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話說,施雨后來的妻子還是小星星給娶回家的,這里面發生的一段佳話,咱們在此就不多說了。 千夜離在玉香鎮一切事情風平浪靜后,讓人透露了,林純才是千福緣真正的貴人,與此同時,施文也和林家過禮,正式的收了林純為干女兒。 畫面回到林純這邊。 林純在信陽一連待了三天,這三天里,吃穿不愁,什么事情都用不上自己,除了偶爾還能和流風拌上幾句嘴,和沈瑩聊聊首飾外,林純就像一個米蟲。 林純閑的發慌,只好問沈瑩要了紙筆,沒事的時候畫畫首飾圖紙,偶爾也會寫幾首古詩,簡直就快變成了一個典型的養在深閨的少女了。 三天的日子在焦急和期待中漫漫流逝,一大早,沈瑩和流風收拾著天銘羽的行李物件,準備著馬車和路上吃的喝的東西。 林純昨晚一晚上也沒睡好,自上次在涼亭見到天銘羽后,在府中的這三天都沒見著人,聽沈瑩說天銘羽帶著流璋出門辦事了,流璋正是沈瑩的丈夫,也是從小就跟在天銘羽身邊,比天銘羽大三歲,今年十六,和沈瑩八月十二那日成的親,也就是林純家蓋新樓的那一日。 林純將自己屋里寫過的紙張,畫的圖紙和寫的詩作都細心的用棉布包起來,準備帶回家中,衣服還是自己出門時穿的那套,除了沈瑩第一天給林純備的衣服,其他的東西林純什么都沒帶。 林純早起出了房門,將自己所帶的包袱背在肩上,到了吃飯的花廳,眾人已經都過來了,林純看到坐在餐桌前等待自己的眾人,微微施了一禮,輕聲落座。 三天的時間,林純在天銘羽的臉上看到了疲憊和倦意,林純內心有點觸動,想著他因為要早點送自己回家,而忙碌奔波,這三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徹夜不眠的辦事,黑眼圈如此的重,想著自己被他所解救,如今又被他護送回家,林純心里有些異樣。 林純看到沈瑩身邊坐了一位濃眉大眼,正氣方剛的男子,朝他點了點頭,想必這就是瑩jiejie的夫君吧,果然也是儀表堂堂,氣概不凡,和沈瑩坐在一起很是般配。 早飯后,林純隨著幾人一同出了府,也是林純自進府以來第一次出府,也許也會是最后一次,林純打量著這府里的一花一草,心里默念著感激。 想著自己即將再次回歸本土,想到在自家山林中與嘟嘟,乖乖奔跑,嬉鬧,與大頭、二丫、小山、大妞還有二妞一起跳皮筋,丟沙包,上山摘水果,下地種蔬菜,林純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 天銘羽出門一般都只帶著流風,流璋和沈瑩,三人中,流璋負責外務且武功高強;流風負責消息,謹慎細心;沈瑩負責日常起居,干凈利落,各司其職,配合無間··· 天銘羽見林純一臉興奮的樣子,臉上的倦意也緩解了許多,想著自己三天的安排和交代,雖然辛苦,但能博得林純如此笑容也算是值得,天銘羽目光流轉,被沈瑩捕捉在眼中,沈瑩順著天銘羽的目光看向欣喜的林純,嘴角和眼角皆浮上笑意,心里也為天銘羽高興。 一想到,日后若是這二人能在一起,那,永定王府就熱鬧了··· 只是不知此次去林家會不會有什么驚喜的事情發生··· ☆、第59章 流風,你是算命的大師嗎? 從信陽到玉香縣所在的昭陽城,坐馬車行駛,途中還需經過一個小城岳陽,天銘羽幾人一早出發,出了信陽城,已經是深夜了。 途中,林純與沈瑩都沒有下過馬車,飯菜也是流璋買來送進馬車里吃的,天銘羽與流風共坐一輛馬車,流風在外駕車,兩人也是在車內用的飯。 一行五人低調的出了城,在信陽城外與岳陽城外交接的山林里,找了處背風的山坡,歇息下來。 流璋打獵,流風將車上的一些必備用品拿下來,并升起了火,林純和沈瑩也相繼下車,幫忙燒水,熬粥,幾人分工明確,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鐵鍋里就散發出陣陣香氣。 