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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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狹路相逢。 白莎莎愣了一下,就一步一步向著兩人走近了過來。 還沒走到桌前,卻聽祁則晟突然開口說道:“接下來打算說什么話,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br> 白莎莎愣了一下。 祁則晟吊兒郎當地說道:“避免你待會兒說出讓自己后悔的話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我就先跟你說清楚一些——我呢,就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相反,我討厭你討厭得要死,當初追你不過是看著你煩,想要拆散你們而已。所以你再怎么裝出對我很癡心的樣子,我也是絕對不會心軟,更不會因為這樣就被你打動的?!?/br> 這話說完,不但連白莎莎愣住,就連其他人也愣住了。 顧臻忍不住想不愧是祁變態,這么殘忍無情,冷酷自私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也能這么理所當然,毫不遲疑。 季微白愣了一愣之后,頓時怒火中燒,冷笑道:“祁則晟,我是不是對你太容忍了???” 祁則晟卻轉過頭來,等了季微白半晌,說道:“季微白……你以為我喜歡做這種事嗎???如果不是看不過眼你被這女的耍著玩,我管她去死?。??” 這劇情進展頗有些出乎大家的預料,季微白的態度也很不好,立刻沖祁則晟怒道:“難道還是我求你管的???” 這個過程之中,顧臻卻一直在盯著白莎莎看。 在他看來,少女的心,在一刻似乎正慢慢地活了起來,眼神都明亮了很多。 顧臻好奇她會怎么做。 只見她開口緩緩說道:“不要說了!你們不要吵了!”然后這樣說著,眼淚就那樣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真是……神乎其技的演出。 她轉頭望向了祁則晟,一字一句說道:“你不用這樣激我,我知道你從來沒喜歡過我,你只是為了季微白……就算是這樣,我的感情也不會變的?!?/br> 她這樣說著的時候,側臉卻是斜著四十五度的對著季微白,滾淚如珍珠,面容若桃李,那柔弱中帶著些許剛強的模樣,就算是討厭她的人,也難免為之心中一動。 祁則晟對著她冷哼了一聲。 顧臻卻在那一瞬間突然明白了,她的目標其實已經轉換。 于是他側臉去看季微白,果然看到對方欲言又止,一副心存不忍的模樣。 顧臻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或者是今天季微白的出現出乎了白莎莎的意料,所以她伸手擦了擦眼淚,遲疑了一下,卻沒有再在顧臻等人的桌前久留,而是轉身就在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白莎莎這天的作風明顯和之前都有所不同。前幾日她午餐時還是時不時深情脈脈地盯著祁則晟的臉看的,這一天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直專心致志地只吃飯沒有其他任何動作,反倒是季微白總忍不住回頭看她。 雖然這樣的情況也可以解釋為她是被祁則晟的話傷了心,但顧臻卻知道并不是。白莎莎不是一個這么“柔弱”和“敏感”的女生。 季微白回了幾次頭之后,顧臻發出了一聲輕笑,說道:“不放心就過去和她一起吃飯唄??瓷先ス挚蓱z的?!?/br> 季微白頓時一愣,開口就想和顧臻解釋,但是顧臻卻輕輕地筷子往餐盤上一擱,說道:“我吃好了。深深你吃飽了沒?要不要來點甜點?” 顧深笑說道:“好啊,阿臻你幫我去拿一客巧克力香草球唄?!?/br> 顧臻點了點頭,就拉開椅子走了出來,去拿冰淇淋了。 留下季微白,半晌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想說什么。 回教室的路上,季微白試圖跟顧臻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br> 顧臻說道:“哦?!?/br> 季微白猶疑了一下,才問道:“我們之前的事……你都知道了?” “有聽說?!?