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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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住手??!耳朵要掉了!”武慶剛跟著許思文瞎鬧,許思文撲騰不過武慶剛,最后被制服了也不老實的掙扎。 “你咋不聽俺說完呢!”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俺一共給了他四條活著的銀魚不假,他高興的顛顛兒的走路,可是俺沒說,俺給他的四條銀魚,都是公的,甩不了籽兒也配不了種……哎喲……疼??!” “你就缺德吧你!” “嘿嘿……!” 許思文被逗樂了,倆人笑鬧了一會兒又依偎在一塊兒,就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繼續聊下去。 “不會回頭找你算賬吧?”許思文想著武大老板這么耍人玩兒,對方還是大有來頭的,萬一惹了不該惹的麻煩可就遭了。 “算啥賬?當面鼓對面鑼,過后誰負責?對面兒都說不明白了能怨得了誰?有挑剔不早說,非得過后算賬還是不是帶把的爺們兒了?”武大老板擺了一個滾刀rou的架勢:“給一次是看他面子,想有二次那是麻繩提豆腐,誰也別提!” “人家那是親王!真是要外交照會什么的,你爭不過?!痹S思文可是通透人兒:“到時候人家直接問罪,非要撈銀魚,咱們也沒別的辦法??!” 正所謂“民不與富爭,富不與官斗?!?/br> 想要找茬兒一個平民老百姓的商家,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嗎? “就是皇帝來了也白費!”武慶剛偷偷摸摸的湊到許思文耳邊吹氣兒:“哥跟你說,你別告訴外人,那銀魚,大爺爺跟二爺爺用的不知道啥手段,只要不是俺親自撈出來的,離開那湖三里地,甭管多么活蹦亂跳,也必死無疑!” 許思文有點兒狐疑的看著武慶剛,感覺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 “這招兒百試百靈!”武慶剛笑嘻嘻的跟許思文咬耳朵:“你以為沒人惦記咱家的那湖水?沒人想要銀魚嗎?有的是!可他們不管咋折騰,最后得到的還是死了臭了還變成了劇毒的死魚,時間長了他們都知道了咱家那地兒邪性著呢,也有人想跟咱家強買強賣,嘿嘿嘿,最后他們先散灶了,幾次之后,全都消停了。你沒發現么?那銀魚只有一丁點兒大小,連個筷子長的都沒有,因為銀魚它就只能長那么大,再大個兒的就是成魚了,一般都不浮出水面的,想要打撈除非拿大網可勁兒兜,才能撈得著,不然任是龍王爺來了也沒轍兒!” 武慶剛是武家的頂梁柱,見得了光見不得光的事情他都經過,別看外表挺好欺負的引人不自覺的就朝他下了手,可到了最后,誰吃了虧誰知道??! “你跟我說這些,沒事兒么?”許思文驚駭,但是驚駭過后,心里卻又有些復雜,這算是跟他推心置腹嗎? “你是俺媳婦兒,以后也是老武家的半個兒子呢,咋不能說了?俺只是想告訴你,讓你別瞎尋思,咱家不怕人惦記,就怕沒人惦記呢?!闭f著這句話的時候,武慶剛的虎目中閃過一絲精光。 姓莊的最好是能折騰點兒,不然耍起來都沒意思。 “嗯?!痹S思文點頭,他現在也有人護著了,不再是一個人對付莊士仁了。 “這兩天好好補補歇歇,養好了精神咱回許家集?!?/br> 上一刻,許思文正感動不已著呢,下一刻,武大老板就丟下了一枚強力炸彈,將許思文的三魂七魄炸了個魂飛魄散! 071甭多想 “思文,天生如此?!?/br> “既然是這樣,那就先這樣吧,孩子別有壓力?!?/br> “沒事兒沒事兒,媽還有你哥呢,還有你嫂子呢?!?/br> 美少年破釜沉舟的出柜了,得到了家里人的諒解,但是當他說了選擇的另一半的時候,卻沒能順利通過。 “那個孩子挺好,只是你們都還小,等大學畢業了再說吧,盡量少接觸就少接觸?!?/br> “聽你爸爸的話,暫時不要太熱絡的好?!?/br> “思文啊,這是嫂子給你的東西,別亂給人,尤其是那個莊士仁,見到什么都敢張嘴,還要不要臉??!” 那個時候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們其實還是介意自己的事情,所以對莊士仁也百般挑剔知般為難,而莊士仁有意無意的在他耳邊說了許多家里人為難他的話,自己還為他生氣,為他不值得。 甚至那一年暑假都沒有回家,留在學校里寫論文了,七月初七的時候,幾個留校的同學一起喝了點兒酒,他借著酒勁兒靠向了莊士仁的肩膀,莊士仁身體很僵硬,后來呢? 對! 后來自己想要獻出初吻的,結果那人跟同學們開玩笑的時候說葷段子,提到了同性也有愛的,他就說:那多惡心???臟不臟??? 然后呢? 他肚子疼! 進了醫院,洗胃,灌腸,折騰下來整個人都快要去掉半條命了,而第二天卻是開學的時間…… 等他出院之后…… “孽子!丟盡了祖宗的臉面!” “思文,你、你真的跟他們說的那樣嗎?mama不相信?” “小文,不要跟爸爸嘴硬,服個軟就行??!” “弟弟,到底怎么回事兒?跟哥哥說實話!” 自己什么也沒說,什么也說不出來,因為他輸的太徹底了,不止是論文,還有自己那純粹的心和真摯的情…… “今有許氏思文,字言玉,其身私德……開宗祠證,出家門,而再入……” 祭文上說的什么早已聽不清,只是固執的跪著不想離開,這里是生他養他的地方,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趕他走?他們不要他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渾渾噩噩的時候,他睜不開眼睛了,但是卻能聽到聲音。 “思文別怕,嫂子已經偷偷的給你哥們兒打電話了,他們就在吉市口那里等著你,讓你哥哥背你去,嫂子在這里盯著!” 哀子不幸怒子不爭的父親、淚如雨下的母親、紅著眼睛卻始終看著自己的哥哥……幾乎是老淚縱橫著念完祭文的八爺爺……連一只雞都不敢殺的嫂子,竟然有膽量背著族人和公公婆婆,偷偷的聯系外人,帶著大哥半夜潛進了祠堂,大哥一聲不吭的背起自己往外走,獨留嫂子一個人站在昏暗燈光照射的陰森祠堂里…… 他已經沒有家了…… “媳婦兒?媳婦兒!思文??許思文??”武慶剛不知道許思文怎么了,本來說話好好的呢,突然就不吱聲了,倆眼無神一直發抖,嚇死武大老板了! 那一瞬間,許思文腦海中突然回蕩起當初的那些話,一聲聲的指責沒有提名道姓,可是他知道說的是他。 一直到耳畔猛地炸起驚雷:“許思文!” 許思文的眼淚一下子就被震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悲傷哭出來的…… “你男人還沒死呢,你哭什么哭?”武慶剛動了氣,說話也不控制聲量了。 “……我沒有家可回的……”許思文的眼中有了點兒焦距,只是哆嗦著嘴唇,好似費勁了渾身的力氣一樣,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誰說的?”粗魯的揩掉眼淚,武慶剛霸道的將人摟抱在懷里,好似哄孩子一樣的輕輕拍著許思文的后背:“放心放心!你男人在這兒呢,俺說帶你回家,就能帶你回家,別怕,一切有我!” 嗯,這最后六個字兒,是小魏他們那計劃書上寫著必須要對媳婦兒說的,顯得自個兒有擔當有能力…… 你還別說,許思文聽了之后,真的安心了不少。 “真的?” “別這么問??!這是找削呢吧?” “嗯,我不問?!?/br> 第二天,許思文越晚了,昨天的經歷太過跌宕起伏,醒來的時候,還有點兒愣愣的,以為自己是太過想念那個人了,至于做夢都是他。 “媳婦兒?出去墊吧點兒吃的,一會兒有東西送來?!?/br> “啊……!……?” “大清早的咋這么傻了吧唧的呢?”過來捏了捏媳婦兒的臉蛋兒,手感真好! 