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偏執反派的沙雕小太陽、將遇良夫、顧臻的豪門生活、[綜漫]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種田不如種妖孽、[綜漫]海王的自我修養、她存在了一千三百年、白月光替身逃跑后、[綜漫]我男朋友好甜、隨遇而愛
【書香門第】整理,楚留香文學網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書名:穿越之賢能妻 作者:伯研 文案 高燒前的范淑香認為:自己丈夫好吃懶做,好賭成性,自己的命咋就這么苦?這日子沒法過了~~o(>_<)o ~~ 高燒后的范淑香認為:男人嘛,一天天不就是應該在女人的庇護下,吃吃喝喝,和好友們玩點小牌,調節心情?只要他遵守夫道,這日子還是很好過的╮(╯_╰)╭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從女尊而來的‘大女人’,寵丈夫,最后卻被寵的故事(^o^)/~ 晉江金牌推薦 擁有御獸金手指的女尊妹子,穿越到七十年代農村婦女范淑香的身上, 本想養個丈夫好過年,沒想到男主經過挫折后自強自立,她反過來被寵養…… 女主外蠢里黑,男主精明能干,時不時的犯點二,小兩口兢兢業業努力奔小康。 雖為家長里短的種田文,卻也能在平淡中感受到淡淡溫馨,實為一篇暖心文。 ☆、第 1 章 “王爺,夜深了,喝了安神湯早些休息吧?!?/br> 小心的將盛滿安神湯的白玉碗放到桌案上,男子揚起修長的雙眸望向主位,關心的眼神在掠過右側錦衣女子時,微不可察的頓了頓,而后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 誰也不知道,此時他溫潤的面容下是怎樣的緊張? 他不想背叛的,可才雙十年華的他,怎甘心一輩子陪著個老女人?即使她是當朝王爺又怎樣?平日里對他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哪比得上心上人對自己的柔情蜜意百般呵護?想到心中所愛,他又生出了些許勇氣,其實他最怕的,不是眼前高高在上的安陽王,他怕的是右側那錦衣女子——王爺的螟蛉義女,以往只要有她在,不管是下毒者還是暗殺者,都從未得手,今天,自己能僥幸成功嗎? 心中忐忑的他沒有發現,在他垂眸的瞬間,錦衣女子的眼神,從手里的書卷,落到了桌案上的白玉碗,猶豫過后,最終,還是垂下了眼簾…… …… 高高的牛蒙山下,有個小小的杏花村,當然,此杏花非彼杏花,和酒沾不上半點關系。 據說在很久以前,村里有個叫杏花的美麗姑娘,她為了村民,和村里的惡霸財主斗智斗勇,最后做出了英勇犧牲,村里人為了紀念她,才改為了杏花村。事實真相如何,已經不可考證,但這個美麗的名字,卻是流傳至今,村里人提起來也是頗為得意,畢竟這杏花二字聽著就舒心,比起周圍那二嘎子村,三喇子村可是優美動人的多。 話題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 此時的杏花村,正是凌晨兩點,村內一片寂靜,漆黑一片,可在這雞不鳴狗不叫的深夜里,卻有這么幾個人大半夜不睡覺,玩的正熱火朝天。 桌上的麻將被搓的噼啪作響,段志濤快速的馬完了身前的牌,雙肘往桌上一倚,吐出嘴里叼著的掃帚糜,不服氣的看著身邊的趙六:這小子今天的手氣,也不咋就那么沖?往那一坐大殺四方,自己手里這十多塊可都被他贏去了,這把要是再輸,又要打欠條了,奶奶的,他就不信這個邪了,這小子的點能一直那么幸? 