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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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婦兒才哭了!”周凌恒放下手,咬著嘴皮兒,揉著胸口,“老子胸口疼?!?/br> 黑衣鄧琰蹙著一雙眉頭,猶豫片刻,一本正經說道:“不如,臣,給你揉揉?” “滾,揉你媳婦兒去?!敝芰韬惚晨吭谝巫由?,這段時間他幾乎都在重復“找鏟鏟,救鏟鏟”的事情。 “說起冷薇,她可在宮中?”鄧琰問他。 周凌恒頓了頓,他怎么忘記冷薇也在宮中這茬兒?他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估摸著,她是自己一人偷摸去了太醫院?!?/br> 鄧琰點頭,“嗯”了一聲,言簡意賅道:“臣先告退?!闭f罷,化成一道風,跳窗離開。 周凌恒望著鄧琰消失的方向,窗戶還“啪嗒、啪嗒”地響。他突然能明白,鄧琰當初為何要頂著殺頭的危險,也要救冷薇,娶她為妻。 他起初不明白,這樣的女子,到底哪里值得他做那般多?,F在他突然明白,喜歡了便喜歡了,沒有理由。柳九九并非傾國傾城,也并非才藝雙馨,也不是溫婉賢淑的性格。她貪生、怕死、狗腿,有著這樣諸多缺點的柳九九,他卻怎么也放不下。 他就想讓這個女人,陪著他走下半生的路。 * 翌日一早,御廚房內。 掌事宮女將耳朵貼在獸圈的木門上,探聽著里面的動靜。她借著門縫往里頭覷了一眼,看見齊北虎仰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暈過去。她小心翼翼打開木門,哪兒知門剛被推開一條縫,里面就伸出一只手,大力將木門扯開。 掌事宮女見柳九九安然無恙,心中一驚,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柳九九舉著手對天一指,大喝:“大花,上!” 地上的齊北虎瞬間翻身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皮毛,“嗷嗚”一聲沖了出去,一把將掌事宮女撲到在地。齊北虎的嘴一向刁,正要對著掌事宮女的脖子一口咬下去,突然頓住,一臉嫌棄地撇過頭,可憐兮兮望著柳九九。 柳九九從木門里走出來,摸了摸花皮虎的腦袋,一腳踩在掌事宮女臉上,氣勢洶洶道:“說,昨天是誰想要我的命?說了,我保證不殺你?!?/br> 太監宮女一瞧齊北虎跑出籠子,紛紛往廚房內多,將門緊緊拴上。還有些來不及朝屋內躲的,嚇得丟掉手中菜,拔腿跑出御膳房。 掌事宮女被柳九九踩在腳下,哆嗦著喊求饒。柳九九不為所動,蹲下身,問她:“你要是不說,我就先讓齊北虎咬掉你的胳膊,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胳膊被大老虎咬掉,聽著自己的骨頭‘嘎嘣’幾聲斷裂,嘖嘖嘖,那感覺,我有點小期待呢?!?/br> “……”掌事宮女嚇得渾身一抽,下身失禁,說話時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綠……綠華,上繡宮的宮女綠華?!?/br> “上繡宮?是什么地方?”柳九九捏著下巴問她。 “文……文妃的寢宮?!闭剖聦m女道。 “哦——”柳九九將尾音拖得老長,隨后找了根麻繩,捆住她的脖子,牽著她說:“走,你帶我去上繡宮?!?/br> “姑娘……這皇宮禁院,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兒,您……”掌事宮女的話還沒說完,柳九九用力將繩子一拽,勒住她的脖子,隨手一拍齊北虎的脊背,大老虎立馬嚎叫一聲,將掌事宮女攝住。 “去,去,我帶您去,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掌事宮女看著齊北虎,眼淚滾了滿臉。 ☆、第1章 柳九九騎在齊北虎背上,牽著掌事宮女走出御膳房。他們剛離開御膳房不過片刻,禁衛軍便沖過來,將她和齊北虎團團圍住,舉著箭對著她。 禁衛軍副統劉昭認得柳九九。上回他奉太后之命,前往柳州探查柳九九身份;因為誤會柳九九對自己有所企圖,差點動手殺了她,是鄧琰突然出現,將他截住。 之后,鄧琰那只頑皮猴兒,偷了他的令牌,將他五花大綁送去官府,他無法證明身份,廢了好大功夫才從柳州官府逃出來,歷經千辛萬苦才回到京城。 這般久不見,這柳九九居然來了宮中,得到皇帝青睞,且能駕馭兇惡的齊北虎?;⒈成袭吘故潜菹孪矚g的姑娘,他命人放下弓箭,差人前去景萃宮通知陛下。柳九九差點丟了性命,她憤怒難平,加上現在有齊北虎撐腰,太上老君來她也不怕。 有虎壯膽,她現在是無論如何都要報昨夜險些喪命之仇,一定要給那文妃一點教訓。 她發現,禁衛軍似乎對她也有所忌憚。再加上排骨大哥同她心有靈犀時,會替她遭身體疼痛之苦;她斷定排骨大哥不敢殺她,也不敢讓她受皮rou之苦,是以,她的氣焰更是高了幾分。坐在虎背上,氣勢如虹,有大鬧皇宮之勢。 柳九九看了禁衛軍統領一眼,總覺這人眼熟,卻又記不起是在哪里見過。她抓了抓腦袋,索性不再去想,騎著老虎緩緩朝上銹宮行去。 禁衛軍們面面相覷,看著柳九九和齊北虎,紛紛往后退,不知是個什么情況。副統領不說話,他們都不敢上前制住齊北虎,只好一路“護送”柳九九去了上繡宮。 清晨的上銹宮,太監宮女們忙進忙出,幫文妃穿戴洗漱。綠華正替文妃梳頭,便見宮女跌跌撞撞跑進來,跪在地上報道:“娘娘……娘娘……門外,門外……” 文妃看著鏡中自己,抬手撫順自己的發髻,丹鳳眼微微一挑,瞪了那宮女一眼,輕喝道:“何事如此慌張?” “回娘娘,外頭……禁衛軍……老虎……”宮女已經被外頭的陣仗嚇得魂不附體,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 文妃給綠華使了一個眼色,綠華頷首,繞過屏風走了出去。她剛跨出門檻,便瞧見門外柳九九騎在齊北虎的背上,朝著她緩緩走來,面對如此夸張陣仗,綠華以為自己沒睡醒,抬頭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卻是柳九九和齊北虎無疑。而禁衛軍守在一旁,卻沒有任何動作。 看著那只逼近的大老虎,綠華嚇得手一抖,手上簪子掉了一地,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文妃聽見響動,好奇使然,便起身繞過屏風走出來。柳九九騎著齊北虎,已經到了門前,文妃繞過屏風一出來,便瞧見柳九九騎著大老虎,登時嚇得腿一軟,跌倒在地,慌亂之下抱著綠華的頭“哇”聲大叫。 柳九九丟掉手中麻繩,掌事宮女忙連忙滾下臺階,她正想往上銹宮外跑,卻被禁衛軍擋住去路。