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這樣說來,這個“老頭”還和老趙有著密切的聯系。今天早上在八面玲瓏匣外面襲擊我們的人,可能就是這個“老頭”。想到這里,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于是忙對夕羽惠說:“我們會不會想的太復雜了。我們今天早上在玲瓏匣內遭到襲擊??墒俏覀冊诹岘囅粌?,并沒有聽到類似汽車等交通工具的聲音。說明襲擊我們的人可能早就在那里埋伏了,而且肯定不是直接乘汽車等交通工具離開,不然我們早就聽到聲音了。他很可能是步行離開一段距離后才轉乘汽車,光頭拖延我們的時間會不會也是為了讓襲擊我們的人可以逃脫呢?” 夕羽惠點頭贊成我的說法,不過她也說道也許是兩種可能性都有。意思是光頭拖延我們的時間,不僅為了讓襲擊者順利逃跑,而且也是為了讓人去“清理”某些遺留下來的線索。 于是夕羽惠讓大凱再次好好回憶一下,當晚他和老趙在酒店時,老趙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比如說話或者是動作。大凱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夕羽惠也不再勉強他了。 風干雞這時卻問道大凱,有沒有查到關于那個光頭的信息,大凱說還要再等等,他的戰友已經在幫忙查了。一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風干雞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大家在這幾天內,一定要將自己的任務完成。不能耽誤我們三天后的出發。并且千叮萬囑讓這幾天出門我們做事要慎之又慎,各自注意安全。 說完之后,就讓夏夏和夕羽惠帶著幺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開始各司其職了。夏夏他們走了之后,我們也就都去休息了。因為家里一共就只有兩個臥室,不過好歹沙發比較多,大凱和風干雞就分別睡在了客廳和書房的沙發上。龍哥和眼鏡擠一個臥室,我自己單獨一個臥室。在這樣舒服的環境下,不知道是因為最近麻煩太多,還是我們三天后又要去有熊的原因,我竟然有些失眠。在床上翻了幾個身之后還是毫無睡意。 我又開始琢磨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那個老頭花那么大的價錢,就為了耽誤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被耽誤的這段時間內,他到底在做什么?實在讓人想不明白。還有白天在酒店附近跟蹤龍哥他們的那個胖子,他和“老頭”會是一伙的嗎?我又想到了今天那封奇怪的信,“別去有熊”,這個寄信的人在半個月之前就知道我要去有熊了,還特意給我寄來一封通過折痕加密的信件,保密措施做到這樣可謂煞費苦心。但是我始終不明白的是,半個月前我人身在新疆,連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從末戧古城之中活著出來,更不知道還有有熊國這樣一個傳說中的國家。但是這位寄信人卻能準確預知了我的未來動向,這又是為什么?難道真的有人會未卜先知?還有那個從筆跡再到臉型,都和我長得十分相像的送信人,這個人和整件事也有聯系,還是完全只是巧合而已? 想到這,我突然想到在去新疆之前,阿良帶我去找的那個風水先生——陸先生?;叵胍幌挛覀兩洗蔚哪曛?,細想來確實和陸師傅那時跟我說的過程差不多,九死一生,險中遇貴得以逃生。我還記得當時在我離開他家時,陸師傅說讓我回來之后再去找他,他說有要事轉告我。我想陸師傅的家我大體還有印象,仔細找找應該不難找到。再說反正風干雞也沒給我安排工作,這三天之內,我就抽時間再去陸師傅哪跑一趟。不論他要和我交代些什么,起碼再讓他給我推算一卦,我們這趟有熊之行是吉是兇,如果又是大兇,看看陸師傅能不能還有什么破解之法,我也好早有一個思想準備。 之后我就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夕羽惠和龍哥出去弄裝備了,大凱和幺妹也沒在家,估計大凱是去聯系船只的事情,但是幺妹去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風干雞、夏夏和眼鏡三人圍在餐桌旁,在討論著有熊的路程。我湊過去看了看,也沒敢說話打斷他們。三人對我們的每一段路都討論很久,大到我們每一次在海中改變航向,小到我們在陸上要走的每一步路,他們三個人都要達成一致的意見才會繼續探討下面的路線。