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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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南珍抱著動物小餅干過去跟孩子們玩作一團。 她小小聲地跟阿寶的同學們說:“我是阿寶的親阿姨哦,你們叫我南珍姨就好,要跟我們家阿寶團結友愛,阿姨就經常讓他帶小餅干給你們吃,好不好?” 孩子們都羨慕阿寶有個親阿姨,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卻也學著樣子壓低嗓門說好。 南珍拍拍阿寶腦袋,把最大的一個夾心餅干給了那個小女孩。 等姜維宣布可以自由活動了,阿寶第一時間跑到則冬身邊坐下,南珍摸了摸阿寶的腦袋,讓他叫宋福七爺爺。 阿寶起先不肯,可則冬看了他一眼。 阿寶就乖乖的叫人:“宋爺爺?!?/br> 宋福七正好轉頭跟連香玉說話,根本沒聽見。 他跟連香玉說:“那個姜老師個子沒有咱們家宋權高吧?” 連香玉想都不想:“那當然,咱們兒子個頭很高的!” 還問南珍:“你說是不是?” 南珍只能點頭。 就算宋權比姜維高比姜維力氣大又能怎樣?他已經不在了??! 但宋氏夫妻絲毫沒覺得怪異,他們總是這樣,路上遇見一個同年齡的小伙子也能與宋權比較半天。 南珍不敢多說什么,怕老人家傷心。 阿寶大概覺得詭異,往則冬身邊靠了靠。 *** 吃了點心后,姜維將孩子們集合起來畫風景。 孩子們從書包里拿出畫本,或坐或趴著,開始即興作畫。 南珍問宋福七要不要再走走,宋福七擺擺手說就坐這里曬曬太陽,于是南珍就叮囑阿彬照顧好老人,自己往公園后面的山上走。 山上空氣很好,樹也很高,南珍在一顆樹下停住腳。 那顆樹的樹干上依稀還能看見她小時候刻上去的字,那時宋權勸她:“小南,這樣是不對的?!?/br> 可她就是要反著他的話做。 小小的手沒有力氣,刻了兩個筆畫就很累,之前勸說她的宋權只好拿起小刀將兩人的名字都刻上去。 南珍還嫌棄:“干嘛把你的名字跟我的刻在一起,真討厭!” 他就笑:“因為我喜歡小南??!” 他刻了兩個小人,手牽手。 …… 南珍伸手拂過那已經不怎么清晰的圖畫,目光再轉到腳下的臺階,那時她根本爬不上去,可又趁能得厲害,最后蹲在臺階上哭,是宋權蹲在她面前,說:“小南,快上來,我背你上去?!?/br> 她還記得自己伏在他背上,細聲細氣的:“不許把我摔下來?!?/br> “恩,不會的?!?/br> …… 長長的臺階上是那時的宋權和南珍。 可等眼前清明時,卻看見了手長腿長的則冬。 他穿一身白,一步步往上走,已經超過南珍太多。 南珍才不會因為他而掉頭回去,她也一級級的往上爬,只是怎么都追不上前面那個人。 則冬小時候沒爬過山,所以現在只要有機會,他都會堅持爬到山頂。 他在山頂上站了站,站了不少時間了,才看見南珍爬上來。 要是以前,則冬根本不會對這件事有什么感想,可當他看著氣喘吁吁的南珍,他的腦子里就蹦出一個想法:真是太慢了…… 南珍沖著則冬的背影瞪了瞪,則冬突然回身,正好捉住她作怪的臉。 “……”他靜靜的看著她。 目光太沉靜,導致南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何況她也不想先對則冬說話。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則冬的手,猜測他什么時候拿起手里的手機開始打字。 可他并沒有。 他開始一步步的下山。 “……”南珍翻開手機看了看,只有姜維的短信:“去哪了?” 她沒回,準備下山。 下山時,也是一路看著則冬的寬肩長腿輕輕松松往下走,而她卻完全相反,上山容易下山難,兩條腿抖得如秋風落葉,十分艱辛。 由此更加牙癢癢,哼! *** 宋福七看見則冬也上山了倒是不擔心,他家南珍怎么會看上一個四處打工,不會說話的男人? 而且則冬也長得太好看了一些,一個男人長得這樣好看,跟小白臉有什么兩樣? 在宋福七眼里,男人就該像他家宋權那樣,漢子一條才叫英俊。 現在的這些小伙子,沒有誰能比得過宋權啦! 