想到此處,這位坐直了身子,瞪圓了因熬夜而有些發紅的雙眼,拿起色子在手里晃了又晃,才滿懷期望的扔了出去,結果這色子還沒滾完呢,就聽院子里有人扯脖子喊了一嗓子:“快跑啊,抓賭的來了——” 正伸脖子等抓牌的哥幾個臉色一白,瞬間僵住,抓賭?想到被抓住的后果,這幾人哪還顧得看點數是多少?快速吹滅了桌上的蠟燭,一個個慌忙穿鞋準備撒丫子跑路。 段志濤剛才去了趟廁所,所以這鞋在腳上穿著還沒來得及脫,黑暗中,他拎起身后的衣服就想跑,剛抬起屁股,卻一下子想起,旁邊趙六桌子上那一摞錢了,所有的念頭只在腦中一閃而過,這位都沒來得及細想,摸黑朝錢的方向抓了一把,裹到衣服里撒腿就往小屋沖。 為啥往小屋沖?小屋后窗戶開著呢,跳出去他直接就鉆苞米地,誰都抓不著啊,來時他就踩好點了,所以說事前準備還是很重要的。 磕磕絆絆的撞翻了個木頭凳子,段志濤跑到后窗,腳踩窗沿飛身跳了出去,看著前院手電筒的光直晃,他也不再回頭,縮著脖子就沖進了一望無際的苞米地…… 天微微透亮了,段志濤終于鉆出了苞米地,他呲牙咧嘴的摸了摸被苞米葉子劃疼的胳膊,心里暗罵:也不誰這么缺德把他們給捅出去了?奶奶的,你小子藏好了,可千萬別讓我知道了,否則咱們沒完。 瞅著胳膊上這一道道的劃痕,他找了個平地兒,把懷里的衣服抖落開,看著地上那大堆的票子,滿心的怨氣一掃而空,忙套上揪揪巴巴的外衣,蹲下身子興奮的開始捋錢。 “二十五塊三……二十八塊七……哈哈,竟然有三十二?”瞅著手里的票子,段志濤這個滿足啊,這可是有史以來頭一回兒,他竟然回本這么多? 啥?你說他這不是自己贏的?算不得回本?笑話,賭桌上拿到手的都算回本,你管他怎么來的? 眉開眼笑的把錢塞回了褲兜,蹭了蹭鞋底的泥,這位大步流星的朝家走去。 他拿回這么多錢,媳婦總不會再和他鬧騰了吧?真是的,老娘們家家的啥事都管,要不是昨晚出來前被磨嘰的沒心情,玩牌時他手氣能那么差?能輸個底朝天?多虧他眼疾手快腦子夠聰明…… 美滋滋的走到村里,天已經大亮,摸了摸肚子,段志濤覺得餓了,折騰了一宿,他能不餓嗎? 想了想回家也沒啥吃的,這位合計了一下,準備去老張頭家喝點豆漿。 這老張頭家有個石磨,以前管得嚴,老張頭守著個祖傳的石磨啥也敢干,這兩年政策寬松了許多,老張頭用自家的豆子每天磨豆腐豆漿,對外是自家吃,可實際上,東家換一塊,西家買一碗的,村里頭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那么地了。 想起老張頭家的豆漿,段志濤覺得自己這肚子越來越空了,下意識的腳步加快,結果沒走出十米,就見對面來了個人。 他心里暗罵了句倒霉,有心想躲又怕被懷疑,只能像沒事人一樣硬挺著朝前走去。 “段志濤?今兒個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咋起來這么早?還是說,你壓根就沒回家?”李學光疑惑地看著段志濤,越想越覺得可疑。 昨兒半夜他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在村里聚眾賭博,作為治保主任的他,面對這不正之風自然得嚴查,沒成想小心謹慎的去了,卻只在王麻子家抓到了倆人,剩下的都讓他們跑了?抓到那倆人還死倔死倔的說啥也不交代,他折騰了一宿就這么點成績,心里越想越窩火,正想回家呢,卻碰到這小子? 想到這小子沒事也常和趙六混,他眼睛一瞪,斷喝道,“說,你昨晚干啥去了?是不是跑王麻子家打麻將去了?” “李隊長,我膽子小你可別嚇唬我,萬一我一不小心承認了,那絕對是被你嚇的,也算是屈打成招,現在是社會主義了,咱可不待這樣的?!