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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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氣得咬牙,現在就算她不壓著他,他也動不了半點。 如故在玉玄怒罵中,把玉玄的上衣剝了個干凈,不是怕他怒極攻心,氣岔了哪根氣,走火入魔,真想連褲子一起剝了,省得挑刺的時候,礙手硬腳。 玉玄氣如故卑鄙,盡用卑劣的手段對付他,但看著小心為他挑著手上針刺的如故,心里像灌了一汪不能平靜的陽春水,漾來漾去,軟軟地,癢癢地,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想,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忘掉這一晚。 十指連心,加上手要拿東西,腳要走路,手腳上的勾刺是最難忍耐的。 玉玄身上的勾刺太多,如故怕一時半會兒挑不完,不急著挑他身上的刺,挑干凈他手上的刺,便去挑他挑他腳底的勾刺。 玉玄走了這一天的路,還沒有洗過腳,被如故抓住腳,窘得滿臉通紅,叫道:“不要了,腳臟?!?/br> “我不嫌棄?!?/br> “老子嫌棄?!?/br> “嫌棄無效?!比绻恃燮ざ疾惶б幌?,小心地挑出他腳心最大的一根刺。 “不要你管了,老子自己會挑?!?/br> 如故不屑地‘嗤’了一聲,他能挑得出來,用得著這么忍著趕一天的路? “要不,你解開我,我去洗個腳來?!?/br> “我又不傻,解開你,還能抓得到你?” “我保證不跑?!?/br> 如故直接不理了。 玉玄抗議了幾天,見如故不理不顧,連話都不回他了,知道這個小女人不會聽他的,漲紅著臉道:“要不,你打盆水來,就這么洗洗,也行?!?/br> “這么多傷,不能沾水?!彼麄€腳掌血rou模糊,挑過以后,傷口更大,沾水很容易發炎,就算如故身上帶著藥,也不愿加重他的傷,讓他多遭罪。 “這算什么傷,想那會兒,老子……” “閉嘴?!比绻氏铀挾?,分散自己注意,沒了好口氣。 換成平時,被如故一吼,玉玄一定炸毛,這會兒,他看著垮下臉的如故,竟一聲沒哼,老實地閉了嘴。 這樣的沉默直到如故挑完他上身的刺,扒掉他的外褲而結束。 “小魔頭,你住手,再敢繼續下去,等老子能動了,跟你沒完?!?/br> “小魔頭,你再敢碰老子,老子……” “吵死了?!比绻时凰车妙^暈腦漲,實在忍無可忍,抓起他的臭襪子,向他湊近。 “你……你要做什么?”玉玄感到不妙,變了臉色。 “你太吵了?!比绻誓罅怂南掳?,作勢要把臭襪子塞進去。 玉玄嚇得魂飛魄散,死活不肯張嘴,他不敢張嘴,自然不能再鬼叫,如故耳朵總算再次清靜下來。 等挑干凈玉玄身上的刺,如故叫小二送來熱水,打濕了毛巾,敷上他傷痕累累的腳底,按摩腳底能通渾身血脈,消除疲勞,又能讓腳暖和。 如故上一輩子,只要能讓身體暖和的事,是絕對的用心,所以腳底按摩是很花了些心思學習,十幾年下來,按腳底的功夫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玉玄在懸崖陡壁上急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說不累是騙人的。 被如故大師級的手法一按,身子像是輕了一圈,渾身舒坦。 等做完這些,已經快要天亮。 昨天趕了一天的路,又折騰了一夜,如故真累得不行,往床里一歪,倒頭就睡。 天亮前,是一夜中最冷的時候,玉玄見如故連被子都沒蓋,就睡死過去,下意識地抓過身邊被子,往她身上蓋去。 這一動,才發現剛才他舒服得半瞇了眼,一動不動,竟連自己什么時候可以動的都不知道。 這種事,對于習武的人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他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只能是他剛才自己不想動彈。 這一發現,讓他臉上瞬間起了火,接著想起,自己身上還只穿了一條褥褲,忙翻身而起,手惱腳亂地把衣衫穿好。 穿好衣衫,正要離開,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如故,腳像沾在了地上,邁不開來,良久,閉著眼,輕手輕腳地在床沿上躺下。 心說,外面到處潛伏著鬼殿的人,如果這個時候出去產,弄不好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四兒說,云末在這里殺了不少人,煞氣很重,不能離她太遠。他這么做,只是不想她出事。反正快天亮了,也湊和不了多久。 玉玄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理由,心安了。 如故給他挑了一夜的刺,他的神經也繃了一夜,這時放松下來,睡意立刻襲來,很快也沉沉睡去。 如故睡夢中,翻了個身,滾向玉玄。 玉玄也恰好翻身,迷迷糊糊地覺得什么東西滾進懷里,下意識地抱住,壓在身體底下,暖暖軟軟地,抱著極舒服,便又再抱得緊些。 如故最喜歡的就是暖和,她仿佛滾進了一個溫暖的所在,雖然有什么東西壓在背上,重得要命,但綿綿的暖意源源不斷,徹骨的寒意一點點退去,最后只剩下暖融融的一片,舒服得一聲輕嘆,往那溫暖處又再擠了擠,至于那讓她有些窒息的沉重感,也就直接無視了。 玉玄耳邊的碎發滑下,落在如故的臉頰上,絲絲的癢,如故伸手抓了抓,小手一半的手指抓在自己臉上,另一半的手指卻搔著玉玄的臉頰,玉玄隨手握住那只影響他睡覺的小手,隨手擱在枕頭上。 不知睡了多久,玉玄聽見窗外鳥兒嘰嘰喳喳地叫,慢慢醒來。 