輩恩情的回報。 吳明讓金小田把券轉送給所里其他同事,但他們已經各自有約,誰都不想破壞原來的計劃。金小田轉了一圈又拿進來,“要不你帶上小鄧,大家一起去?!?/br> 鄧思敏在吳家已經住了大半個月,慢慢的脫排油煙機上的油污全擦掉了,洗手間的水漬也不見了,毛巾每天都散發著洗曬過的清香。吳家的鐘點工用了幾年了,可沒這么勤快。吳明視力好得很,把這些全看在眼里,早就收回對小鄧“不會做家務”的評價,還開誠布公地跟她談了以工代租的事:她可以住下來,和現在一樣,日常鐘點工還是會來打掃,她只需在那個基礎上對環境略作改進。 小鄧的好人名單上除了黎主任、金律師外又加上了吳律師。吳律師雖然沉默寡言,但私下尊重守禮,知道她一時既要找工作又要找房子,就給她免費借居的理由。 看到票面上的金額,小鄧驚呆了,不去多可惜,不能浪費錢。別人不給她也不會要,既然給了就去。 到了圣誕夜攔不到出租車,六個人在年輕力壯的好年華,決定走了去。 金小田和黎正走在最前面。黎正個高腿長,每步都跨得大,金小田走得快,一陣風似的。難為他倆邊走邊說話也不覺得累,話語聲隨風飄散,跟流水似的斬不斷,從天氣聊到當晚的獎品,對歷史聊到地理。 吳明常年跑步,走路是家常便飯。但照顧到小鄧,他有意放慢了步伐,這姑娘大冬天的穿著件舊羽絨服,里面的鴨絨跑出來了,掛得毛衣領上和褲子上都有。相比之下,金小田的皮夾克和丁維娜的羊絨大衣特別鮮亮。 吳明不知道小鄧的想法,但她帶笑的眼角顯然毫不介意自身的窮酸,她對金小田和黎正也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喜愛。吳明聽小金說過,她本可以拿著她母親的財產過比較舒服的日子,但她放棄了,只因為那些都是那個人給的,她不要。她曾告訴金小田,“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明知道他有那種心思,還不避得遠些。他的東西,我不敢拿?!?/br> 丁維娜和李周落在最后面,大部分是李周說,丁維娜應一兩聲。住回鄉下的日子里,丁維娜才發現每天和他的見面已經成了習慣,她竟然很想他。但這些濃郁的情感她沒說出口,放在心里了,只怕說了出來讓他拿得太穩,自己失去了矜貴。感情的事,可不能她單方面投入太深;還是他先拿出相當的誠意,她再回報吧。 晚宴是自助餐的形式,但是擺的大圓桌,當中有個舞臺,晚上八點整主持人上臺,節目開始。他們六個占了大半張桌子,有四個心思完全不在演出上,兩對兩對頭湊在一起細聲說話,剩下吳明和鄧思敏,嚴肅地坐在那盯著舞臺,尤其鄧思敏,生怕錯過抽獎,好久才眨一下眼。 吳明覺得無聊,又覺得可笑,他怎么來了這里,像年輕人一樣。不過往年他一般也在外面,可能陪人喝酒什么的,跟人打好關系既在平常也在節假日,自從物質豐富以后,人越來越寂寞,能夠一起吃喝玩樂的也算朋友了,他就是這樣交了一批“朋友”,在某些時候很派得上用處。 “這個明星我見過?!毙∴囃蝗慌d奮,“她拍過不少電視劇,雖然不是主角,但經常有她?!?/br> 吳明看了一眼,臺上的女孩子還沒小鄧長得好,勝在活潑吧,能做演員的就算不是人來瘋,臺上的表現能力用個兩年也培養出來了。 到抽獎的時候,小鄧緊張得眼都不眨,六個人的抽獎號全在她手里。 吳明忍不住嘴角一彎,傻瓜,人家有貓膩的,沒準早定好了。 果然這一輪沒有他們,小鄧又失望又慶幸地說,“小獎我們不要,來個大獎?!?/br> 吳明又是一笑,小孩子天真,小獎的可能性還大些,越是大獎越可能肥水不流外人田。為了掩飾,他問道,“你還要吃點什么嗎?那邊好像上了新菜?!?/br> 小鄧搖搖頭,“不要,吃飽了?!闭f完她想起什么,“謝謝你,吳律師?!?