即使對某一段不一致的錄像最后達成了一致,夏夏也會認真將三人剛才意見不一致的地方,在紙上標注出來,待到我們真的走到那里之后,在做具體的分析。 我忍不住問夏夏不用做的這樣仔細吧。夏夏很嚴肅的對我說,因為之前幾乎從來沒有人到達有熊天國。所以他們更要對我們要走的每一步路負責,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這一次沒有向導,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我們自己來搞定。 我見夏夏說的這么認真也不多說了,畢竟也是對我們每個人的安全負責。于是我趕緊去廚房給他們三人沏了三杯茶。此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還不等我問是誰,就聽到的了大凱的聲音。我打開門,大凱哼著小曲就走了進來,看到風干雞,立刻打了一個敬禮,對他說道:“組織交給我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憋L干雞無奈的點點頭。大凱過去拍了風干雞肩膀一下,笑著又說道:“小哥,你放一億個心吧,你凱哥辦事就一個字——妥!” 夏夏瞥了大凱一眼,嘲諷的對大凱說:“有空別總是吹牛逼,讓你戰友查的那個光頭還沒信息不是嗎?!边€不等大凱說什么,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大凱看到手機號碼,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冷冷的說了一句“看,來了吧?!比缓篑R上接起了電話。 大凱先是跟對方一頓神侃,就像是在回擊夏夏剛才的嘲諷。人家夏夏直接都沒搭理他,還在忙著自己手頭上的活兒。大凱有些掃興,讓對方說說關于光頭的事。我就看到大凱這句話剛說完,剛才還春光滿面的臉上,霎那間變成了煞白,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第四十四章 亡靈人(上) 大凱的額角已經微微的有汗珠滑落了。幾分鐘之前那種神侃的狀態,現在也完全變成了沉默。我心在想,對方和大凱說了什么了?怎么突然之間會讓大凱有這么大的變化。又過了五六分鐘左右,大凱癡癡的和對方說了一句“謝謝”,便掛了電話。 我問他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反應這么大?大凱眼睛傻傻的盯著地板出神。此時夏夏走了過來,叫了大凱一聲,他還是絲毫沒有反應。夏夏掄起小臂,一掌就拍到了大凱的頭上,雖說看得出夏夏沒怎么用力,但是大凱還是被拍了一個踉蹌,差點被直接拍在地上。這時大凱才穩了穩神兒,對風干雞說道:“小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死了!” “什么?”我和夏夏異口同聲道。風干雞也略帶驚訝的看著大凱。 大凱又重復了一遍說道:“那個在云南當過兵的人是個死人!” “你他媽說話說清楚啊,別說半截話,到底怎么一個情況?”我對大凱說道。 大凱這才語氣稍微正常的對我們說,原來大凱所說的死人,就是風干雞讓他查的那個光頭。大凱的戰友費了好大勁才幫他查到。所以耽誤了一天時間才給大凱回電話。據大凱的戰友說,這個光頭早在七年前,在一次搶救泥石流的過程中犧牲了。而且后來還被追認了三等功。要不是大凱把那個人的身份證號碼還有名字一并告訴他的戰友,估計他的戰友就是能力再大,也查找不出這個人。 當時大凱聽戰友說那個光頭早就死了,于是直接嚇懵了。后面他戰友說的什么他也記不清了。只是把大概的情況和我們說了一下。 如果換成從前,我現在早已經又驚又怕了。但是現在我卻出奇的鎮定。感覺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夏夏能在銀行查找到光頭的往來記錄,還有光頭實名的sim手機卡,這些都證明光頭并沒有死。不然他要是七年之前就死掉的話,戶口早就被銷戶,身份證更是不可能還在用了。所以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大凱的那位戰友在說謊! 于是我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夏夏倒是挺贊成我的猜測,還順便又把剛剛驕傲的大凱給數落了一頓。大凱撓了撓頭,覺得他戰友說謊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出現。隨后大凱立馬又跟我們講起了他們倆關系有多好這類事情,以此來說明他的戰友不可能說謊。 風干雞這時對我們說,大凱的戰友可能沒有說謊,但是光頭一定是沒有死。所以風干雞讓大凱再給他的戰友打一個電話,把整件事再詳細的問一遍。