礙于老虎和柳九九,禁衛軍不敢上前。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找到柳九九,并且保護柳九九,至于文妃……只要老虎不咬人,柳九九不殺人,他們便不會有所動作,一切等待陛下來了,再做定奪。 柳九九從大花虎背上跳下來,一蹦一跳來到綠華和文妃跟前,她叉著腰,借著老虎之威問道:“你們別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掌事宮女什么都跟我說了,你,文妃,收買掌事宮女,想要我的命,是也不是?” “柳……柳meimei,你說什么呢,我跟你無冤無仇,怎么會想要你的命。你是陛下的掌心rou,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想傷你?”文妃看了眼她身后的老虎,哆嗦地牙齒打顫,一不小心磕破了舌頭。 柳九九左顧右盼,從門口的花圃里折了一根柳樹枝,揮在空中發出“嚯嚯”聲響。她毫不留情,抽在文妃身上,疼得文妃“哎呦”一聲。文妃望著門外的禁衛軍,扯著尖細的嗓門嚎道:“你們這群飯桶干什么吃的?趕緊將這畜牲和這瘋女人拉走!趕走!快??!信不信本宮砍了你們的腦袋!” 文妃扯著嗓門同潑婦一樣大吼,禁衛軍副統領劉昭動容,抬手讓底下人準備,三十禁衛軍紛紛取出弓箭,對準齊北虎。副統領正要下令,一只白衣人影“嗖”地飄落,穩穩落在他們面前。 鄧琰叉腰轉身,挑著眉頭看一干禁衛軍,嬉皮笑臉道:“你們這群癟三,敢射爺爺抓的虎?爺爺的虎,也是你們能射的嗎?” 劉昭瞪著鄧琰,指著他,怒道:“鄧琰,上次那筆賬,老子還沒跟你算!” “上次?什么事?”鄧琰臉皮一向厚,這會假裝失憶。 劉昭氣得攥緊拳頭:“上回在柳州城!你把老子送去官府,你知道老子是怎么回來的嗎?一路討飯回來的!” 一眾禁衛軍本來挺嚴肅的看著花皮虎,聽了副統領的話,皆忍不住捧腹笑起來。劉昭回身看了眼身后的人:“笑笑笑,笑個屁!” “對不住啊,我也不是故意的?!编囩嬷?,扭了扭屁股,“你要是生氣,來打我啊?!?/br> “我——”劉昭抬手就要給他一拳頭,厚臉皮的鄧琰就跟鳥兒似得,飛身上樹。他跟猴兒似得坐在樹上,翹著二郎腿,說道:“陛下可是吩咐了,誰敢動九九姑娘一根汗毛,統統砍腦袋,你們射過去的箭,若是不小心傷了九九姑娘,屆時,可別怪本大爺沒提醒你們?!?/br> 聞言,禁衛軍面面相覷,紛紛放下手中的箭,看戲似得,望著文妃寢宮內。 柳九九沒大注意門外看熱鬧的人,全因花皮虎那龐大的身軀遮住了她的視線,就連周凌恒來了,她也渾然不知。她見文妃不認賬,手中握著柳條,一腳踩在文妃手背上,“好,敢做不敢認,就讓虎爺收拾你。大花!過來,把她胳膊咬下來,千萬別一口咬斷,慢慢咬——”她的尾音拖得老長,特意將“咬”字加重。 花皮虎邁著步子,緩緩走近來,一腦袋撞在文妃臉上,將文妃撞了個頭昏眼花。文妃嚇得魂不附體,指著貼身宮女道:“不不不不是我,全是這丫頭擅自做主想要你的命,跟我沒關系,沒關系!” 花皮虎轉臉沖著綠華一嚎。生死關頭,綠華也嚇得求爺爺告奶奶,“不不……我一個奴婢,若沒有娘娘授意,縱有天大個膽兒,也不敢對姑娘下手??!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柳九九攥著柳條,抱著胳膊靠在齊北虎身上,“你們主仆兩,狗咬狗,沒一個好東西!”