/br> “叫我名字吧?!眳敲髡酒饋?。 他沒拿菜,給自己拿了杯酒?;貋砣胱?,小鄧看到他杯中的酒是淡琥珀色,“顏色真好看?!?/br> “你要嗎?” 小鄧點點頭。 吳明去幫她拿了一杯,相互碰了碰杯,“圣誕快樂!” “圣誕快樂!”小鄧笑瞇瞇,喝了口后那笑就僵在臉上,好半天才說,“蠻兇的?!?/br> 當然,威士忌,烈酒。吳明舉舉杯子,一口喝盡了。 小鄧左思右想,喝還是不喝,得喝。酒品是人品,不拖不欠才好。她學著吳明剛才的樣子,也舉了舉杯子,一口喝盡。 午夜零點,一群白衣女孩上了舞臺,每人手捧一本圣經,也沒有音樂,輕聲吟唱。也不知道她們唱的是什么,吳明估計離不開贊美詩之類,他只覺得好笑,在燈紅酒綠的場合唱這個,在場哪有真正的信徒。 可小鄧這傻丫頭,居然哭了,兩行眼淚慢慢地流下來。 等女孩們唱完下臺,她才意識到自個的失態,慌亂地抹掉淚水露出一個笑,“我聽傻了?!?/br> 吳明無聲地遞過去一張紙巾。確實,很傻。 抽最后一個大獎時,小鄧不但自己專心聽,也不許他們說話。她央求道,“就忍一會兒?!?/br> 主持人報出號碼后,全場靜了半分鐘,然后小鄧尖叫一聲,“是我們!我們!”她核對了一遍,再對一遍,“黎主任,是你,你中了大獎?!?/br> 不容黎正反對,她推著黎正和金小田往前走,“快上臺領獎!” 吳明看著黎正和金小田手拉手跑上去,忍不住又笑了,果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估計在場的一半票是黎家買下來的。只有這幾個傻乎乎的年輕人,才相信真的有運氣這回事。其實所謂的運氣,背后往往有些別的東西,也許是后臺,也許是實力。 但是,偶爾開心一下也好。 吳明跟著別人一起鼓掌,聽著別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黎正手足無措,要不要當眾親小金呢? 還沒等他想好,小金已經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圣誕快樂!永遠快樂!” 嗯那,永遠快樂! ☆、第四十九章 過洋節日的壞處是第二天非公眾假期,該上班的還得上班。才睡了四個多小時的金小田艱難地鉆出被窩,坐在床邊,臉貼著腿,雙手抱膝。過了足足五分鐘,鬧鐘第二次響起,她才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向洗手間。 丁維娜同樣眼圈發黑臉色發黃,兩人在餐桌前會師,默不做聲沖調麥片做早餐。直到胃里有了熱食,她倆才勉強打起精神出門。 還好有黎正做司機,他守在樓下。冬天早晨有淡淡的霧氣,小區的樓宇變得輪廓模糊,車里的空調開了二十六度,金小田坐到副駕駛位,熱風吹在臉上,她打了個哆嗦,把剛才吃到的冷風全抖掉了,舒舒服服地瞇起眼睛,“早上好?!?/br> 其實下樓前金小田有點怕見黎正,因為昨晚他倆喝了酒,加上中了獎特別高興,自控力變差,差點“出事”。幸好兩個都是新手上路,摸索著頭腦冷不丁清醒了,這樣下去要煮成熟飯了,得停!“我不能傷害你?!崩枵龖已吕振R,很自覺地收手,“必須等領了證?!边^會金小田聽到他喃喃低語,“得名正言順?!?/br> …… 金小田想說他想得太多,又覺得該表揚他的克制,畢竟很明顯這個老實娃在往他自個的思想上猛潑涼水,以撲滅生理上的熊熊烈火。最后她什么也沒說,就是面紅心跳了很久,回來后好不容易才睡著。 那么親近以后,平常怎么相對才好?金小田在電梯下降到一樓的短短時間里想通了,如常。