他特意叮囑大凱,問問光頭當時所在的部隊領導是誰,還有他所在部隊的名稱,以及光頭的檔案號。 等風干雞說完,大凱立刻就給他戰友撥通了電話。這次大凱直接用了免提,以方便我們也可以聽到。電話接通后,大凱這次連簡單的寒暄都沒有,直接就插入主題,把風干雞剛才交代的一股腦全都問了出來。大概大凱的問題太多,他的戰友也懵了,電話那頭半天支支吾吾沒回答,就像不知道該先回答什么一樣。風干雞朝大凱做了一個冷靜的手勢,示意大凱一點一點問不要著急。電話那頭又把光頭“犧牲”的原因和我們說了一遍,內容大體和大凱講的差不多,只是比大凱說的略微具體了一點。我們了解道,發生泥石流的是云南東南部的一個地段,當時光頭他們那一組戰士,為了快速排除險情,所以留守在原地繼續排險,等待第二天的換崗支援??墒蔷驮诋斕焱砩?,突然又下起了大暴雨,再次導致了泥石流,整組戰士全部犧牲了。說到這里,大凱的戰友有些傷感的告訴他,那次暴雨連下了幾天幾夜,所以犧牲小組戰士的尸體甚至都沒能及時處理,以至于后面又發生了兩次滑坡泥石流,當時負責這次任務的首長,為了避免疫情的發生,和保證其余戰士們的安全,所以也沒有讓戰士們再繼續發掘犧牲者的尸體。使得戰士的尸體最后都沒有找到。 至于大凱所問的部隊編號或者名稱,還有光頭當時的領導這樣的非常規問題,大凱的戰友很謹慎機警的問道,大凱為什么對這些內容這么感興趣。大凱反應很快,立馬就給對方反將一下,笑呵呵的反問道:“難道還把我當敵對分子的特務了?哈哈?!彼膽鹩崖犓@么一說,憨憨的笑了笑應道:“職業病,職業病。莫怪啊?!贝髣P也笑了笑給戰友解釋道,這個光頭是四爺以前帶過的一個兵,四爺對他不少照顧。但是一直沒有他的音訊,最近四爺翻照片,又看到了這個光頭,所以四爺讓大凱給打聽打聽光頭的下落。對方一聽立馬問道起四爺近況。大凱就簡單的應付了他幾句。對于大凱那些非常規的問題,他的戰友答應他掛了電話馬上去查,一有消息就通知大凱。二人這才掛了電話。 大凱的這位戰友說話很實在,而且剛才在說到那一個小組犧牲的戰士時,聽得出來他語氣很悲傷。所以他所說的應該不是故意對我們撒謊。夏夏也覺得剛才我們錯怪大凱的戰友了,還分析到,如果戰友說的是真的,那么光頭就是“被死亡”。一個好好的人為什會“被死亡”呢? 風干雞問我們有沒有留意到,剛才大凱戰友說的那場泥石流。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那場泥石流,之后這個光頭才被定義為死亡。而且整個小組全部犧牲。這種情況下,就算暴雨連下幾天幾夜,一個指揮該救險任務的首長,也不應該放棄對犧牲戰士遺體的搜尋。這樣根本無法給其他戰友,還有犧牲者的家屬一個合理的交代。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因此,風干雞覺得大凱戰友嘴中所說的這位首長,可能存在很大的問題!也許他知道這里面的內幕。還有,關于那整個犧牲的小組,是僅僅只有光頭“被死亡”,還是說整個小組都“被死亡”了。如果是整個小組都“被死亡”,風干雞認為,這個小組一定是有特別的任務,所以使他們不得不“死”。這樣他們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消失”。 夏夏問風干雞為什么光頭的身份證還可以繼續使用,風干雞回答說,可能在消失之后他們有了新的身份,以前的身份只是作為一個替身。如果有人針對他們查下去,查到最后還是會“查無此人”。他們現在相當于一個全新的人,所有的信息都是新的,也都是真實的。這種手法并不稀奇,許多國家對于國家機密人員,甚至是特工,都是采用這種“被死亡”的手段,為其抹掉先前的信息,然后再賦予他一個全新的個人信息,這個信息并不會和此前他們的信息截然相反,反倒是會有一些相似之處。而他們的舊信息,很多人都以為被直接毀掉了。恰恰相反,他們的舊信息會繼續被他們使用,這不僅可以讓他們的身份滴水不漏,也是一種對他們新信息的保密手段。當一個人有了兩個完全真實的身份之后,他做很多事也就方便多了。 “丸子,你聽小哥說完之后,有沒有讓你聯想到什么呢?”夏夏皺著眉頭問道我。 我盯著夏夏,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問我,什么叫我聯想到什么?夏夏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直接從嘴里說出了三個字:“亡靈人?!?/br> 第四十五章 亡靈人(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看起來不著調的光頭,該不會就是夏夏說的那些“亡靈人”中的一員吧。除了我之外,大家明顯不明白夏夏說的什么。于是夏夏又向大家簡單的介紹了一番。 