倍沃緷嬷乜谝荒樀脑┩?,其實只要沒被抓個現行,對方所啥他都不怕,他們一毛錢的麻將,抓進去沒倆月就出來了,誰腦子進水了把同伙供出去?都一個村里住著,今后還混不混了? 李學光也知道這個理,可看這小子油嘴滑舌的樣,他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段志濤,別以為剛才你跑了算沒事?昨晚你在不在家我一查就能查出來,真讓我查出來,你小子這樣可得二罪并罰?!?/br> 二罪并罰?切,芝麻粒大的小官,你真當你是包青天???撇了撇嘴,段志濤吊兒郎當的哼哼了一聲,也不知是答話還是冷笑,把個李學光氣的肝疼。 見治保主任大人的臉色由紅變青,段志濤終于端正了一下態度。別誤會,不是他尊老愛幼良心發現,是他想明白了,這位要是真跟自己耗上了,非要查出個子午卯酉來,也夠自己喝一壺的,誰讓他大小算是個村干部,官大一級壓死人? 想到這,他笑瞇瞇地道:“李隊長您別生氣,我這么早出來真有事,您不知道,我媳婦昨天病了,折騰了半夜,現在躺炕上身上連點勁都沒有,就想喝口豆漿,你說像我這么疼媳婦的人,她都發話了,我能不來嗎?” 他說的可是實話,臨走時媳婦的臉色是不好,不過大半是被他氣的,想到此處,他多少有點良心發現:要不,他買點豆漿回去倆人一起喝?也省的媳婦磨叨自己? 疼媳婦?李學光聽到這話,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他跟范家是那種一表三千里的表親,自己的表姨是范淑香的表嬸,只是這彎拐的實在是大,所以平日里個論個的,誰也沒在意這個,可即使這樣,他也聽了滿耳朵這段志濤的好吃懶做,據說他家里的活是一手不伸,就更別說知疼知熱了,現在為了媳婦起大早買豆漿,他咋就這么不信呢? 這位倔脾氣一來,想起范家好好的閨女,嫁給這么個貨,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皮笑rou不笑的道:“淑香病了?論起來她還要叫我一聲表哥呢,知道她病了我也不能不去看看,走吧,我陪你一起去,順便問問,你昨晚是在家照顧她,還是在外面胡混?”那丫頭從小就性子單純,要不然也不能聽母親話,嫁了這么個混蛋,他去一問,準能知道這小子說的是不是真話。 “哎?哎?我媳婦還在家睡著呢,你去算啥事?”用力甩著胳膊上的大手,段志濤心里著急。他自己媳婦自己知道,說好聽點那是心眼實在,可擱他看那就是腦子缺根弦,離傻透氣也沒差多遠,這要是有人一問他昨晚回沒回去,她都不帶想,人家為啥問這個,抓住那人就得訴苦,把自己那點老底都能說出去。 “你媳婦自己在家我去不方便,有你在就沒啥不方便了,走吧,我的好妹夫?!崩顚W光哥倆好的抓緊對方的胳膊,準備和這小子死磕到底。 ☆、第 2 章 要擱平時他敢這樣,段志濤早就一拳頭過去打他個烏眼青,你治保主任多了啥?誰怕你?可今天不行,他自己發虛心里沒底,見掙了兩下沒掙開,他沒好氣的橫了李學光一眼,啥也不說扭頭就走。 愛跟你就跟,大不了說他媳婦發燒燒糊涂了,反正沒抓個現形,他就不信那個了,這小子還能隨便抓人? 倆人一前一后來到老張頭的豆腐坊,見大門敞開著,段志濤邁步就走了進去:“張大爺,豆漿做好了嗎?” “好嘞好嘞,剛做好的,正熱著呢,還有新鮮的大豆腐,嫩著呢,要不要來一塊?”這么早就有生意上門,老張頭心里高興,樂呵呵的就想給段志濤盛豆漿,可抬頭一看,“段小子,你沒拿家把事來???”這沒盆沒碗的咋盛??? “你這特意給媳婦買豆漿的人,連個盆都沒拿?騙誰呢?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昨晚干啥去了?”李學光現在可以斷定,這小子一定是昨晚的漏網之魚,沒抓住他還敢這么囂張?