她親媽隱隱約約給女兒進行過婚前教育,大致內容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用不著扭捏,但也不能太隨便,具體分寸自己把握。既然黎正的表現可以點贊,金小田決定按親媽的指示,坦然面對。 黎正整晚沒睡好,但醒來也不覺得累,一想到能見到小金就興沖沖的,大清早跟喝過清咖啡似的頭腦清醒反應靈敏。 丁維娜工作的幼兒園離小區近,先送走她,車里氣氛頓時微妙地變了。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兩個人看著前方,沒說話,然而渾身的毛孔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黎正吃了十個八個人參果般,渾身舒暢都是勁,金小田呢,懶洋洋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想到事也說個半句就不想說了,奇怪的是黎正偏偏聽得懂。 到了事務所樓下,金小田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上班要遲到了?!?/br> 黎正早料到昨晚會玩到很晚,提前跟行里請了假,免得萎靡不振誤事,“還好不在窗口了,否則沒這么容易請假?!?/br> 果然是黎“仔細”,金小田故意逗他,“我們覺悟低,沒睡醒還來混一天工資?!?/br> 黎正一愣,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br> 老實孩子就是吃虧,金小田不忍心,“知道知道?!彼齽傄f什么,發現前方有了新情況。馬主任十年如一日騎著他的小摩托車從對面車道左轉,眼看就要抵達終點。與此同時,一輛電瓶車嗖的一聲從黎正的車邊掠過。馬主任察覺到電瓶車的靠近,剎住摩托停在原地,然而!電瓶車朝馬主任直愣愣沖過去,把他的人和車給掀翻了,電瓶車上的兩個人也隨之倒地。最終結果,兩車三人摔成一堆。 金小田來不及跟黎正說什么,趕緊下車去察看馬主任的傷勢。幸好他雖然年到半百,但常年堅持體育鍛煉,身板頗為結實,經撞擊后只是沾了滿背的灰土,人倒沒事。保養良好的摩托車也沒問題,就是車身摔倒后汽油淌了出來,在地面形成一灘黑色的油印,摩托車頭盔骨碌碌滾出老遠。肇事電瓶車的面板掉了下來,車上的兩人連聲唉喲,坐在后面的嚷著腿摔痛了。 黎正緊跟著金小田。整場事故在他倆眼前發生的,如果電瓶車不是那么快速,甚至只要電瓶車沒帶人,這事可能就不會發生了,因此他很識相地沒去管肇事者,免得惹小金生氣,小金可不喜歡他做濫好人。 這是意外還是碰瓷,金小田急速地轉著念頭,飛快地下了定論,不管是什么,不拿話壓住騎電瓶車的,馬主任要背黑鍋。警察定責任的時候會認定機動車責任大,馬主任又是左彎,轉彎要給直行讓行,那兩個人看上去不像善茬,得趕緊打發掉。 她俏臉一沉,偷偷拉了下馬主任的衣袖,一邊連忙朝他打眼色,“大伯,你怎么樣,摔疼了沒?要不要去醫院檢查?”她得做個“路見不平打抱不平”的路人。 馬主任顯然沒回過神,“我沒事?!彼D向嚷腿疼的那位,“你沒事吧?”整場經過來得突然,明明自己剎住了,明明有路可供電瓶車通行,可偏碰一塊去了,他想想忍不住抱怨,“你們怎么騎車的?” 嚷腿疼的坐在地上,騎電瓶車的人怒道,“你騎摩托撞翻了我們,還問我們怎么騎車的!” 咦?!馬主任摸不著頭腦,不由好笑,“你們還有理不成?我說,你們這車有剎車嗎?電瓶車能帶人嗎?”咳,金小田幫腔,“電瓶車剎車不好,你們騎那么快,幸好沒出大事。大家拍拍灰,各自走人吧?!?/br> “你們說得輕松。唉喲我這腿!” 眼看不能善罷干休,金小田心里暗嘆口氣,看來馬主任遇上碰瓷了,“你們想怎么樣?” “賠錢!” 