風干雞和眼鏡聽完夏夏說的之后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從一開始,眼鏡就一直盯著餐桌上的路線圖,也不知道他是對我們的談話不感興趣,還是太專注于手中的路線圖了。 “他媽的那個大光頭當時看起來就像小地痞一樣,和你說的神秘的‘亡靈人’也太不搭邊了?!贝髣P對夏夏說道。 夏夏補充說道,聯系到剛才風干雞所說的內容,“亡靈人”可能是一個軍方從事某些隱秘工作的組織。進一步可以推出,背后的那個“老頭”可能和軍方,或者曾經和軍方有一定的聯系。我們現在假設光頭就是“亡靈人”??梢愿鶕忸^銀行的往來款項,說明他是有償為某些人效力。這樣就和我們印象中,可以無償為自己的組織賣命有很大區別??赡堋巴鲮`人”組織,完全獨立于政府或者軍方之外,是一個對組員給與有償條件支持的組織。 夏夏說道這里,眼鏡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對我們說:“你的理解不算準確。一個成熟的組織,并不會每個人都沖鋒陷陣。比如以色列的特工組織摩薩德。摩薩德除了常規特工之外,還有一大批非常規特工。他們也被稱為‘隱形人’。這些人經過特訓之后,往往都會形成自己的一技之長,之后他們就會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這些人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他們可能是教師、醫生、工人甚至是某企業的高級管理者等等。他們平時過著自己的生活,但是只要組織有任務需要他們來執行,他們立刻就會變為職業特工。摩薩德并不會讓他們無償行動,而會在任務成功完成之后,給他們一筆不菲的獎金,還會再給他們一個新身份。最著名的就是摩薩德在追殺‘黑九月’組織時,曾經大批的用到了這些‘隱形人’。這些非常規特工,運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和關系網絡,為摩薩德搜集了不少珍貴的情報?,F在我們所說的‘亡靈人’可能也是如同‘隱形人’,或者說,亡靈人中還分有常規和非常規編制兩種人員,非常規人員平日里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是在某些特殊時刻,組織才會交予他們任務。當然,在事成之后組織也會給他們一筆獎金和一個嶄新的身份?!?/br> 眼鏡在說話過程中,頭也沒有抬過,還是在認真的盯著路線圖。大家半晌沒人說話,估計都在琢磨眼鏡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一直跟著我們的這個組織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如果如眼鏡所說,這個組織就是類似于摩薩德這樣的一個龐大秘密特工組織,那這些“亡靈人”,搞定我們幾個就像捏死一只小螞蟻一樣容易,還至于一直跟蹤我們嗎?這樣的一個組織想找什么,應該都不費吹灰之力。還是說,我們都想的過于夸張了,這些“亡靈人”也許并沒有我們想的這般神通廣大。 突然,這平靜的氛圍被大凱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大凱拿出手機看了看,對我們說道:“我戰友?!闭f完便接通順便按下了免提鍵。大凱的戰友氣喘吁吁的先對大凱抱歉一聲。他告訴大凱,實在是不能再往下查了。關于那次泥石流事故的檔案可能是禁止查閱的內容,也可能這份檔案之前就已經被銷毀了。反正大凱的戰友不論怎么查都查不到。 聽到這句話,大家也沒有多么失望。我想大家也都想到了會有這種結果了。大凱無精打采的對戰友說了一句謝謝,就要掛電話。那頭大凱的戰友連忙說道:“等等”,讓大凱不要著急掛電話。雖然那份檔案他沒有查到。但是關于那次指揮的首長,他卻打聽到了名字,還幫大凱整理了一份關于那位首長簡單的資料。因為大凱的戰友現在還在部隊不能離崗,部隊的電腦又都是內部網絡,所以現在沒辦法給大凱把資料傳過來。他讓大凱不要著急,最遲晚飯之前一定給大凱把當時那個首長的資料發到他的郵箱里。之后大凱就把我的郵箱告訴他的戰友,叮囑他戰友盡可能快的發過來。 電話掛斷之后,夏夏對我們說道:“看來這件事真的沒有這么簡單。也許就像小哥說的那樣,整個遇難的小組都是一種‘被死亡’。其實他們又被賦予了新的任務。我們大意了,昨天不應該很輕松的就把那個光頭給放了?!?/br> 大凱安慰夏夏說,“誰能想到那個吊兒郎當的小地痞還這么有背景啊。昨天你沒看到他都快被你嚇哭了啊?!?/br> 風干雞讓大家不要再多想了,事情都已經發生,是改變不了了。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至于隱藏在背后的這個組織究竟想做什么,我們知道還不如不知道。