/br> 季微白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對她已經沒有意思了,而且她現在喜歡的是祁則晟?!?/br> 顧臻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就算有那個意思也沒有關系,祁則晟看樣子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那女生也怪可憐的,你要是喜歡她,可以去把她追回來嘛?!?/br> 季微白頓時愣住。 顧深也在一旁插口兼補刀:“其實這些話你不應該跟阿臻說吧?你不應該去跟祁則晟說嗎?看樣子他挺生氣的?!?/br> 季微白瞪著顧深,顯然一點也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去跟祁則晟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那時明明是祁則晟做得不對。 季微白當然是不可能去把白莎莎追回來的。對他來說,這女生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固然看見她現在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可憐,覺得祁則晟太過分,但是也未必沒有松了一口氣。 相比起來,他更加在意的顧臻的態度。 他至今也還叫不習慣顧臻的新名字,除此之外,對于顧臻在新學校的好人緣也感到很不舒服。以前吧,雖然說顧臻也是偶像級的學霸,但是那時他家境普通,平常吃穿又比較節儉,又從來不會和同學一起出去玩,所以人緣其實比較一般,就和季微白關系好點。 但真的說起來,大概也是因為兩人差不多沒人緣的關系。 然而轉校之后,顧臻的人緣卻一下子開始飆升?;貧w了顧家的顧臻可是說家世好,成績好,性格也好,還有一個在學生中很有人氣,足以稱為女神級的孿生meimei,這足以讓他在男生女生之中都很吃得開。 這讓季微白感到有些不適應。 他有心想跟顧臻說些什么,卻又連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是很快他就沒有心情糾結這個了,因為課間的時候白莎莎找到了他們班級的門口。 ☆、第29章 白莎莎到底和季微白說了什么,班上不少學生都很好奇。但是真正敢于當面問出來的卻只有顧臻一人。 他本來還是稍微忍了忍,不想問對方的,覺得問了之后就顯得他很在乎的樣子。后來想了想,他現在和季微白又沒什么除了朋友以外的關系,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別扭也沒有什么人會知道他在別扭什么,還不如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就問出口了。 季微白雖然稍微覺得有些羞辱,卻也沒有瞞他。 白莎莎找季微白,除了對他問好了兩句,另外就是希望他和祁則晟和好。她的原話是:“我知道則晟是非常在乎你的,他根本就不喜歡我,追我就是因為賭氣你陪他的時間少了而已……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們的交情因為我的關系而就這樣斷掉?!?/br> 顧臻聽完,感嘆道:“不是說得挺好的?” 季微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半晌,他問道:“你是認真的?” 顧臻便對他無辜地笑笑。他確實是覺得白莎莎這段話說得很好的,正常情況真是很刷好感度的——如果沒有她以前的所作所為作為前情提要的話。 季微白還在苦惱:“她跟我說這些到底是為什么?她總不可能真的認為她隨便說兩句,我和祁則晟就會和好吧?” 說到最后,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嘲諷的苦笑。 她想刷你的好感度啊,笨蛋。 顧臻心里這樣吐槽了一句,卻始終沒有說出來,而是叫上顧深就回家了。 回家之后,顧臻就開啟了釀制月色酒的壇子。 開了壇子之后,金師傅看了一下酒色,說道:“酒色澄澈,酒香撲鼻。小少爺你這酒釀的很不錯啊?!?/br> 顧臻笑了笑,說道:“師傅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回頭給你裝幾瓶?!?