流璋打獵歸來,沈瑩接過他手上的獵物,是一只野兔和兩只野雞,流風忙和沈瑩一起,將獵物處理好,架到火上燒烤,期間沈瑩還將出門必備的調料包拿出來,不斷地往獵物上撒著,林純看著,覺得很新奇,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參與燒烤,雖然只在一邊加柴燒火,但也覺得很有野趣,等回到家中,也帶著家中眾人玩一次,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樂趣。 流風看著林純一臉好奇欣喜的看著沈瑩燒烤,不禁又想起了自己見林純,看她滿臉油的啃著兔腿的樣子,雖然還覺得有點反胃,但也不再排斥。 想到前幾天在信陽別院中,少爺和流璋辦事不在府中,林純每日寫詩作畫,一點也不像個鄉下野丫頭,流風詫異極了,有次甚至趁著林純到花園中散步,偷偷的潛入她的房間,將她寫的詩作翻看了一遍。 本來以為,一個小小的鄉下野丫頭除了瞎寫,還能作出什么高深的詩篇不成?!可是在看到那一行行清秀有力的簪花小楷后,流風愣住了,再一讀詩篇內容,流風徹底石化了。 流風一張張的詩作翻下來,突然發現,自己這個跟著少爺,與宮中皇子們一同從小就在國子監學習的人,都無法作出其中某些大氣蓬勃,慷概激昂的佳作,流風對林純從鄙視到不解,到好奇,再到懷疑! 流風企圖想了解林純的一切秘密,迫切的想搞明白,林純這樣一個生活在貧困山村,又被家中極品親戚打罵壓迫的野丫頭,是在什么時候有了如此深厚的文學功底和精湛高超的畫技以及敏捷聰慧的才情?! 故在之后的日子里,流風每日也不找林純斗嘴,只在暗中觀察她,等到天銘羽回來,流風也將自己的懷疑和天銘羽說了一通,并把林純寫的一些詩作念給了天銘羽聽。 天銘羽雖惱火流風的所作所為,但是對流風的話語還是放在了心上,回想自己和千夜離查到的有關林家一切的資料,除了林大郎參軍后某些特殊的事情外,林家的一切都很正常,從林純的娘逝世,到林純三姐弟脫離林老頭一家,再到她給千福緣送上圖紙,有了銀錢開始發家致富··· 天銘羽皺著雙眉,也對林純的才情來歷,有些不明所以,就算是林純的娘親是個才女,但是林純才年僅十歲,又能學到多少東西,而且還要避諱著林老頭和林老太。 還有最令天銘羽奇怪的一點,就是林純母親的名諱,林純的母親自被林大郎在昭陽城遇到,再到帶回林家村,直到生下林純三姐弟,在這十多年的時間里,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名字,林家村的人也都只叫她大郎媳婦,其余的一概不知,只知是林大郎帶回家的女人。 而在林大郎帶林純的母親回到林家村之前,有關她一切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毫無蹤跡可循,此次到林家,天銘羽也是很想了解一下有關林純母親的事情。 “少爺,可以用餐了,你休息好了嗎?”沈瑩在馬車外輕聲呼喚,馬車里的天銘羽聽到聲音,敲了敲車壁,表示明了。 沈瑩聽到聲音,便離開了馬車回到火堆邊,林純看著沈瑩回來,身后卻沒有天銘羽的身影,有些不解,“瑩jiejie,天少爺呢?” “少爺一會兒就過來,想必是太倦了,咱們先吃吧,涼了就不好進口了?!鄙颥撜f完,一臉笑意的招呼著林純。 林純又看了一眼馬車的方向,才回過頭,坐到火堆邊,心里想著是不是自己太著急了,人家救了自己,已經是感激不盡,如今還為了送自己回家,如此···林純心里劃過一陣暖流。 沈瑩將天銘羽的食物單獨準備好,放到一邊,先用棉布包著,用來保溫,等著天銘羽過來。 林純心不在焉的啃著沈瑩遞過來的烤雞,想著一會兒見到天銘羽要不要對他說些感謝的話?·· 流風見今日的林純不似那日大口大口的吃東西,有些奇怪,看到林純一臉心思不知飛到何處的呆滯模樣,流風起了個小心思。 流璋和沈瑩正在給幾人盛粥,也沒注意流風的舉動,流風悄悄的起身,繞道林純背后,扮著鬼臉,“哦嗚!”一聲大吼,把林純嚇得“??!”的一聲大叫,“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里的烤雞給扔了老遠。 