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喊啥喊,喊啥喊?你嗓門大就有理???我媳婦催的急,出來時忘了拿了有啥了不起的?”不耐煩的朝李學光喊了一嗓子,段志濤轉頭對張大爺皺眉道,“先借個盆給我裝回去,過會兒我給你送來,都一個村的,我還能為了個盆跑了不成?”磨磨唧唧的,忒煩人了。 “成,成,有啥不成的?!辈恢肋@倆人有啥貓膩,張大爺也不打聽,笑瞇瞇的盛了半盆豆漿,然后指著那大豆腐道,“剛壓好的豆腐,可熱呼了,要不要再拿個盆來一塊?” “那就給我來一塊吧,東西我一起送來?!倍沃緷f著話掏兜拿錢,剛把手伸到兜里,又想起什么似的撤了回來,一拍自己的腦門,對著李學光連聲道,“你看我這記性?不光盆忘了拿,連錢都忘拿了,李主任,今兒個多虧你跟著來了,不然你表妹還真吃不上了,她現在病了,可就想這一口呢?!?/br> 嘴里說著抱歉的話,臉上卻是欠揍的笑,段志濤的意思很明顯:想去我家?行,把這豆腐豆漿的錢給我交了吧,誰讓你是表哥呢?這可是你表妹要吃的。 李學光鐵青著臉,二話沒說掏出兩毛錢遞給了老張頭,而后咬著牙床子狠狠道:“好妹夫,現在豆漿也買了,咱們該走了吧,去你家看看,你到底是咋照顧我表妹的?” …… 段志濤一進門,就把手里的倆盆放到外屋的桌上,而后急匆匆的邁大步進屋看媳婦,呃,也可以說,想進去先通個話,免得媳婦把自己賣了。 李學光知道他是啥心思,卻也無可奈何,別說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妹,就是親meimei,人家在屋里沒起來呢,也不知道是躺著還是臥著,穿沒穿衣服,他一男人還能不知深淺的跟進去?想到淑香的性格,他又放了大半的心,那丫頭實在的很,平日里有啥說啥,可沒這混蛋那些歪心眼。 “淑香,我買豆漿回來了,你咋樣,身體好點沒?”一聲淑香,段志濤叫的那個親切,估計結婚那天都沒今天叫的甜。 也許是這聲音的甜度太高,也許是炕上的人正好醒了,反正他剛進屋,就見他媳婦范淑香睜開了雙眼,怔怔的看了看他,而后翹了翹嘴角,聲音有些無力道:“回來了?” 不知道怎么的,以往回來媳婦哭哭啼啼滿嘴抱怨讓他覺得厭煩,可今天媳婦臉色蒼白地往那一躺,就這么一句話,卻讓他有點莫名的心虛,這是,真有病了? “沒事吧?”自己媳婦他也沒啥好顧忌的,上前就摸對方的腦袋,粗心慣了的他,并沒注意對方那一瞬間的僵硬,摸了摸溫度頗高的額頭,這位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媳婦真有病了。 段志濤雖然有點貪玩愛賭,倒也不是真沒心沒肺,想到媳婦病了他還出去玩了一宿,又想到一會兒還要靠媳婦圓謊,他這態度也就更加殷勤,滿臉虧欠的湊到媳婦身邊,摟著媳婦低聲哄道:“有病了昨天咋沒說呢?要是知道你難受,我咋地也不能走???” 為了怕被外屋的李學光聽到,他這嘴都湊到范淑香的耳邊了,呼出的氣息讓范淑香有些不自在,可想到這身體的身份,她又沒有閃躲,畢竟人家男人都不怕了,她一女人有什么可躲的? “淑香醒了?淑香,我是你表哥李學光,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身體咋樣?嚴不嚴重?”李學光見段志濤說了兩句話就沒了動靜,怕他在屋里串供,忙站門口朝屋里喊了一嗓子,把段志濤氣的朝門口狠瞪了一眼,然后顧不得多說,忙涎著臉小聲求道,“媳婦,昨晚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一會兒你可要幫幫我,要是讓他知道我昨晚沒在家,非把我抓起來不可……” “淑香?