知道的太多對我們沒什么好處。 我突然想到了“叁號”,還有阿富當時在虵國提到的“玖號”。于是我問風干雞這兩個組織,會不會和隱藏在暗處的“亡靈人”組織有某種聯系。風干雞只是冷冷的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之后就又開始研究起那份路線圖了。 當時去末戧古城的時候,鄂媽說她就是“叁號”的一員,但是她也并沒有更詳細的告訴我們“叁號”的事情。從虵國到末戧,“叁號”這個名字一直出現在我的耳邊。但是關于“叁號”的人,除了一個已經脫離叁號的鄂媽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相比于夏夏說的那些“亡靈人”,我覺得真正讓人感到恐懼的恰恰是“叁號”。這樣數來,自從第一次踏入虵國直到現在,我已經遇到過阿富所在的“玖號”,還有那些外國人組成的敢死隊,還有現在的這些“亡靈人”,最后就是一直聽說的“叁號”。究竟有什么東西,會引起這么多神秘組織的興趣呢? 這時大凱忽然拍了我一下,嚇了我一跳。大凱看出我有心事,隨即對我說道:“小哥他們還在忙著,咱倆在這也沒什么事。我看又快到飯點了,咱倆出去溜達一圈,順便把飯帶回來?!蔽姨ь^看了看表,現在才十點半左右。去訂飯顯然太早。但是這個時間去一趟風水先生陸師傅那里卻綽綽有余了,回來正好可以買上飯。于是我讓大凱拿上車鑰匙,便連忙拉著大凱下了樓。 出了門我才把要去找陸師傅的事情告訴了大凱,我問他是跟我一起去,還是他先在訂飯。大凱一聽去找什么風水先生,好奇心馬上就來了。立馬點頭說要去。還要讓陸師傅給他看看最近是不是犯太歲,怎么總是碰釘子。他順便還給如意飯莊打了電話訂好餐,我們一會回來直接去拿。 隨后我們倆便駕車出發了。上一次阿良帶我來,我特意留意了去陸師傅的路。雖然陸師傅住的很偏僻,但是我記得只要從北宮街直走,轉幾個彎就能找到了。于是就讓大凱沿著北宮街走。雖然路上走錯了好幾回,不過好歹算是順利找到了那片熟悉的平房。還和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什么變化,雖然是接近中午時分,但是這里還是人煙稀少,偶爾只是幾聲犬吠傳來。 我們開車在這轉了好幾圈,還是沒有找到陸師傅住的那所房子。索性我讓大凱把車停下,我們兩個人直接下來打聽打聽。正巧現在沿路過來了一位扛著耙子的年輕人。大凱笑呵呵的走過去朝年輕人打了招呼,年輕人顯然有些不適應大凱這么熱情,有些不知所措。大凱隨手又遞給年輕人一支煙,他諾諾的接過煙,然后大凱問道他:“小哥,你們這有個風水先生在哪家住呢?勞駕給我們帶個路吧?!?/br> 年輕人奇怪的看著我們,慢慢地對我們說:“俺們這莊沒個啥風水先生……” 第四十六章 陸師傅也不見了 我和大凱疑問的對視著,大凱再次問了一遍年輕人,我也在一旁把我知道關于陸師傅的特點說了一下,比如陸師傅大體的長相身高,他們家還有兩個小孩,以及家里裝潢的很古樸,這些我印象中的特點說了出來??墒悄贻p人還是搖了搖頭,說他們這沒有這么一個人。大凱見問不出什么,便讓他先走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絕對就是上次阿良帶我來的地方,但是為什么會找不到陸師傅的家呢?而且這里的人也說壓根就沒什么風水先生。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陸師傅當時門外停著車,即使車不是陸師傅的,根據阿良說的,想必平時來找陸師傅相卦批命的人不在少數??催@個村莊的發展水平,應該能買得起車的人還是很少,所以應該對陸師傅家格外關注才對。不至于會忽視這么一家特別的住戶吧。 大凱有些沉不住氣的問道我:“小爺,你跑這么遠可不是坑我玩吧?這地方哪有什么牛逼的風水先生啊。咱倆都在這遛了半個小時了。一會兒要是回去晚了,耽誤咱們拿飯??!” “你他媽就知道吃!我閑的蛋疼跑出這么遠框你???再轉一圈看看,我記得那個陸師傅肯定是住在這個地方。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家?!?/br> 大凱無奈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小爺你這點跟李爺真像??!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人家剛才種地的小哥都說了,都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人。咱再找十分鐘,再找不到咱倆就抓緊回去?!?/br> 我也不多啰嗦,立刻拉著大凱圍著這個村莊又轉了起來。路上的人漸漸的多了,都是一副務農的打扮,應該是剛剛做完農活回家。