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第十二章 悲催不已 姚曳到底還是留下來了。酒醒后的紀尹,像是忘記了那天發生的事。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冷冷清清的做自己的事,時不時會給姚曳找些臟活累活,偶爾還會給她挑個刺。難聽的話紀尹不會少說,而姚曳秉承著左耳進右耳出的原則,基本不會把她說得放在心上。 厲玦有句話說的挺對,為了幾句難聽的話就選擇放棄,活該她這輩子不能出人頭地。 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秋天。九月正好是紀尹的忙碌月,她有一部古裝戲要到a城去拍。身為助理的姚曳自然要隨著大部隊一同前去。晚上,聆聽完紀尹的教訓再為她打點完行李后,姚曳邁著沉重的步子踏出五星級酒店,轉而走向街口的小旅館。 沒辦法,劇組資金有限。演員當然有權利挑好的住所,而他們這些隨行的助理,自然是沒這個待遇吃香的喝辣的。 雖然沒有五星級的酒店,但姚曳的住所還是過得去的。地方雖偏,但至少整潔干凈,也沒有漏水漏電。房間里的東西一應俱全,有電視也有電腦。忙完事后的姚曳在自己房里上了會網,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她下意識的摸了下胃,這才想起她晚上吃的那晚牛rou面似乎不太耐饑。 她披了件外套拿上錢包后就往外面走。九月的天雖然還不至于凍著人,但風一吹過,還是會讓人身上的寒毛豎一豎的。姚曳手縮在袖子里,低著頭小心的邁著步子。她剛來時就勘察過了,離這個小旅館幾十步開外有個小吃一條街,各色小點都有。俗話說由奢入儉難,當姚曳從酒店出來來到這么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時,心里落差還是有點的;可等她發現她住的地方有那么塊好地方時,她頓時又覺得心情舒爽了。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只要伙食上過得去,那別的事就都不是事。 她在個攤頭買了幾個茶葉蛋和一個雞蛋灌餅,再往前走時,她的食欲被挑逗的更甚了;姚曳聞著那勾人的香味,只覺得胃酸倒流??蓪に贾笸砩喜荒艹蕴?。所以駐足思考了一會,她就放棄了心心念念的烤魷魚和炸雞柳。 可姚曳沒想到,就停頓的那一會工夫,她竟然會遇到這個人。 走出街口時,她面前突然停了輛熟悉的車子。姚曳定睛一看,很快就認出了這是厲玦的車。 他顯然是也注意到了她。厲玦拉下車窗,端倪了眼她手上的袋子,似笑非笑的問她:“大晚上還吃那么多?”語氣揶揄間,還透著股笑意。 姚曳沒想到厲玦會這么關心她的日常生活。不過轉念一想,他這么說估計也是考察她的生理狀態是否合格。畢竟他一直嫌棄她太過瘦弱,頂不住照顧紀尹的工作壓力。 沒辦法,在紀尹的事上,他一向是格外上心的。 姚曳陪著笑,回復道:“晚上沒吃飽,所以買點夜宵來吃?!闭J識的時間長了,她面對厲玦時,也沒有一開始那么的戰戰兢兢了。而且她由衷的覺得,厲玦雖然會時常端起架子,但為人還是挺正派的。他不會用高人一等的姿態來壓她,有時話說的多了還會跟她開幾句玩笑,姚曳至此覺得他并不是個難相處的人。 “確定衛生?”厲玦說著皺了皺眉,看著她身后烏煙瘴氣的街道,表示很懷疑。 姚曳嘴角抽了抽,心想著有錢人就是講究,無論何時何地都注重食品安全。在姚曳看來,這條街的安全系數已經夠可以了,鍋里的油夠清,攤子旁邊也不雜亂,架子上的醬料瓶口也是干干凈凈。雖然比不上飯店的就餐環境,但也不至于吃出問題。 但為了讓金主放心,姚曳還是很有條理的跟他解釋了:“厲總,這條街的口碑不錯。而且我去的攤位,都是由營業執照的?!?/br> 厲玦的臉色雖有緩和,卻還是有些不好看。他沉吟了片刻,將視線游移到她提著的茶葉蛋上,問道:“怎么不吃點好的?吃這個確定能長rou?”厲玦打量著她幾個月如一日的瘦胳膊和突出的骨頭,只覺得心里毛躁的難受。他看東西看人都喜歡勻稱飽滿的東西,可現在這個瘦竹竿總在她面前晃悠,他煩躁的同時又覺得無可奈何。 姚曳笑的臉都快抽筋了。她低頭摸了摸手上的茶葉蛋,悶聲說:“這不看它便宜嘛?!贝蟾攀翘脹]喝水,姚曳發覺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干干的。 厲玦冷冷一笑:“哦?難不成你這是在暗示我苛待員工,發給你的工資太少了?” 姚曳像受驚的兔子似的擺手否決:“沒有的事,厲總和尹姐沒有苛待我。