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莫離很感動,那邊林鈞升陰陽怪氣的來了句:“潘良良,懂得好狗不擋道不?” “富貴不能yin,威武不能屈”,擱這年頭,這地界,簡直等同于傳說,而潘良良是生活在非傳說中的超現實人類——好不容易激發出指甲蓋大小的良心,結果,被林鈞升一口吞掉了。 然后,沒了良心只剩狼心的潘良良,果斷后退一步,別開眼不再看莫離半眼。 莫離還在堅持:“潘良良——潘……” 何曉佐低頭看她:“求他還不如靠自己,省省力氣,一會兒有你‘叫’的?!?/br> 林鈞升亦步亦趨的跟著,被何曉佐阻止,只好留下來,同一干妖魔鬼怪們目送何大少抱著個“俗艷的鋼管舞女郎”,信步而去。 直至看不見,林鈞升先對潘良良贊許的點了點頭:“干得不錯?!庇忠荒樀靡庑θ莸霓D向常榮軒:“看來這幾年的節目里,就今年辦得還算對了何少的胃口?!?/br> 常榮軒嗤笑:“可不,我是沒你能干,甘拜下風?!?/br> 林鈞升開懷大笑,潘良良一臉驚詫——原來那個漂亮男人才是正主! 常榮軒直撇嘴:“當著未來何少奶奶的面,對何少施行性賄賂,這種事,也就你林鈞升這種大腦構造非比尋常的家伙能干得出來,我可沒那膽子?!?/br> 林鈞升的笑容僵在臉上,舌頭都打卷了:“誰,葉廳長家的那位?她不是在國外療養?” “曉佐還不是回國了?” 林鈞升:“……” 這房間很雅致,和花哨的宣傳配圖截然相反,應該是專門布置的,當然,軟綿綿的癱在床上的莫離沒那閑心研究這些。 那只“招牌鴨”把她放下后,皺著眉頭打量她:“最討厭的就是女人把臉化得跟要上臺唱京劇似的,還有這滿身廉價化學提取物的味兒,不過我很急,沒功夫把你洗干凈,勉強忍了?!?/br> 招牌鴨就是不一般,脫衣服都這么帶感,這要是站在點蕩的舞臺上,她或許會丟幾朵鮮花過去,可他這會兒站的是她床頭,她只想丟他板磚。 襯衫脫了,接著,又開始解皮帶。 被刺激到的莫離靈光一閃,想起了個很有名的段子:某女打車,遭遇狼性司機,某女急智,主動寬衣解帶,并催促司機:“自從得了性病,就沒再享受過了,你倒是快點??!”司機敗走。 莫離決定如法炮制,那笑容,搭著臉上的濃妝,超猥瑣:“不是很急,還脫那么慢?” 何曉佐表示不解的表情,很萌:“嗯?” “自從我感染梅毒后,就沒男人愿意要我了?!庇钟面慰偷目谖钦{笑:“何況,還遇上個長得這么對胃口的?!?/br> 他聽明白后的表情,更萌,不過,稍縱即逝。 事實證明,理論總是無懈可擊的,而現實卻是變化莫測的。 歷史演義總結出:趙括的教訓,是血淋淋的。 他在笑,標準的紈绔子弟調戲良家婦女形容,變戲法似的抽出個避孕套,微微俯身,兩指夾著送到莫離眼前,晃啊晃。 莫離的眼睛隨著他指間的避孕套轉啊轉,暗罵自己是笨蛋,雖然掃黃打非是要搞的,但,如果實在搞不了,那就戴套套吧——這可是國家大力提倡的。 不知根不知底,直接就來最“親密無間的接觸”,那是真的勇士。 身為一只“招牌鴨”,絕對要回應國家號召,勞動保護一定做到位,這樣才能走健康持續的發展路線。 卻沒想到,何曉佐一開口,更是氣得莫離要吐血。 “自從感染了艾滋病,辦事時都得戴著這玩意,總不能盡興,今天遇上了你,正好,一個梅毒一個艾滋,半斤對八兩,誰也不嫌誰?!?/br> 一甩手,撇開套子,解開腰帶,褪下褲子,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好在,內褲還在。 不好,他接著開始解她衣服。 吃力翻身,扒著床沿往外爬,卻被他拽著一條腿,輕而易舉拖回去。 