我和大凱又問了幾個人,得到的回答還是和最初年輕人告訴我們的一樣,這里根本沒有一個姓陸的人,更沒有什么風水先生。 我見時間也快到飯點了,找了這么久也沒了耐心繼續找下去了。我甚至覺得大概我們走錯了地方??赡苓@里只是和當時陸師傅住的地方比較像而已。于是我招呼大凱準備離開這里。 就在我們剛剛上車,準備要發動汽車離開時。這時忽然一個枯手在敲打大凱那扇車門的窗戶。大凱望外看了一眼,嚇得在車里大罵了一聲,還不等我問大凱發生了什么事,他就已經把車窗搖了下來。只見車窗旁站著一個枯瘦的老頭,老頭頭頂帶了一頂草帽,臉上幾乎就是皮包骨頭,瘦的都讓我有些難以接受。他的左眼看上去有些青光眼,而右眼又瞇著,乍看上去眼睛一個大一個小,非常的奇怪。這要是晚上突然出現這么一個老人,估計能把我們倆嚇個半死。 大凱打量了一下老頭,沒好氣地說道:“大爺,您這差點把我嚇著啊。有什么事嗎?我們不收農副產品?!?/br> 老頭聽大凱說完,“嘿嘿”的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焦黃焦黃的大黃牙,門牙就只剩下一兩顆的樣子,笑聲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大凱側身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上的我,意思是問我這是怎么回事,我朝大凱攤了攤手。又問道老大爺,有沒有什么事,我們趕時間。 “嫩倆熊孩子不是要找陸師傅?”他笑著對我們說道。 大凱先是點了點頭,然后沒耐心的對他說:“大爺,您要是有話就麻麻利利的說,別跟我們兜圈子?!?/br> 我看著老頭也應該是知道陸師傅,不然也不會攔下我們的車,看來找到陸師傅這件事可能還是有譜。于是我拍了大凱肩膀一下,讓大凱說話注意點。然后我好聲好氣的對老頭說道:“大爺,我們已經來這找了好一會兒了,但是陸師傅好像不住在這里。打聽了很多人,都沒人知道陸師傅。是不是陸師傅住在周圍的村兒里吧?你要是知道的話,就給我們一個明話。我先謝謝您了?!?/br> 老頭伸手拍了大凱的頭一下,對他說:“你學學嫩朋友,年輕人別咆燥?!贝髣P平時就討厭別人碰他,現在不僅被這個老頭說了一句,而且老頭竟然還伸手拍了他的頭,大凱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心里憋氣但是念在對方上了年歲,也不好發作。這要不是眼前的是一個老人,估計大凱就直接下車就上手了。老頭見大凱生氣的樣子,又是“嘿嘿”一笑,隨后老頭朝我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夾煙的手勢。我立刻碰了大凱一下,大凱很無奈的從煙盒里掏出了兩支煙,不耐煩的遞了出去。 誰知老頭并不買賬,并沒有接過大凱的煙,而是伸出手指指向了大凱手中的煙盒。示意大凱把煙盒一并給他。大凱看了看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真他媽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闭f完大凱也把整盒煙遞了出去。老頭接過煙,還不忘把大凱手中的兩支煙順了過去。 之后老頭慢慢的對我們說了關于陸師傅的一些事。其實陸師傅的確以前是住在這里,他并不是本村的人,是在兩年前買下了那座房子,搬到這里來的。大概是一年之前,大家平時都會看到陸師傅家門口停了好些車,都以為他是什么大老板之類的人物,都不知道他是什么風水先生。 也就是半個月之前的一天傍晚,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周圍電閃雷鳴。正說秋天在我們這里應該不會出現暴雨天氣。一聲巨雷之后,老頭就看到外面突然出現了熊熊的火光,而且火光越來越亮。當時他都覺得奇怪,外面下暴雨怎么會有火光?就算有地方著火,這么大的雨,估計也給澆滅了。最后他忍不住從家里出來一看究竟。 外面早已聚集了很多村民。大家紛紛向著火的地方望著。才知道這火光發出的地方就是陸師傅家。就見陸師傅的屋子被烈火包圍,整片屋頂就像有一條火龍一樣,不斷的在屋頂亂竄。大家開始只是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場景,大暴雨讓外面的人根本睜不開眼,但是陸師傅家的火勢卻越來越大,仿佛這下的不是暴雨,而是下的油。 之后,還是老大爺先喊了一聲“救人”!村民們才各個忙活了起來,壯丁們挑來一旦又一旦的泥巴,其實就是各自家里便所的大糞,混著泥土施肥用的肥土。他們先把泥巴涂在自己身上,然后沖進陸師傅家里救人。當幾個壯丁冒火沖進陸師傅后,發現里面竟然沒有一個人,而且連一點家具都沒有。