早飯是武大老板親自動手的帶著濃郁東北風味兒的小碴子粥咸鴨蛋,香菜根兒和胡蘿卜腌的咸菜,還有一碟拍黃瓜。 吃完之后武大老板讓媳婦兒在地盤上熟悉一下,他則是去洗碗收拾廚房。 許思文是看著他進去之后干活沒打了盤子摔了碗,這才放心的出去熟悉環境。 這是一棟獨門獨院的別墅,三層,左邊右邊和后邊各有一棟二層的別墅,看外表的風格和自己所在的這棟一樣。 昨夜剛下過雨,早上便起了些霧氣,襯得這別墅在青山綠水間有了那么一絲飄渺出塵的氣息。 “這地兒咋樣?” “挺好,綠化的也好?!?/br> “俺找的地兒,不能太鬧騰,但是也不能離你上班的地方太遠,道要好空氣也要好。不然一股子汽油味兒熏著,時間長了人都得打蔫兒?!?/br> “我有自己的公寓?!痹S思文還惦記他的小公寓呢。 “你要是搬回去,俺就將你那地兒都整下來,省的見天兒的糟心惦記?!弊詡€兒媳婦這么好,跟別人一起擠擠巴巴的住著,他得多惦記???晚上還睡不睡覺了??? “你這是什么邏輯?”看到地兒就買,有錢人了不起??? 許技術員兒的仇富情節冒了出來,當然,鑒于有錢人是自己的另一半,它只是冒了個頭兒而已。 “你跟那些人擠人的住著,俺不放心。誰知道里面都啥人?城里人都很難有鄰里關系的,不像俺們農村,屯子里誰不認識誰???論起來大家還都是親戚呢!你們城里人行嗎?對門著火了都不知道咋聯系他們家的人呢?!蔽鋺c剛還委屈呢:“你知不知道,你樓上的房子租出去了?” “不知道?!睒巧瞎芪沂裁词聝喊??我還用得著知道它租沒租出去? “瞅著了吧!”武慶剛一拍大腿:“不怕告兒你,你樓上租出去了,然后那個租房的二百五有事不住了,丫挺的就又租了出去,租半年,結果來租房子的是個在逃犯!他一拍屁股尥桿子了,給你們留下這么個坑?!?/br> “怎么會這樣?”許思文驚訝了。 “人心險惡??!”武大老板可勁兒的嚇唬人:“你看看,你天天就知道上下班,到了公司也是個技術人員,你接觸的都是有學問的同行,眾多不知道的事多著呢?!?/br> 例如你樓上那個二百五,俺就直接將他定成了脅從犯罪,現在在小號里蹲著反省呢,他的那個租房子的在單獨的小號里,一樣對墻靜坐思過。 當然,這個事情武大老板就沒跟許技術員兒說,他覺得自個兒知道就夠了…… “你說的太過了,那個人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湊巧罷了?!痹S思文不當一回事兒。 這年頭出租個房子還要人身調查的真沒幾個。 “你干啥非要回去住???”武大老板不樂意了,都這么嘮了咋還轉不過來彎兒呢。 他不這么問還好,一問許思文就臉紅了。 “這里是你的……我、我不住這兒?!痹S思文骨子里還是有著文人的清高自持的,他的確是喜歡武慶剛,或者說,是愛他,不然也不會滾床單兒,只是兩個人心意相通是一回事兒,相處起來卻是另一回事兒了。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武慶剛跟武家大哥的想法兒一樣,他倆睡都睡過兩回了,木已成舟還分什么彼此呀?一家人分那么清楚還是一家人了么。 “我不想讓家里人以為、以為我跟你、你……”許思文吞吞吐吐半天才表達明白。 原來是怕被人誤會他是被包養的。 “怕啥?嘴長在別人臉上,愛咋說咋說,大不了俺就說俺嫁給你當媳婦兒唄!”反正上了床,也是俺在上面你在下面,名聲什么的才不在乎呢,那玩意兒不能吃也不能喝。 許思文張嘴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武慶剛打斷 了他:“與其老尋思這些沒用的,不欲想想咱爸咱媽都稀罕啥玩意兒,俺好趕緊整好,二月二龍抬頭,咱回家?!?/br> “真的要回去呀?”換了一個話題,更是讓許思文手足無措。 “那當然!”武大老板一攬許思文的小肩膀頭子往回走:“咱家連東西都準備妥了,不去算咋回事兒?咱又不是見不得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