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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思緒紛飛,求生的本能叫他護住了腦袋,卻只能任由自己隨著垮塌的冰雪跌落,一直跌落到不知多深的地底…… 沈連宇眼前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還沒來得及生出疑惑他就昏了過去。 黑暗中,沉寂萬年的法陣流轉著黯淡的微光,光芒像是流動的水一樣合流,匯聚到一起,托舉住了從天而降的少年,讓他像云朵一般輕柔的落到了地上。 下一瞬,少年的身影驟然消失在黑暗中。 又過了一會兒,循著留在沈連宇身體里的靈力,徐晟之找了過來。 他看到地面上尚未完全隱去的微光,皺起了眉,內心生出不好的預感。 為了驗證這種預感,他再次閉眼掐訣試圖感應少年的方位,沒過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無奈道:“果然……掉到陣法里了……” 徐晟之若有所思地盯著陣法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專心思考起破陣之法。 ——沒找到少年之前,他不可能獨自歸去。 徐晟之忙著破解陣法的時候,沈連宇又一次陷入到古怪的夢境中。 這次,他夢到的是上輩子徐晟之借助天陰之體突破時的記憶。 之前沈連宇每次回憶這一段過去時,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的畫面,尤其是跟采補有關的記憶,更是一片馬賽克。 他當時心里還吐槽過:系統真是貼心,還把這種少兒不宜的回憶主動打了馬賽克,然而今天再次夢到那時的事,他才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端麗的青年縮成一團躺在冷硬的石床上,臉頰上紅得幾欲滴血,一雙眸子滿是氤氳的霧氣,他的手指伸向下方,卻半天都無法得到紓解…… 房間里充滿蒸騰的霧氣,霧氣中若隱若現有一種梧桐花的香氣,叫他渾身發燙,喘息凌亂,血液從全身往下流去。 這霧氣里有催/情的東西。 “師,師尊……?”青年顫顫巍巍地叫著,聲音里是強自壓抑的痛苦。 徐晟之僵在門口,臉色忽陰忽晴,一時竟是沒有應聲。 里面那道聲音隱忍地悶哼了幾聲,忍不住又顫抖地喚了一聲:“師尊……你在嗎?” 徐晟之斂眸吸了一口氣,原本漠然的臉上已是切換成擔憂的模樣。 他推開房門,關心道:“師尊在,宇兒這是怎么了?” 青年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幽梧花?你怎么會點燃幽梧花的熏香?” 幽梧花是催/情圣品,根本不是沈連宇這等未經人事的雛兒能忍受得了的。 床上的青年瑟縮著團成一團,身軀輕輕發顫,雙眸緊閉,眼睫像落入蛛網的蝴蝶般劇烈地顫抖著,牙齒輕咬著下唇,明明是一副恐懼至極的模樣,偏白皙的臉頰卻浮上了不正常的紅暈,兩片薄唇也嫣紅得引人遐想。 因被師尊看到了這樣的姿態,羞恥下,青年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的:“師,師尊,我要怎么,怎么才能擺,擺脫這種狀態?” 徐晟之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可那絲情緒只出現了一瞬,下一刻便只剩下隱藏得極深的貪婪。 徐晟之一臉為難地開口了:“宇兒,因為想讓你專心修煉,所以師尊一直沒告訴你。你是極端罕見的天陰之體,這種體質在成年后一旦被靈藥引動發了情,就必須用純陽的精氣中和掉爆發的陰氣后,才能完全紓解……” “若是長時間得不到紓解……便極有可能會在痛苦中爆體而亡?!彼荒樝胱l責又不忍心的神色,搖頭道:“你這孩子怎么會這般大意?竟然讓別人在你屋里點燃了幽梧花?!?/br> 青年痛苦地將頭埋在膝蓋里,在一片沉默中急促地喘息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發出了一聲低笑:“中和?要如何中和?” 不知是不是因為情念的刺激,他的聲音帶上了尖銳的笑音,有些詭異。 徐晟之眼底滿是涼薄,走過去坐到床邊,用手指順著青年散開的長發,長嘆了一口氣:“必須要陰陽結/合才可以?!?/br> 他的手指碰到了青年頸窩處的皮膚,那人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徐晟之眸中閃過志在必得的寒光,手指順著少年的烏發移動到他的脖頸上,輕輕磨蹭著。 他聲音曖昧,像毒蛇吐信般蠱惑道:“師尊……愿意幫宇兒解決掉這種痛苦?!?/br> 青年的身體緊緊蜷縮成一團,背對著他,顫抖得更劇烈了:“可……可,我不能玷污了師尊,讓師尊背上這等背德的污名?!?/br> 徐晟之彎了下唇角,笑意卻未達眼底。 到了這個時候,他又怎么會收手呢? 徐晟之正要再次開口說服青年,就見青年猛地抬起頭,純黑的瞳孔邊緣暈染上了一圈金色,用一種破釜沉舟的語氣說:“如果,如果是因為陰氣爆發才讓我難以承受的話……那么,我取出一部分心頭血,是不是就可以了?” 徐晟之臉上的假笑出現一瞬破碎,揉捏青年的手指也停了下來 心頭血是修士修道的本源,一身修為有一半都和心頭血息息相關,但心頭血除非本人自愿,否則是沒法被取出的,只會同修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之所以給宇兒下藥,就是為了借著他的天陰之體突破合道境,可如果是天陰之體的心頭血……那自然效果是更好的。 可抽取心頭血的痛苦足以徹底逼瘋一個人!宇兒那么柔弱的一個人……真的能承受這樣的痛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