就像從來沒有人住過。而且最特別的一點是,外面看似火勢很大,但是沖進屋子之后,不僅沒有感覺到火勢,甚至連嗆人的煙都沒有沒有嗅到。幾個壯丁感覺奇怪,也不敢多耽誤,馬上就從陸師傅家里撤了出來。 直到第二天雨過天晴,才有幾個村民去昨晚著火的房子里一尋究竟。里面卻和昨晚壯丁們說的一樣,不僅空無一人,而且看不出是被大火燒過一樣。村長知道這件事后,覺得這個陸師傅可能是一個貪污受賄的大官,為了逃命才躲到這里,不然也不會有人天天來給他送禮。為了不給小村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告訴村民這件事一定不要聲張,所以我們來問了這么多人,才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們關于陸師傅的事情。 老頭說道這里,我好奇的笑著問道:“大爺,您真是心善啊。都沒人告訴我們,你卻敢主動和我們說,你就不怕我們是警察,來這里暗訪調查?” 老頭“嘿嘿”的笑了笑,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又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甩甩手就走遠了…… 第四十七章 滿是疑問 大凱見老頭慢慢的走遠了,于是問:“小爺,你怎么不讓這老頭帶咱們去那個陸師傅家里看看啊,反正咱們都在這浪費時間不少了,也不差再多這幾分鐘了?!?/br> 我搖了搖頭,讓大凱開車回家吧。老頭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那里面什么都沒有。依照村民的反應來看,老頭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然村民們也不會對陸師傅只字不提。既然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回避陸師傅的問題,老頭說起陸師傅的事情也是玄之又玄,我們現在再去這個是非之地,可能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大凱在路上和我談起陸師傅,他覺得陸師傅肯定不是什么世外高人,頂多就是一個騙錢貨,他倒是挺贊成那個村長說的,陸師傅不是貪贓枉法就是犯了什么大事兒,看山東人民善良好客,跑路到這里來冒充風水先生等等。大凱后面越說越不靠譜兒,我也沒工夫和大凱扯皮,靠在座椅上想著陸師傅的事情。我雖然只是和陸師傅見過一面,不過對陸師傅這個人印象還是不錯。他的家里亦是清新古樸,簡潔而不失古風。陸師傅這個人說起話來也是侃侃而談,讓人感到非常的真誠。說他是什么貪贓枉法的貪官隱居在此,我確實有些嗤之以鼻,在我看來這就是無稽之談。如果你是一個貪官,你會貪污巨款躲在鄉下過清貧的日子,還是會逃到國外過逍遙的日子?估計連傻子都會選擇后者。 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陸師傅可能由于某種原因,早早的就搬走了。至于老頭說的那些玄乎東西,就當聽故事了,畢竟村子里受教育的程度比較低,對于自己無法理解的一些事都會加入演繹的色彩,以前探索頻道不就播過一個僵尸小孩的事情,村里人都以為他是什么僵尸,而且關于那個小男孩的傳言傳的神乎其神。最后電視臺把專家請了過去,才了解到小孩子只是心里有問題,才會模仿僵尸的動作,只要加以心里疏導就會慢慢的好起來。專家還特意讓村民們不要以訛傳訛,扭曲了事情的本質,這樣對小孩的康復是十分不利的。所以對于老頭說的事情,我也沒必要當真。 我和大凱去如意飯莊拿了飯之后,便迅速的回了家。我怕大凱回家之后又和大家亂說什么,于是叮囑大凱我們剛才去找陸師傅的事情,一會兒到了家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夕羽惠他們又要擔心我們。 我們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多了。夕羽惠已經回家了,但是龍哥和幺妹依然不在家??吹贸鱿τ鸹萦行┢v,臉上一臉的倦意,看到我和大凱回來也是勉強的笑了笑。進門后我發現在客廳的墻角里多了幾個大背包,整齊的堆在那里。 龍哥和幺妹也一直都沒有回來。中午大家吃飯時話都很少,匆匆的吃過之后又都忙了起來。風干雞三人還是在梳理路線圖,夕羽惠則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又出門了。我和大凱下午在家干坐了一下午,唯一可以做的兩件事,一件事就是不停的上網,看看大凱戰友有沒有把資料給我們發過來,第二件就是到飯點去買飯。晚飯只有我們五個人吃,夕羽惠、龍哥和幺妹過了飯點才陸陸續續的回來。