由于林純站起來的速度太快,流風彎著腰還沒來得及轉過身,結果,“砰!”的一聲悶響,林純的腦袋頂到了流風的下巴上,流風那還沒來及閉合的嘴巴,瞬間給林純的腦袋撞了個密封貼合。 林純捂著撞痛了的腦袋,眼淚汪汪,一臉驚嚇的,滿眼怒火的轉過身,看著同樣捂著自己下巴,臉上肌rou不停抽搐的流風。 流風被林純如此一撞,除了下巴悶痛難忍外,嘴巴閉合時,因為扮鬼臉舌頭外伸,上下的牙齒直接咬在了舌頭上,痛的流風眼中的眼淚也不自覺的嘩嘩直流。 沈瑩和流璋一見兩人均流淚不止,忙放下碗筷,走了過來,沈瑩狠狠的瞪了流風一眼,嚇得流風眼淚流的更歡暢了··· 天銘羽聽到林純大叫,嗖的從馬車里用輕功飛出來,看著眼前的林純與流風二人,臉黑的要滴出墨來,眼神冰冷的看著流風,嚇得流風更可憐了··· “林小姐,你沒事兒吧!頭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沈瑩一臉擔憂,將林純捂著額頭的手拿下來,一個正在不斷鼓起的紅腫大包,把沈瑩嚇住了。 天銘羽等人也往林純這邊齊刷刷的看來,見沈瑩一副心疼,憐惜的模樣,把目光都聚集到林純的額頭上,林純揪著沈瑩的衣服,直接大叫一聲,撲倒沈瑩的懷里哇哇大哭起來。 流璋將躲在自己身后的流風拖出來,也沉著臉呵斥道:“看你干的好事,舌頭伸出來看看!” 流風放開了捂著下巴和嘴巴的手,絲絲血跡從流風的嘴角留出,看的很是恐怖,流風齜牙咧嘴的伸出舌頭,上面全是鮮血,舌頭前方很明顯的一擺牙印切痕,流風紅著眼睛,看向眾人,眼神無辜,可憐,活像一只被丟棄的小狗。 “活該!快點去找藥擦一擦,估計好幾天都吃不了飯了,自作孽不可活!”流璋眉宇緊皺,看著流風受傷的舌頭,再想到林純紅腫的額頭,一腳將流風踹到了馬車邊。 天銘羽在聽到林純大哭,又看到流風受傷后,全身的氣息越發的如臘月寒冬,懾人魂魄。 天銘羽瞳孔微微一縮,眸底萬道凌厲的光芒閃過,看著流璋將流風踹到馬車里服藥,自己也轉身跟了過去。 流璋無語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正抱著林純,輕聲安慰的沈瑩,眼底滑過絲絲愛意,眼神不禁的往沈瑩小腹的地方瞟了瞟,腦海中浮現沈瑩日后安慰自己孩子的溫馨場景。 天銘羽回到馬車中,見流風正伸著舌頭,對著銅鏡,手里握著藥粉,邊上藥邊嗚咽,場面驚駭,讓不知情的人看了定會毛骨悚然。 一把搶過藥粉,天銘羽面無表情的替流風上好藥,又拿起絹布將流風嘴角的血跡擦干凈,感動的流風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盡管看著自家少爺如此模樣,有點心驚rou跳,但還是無比感動,也不再嗚咽呻吟。 天銘羽將流風打理好后,將馬車車壁上掛著的絨布掀開一角,露出一個凸起,按了下去,車壁上出現了一排暗格,天銘羽將暗格中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拿出來,扭過頭又警告的看了一眼一臉驚呆的流風,轉身跳下了馬車,只留下流風全身僵硬的在馬車中,漸漸凌亂··· 天銘羽將藥遞給沈瑩,沈瑩一看藥瓶也愣住了,差點沒接住,抬起頭看著自家少爺,全身冰冷,臉色陰沉,沈瑩知道,少爺生氣了! 少爺一生氣,后果很嚴重! 沈瑩不敢多說,將林純抱著,走到馬車邊,林純起初真的是被流風嚇著了,撲倒沈瑩懷中之后,又想到自己在外這么多天,和黑衣人在一起時故作鎮定,在信陽別院時焦急等待,看到天銘羽疲倦不堪時歉意和不好意思,林純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心里的委屈和難受全部化作淚水,噴涌而出! 兩人上了馬車,林純的情緒也漸漸平復,有些尷尬的看著沈瑩,不知道說些什么,“瑩jiejie,我···” “好了好了,瑩jiejie都知道,沒事了,瑩jiejie知道你不單單是因為流風嚇唬你,還有想家了是不是?!”