她一腳將文妃踹開,拿腳在文妃臉上踩了踩,這才過癮。 身后有人喊她“鏟鏟”,她一聽是排骨大哥的聲音,忙扭過身,跨出門檻跑下階梯,撲進他懷里,使勁兒撒嬌道:“排骨大哥!”她“惡人先告狀”,憋著嘴,擦了把眼淚,“屋內那兩,昨夜將我關在獸圈,想讓齊北虎將我活活咬死,虧我運氣好,這大老虎不吃我,這才幸免于難?!?/br> 周凌恒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下來,抱著懷里的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輕聲安慰她:“不怕不怕,排骨大哥在?!彼讲趴墒锹牭们迩宄?,文妃和其心腹宮女相互推卸責任,說明確有其事。他吩咐道:“來人,將文妃主仆送去廷尉府?!?/br> 門口的花皮虎朝旁邊走了幾步,文妃這才看見,陛下正在門外杵著。她雙腿一軟,忙跪地求饒:“陛下饒命,此事跟臣妾沒有半分關系,全是這奴婢擅作主張,陛下,臣妾冤枉啊——” “你冤不冤,自有廷尉府審判?!蔽腻勤w廷尉之女,周凌恒唯恐這趙廷尉會以公謀私,便臨時任命鄧琰去審判此案。 鄧琰從樹上跳下來,領命道:“臣定不負陛下重托,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br> 這鄧琰做事素來不按常理出牌,文妃幾乎預料到自己悲慘結束,白眼一翻,卻是暈厥過去。等文妃和綠華被人帶走,柳九九拉著周凌恒的手,走到齊北虎跟前,示意他摸摸齊北虎,“排骨大哥,你放心,這大花不咬人?!彼邶R北虎脊背上攢勁兒一拍,介紹說:“這是我新收的小弟,比土豆靠譜?!?/br> 周凌恒蹙著眉頭還未做聲,鄧琰便跳過來說:“這齊北虎是在上次那些刺客關押九九姑娘的別院抓到的;抓到這老虎的時候,這畜牲已經餓得沒什么力氣,我唯恐它餓死,將它打暈,硬往它嘴里灌了食物,這不,送來宮里,打算讓御廚燉個虎rou,給陛下和太后,享享口福?!?/br> 柳九九握著手中柳條,抽在鄧琰身上。鄧琰疼得“嗷嗚”一聲,揉著胳膊跳開,“我說九九姑娘,您怎么打人??!” 柳九九抱著齊北虎的虎頭,說道:“不給吃,這是我兄弟!” “你不怕它吃了你?”鄧琰揉著自己胳膊,沒好氣兒道。 “不怕!”柳九九挺直胸背,遂晃著周凌恒胳膊撒嬌,“排骨大哥,你讓它隨我回景萃宮,好不好我保證,保證不會讓它傷人?!?/br> 周凌恒正色道:“不成,畜牲無情,不通人性,留在你景萃宮,傷了你怎么辦?” “不會,大花兄弟聽話得很,而且,它很通人性的!”柳九九扭過頭指揮大花虎,“大花,坐下!” 花皮虎很乖巧的坐下。圍觀的禁衛軍,都覺得稀罕,沒見過如此聽話的畜牲。 周凌恒看了一眼賣蠢賣萌的大花虎,斬釘截鐵道:“只是巧合,這并不能證明它通人性?!?/br> “來,大花,給排骨大哥表演一個打滾?!绷啪艙]著柳條,指揮齊北虎。 花皮虎聞言,扭過頭,垂下眼瞼似乎有些不大情愿。柳九九走過去,貼著它的耳朵,說了些什么,花皮虎這才慢慢走下階梯,找了處寬敞的地兒;兩只前爪微微往下一壓,將腦袋埋進兩前爪之中,遂做抱頭狀,翻了兩個滾。 禁衛軍見齊北虎滾過來,嚇得往后一退。一見大老虎翻了兩個滾后懨懨地趴在地上,跟只貓兒似得,紛紛拍手叫好。 這花皮虎越是賣力表演,周凌恒心里就越是不舒坦。 ☆、第38章 即便周凌恒不喜歡齊北虎,但柳九九喜歡,他也只能順著她,生怕再惹她生氣。他得知,她昨日不僅落水,還被關在獸圈一夜,心疼如絞。 