/br> 金師傅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了。 說句實話,在顧家做事吧,待遇不錯,主人家的小孩們也都算是有教養的人,但是也相應很分得清主雇之間的關系和權責之分。顧家如此富裕,顧臻卻要自己親手釀酒,這酒為誰釀的自然是不言而明。 金師傅可完全沒想到顧臻還會說送他,就算只是客氣話吧,心頭還是好感度大漲。 他自然是推拒的。拿了主人家小孩孝敬家長的自釀酒算是個什么事兒? 見他推拒,顧臻也不堅持。等到顧深找人去取了定制的酒瓶回來,就慢慢手動地把釀好的兩壇子酒給一一裝了瓶。 這樣一裝好,乍看之下數量還著實不少,足足擺了小半片廚房的地。幸好顧家有自家的酒窖,顧深便叫了家里所有的傭工幫忙,來來回回跑了好多趟,總算把酒瓶子全部放到了酒窖的酒架上面。 然后顧深問顧臻這酒要怎么保存,酒架的溫度大概要調到多少才合適,頓時讓顧臻愣了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他根本就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也不知道這酒到底適合儲存在多少的溫度下。 最后兩人拿著手機上網查了半天,決定要儲存溫度暫定為14c左右,算是勉強臨時性地解決了問題。 而除此之外,顧臻還留下了十余瓶的酒沒有放進酒窖,其中一部分給家里的每個傭工都分了一瓶,算是辛苦搬運酒瓶的慰勞,廚師則塞了三瓶,用以酬謝他這段時間幫顧臻照看酒缸。 因為大家都送了,金師傅也就沒有再推辭,坦然收下了。 剩下的酒,留下五瓶放在餐廳的酒柜之中,顧臻拿了一瓶就讓顧深和他一同去書房,說是可以在做功課的時候開瓶來喝。 顧深剛才聞著酒香就有點饞了,所以雖然覺得拋下父母和大哥偷喝好像不太好,不過既然顧臻都這么說了,她索性也不客氣了。 兩人到了書房,拿出了作業之后,顧深就取了杯子來,給自己和顧臻各自倒了一大杯的月色酒。 她貪心不足,拿的是最大號的玻璃杯,一瓶酒卻是剛剛好只倒了兩杯就沒了。 月色酒的度數偏低,大概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了。除此之外,顧深卻是再也挑不出什么其它毛病了。淡金色的酒液過濾之后十分符合“月色”這個名稱,既美麗又有質感。輕輕抿一口,舌尖上全是濃郁的甜香,雖說顧臻說了基底是普通的蘋果酒,但是顧深卻覺得和蘋果酒的口感完全不一樣,一口下去,清甜動人,沁入肺腑。 騙人的吧?怎么會這么好喝? 顧深含了一口,忍不住又喝了第二口,然后又喝了一口……轉眼一杯子酒就下去了小半杯。顧臻這時已經打開練習冊開始做作業,一看她這個模樣,頓時吃了一驚,提醒道:“深深,一口氣喝完了待會兒就沒了哦?!?/br> 顧深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杯子,對顧臻撒嬌道:“阿臻你們待會兒再開一瓶好不好?” 顧臻表示:“不好?!?/br> “有什么關系?反正酒窖里這么多瓶呢……” 顧臻說道:“度數再低,那也是酒不是果汁啊。再說了,就算是果汁一口氣喝太多了也不好吧?!?/br> 顧深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有點遺憾地放下了玻璃杯,拿起筆翻開練習冊開始做作業。 月色酒有些微的提神作用,但不是很明顯。顧深這天下午做作業的時候思路很順暢,但她只以為是喝了好喝的果酒心情好,所以狀態才特別好,并沒有把這點事情放在心上。 等到晚上謝靜羽和顧琤都回到家的時候,聽說顧臻釀的果酒開封了,都很是捧場,當場就又開了兩瓶來配餐。顧琤去取酒的時候,顧深就一直跟謝靜羽安利顧臻釀的果酒有多么多么地好喝,一時說得謝靜羽也有點期待起來。 顧占豐此時正駐守z市的本部,卻是暫不在眾人的考慮范圍內了。 而顧臻的酒開封之后,果然也不負眾望。 謝靜羽喝了一口之后,一雙眸子就透出酒鬼特有的那種锃亮光芒,發出悠長的一聲嘆息。就這點來說,她不愧和顧深是母女。 “就是度數低了一點?!彼@樣感嘆了一句,但是小口小口的啜飲也沒有見得因此而緩下來。 反而是顧琤嘗了一口之后,轉過頭來問顧臻:“這酒……真的是阿臻你釀的?” 顧臻應了一聲。 顧琤便靠了過來,笑著小聲地跟顧臻說道:“要不要跟大哥合伙做個生意?” 顧臻驚愕地望向顧琤。 卻見謝靜羽馬上伸手捏了一下顧琤的手臂,說道:“吃飯呢,就不能暫時放下你那些生意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