沈瑩眸中滿是柔意,看著林純輕柔的說道。 林純看著沈瑩溫柔的眼眸,心頭溫暖,“瑩jiejie,謝謝你!” 沈瑩莞爾一笑,將林純額頭上的頭發絲輕輕撥開,拿起藥,給林純擦拭。 藥一抹上額頭,涼絲絲的,瞬間沒有了先前的腫痛和火辣辣的灼熱感,林純很驚奇,看著沈瑩手中的翠綠瓶子問道:“瑩jiejie,這藥效果真好,擦上后清涼清涼的···” 沈瑩眼中滑過一絲笑意,“當然,這藥可是御用之物,所制材料珍貴稀有,整個天陽國都不到五瓶,凡是跌打損傷的傷口,輕輕一抹,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定能消腫止痛,回復原樣,還有祛疤美顏的功效?!?/br> 林純一聽御用二字,心里大為驚訝,抬起頭看著沈瑩一臉笑意,好像拿出這么好的藥給自己用,就跟拿胡蘿卜喂兔子似得,平常自然。 林純在信陽別院一直沒有問天銘羽的身份,這會兒,倒是有些好奇了,“瑩jiejie,不知你家少爺是何等身份,竟然有真么珍貴的藥物!” “我家少爺是天陽國當今圣上的親侄子,少爺的父王號定安,是當今圣上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圣上對咱們王爺那是信任之極,寵愛有加,故有此藥物也實屬正常,最難得的是少爺竟然能拿出來給你用,可見少爺對林小姐你很在意?!鄙颥撜Z氣調皮,打趣著林純。 林純沒想到問句話竟被打趣,不經鬧了個大紅臉,有點哀怨的看著沈瑩,滿頭黑線。 林純絲毫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只覺得沈瑩的話是故意說出來逗自己玩的,對于一個在現代已經成人卻還沒談過一次戀愛的林純來說,這樣的打趣林純壓根不懂什么意思,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樣啊,那千少東家和你家少爺只是知交關系嗎?我看天少爺說到千少東家時,好像很親密?!”林純又問。 “呵呵,我家王妃是千少東家的親姑姑,少爺和他是堂兄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親密,還有定永王家的世子天銘俊,以及當今圣上與先皇后的太子天銘顥,他們四人號稱天陽國權富之家的四公子,名聲可不小呢!”沈瑩見林純很想了解自家少爺,自是樂得介紹。 “誒,對了,我聽說定永王世子成親的時候,千夜離送了一對很雅致新奇的對戒給他作賀禮,那對戒是林小姐你給畫的圖紙吧?!” 林純想起去年年底時千夜離在給自己送首飾分成的時候,請自己畫的一幅首飾圖紙,說是要送給好友作為新婚賀禮,想來就是那位定永王的世子了。 林純點點頭,“嗯,如果瑩jiejie說的那定永王世子與千少東家的關系是如此的,那,那對戒指的圖紙應該是我所作?!?/br> “對了,瑩jiejie,我前幾天在府中也給你和流璋大哥畫了一對戒指的圖紙,等回到清溪鎮,見到千少東家,我就讓他帶回去,等制作出來,就送你和流璋大哥。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br> “真的???!那jiejie我可要好好期待一番,林小姐畫的首飾圖紙,在首飾制作出來之后,在天陽和東陽兩個大城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現在每個月,千福緣都會出一款新的首飾,兩城的貴婦和小姐們早早就準備好銀錢,想方設法打探消息,想把這些首飾買回,那怕自己不戴,收藏在房中都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尤其是那些貴婦,一走到一起,就開始攀比,第一句話就是:‘上次千福緣新出的首飾您搶到了嗎?’