感覺手中握著一個溫軟細滑的東西,迷惑地捏了捏,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睜眼,近距離地瞪著幾乎貼著他鼻尖的小臉,嚇得三魂沒了兩魂半。 接著發現自己把如故壓在身下,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的手,腦子嗡地一下,成了空白。 他以前常被止燁罵睡相不好,卻從來不肯承認,在他看來,他睡著后,肯定是抱著大刀睡得四平八穩,天塌下來,都不會換一換姿式。 但他昨晚是側著身子睡在床沿上的,可是現在是趴著的,還把小魔頭壓在身下。 偷偷看了眼床邊,早離了床邊幾尺遠。 再看還抓著如故的手的手,恨少是剁了爪子。 爪子可以剁,可是壓在人家身上的整個身子怎么剁? 玉玄窘得想死,輕手輕腳地放開如故的手,然后慢慢起身,盡可能地輕,只要下了床,人不知鬼不覺。 他哪里知道,如故對暖意最為敏感,而他正好是溫暖的源動,他的身體一離開,她立刻感覺到,猛地睜開眼。 如故看見一個人怪模怪樣的撐在她身體上方,沒抬頭看上方的臉,本能的自保,一腳踹出,直接把玉玄踹下了床。 玉玄痛得一聲悶哼,低罵了聲,“該死?!?/br> 如故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人是玉美人,飛快趴到床邊,見玉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囧了一下,“喂,你剛才干什么呢?” 玉玄毫無防備地被一腳踹下床,本有些郁悶,聽如故問話,隨口道:“起床?!?/br> “你起床,趴我身上干嘛?”如故伸了伸手,“這身子怎么這么麻?!?/br> 被壓了一晚,不麻才怪,玉玄心虛,忙把視線轉開,不敢看如故,只有求趕緊避開,一骨碌爬起來,“我去叫小二打水?!?/br> 如故望望窗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接著想起,玉玄現在穿的是男裝,忙一把把玉玄拽了回來,低聲道:“你就這么出去?” “不怎么這出去,怎么出去?”玉玄被如故拽住,更心慌意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你現在是女人?!比绻暑┝搜塾裥撓?,丟在一邊的女裝。 玉玄怔了一下,才想起扮女人這回事,臉直接沉了下來,往床上一滾,拉過被子蓋住身體,“你去叫人打水?!?/br> 按計劃,他們還得在這客棧逗留一天。 只要不出去見人,他就沒必要扮女人。 如故知道他別扭,也不勉強,整理了衣裳,開門叫了小二送水,送早餐。 只能呆在客棧的時間,特別無聊。 玉玄練完功,更覺得時間難以打發。 見如故歪在椅子上,也是百般無聊,湊了上來,問道:“你這功夫哪學的?” “什么功夫?” 玉玄提起爪子,手指動了動,“就是那個?!?/br> “按摩?” “對,就按摩?!?/br> “自學成才?!比绻室⒅裥?,不能讓他亂來,露了馬甲,不能進三生境煉丹,而古代的客棧不比現代的賓館,沒電視,沒雜志,什么也沒有,無聊得快起了灰。 “不如,我們再來玩玩?”昨晚那舒服的感覺,玉玄回味無窮,反正已經被她碰過腳底,破罐子破摔地覺得,讓她碰碰腳底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再說他剛洗了腳,不擔心臭到如故。 如故被壓了半晚上,手又酸又軟,幾乎抬不起來,怨念地白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說。 玉玄不肯死心,再湊上前一點,道:“要不你教我方法,我先給你按按,等你舒服了,再給我按?” 如故昨天趕了一天的路,再加上給他刺了一晚上的刺加按摩,又不知昨晚是怎么睡的覺,一身酸痛,渾身不舒服。 如果有人給按按腳,確實能消除不少疲勞。 再說消除了疲勞,才更容易應付后面各種未知的變故。 看著玉玄蠢蠢欲動閃閃發亮的眼睛,心活了。 玉玄把如故的神情看在眼里,知道有門,暗暗歡喜,難道很‘體貼’道:“我學東西很快的,再說,就算一時沒學會,但也可以邊做邊學,是不?” 如故和玉玄相處也有不短的時間,知道他性子看似粗魯,實際上心思細密,而且極為聰明,否則的話,也學不了這身好功夫,更不可能學得那一手好算數。 按摩之術,不過是熟能生巧的事,只要他掌握其中竅門,也不是難事。 答應下來,把按摩之術的方法仔細地說給他聽。 玉玄比她想象中更加聰明,一點即通,而且還能舉一反三,沒一會兒功夫,玉玄在理論上就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 實際cao作雖然動作生澀,但他是練武之人,xue道的拿位準確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這么一按,竟不比那些按摩師差多少。 “按摩并不是時間越長越好,一次一個時辰已經足夠,時間過長,反而對身體有害?!?/br> “那就一個時辰?!庇裥鸬盟?。 如故心滿意足地閉上眼享受,玉美人難得的服務。 玉玄是第一次碰女人的腳,握在手中,竟那樣小巧纖細,一個個腳指小小白白,可愛得讓人恨不得咬一口。 念頭剛過,玉玄驀地驚覺,自己竟有這樣變態的想法,臉騰地一下紅過耳根,偷看如故,見她閉目養神,沒發現他的不妥,暗松了口氣,收斂心思,權當手里捏的是只豬腳。 他是練武的人,按摩這點活,實在費不了什么力氣,他臉不紅,氣不喘,一個時辰一到,他立刻停手,四平八穩地往被子團上一靠,叫道:“換人?!?/br> 玉玄雖然長得細皮嫩rou,但他終究是練武的人,一身肌膚又緊又硬,而如故力又小,按輕了,他叫沒感覺,按重了,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