夕羽惠又往家里提回了不少東西,龍哥和幺妹則都是空手而回。 可能忙了一天夕羽惠和幺妹都有些累了,二人只是到家后簡單的吃了一點我們留下的飯菜,就匆匆和夏夏回家休息了。龍哥和風干雞睡得也很早,只有眼鏡研究路線圖到十一點多才去睡覺??吹贸鲅坨R這個人非常的認真,做事情一絲不茍。我看到他的筆記本上,很詳細的列明了這幅路線圖中的各個標示,標示的下面都有一行日文的注釋。而且眼鏡的筆記本記錄的既工整又整潔,看上去甚至有些賞心悅目。 我和大凱是最晚睡下的,我們倆直到半夜十二點,還在等他的戰友給我們發郵件。不過讓人失望的是,都快到半夜一點的時候,都沒有等到他的戰友給我們發的資料,大凱給他戰友打了幾遍電話,也都是關機狀態。大凱說可能是他戰友所在的部隊最近忙于cao練,所以忘記給我們發了。讓我耐心等等吧,明天肯定會發過來。 后面這兩天大家依舊很忙碌,除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能全部坐在一起,其余的時候人很難湊齊。連第一天還在家里研究路線圖的夏夏他們,也從第二天開始一大早就都出門了,也不知道他們去忙什么。風干雞還給大凱安排了別的事情,所以白天的時間就我一個人在家了。但是每次不論是誰最后一個出家門,都要叮囑我一句:“在家好好呆著別亂跑?!泵看温牭竭@句話,我都有種回到了上學時代的感覺。 我在家里除了上網之外,就是等大凱戰友給我們發郵件。不過大凱的戰友還是放了鴿子,連著兩天都沒有把那位負責當年云南泥石流的首長資料給我們發過來。大凱多次給他電話,但是他的電話始終處于關機狀態。大凱倒是不著急,也沒覺得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覺得戰友既然答應他了,就一定會做到,可能最近部隊比較忙,他的戰友一直沒有空余時間而已。 我擔心的大凱的那位戰友,會不會觸及了什么隱秘的資料而遭遇不測。于是問大凱該不會他的戰友查了什么不該查的東西被別人做掉了?大凱哈哈的笑著跟我講到,這種可能絕對沒有,部隊里要是少了一個普通戰士就像炸了鍋一樣,這要是少了一個領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而且還要詳細的查明死因,尸體是不是真身等等。因為一個領導要是帶著重要機密文件,去了別的國家,那么殺傷力不亞于本國受到了戰火的威脅。 一直到要出發的前一晚,大家才一切準備就緒。夕羽惠這幾天來來回回往家里提了不下十個背包,龍哥也用編織袋提會許多裝備。他們二人準備的非常仔細,甚至連我們的飲用水,他們二人都做了非常嚴格的篩選。有了前兩次遇到怪蛇的經驗,這次夕羽惠還專門找了血多驅蛇的用品。為了讓我們在野外可以更好的休息,我們每人都有單獨的睡袋,這些睡袋也是夕羽惠專門找一個日本朋友定制的。這些睡袋不僅可以防風擋雨,而且做了特殊的加工,還能有效的防止蟲蛇進入,保證我們的睡眠安全。我注意到每個睡袋的則面,還用中文繡了我們各自的名字,而在名字下面還有一行日語,夕羽惠說那日語的意思是祝我們好運。龍哥帶的物品中看上去有很多科技含量較高的東西,不過,除了我們在末戧古城用到的那種烤火設備我認識之外,其余的那些東西我連見都沒見過。在龍哥的編制袋中,我看到了一些類似于熒光棒一樣的東西,經過夏夏的講解,我才明白這些類似熒光棒的東西居然是準軍用的發光棒,里面利用了酸堿溶液的化學反應,折斷后便可發出光亮。我們看到的這些發光棒折斷后的照明時間一般在幾小時,而且光亮的亮度能達到低瓦白熾燈的亮度。 除了一些在野外的生活必須品,防身的東西必然是少不了的。龍哥給我們每一個人配發了一把槍,我對槍支幾乎是文盲水平,所以也不知道龍哥給我們配發的槍究竟是什么槍,但是我見大凱拿到槍之后卻是愛不釋手,直說:“好槍。好槍!”槍支之外,他們兩人爆破設備也準備的很充足,除了常用的雷管之外,龍哥在末戧古城用的那種威力巨大的“黑面包”也有不少。 夕羽惠、夏夏和龍哥在耐心的給我們分配著裝備。幺妹對于這些東西都是格外的好奇,不停的摸摸看看,問夕羽惠這是什么?那是什么?忙的夕羽惠滿頭大汗。這時放在客廳的筆記本電腦突然響了一聲,我這才想起來一直都在等大凱戰友的郵件,我這幾天也都沒關過電腦。于是走過去準備關掉。但是電腦屏幕上卻出現了一份新郵件的提醒。我點開一看,竟然是大凱戰友發過來的。郵件的開頭,大凱戰友先為沒有按時給我們發郵件感到抱歉。原來這幾天因為部隊有事務處理,所以一直都沒有離開部隊,今天還是抽時間回家才有空給我們發郵件。郵件中大凱戰友簡單的解釋完理由之后,下面接著就是一張照片,看到這張照片我愣了幾秒,又仔細的看了看照片,發現我和照片的主人卻有過一面之緣,這個人就是在我去虵國之前,來找我的那位老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