柳九九學著大花,在他懷里蹭了幾下。他被蹭得心坎發軟,忍不住在低頭在她白凈飽滿的額頭小啄一口;繼而伸手摟住她的腰身微微一提,要將她打橫抱起。柳九九不想麻煩他,摁住他的肩膀,阻攔道:“排骨大哥,我騎大花回去就好?!?/br> 她就那般隨口一說,周凌恒眉目一蹙,臉色瞬轉,再不受她阻撓,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出上繡宮。 齊北虎見柳九九被人抱走,仰起頭頓了片刻,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遂爬起身,抖順身上毛發,小跑著追逐周凌恒而去。 禁衛軍不敢掉以輕心,手中攥著刀劍一路緊跟齊北虎,若這畜牲敢攻擊陛下,即刻亂箭射殺。一路上這畜牲溫順隨和,同看家犬一般,邁著小步子,緊跟在周凌恒后面,離周凌恒屁股不過一尺之距。 周凌恒抱著柳九九,總覺著身后跟了條尾巴,一轉身,那蔫嗒嗒、慢吞吞的老虎遲鈍的收緊步子,一腦袋撞在他屁股上。被老虎撞了屁股,周凌恒條件反射抱著柳九九朝后跳開一段距離,唯恐老虎張嘴一口咬過來。 老虎歪著腦袋,一雙圓溜溜地眼睛透著可憐,埋下頭拿爪子撓了撓自己得腦袋,似乎還很委屈。 “嘿,這臭不要臉的老虎,撞了朕的臀,它還覺著委屈?!彼е啪培止镜?。 “它當然委屈,不然,你拿腦袋去撞它的屁股,你委屈不委屈?”柳九九摟著他的脖頸,隨口一說。 周凌恒語塞,不再說話。 等回到景萃宮,他吩咐景云替柳九九沐浴更衣。柳九九洗漱后,穿著淺色藍鍛錦衣從屏風后走出來,特意在他跟前轉了一圈兒,問道:“排骨大哥,如何?好看嗎?” 剛出浴的柳九九還來不及梳發髻,只用一根榆木簪子隨意挽著一頭烏發。飽滿的額前幾撮烏發慵懶微垂,傾瀉在背后的烏發還滴著水珠子,將紗衣微微浸濕,周凌恒依稀可看見她紗衣之下的白色底衣。 寢宮內的炭火燃得又旺又紅,柳九九熱得直冒汗珠子。她盤腿在周凌恒跟前的幾案前坐下,隨手拿了兩塊桂花糕塞進嘴里,不急著咬,只微微抿了幾口。 這桂花糕顯然是蔗糖放得太多,甜得有些膩口,甚至有些發苦。見她蹙著眉頭,周凌恒道:“朕命人在景萃宮給你開了間小灶房,平日閑著無事,你可以在寢宮自己做著吃?!彼み^頭,從小安子手里拿過一支菜刀樣式的玉簪,比起她從前那個,做工更為精致,“這個簪子你且收著,吃喝前,一定要拿簪子試一試,方可入嘴?!?/br> 柳九九稀罕的接過簪子,放在掌間細細摩挲,倏然一笑:“我頭一次見用玉簪試毒?!?/br> “這只玉簪是冷薇用藥物泡制而成,能試毒,亦能解毒。遇毒則變紅,若是普通毒藥,則能化解七分毒性?!敝芰韬銐旱吐曇?,對她說道,“朕平日政務繁忙,不能時刻關注你;一切小安子自有安排,從今日起,朕的近衛也會在暗中護你,后宮之中爾虞我詐,你自己也得小心為上。后宮四妃,除去文妃,還有秦德妃、蕭淑妃、唐賢妃,這三人你也得小心才是?!?/br> “排骨大哥,你的女人真的都不喜歡我嗎?”柳九九攥緊簪子,垂眼低嘆道,“你若是尋常百姓該有多好,就只娶我一人?!?/br> 周凌恒牽住她的手,將她拽進自己懷中,下巴擱在她的濕發上,說:“她們不過是朕名義上的女人,朕從未碰過她們?!?/br> 柳九九覺著不可思議,仰著下巴,拿一雙大眼睛望著他:“那你有沒有像抱我一樣,抱她們?” “沒有?!敝芰韬銕缀鯖]有猶豫,一臉堅定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