咋沒動靜呢?你說話啊,沒事吧?” 聽著外面李學光的喊聲一聲高過一聲,把自己的話全都蓋住,段志濤咬著牙蹭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出去,沖著李學光沒好氣道:“你站這叫魂呢?不知道我媳婦有病正睡覺嗎?你喊個毛???” “我這不是擔心她嗎?半天都沒聽見個動靜,怕她再有個啥事?!崩顚W光的表情挺無辜,裝模作樣可不是段志濤的專利,氣人他也會。 “你媳婦才有事呢,我媳婦就有個病,你卻這么咒磨她?你安得啥心?”越想越覺得媳婦不保險,段志濤借油子干仗,想把人攆出去,可還沒等伸手呢,就聽身后傳來范淑香的聲音,“李主任這么早就來了?我沒啥事,讓大伙兒擔心了?!闭Z氣不緩不急,輕柔的嗓音中還帶著點沙啞,到真有大病初愈的感覺。 媳婦出來了?段志濤一驚,忙回頭扶著對方,好聲好氣的往回攙:“你咋還出來了?回屋歇著吧,四點還不到呢,再躺會兒?!?/br> “醒了也躺不住了,李主任坐,別站著?!睕]在意丈夫手臂上的力度,范淑香伸手讓座,直接脫離了段志濤的掌控范圍。 “叫啥李主任?論起來咱們算表親,你這一叫可是叫外道了?!崩顚W光沒多想,隨口說著笑呵呵坐到凳子上。 范淑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卻沒如他所愿叫聲表哥,而是話題一轉,直接問他來意:“你和志濤這是在哪碰上了?這么早來有事?”她的性子算不得冷清,卻也不是誰都能給她當哥的,叫不叫的,還要看她心情。很顯然,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爽,看你是男人不和你計較,不過你可別太過分,說到底,她算不得什么好人,所以也不會守著規矩不欺負男人。 李學光不知她心中所想,借著這話題直接發揮:“我們哥倆在東道口碰上的,你病了他還出去耍錢?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淑香,有委屈別憋著,和表哥說,表哥給你出氣?!边@位也不是沒腦子的,怕范淑香不說實話,直接開始誆人了。 “李學光你?”段志濤沒想到他會出這么一招?氣急敗壞的指著對方想說什么,可一想不對,忙回頭叮囑媳婦,就怕他這媳婦傻乎乎再被人給忽悠了,“淑香……” “耍錢?你啥時候還學會耍錢了?給我買豆漿這么個功夫還能耍兩把,要不是碰到李主任,你是不是得等我吃完早飯再回來?”不聽對方的解釋,范淑香緊鎖雙眉怒視丈夫,顯然是氣得不輕。 買豆漿的功夫?耍兩把? 段志濤轉驚為喜,恨不得摟過媳婦啃兩口,他咋都沒想到,自己傻乎乎的媳婦,還有這么激靈的時候?瞅了眼怔住的李學光,他面容一轉,委屈的急道:“你別聽他胡說,就這么會兒功夫,我哪有時間耍錢???這不是買完就回來了,心里著急,我連盆都忘帶了,還是跟張大爺借的,一會兒還得還他?!敝劣谀莾擅X就算了,誰讓那是表哥,誰讓他姓李的自愿? “你才胡說,人家李主任還能撒謊?還能冤枉你?說,你去誰家耍錢了?昨晚還覺得你懂點事,知道照顧我了,今兒個起大早就出去耍錢?這日子沒法過了?!闭f到最后,范淑香靠在桌子上,捂著腦袋,已經連數落的力氣都沒有了。 “呃,淑香,你別生氣別生氣,是我的錯,我半夜抓賭的時候看錯了,以為跑的那個是志濤呢,既然他沒出去,那是我冤枉他了,你別生氣,身體要緊……”李學光滿臉的尷尬,你說人家淑香還病了,志濤照顧他一宿,自己這事鬧的?沒有證據哪能隨便冤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