···”沈瑩學著那些貴婦一臉炫耀的樣子,逗的林純開懷大笑。 “瑩jiejie,你說的語氣真怪,不過想想那些貴婦人每日無所事事,除了衣服就是首飾,也難怪她們會如此···” “呵呵,林小姐說的很對,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除了會繡花寫字,其余的事情都有丫鬟婆子用著,也用不上自己動手···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額頭還疼嗎?”沈瑩斂了笑意,滿眼呵護的問著林純。 “好多了,感覺不火辣辣的了,對了,流風,被我那么一撞,沒事兒吧!”林純小心翼翼的問著沈瑩。 沈瑩拍了拍林純的手,一臉怒氣道:“管他有事沒事,有事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嚇人,傷了你,就是不對,看我一會兒怎么收拾他!” 沈瑩瞬間性格扭轉,氣勢大變,全身上下充滿了江湖兒女嫉惡如仇的氣概,震的林純目瞪口呆,林純好想問一句:“瑩jiejie,你還是那個柔情似水,溫暖如春般的瑩jiejie嗎?!” 沈瑩見林純一臉震驚,知道自己脾氣一上來有點收不住,訕訕笑著說道:“林小姐,嚇著你了吧,我有時候一生氣就是如此,嘿嘿,不要怕,瑩jiejie這就去幫你報仇!”聲音說著,不敢看林純呆滯的眼神,迅速下了馬車。 林純半響才緩過神來,心里驚嘆道:“好一個有血有rou,感情豐富的女子,說怒就怒,說靜就靜!” 天銘羽一直在馬車外,豎著耳朵聽著車內的動靜,見沈瑩下了車,一臉要迅速逃離現場的模樣,冰山一角終于裂開了絲絲縫隙,想象著林純在車中被沈瑩,毛發豎起,暴怒雄獅一面的鎮嚇,天銘羽的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林純整理好心情,下了馬車,見流風和大家都在,走到火堆邊,靠著沈瑩坐下,沈瑩沖著林純笑了笑,林純頷首回應,不去想沈瑩另一面的激情四射。 流風在沈瑩和天銘羽兩人四只眼睛的威壓下,怯怯的走到林純面前,彎著腰和林純道歉,林純努了努嘴,沒說出話,只點了點頭。 流風知道,這回自己麻煩惹大了,不僅得罪了瑩jiejie,還得罪了自己少爺,看來日后要多多討好眼前的這個野丫頭了,想到少爺把那么珍貴的藥給她用,流風就知道,自家少爺對這個野丫頭已經不是一般的感興趣了! 這件事情過后,流風生生的受了天銘羽無數個冰冷的眼神,以及無數天的冷淡待遇··· 流璋將粥又熱了一遍,給眾人盛好,林純感激的接過一碗,小口小口的啜著,之前手里的烤雞被流風嚇得不知道扔哪了,林純也沒了胃口再吃,喝了粥就回了馬車。 兩天后,一行人,兩輛馬車,到了岳陽城,岳陽城不大,但路很難走,除了城內大街那段路是平整的石板鋪就,其他的路都是泥巴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平坦,馬車也只能緩慢前進。 中午,五人到了城里一家酒樓,想要用點飯菜,下車后,將馬車交給店里的小二喂馬,五人一行上了酒樓的二樓包廂。 “瑩jiejie,我們這是到哪了?這城里怎么感覺還沒我們鎮上人多???!”林純見一路走來,路上百姓往來稀少,小攤地鋪也是三三兩兩,到廂房中坐下后,詢問沈瑩。 “這里是岳陽城,本來岳陽城也是天陽國的人口大城之一,商鋪眾多,琳瑯滿目,每年往京城交的賦稅是好幾個州城賦稅加在一起的數量,只可惜,天降大禍,一場鼠疫將岳陽的百姓吞去了大半,稍微有錢的富貴的人家也都相繼離去,所以才變得如今模樣?!鄙颥搰@息道。 “不錯,岳陽城離昭陽城與信陽城都才短短兩天的路程,以前兩城的百姓帶著自己的特產來岳陽城擺地攤,不到一個時鐘,東西就被買完了,現在都沒人來了,一是害怕,二也是人少了,東西不好賣了!”流璋也在一旁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