金小田徹底拉下臉,“想得倒美,你們信不信我打個電話隨時叫一隊人來,讓你們知道死字怎么寫?”咳咳這回輪到馬主任咳嗽,小金的心意他心領了,但社會是*律的社會,不能以暴制暴,連想都最好少想,免得哪天真的沖動犯了錯誤。對于是非曲直,他,相信警察自有評斷,馬主任摸出手機報了警。 接警臺聽完后問的第一句話是,“有沒有人員傷亡?” 馬主任想了想,要是對方真的傷到腳,就不會鎮定地索要賠償,“沒有?!?/br> 二十多分鐘后,一輛警車晃悠悠的來了。已經被來上班的小孫、小汪、小江輪流問候過的馬主任感覺來了救星,急急迎上去,“警察同志,你們來了就好,……” 話還沒說完,警察打斷道,“駕駛證、行駛證?!?/br> ???馬主任光顧著自己念叨,沒聽明白警察的話。警察很不耐煩,冷冰冰地重復一遍,“駕駛證、行駛證?!?/br> 噢噢,依法辦事也對的,首先要有證駕駛,馬主任自我勸解,從羽絨服內袋中掏出兩證。金小田因為是看著事故發生的,所以一直陪著他,見此便上前,“我們也想看一看警官證,麻煩請出示?!?/br> 警察呆了下,但還是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捏在自己手中,只給金小田看個證件殼子。金小田老實不客氣地說,“麻煩給我確認下證件號碼?!遍_玩笑,她提出看警官證就是讓他們知道,如果不公正處理,可是有可能被投訴。 顯然警察也想到了這點,轉眼把證件又放回口袋,呵斥道,“你們什么意思?” 他們在這邊對峙,跟著一起來的輔警已經跟騎電瓶車的人了解完情況,把馬主任召喚過去,“他們要你賠兩百元,你看怎么樣?” 馬主任傻眼了,“他們撞的我,怎么是我賠?” “摩托車也是機動車,也要考交通法規,你學過沒有?是不是別人替考的?左轉車輛要讓直行的先走,懂不懂?你怎么上路的?”輔警劈頭蓋臉質問道。黎正見馬主任被問住了,插嘴道,“電瓶車不允許帶人,你是不是對那兩位安全教育一下?”騎電瓶車的苦著臉,“大哥,你看電瓶車都給撞壞了,他的腳也撞疼了,你們人和車都沒事,多少也得賠點吧?”輔警沒回答黎正的問題,對馬主任用推心置腹的語氣說,“二百元也不算多,賠了算了,別給自己找麻煩。你受傷沒有?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去醫院檢查下。說實話,你看他們倆能有錢賠你?” 馬主任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求助地轉向金小田,“小金,這個……” 金小田來不及管他,她壓低聲音對警察說,“警察同志,你要是不主持公道,我已經記下你這輛車的號碼,以后我也搞輛破電瓶車,天天在后面給你來一下。你說電瓶車跟警車碰,要賠我多少錢?不要跟我說路權什么的,我懂。我不跟你開玩笑,人要講道理,你講道理我也講,你不講道理我能比你還要不講道理?!?/br> “你威脅我?” 金小田也學他的樣子,掏出律師證,捏在手里晃了晃,“對。大家都吃這碗飯,分工有區別而已?!?/br> 這個年輕的小警察閉上嘴,板著臉走過去對騎電瓶車的人說,“身份證拿出來?!彼统隽P款本,“知不知道《非機動車管理辦法》?電瓶車不能帶人。你們帶了人還騎這么快,想找死?先罰了款再說?!?/br> 騎電瓶車的吃了驚,“為什么電瓶車不能帶人?” “規定不許帶人?!本燹D向馬主任,“我的現場事故處理意見,你們就賠償金額達不成協議,車子拖回去,拖車費150元,停車費一天8元,達成一致了再來取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