她用另一條腿踹他:“臭流氓,死變態,誰說我不嫌棄你,你滾開,不然我告你強jian?!?/br> “哦,都艾滋了,還管那么多?當然今朝有酒今朝醉了?!?/br> ☆、第二十八章 莫離覺得自己突然理解了昨天晚上被她按在砧板上,手起刀落,刮鱗去頭,開膛破肚的那條魚的感受。 風衣——被慢條斯理扒掉了;舞裙——也被蝸行牛步的褪下來;接下來是文胸,她眼睜睜的看著它的淪陷,然后脫離她溫暖的懷抱…… 媽的,她好歹還給那條魚個痛快,可看看這招牌鴨搞,分明是在凌遲好吧? 盡管頭皮發麻,不過還是去嘗試開啟自我安慰模式——q爺賜我力量! 因為社會是復雜多樣的,所以觀念也該做到隨機應變:這不是被強上,而是在享受“良心發現”的潘良良因感激她的出手相助,特意奉上頂級貨來侍候她,莫離啊莫離,今次分明是你賺到了。 嘖嘖——看那叫人心癢的小模樣,看這撩人發情的小動作……真是搞不明白,“點蕩”那小廟到底是怎么挖來這么尊大佛的? 還有那雙手,是按照手模的標準保養出來的吧?真是養眼。 她不停的催眠著自己,可她畢竟不是同道中人,q爺這次沒能賜她力量,失敗在所難免。 tmd,那爪子再漂亮,干的也是咸豬手的營生——它正在她胸口搗搗鼓鼓,感覺很像她小區的阿婆在菜市場挑選五花rou。 真想一巴掌拍飛它,但她現在連咬舌頭的力氣都沒有,當然,她也不至于貞烈到那個程度,倆娃子眼巴巴的等著她呢,死什么的,不是想干就能干的事。 忍受,權當被狗啃了,他的手終于挪下去了,卻又開始在她光滑緊致的小腹間流連,邊摸邊吐出叫她恨得牙癢的點評:“果真和想象中一樣誘人呢!” 莫離不去看他那欠揍的表情,權當現在的自己是條死魚,他愛咋搞就咋搞…… 米夏的肚臍穿了臍孔,戴著漂亮的鉆飾,跳舞時很媚。 莫離沒孔,米夏就用那種兩塊錢一大篇的兒童小貼飾給她肚臍周圍貼了一圈。 死變態找到新樂趣,一顆一顆往下揭,邊揭邊絮叨:“我有輕微的密集事物恐怖癥,看你這貼的,都快觸及我底線了?!?/br> 早知如此,她就貼滿全身! 揭完了,他爬上床來,俯撐在她正上方,笑得極媚:“配合一下,今晚就不辦你?!?/br> 哦,專家也說了,白酒里的塑化劑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可,能信么? 身為小市民,識時務是必修課,莫離是個道地的小市民,出來混,怎能不滑溜,望著咫尺之遙這雙媚死人的眼睛:“你想怎樣?” 何曉佐抬起一手摸她的臉:“等會兒要是有人進來,你要么使勁叫,要么乖乖閉嘴?!?/br> 莫離用眼神表示搞不懂他的意思。 何曉佐沒給出具體解釋,因為突然聽見敲門聲,砰砰亂響,似乎蠻急,估計不是掃黃打非,就是來抓jian在床的。 但考慮到這是老城區這邊最豪華的酒店的vip套房,掃黃的概率驟降,抓jian的可能倒是飆升。 因為住得起這種高間的,多半是包二奶和會情人的,被生擒也就是“不雅”的生活作風問題;而掃黃針對的是住在小旅店的,那才叫“耍流氓”的賣yin嫖娼。 綜上所述,分析得出,敲得這急,十有八九是來抓jian的。 嗯,果然是來抓jian的。 在一干人等破門而入的同一時間,何曉佐撈過被單,蓋住他們交疊在一起的下半截。 莫離從何曉佐肩頭望過去,哇——真人版的林meimei呀!不由喃喃:“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曉佐哥……” 這一聲輕喚,喊得莫離小心肝跟著揪揪,真想不到,“招牌鴨”的女朋友居然是這樣的極品佳人。 同為女人,都忍不住想要捧她在手呵護著,可瞧瞧“招牌鴨”干得這叫啥事?