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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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父親動怒,他不敢再開口。 高遠升順了下氣,放低身份,“不管怎么說,既然犬子做下這種不堪之事,壞了小姐名潔,我們高家絕不會袖手不管。請小姐留下住址,本官回去立刻派人接姑娘過府?!?/br> 如故不屑地‘哧’了一聲,“高大人好大的口氣,就算提親,也得向女方父母提親,哪有直接把姑娘抬進府里的道理。就算是納妾,也不能不知會女方的爹娘一聲?!?/br> 三順呸了一聲,納臨安郡主為妾? 就連天下的國君,都沒有一個敢有這樣的想法。 高遠升確實是這么想的,暗哼,納她為妾也是抬舉了她。 敢這么對待高志平,等她進了府,再慢慢收拾她。 “自該知會小姐的爹娘?!?/br> “知會?高大人果然好大的面子?!比樌湫?,“那高大人就盡快‘知會’我們皇上和靖王爺了。就算那二位肯受大人的‘知會’,也要看我們小姐肯不肯要這渣貨?!?/br> 她指著了指高志平,故意咬重‘知會’二字。 “什么皇上,靖王?!?/br> 高遠升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年臨安郡主,隨侍郎們來了石海村。 意識到里那位是什么人了,臉色大變。 沒等他做出反應,蕭越黑著一張臉進了屋,一眼看見卷著被子站在簾子邊上的無顏。 無顏朝他笑了一下,“我和郡主一清二白?!?/br> “剛才誰說要給我暖床來著?”如故眼角劃過一絲壞笑。 無顏這壞東西在云秀坊的時候,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想方設法扒了她,給她添了不少麻煩,她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蕭越的臉又黑了幾分。 無顏嘆氣,就知道這丫頭不會輕易饒了他,“姑奶奶,我被你泡冰桶里折磨得欲生欲死,哪還有力氣給你暖床,不過是隨口一說,想盡快從那冰桶里出來,當不得真?!?/br> 無顏平時sao包是出了名的,蕭越對無顏的話,本不多信。 但想到無顏赤條條地在如故面前蹦,就跟吃了只蒼蠅一樣惡心。 不過再扯下去,只會讓如故本就不怎么樣的名聲變得更臭。 她不在意,可他在意啊。 他是要娶她過門的,哪個男人喜歡自己老婆給人說三道四? 重哼了一聲,不再理無顏,虎目里凝了冰,冷刮向高遠升。 “石海村一個兵判,什么時候踩到北朝和越國的君王頭上了?連我父皇想我娶臨安為妻,都得禮數周全地向靖王和越皇提親。高大人居然想抬臨安進府為奴為妾,你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了?” 高遠升額頭冷汗滾滾而下。 ------題外話------ 無顏扭扭求訂閱~ ☆、102 綠帽子 這天下有三個煞星。 殤王,蕭越和臨安。 他一個不慎,竟招惹了其中兩個。 高志平這時才知道這屋里的女人居然是臨安,嚇得面無血色,但想著不管臨安再有囂張,這里是石海村,她也不敢怎么。 輕拉了拉父親。 高遠升頭痛欲裂,但同樣報著僥幸,強自鎮定,“下官失言,自當向越皇和靖王請罪?!?/br> 蕭越勾唇冷笑了一下,走向里間。 三順揭起簾子,露出歪坐在榻上的如故。 高志平大著膽子抬頭看去,心想,如果里面女人根本不是臨安,還可以誑她一個冒充臨安郡主的罪名。 然后,他就可以借口得到線報,有人假冒如故,所以才帶人來查探。 結果入眼卻是一張秀絕天下的容顏。 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他人可以冒充了,存著的那點僥幸頓時破滅。 蕭越走到如故身邊椅子上坐下,接過如故遞來的茶,眼里凝著的冰瞬間融化,浮上一抹溫柔笑意。 “太子……”無顏緊裹著被子,不敢有半點放松。 蕭越睨了他一眼,向看掛在另一邊的濕衣,臉色又再變得難看。 無顏裹著被子卷的身子,像條蟲一樣扭了扭,“先給弄身衣服?!?/br> “既然喜歡脫,還穿什么?!笔捲揭幌氲綗o顏在如故面前脫衣服,就心里別扭。 “這妖精用冰水淋我,還讓人給我扇風,換你也得脫?!睙o顏打了個噴嚏。 無顏平時整天一副sao包像,這會這模樣實在滑稽。 蕭越看得有些忍俊不禁,“我干嘛要幫你?” 無顏被他嗆得噎了一下,“喂,喂,不帶這么過河拆橋的,你求我的時候,我可是答應得干干脆脆?!?/br> “我付的酬金高,次次可都是你自己纏上來的?!笔捲绞謸瘟讼掳?,看猴子一樣看他。 “你要不要臉?”無顏從被子里伸出手指向蕭越,被子下滑,露出一邊圓潤的肩膀,被子繼續下滑,他玉石般的胸脯半遮半掩,比女人還蕩人心魂。 如故差點噴了鼻血。 蕭越橫了如故一眼,“你就不能矜持點?!?/br> “春光美景,難道只準你一個人看?”如故白了他一眼,假正經。 “他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蕭越無語。 “你敢說不好看?”如故不服,無顏這極品,可是男女通殺的。 “老子不斷袖?!笔捲綄W著玉玄的腔調。 如故‘噗’地一聲笑出了聲。 無顏的臉終于黑了下去。 連扭帶蹦地挨到屋角的一張凳子上坐下,招呼三順給他也倒了一杯熱茶。 有蕭越在,不用再怕如故亂來。 “蕭越,算你狠,以后你的買賣,就算送了金山來,我也不接了?!?/br> 蕭越立刻扯著嗓子,沖外面叫道:“子莫,趕緊去給無顏公子弄身好衣服,其他不重要,但一定要貴,要艷?!?/br> 如故剛喝進嘴里的茶直接噴了出來,“你要不要這么現實?” “識事務者為俊杰?!笔捲矫娌桓纳?,當真斷了和和無顏之間的買賣,后果會很嚴重。 無顏跟小豬一樣哼哼兩聲,不再說話,悠哉游哉地喝茶,等著衣服,還不忘讓伙計給他送碟點心。 如故對這些人的臉皮刮目相看。 得出一個結論,這時代什么都可以要,就是臉不能要。 在三順耳邊低說了幾句話。 三順點了下頭,走到無顏身邊,用極小聲的聲音道:“太不像話了,既然床都上了,那么就該把事給成了才行?” “你怎么知道?”無顏驚訝地抬眼看向三順,“難道你跟那書鋪掌柜有一腿……” “放屁,什么都沒有?!比樀那文標查g漲紅。 無顏瞥了眼如故,“無緣無故扯這個做什么?” “你那句話要改改?!?/br> “怎么改?” “太不象話了,衣服都脫了,被子是不是也不該再裹著?!?/br> 無顏剛端了熱茶到嘴邊,冷不丁聽見這么一句,手一抖,滾熱的茶,直接倒了半杯進口中,順著喉嚨滾下喉嚨,燙得他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攥著被子蹦了起來。 “你……你……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頭?!?/br> “謝謝公子夸獎?!?/br> 三順一本正經。 無顏瞪向如故,算是服氣了。 如故跟沒事一樣仍喝自己的茶,只是眼角噙著的笑,可以看出惡作劇成功的得瑟。 三順說的極小聲,蕭越也沒留意三順,不知無顏跟三順在鬧什么。 不過他對無顏的事,不感興趣。 見外頭高遠升已經忍到極限,輕飄飄地問如故。 “這事,你想怎么辦?” “我說怎么辦,就能怎么辦?”如故笑口盈盈。 高遠升冷笑。 如故雖然有靖王和越皇撐腰,但石海村是數十個國家共同維持的,并不是只有北朝和越國說了算。 要辦他,還得通過各國聯盟。 一一通知各國國君,再進行商議,沒個一兩年,根本出不了結果。 這兩年時間,足夠他四處周旋打點。 蕭越從懷里取出一塊金牌,放在桌上。 “這是什么?”如故拿起金牌,翻來覆去地看。 金牌正面刻著“云秀坊”三個字,背面刻著“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