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幾年前認識大哥之后,就一直這么做個小買賣,掙個普通的錢花,也是為了給家里兩個老人看病。 不過這幾年日子就好過了很多,大哥待他一直都很好。 許歡言是下午就被□□康找到了。 “行,那我們今天晚上那邊的破倉庫見,我東西也放里面?!?/br> □□康確認好地方和時間,才算是回去。 許歡言提前半小時,把東西都放好,就等著□□康帶人過來,她也不怕危險,不行就空間的倉庫躲起來。 □□康也沒有撒謊,到點就出現了。 后面還跟著幾個人,一輛大貨車。 許歡言今天是稍微裝扮了一下,成了一個男人,就這個樣子,□□康都沒認出來。 大哥看到許歡言,也沒說話,只是讓人進去看了一下。 那人出來之后在大哥耳朵旁邊說話,然后大哥進去看了一眼。 心里才算是放心了,然后才轉身過來問許歡言。 “分別是多少斤?” 許歡言是按照積分算的,每斤rou是一百積分,大概有一千斤了。 另外水果也是按照積分論斤算的。 總之按照黑市的價格,大概需要給到許歡言一萬五千塊錢。 大哥把一個麻袋包拿了過來,里面是準備好的現金,不過比一萬五還要多。 許歡言拿到錢之后就大致看了一下捆說,就背起來走了。 □□康他們開始搬東西。 許歡言拐了彎就把麻袋里的錢放到了倉庫里,然后自己也躲到了倉庫里。 后面跟著的人一陣恍惚,是真的不見了,又在附近找了一圈才算是放棄了。 轉身跑了回去。 許歡言從自己的倉庫出來,把一些裝扮的胡子痦子啥的都弄掉并且扔了。 回來的人跟大哥交待一下。 不過刀疤大哥也不覺得能知道他的底細,畢竟□□康說的是個女的,男的確實捂的很嚴實。 所以他懷疑這個女的只是傳話的,真正的幕后之人才是這男的。 許歡言回到招待所看著自己鼓鼓的倉庫錢包,心里也踏實很多。 第二天退了房子,就坐了火車回縣里了。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 天氣已經冷了起來。 到家的時候是半下午,孩子都去上學了。 許歡言也沒有通知他們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路上碰見了幾個鄰居,也就簡單的打了招呼。 劉桂蘭在家里待著,曬曬干菜,還是親家送過來的。 這猛地一開門打開看到許歡言,還有些驚訝。 上前就把行李接了過來。 “你這孩子,咋說回來就回來,也不說一聲呢,我好去接你啊?!?/br> 許歡言笑了笑。 然后抱住劉桂蘭的胳膊。 “我這不是忙嗎?就給忘記了,現在集訓結束了,我就在家里等著通知,看啥時候去帝都了?!?/br> 劉桂蘭帶著許歡言進屋。 “你大伯娘今個回村里跟你一個嬸子家里隨禮去了,她家兒子結婚,他們幾個都在學校呢,就許席在家里?!?/br> 許席知道許歡言回來了,但還是習慣性的不說話。 劉桂蘭指了指許歡言,怕他忘記了。 “這是歡言姐,她回來了?!?/br> 許席還是沒有反應,自己拿著本書看著玩。 一般都是許邵回來教他的,有時候許高家或者許高興,許高國就只會帶著他胡亂鬧著玩。 許歡言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劉桂蘭看著也嘆了一聲氣。 “這都好很多了,剛剛來咱們家的時候,誰也不挨,也不見,這現在平時也愿意跟我在一起了,以后慢慢來,總是能好的?!?/br> 許歡言也只是點點頭。 “那我改天還是帶他去醫院里看看吧,總是要問問醫生的?!?/br> 劉桂蘭想著也是,這倆月主要是熟悉環境了,也沒去過醫院。 “正好,我出去買點菜,家里也沒了,你在家里休息一下,然后看著他?!?/br> 許歡言哎了一聲,她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也是累的夠嗆的,坐到半躺椅上喝了一杯茶,看著看著人就睡著了。 等到劉桂蘭回來,她才被吵醒。 劉桂蘭見她醒了,趕緊問。 “晚上燒點米湯,加點紅薯干吧?!?/br> 許歡言隨口答應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身蓋著一個衣服。 她把衣服拿了下來,然后放到了桌子上,許席這會已經開始在本子上畫畫了。 許歡言就揉揉眼睛去了廚房。 “奶奶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br> 劉桂蘭已經在鍋里放上水了,開始點火。 “我看你睡的好,就沒叫,還是吵醒你了啊?!?/br> 許歡言搖搖頭,“那就謝謝奶奶給我還蓋了衣服?!?/br> 劉桂蘭疑惑的嗯了一聲。 “我沒給你蓋衣服啊,不是你自己拿的嗎?” 許歡言搖搖頭,瞬間就有一個想法。 “那是許席給我蓋的,他心里果然還是清楚的?!?/br> 劉桂蘭有些唏噓還有些激動。 “那你明天一早就帶他過去大夫哪里看看,說不定就能張嘴說話了,他年齡也該上學了?!?/br> 兩個人在廚房說著話,許邵跟許歡盛也放學了。 看到許歡言回來,兩個人都高興的不得了。 許歡盛因為家里有兩個弟弟,她也長大了不少,不會像從前那樣了,還會照顧人。 許歡言把許席的事情跟許邵說了一遍。 “明天我帶著他去醫院看看,還是要解開他心里的結,聽聽醫生怎么說的?!?/br> 許邵自然是滿口就答應了,沒有人比他更希望許席好起來,弟弟是他之前唯一能夠堅持下去的理由,也可能是他唯一的血緣親人了。 另外三個都是住校的。 許高家現在是高中生,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已經高二了。 許高國跟許高興都被說的住學校了,現在縣上的□□不是那么嚴重了,平時的上課還是能維護的, 所以劉桂蘭為了讓他們收心上學,就讓他們住校了,主要是為了許高國,他再有一年級就要考高中了。 都上到初中了在加把勁上到高中更好,以后畢業了能找一個好的工作。 也算是能把自己以后結婚的那個家給撐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許歡言就帶著許席去了醫院。 他路上也不說話,不吵不鬧的。 但是許歡言路上跟他說了一路的話,既然他心里都知道,那自己多跟他說話,總是沒錯的。 不過許歡言發現許席心情上的反應都會通過肢體反應過來,只是很小的一個動作,她牽著他的手,他心緒有起伏了,手都會不自覺的僵硬起來。 到了醫院,先是掛號。 沒等一會就被叫進去了。 醫生年紀比較大,戴著老花鏡。 看到許歡言他們兩個人。 “許席?!?/br> 許歡言讓許席坐在醫生面前的凳子上。 “醫生,我弟弟可能在心理上有些創傷,他不會說話?!?/br> 醫生稍微給他檢查了一下,就把手里的聽診器放下來了。 “許席家屬,非常抱歉,他的病我可能看不了,我不是這方面的醫生,咱們縣里也沒有這方面的,他這種情況,等他自己治愈比較好,但你要是非想給過他看,有條件的話可以去省里,或者,去帝都,我們這些小地方看不了的?!?/br> 許歡言心里是原先做好準備的,畢竟現在的時期比較動蕩,醫院里能正兒八經可以看診的都很少。 “謝謝醫生,來,許席,我們走吧?!?/br> 許歡言還是伸手牽著許席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