南珍下山時發現樓下鄰居正巧也帶著孩子來公園玩,幾個女人坐在一起閑聊,連香玉特別好心的跟人普及南珍店里的這個小伙計不會說話的事情。 南珍看了看則冬,他安靜坐在那里,任憑別人怎么說,好像都與他無關。 倒是阿彬想跳出來出頭,被南珍一眼瞪回去。 南珍給連香玉遞水,說:“媽,喝點茶潤潤嗓子?!?/br> 鄰居們就順嘴夸南珍孝順。 這一句孝順南珍不知已經聽過多少回。 下午四點左右,太陽就漸漸失了熱氣,公園里的風也漸漸大了起來,這一年的秋游結束了。 姜維帶著孩子們走了,南珍在回家的路上頻頻從后視鏡里看宋福七。 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宋福七就先堵了她的路。 “你趁早歇了那個念頭?!?/br> 南珍沒吭聲,將車速又降了降,開得很穩。 一個禮拜后姜維突然來了店里,正好南珍不在,阿彬殷勤地給姜維上咖啡,姜維問阿彬:“你們店里的則冬在嗎?” 阿彬覺得莫名,去后院喊則冬時問他:“姜老師找你干嘛?” “則冬怎么會知道呢?”他搖搖頭,洗干凈雙手走出去。 他站在姜維桌前,同樣身為男人的姜維也不得不承認則冬的特別。 “請坐請坐?!苯S讓了位置。 則冬坐下后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姜維笑著問他:“你會用電腦嗎?” 則冬點點頭。 “哦,我的一個朋友單位里缺人,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他見則冬似乎沒聽明白他的話,就再說了句:“一個男人也不能在咖啡店呆一輩子對不對?你還年輕,要為以后考慮?!?/br> 面對則冬的無表達,姜維有些硬著頭皮迎上去:“你就把我當大哥就好,我沒別的意思……” 則冬終于舉起了手機,上面的字讓姜維羞赧:“你把我當成了競爭對手?!?/br> *** 說實話,姜維是有些警惕則冬的,作為同性,他無法不在意這樣好看,并且與他心上的人兒朝夕相處的則冬。 他費了好多口舌為則冬找到一份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私心希望則冬能離得南珍越遠越好。 “有,有點……”姜維憨笑幾聲,“被你發現了?!?/br> 則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是讓這個姜老師不安的,他什么也沒做,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咖啡店服務員。 “你愿意去試試嗎?”姜維問,“我保證待遇會比現在好很多?!?/br> “去哪里?待遇有多好?”伴著風鈴聲,冷不丁地有人插話進來,則冬抬起頭,看見小霸王樣的南珍。 南珍在路上就接到阿彬的電話,那小子通風報信跟她說:“南珍姐,姜老師來撬墻角啦,姜老師要帶走則冬哥!” 南珍心里的第一反應就是怕則冬被欺負。 事后她也回想過,她當時怎么會這么想呢? 但腦子里就總是則冬靜靜站在一旁,不能說話也不愿意辯解,那副別扭脾氣真是讓人著急。 則冬作為當事人完全不像南珍那樣激動,反而有閑情去看看門上的風鈴。 則冬越不著急,南珍就越急。 她最看不得則冬一副什么都不關我的事,白白被欺負的樣子。 “你起來?!蹦险湔f。 則冬聽了她的話,站起來。 南珍雙手叉腰面對姜維:“拆我墻角?我找個長工多不容易啊我,姜維你到底想干什么?跑船?我家則冬有多能干念在你不知道也就不跟你計較了,他這種人去跑船簡直就是暴遣天物,我連碗都舍不得讓他洗,你看看他的手是用來洗碗的嗎?你看看他這人長這樣是可以在海里被風拍來拍去的嗎?” “姜維你以后不許過問我店里的事!” 姜維百口莫辯:“不,不是的,不是跑船,南珍你誤會我了?!?/br> 在南珍心里,她家伙計除了去跑船干苦力活就沒什么地方能養活他了,不能說話又有潔癖,性格還不好,去跑船也是給船老大端洗腳水的份。 “喂,你想去跑船嗎!”南珍瞪圓了眼睛,口氣特別兇,明擺著不是在問,而是如果則冬敢點一下頭,她就要跳起來揍人了! 則冬沒管其他的,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