莫離可不想死于飛醋,忍不住脫口澄清:“誒,你不要誤——嗚嗚……” 莫離的一雙眼瞪得溜圓:他、他居然含住了她的唇;他、他還擱她正上方做俯臥撐! 從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角度看來,這一幕,實在太少兒不宜了。 “林meimei”同志都“淚光點點,嬌喘微微”了,但面對這種貌似十八禁的場面,居然不是捂臉扭頭哭著跑出去,而是站在那里目不轉睛的盯著看。 莫離很想同情她,可身上這家伙,居然探出了舌尖,上下幾個起伏,荷爾蒙就賜他激情,讓他“變身”了。 不愧為“招牌鴨”,技術就是好,吻得很帶勁,可眾目睽睽啊,她真恨不得能咬死他。 分神去看那邊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美人,莫離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沒聽過“眼見為實”啊,快過來掀被單呀! 掀開之后,一目了然啊,他們倆可都穿著小內內呢。 如果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站著發呆有什么用,上來: 先扇他大嘴巴; 再騸他小弟弟。 這才是王道。 結果,“林meimei”在默默的觀摩了一陣過后,到底還是選擇掩面痛哭,落荒而逃。 驚起叫聲一片:“小宛,小宛……” 不知哪個臨出門,大聲的慨嘆:“嘖嘖——林鈞升闖禍了,這次的開發案怕是沒他什么事了?!?/br> 門被關上后,何曉佐停下來,好像沒聽見那些話一樣,只盯著莫離,笑得春花爛漫:“果然,人不可貌相,真沒看出來,你不但會跳舞,《紅樓夢》背的也挺順,不過,既然選擇干這行,你這技術實在有待提高,連接吻都不會,怎么侍候的金主滿意?” 如果換個場合,莫離一定頂回去:“還‘點蕩’的頭牌呢,都不知道,越清純才越值錢么!” 何曉佐卻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說:“誒,你太老了,不適合走純情路線?!?/br> 莫離嗆著了:“咳、咳咳……” 何曉佐的思維十分跳躍,他竟又說:“雖然你糟糕透了,不過,或許我閉上眼睛,也是可以忍受的,嗯——今晚就勉強用你瀉個火吧!” 莫離著實佩服剛才沖出去的“林meimei”,選了這么頭禽獸當男朋友,那真是比夜店隨便逮個陌生人,不戴套就上還勇猛的事情。 面對如此境況,還能笑出來,且笑得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莫離覺得自己是個人才。 拿捏出居委會大媽般和藹可親的表情,苦口婆心的勸他:“我覺得戀人間搞點小誤會,那是情趣,可搞過了頭,那就是找抽了,這年頭,找個老婆多不容易,何況還是那么漂亮的,你聽我一句啊,咱們這個事,以后有的是機會,當務之急,去把人家哄回來才是要緊?!?/br> 緩兵之計,過了這個“村”,就是別的“店”了。 何曉佐醉死人的笑著,抬起一只狼爪子捂住她心口:“以后有的是機會去哄她,咱們這個事,今晚不辦了,恐怕以后就逮不到你了?!?/br> 被他又捏又揉的,腦子里一團漿糊了,應變能力明顯下降,正極力尋找對策時,聽見被丟在一邊的短風衣兜里的手機響了,正要高興。 卻,何曉佐麻利的翻下床去,摸出她的手機,看也不看,直接關機。 莫離很憤怒,不等發火,居然瞧見何曉佐指間又夾出個避孕套,怒火瞬間轉變為恐慌。 他都光溜溜了,哪拽出來的?莫非,塞在底褲里——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