公司給的薪水也夠花……” 厲玦自然是知道她不會做那種暗示。鄭平時而會跟他說姚曳的本性是怎么的純良,畢業一年多一直被自家親戚耍的團團轉…… 他并不認為自己是個慈善家,會有這閑心出手援助那些有悲慘經歷的人??煽此鍪绿?,再知道她被家人欺負和看著她被紀尹折騰地慘樣,他突然對她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掃了眼她被凍紅了的臉,厲玦煩躁的皺了皺眉。在車座旁摸索了一下,他拎起一個袋子遞出窗外,厲聲說:“拿去吧!” 姚曳愣了下,才接過。她朝袋子里瞄了一下,從印著的圖案看盒子里裝的是巧克力,顯示的牌子是她從沒見過的。 不用費多少腦細胞她就猜到這么一盒子東西是有多貴。無功不受祿,姚曳拿著袋子就往厲玦車里塞。 “厲總,太貴重了,我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她手里的盒子就又被粗暴的推了出去。厲玦用的力氣很大,姚曳拿著袋子,被沖擊力逼得朝后退了兩步。 厲玦面露不悅,煩躁的揮了揮手:“我不喜歡吃甜的,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說完就關上窗子,揚長而去。 ……. 第二天劇組正式開工,紀尹的第一場戲是在下午,今天陽光很好,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姚曳同平時一樣,盡職的守在紀尹旁邊給她端水拿東西。紀尹忙碌的時候不會怎么刁難她,在片場的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背誦自己的臺詞。 這部劇厲玦也是投資人,所以這天他也來了片場。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讓姚曳吃驚的是那個蘇修業也來了。他跟導演和制片人打了招呼,就站的遠遠地,也不看紀尹也沒露出什么特別的表情。姚正想感慨男人最是薄幸人時,卻意外的發現紀尹也是淡定的可怕。她捧著劇本,偶爾抬頭與蘇修業四目相對,也只是淡淡然的輕巧瞥過。 難道是因為在這行混的久了,所以偽裝起來也是順風順水嗎?回想起上次他們暗地里見面時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姚曳只能感嘆他們都是演技派的。 紀尹第一場戲要吊威亞。姚曳本來以為她那么纖弱敏感的人會用替身,卻沒想到她竟然會親身上陣。她套上威亞衣,神情冷靜一點都不露怯。工作人員在一旁提醒她待會的注意事項,紀尹垂著頭聽著,時不時會點頭示意她都明白。 姚曳在不遠處候著,視線掃向厲玦和蘇修業。與他旁邊的男人比起來,厲玦顯得從容了些,除了神情肅穆眼神里有一些擔憂外,他就沒什么別的情緒了。倒是那蘇修業,原本一直是一副冰塊臉,可等紀尹被吊上去的那一刻,他那張臉就糾結了。眉皺的緊緊的,連拳頭都握了起來。 看到這幅場景,姚曳腦海里閃過了一個想法——紀尹是故意的,她是想讓那個男人為她擔驚受怕。 這種戲不太好拍,紀尹在上面被吊了五六個來回導演才喊停。在這個過程中,姚曳時不時會偷瞄蘇修業的反應,看著他一副緊張無措的模樣,她居然會有些小開心。 她當然不是在為紀尹著想。姚曳的想法是只要蘇修業讓紀尹開心了,那紀尹一定會少找她的麻煩??伤€沒慶幸多久,就又覺得身上冷颼颼的了。姚曳本能的抬起頭,直勾勾的就迎上了厲玦不悅的雙眸。 姚曳身體抖了抖,她瞬間就明白厲玦眼神的含義。她又犯了大忌,看了不該看的。為了保住飯碗,姚曳立時表明立場,頭往旁邊一歪,不再往蘇修業那看了。 一場戲結束后,紀尹臉上浮現出倦色。姚曳識相的跑過去遞毛巾遞水。紀尹也沒看她,順手接過就喝了起來。姚曳看得出她現在是累到了極致,可她喝水擦汗的樣子卻又那么的斯文,輕輕巧巧,我見猶憐。 果然無論何時何地,女神永遠都是女神。即使滿頭是汗,也看著像是出水芙蓉。姚曳跟在她后面出神的想著,身后突然響起一陣sao動。 姚曳聽到不遠處的厲玦喊了聲當心,她本能的抬頭望了望,就見一個道具用的青銅鼎,在她們頭上的欄桿上滾了兩滾,然后就朝她們砸了下來。 姚曳本能的將紀尹往前一推,然后由于慣性,她自己也直直的往后倒。那個青銅鼎落到她們中間,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雖然不是真的東西,但到底還是有些重量的。那東西落下來的時候蹭了下姚曳的左肩,姚曳悶哼一聲,還沒感覺到疼,她就一腳踏空,從石階上滾了下去。 石階不高,只有六七層??杀叩氖且σ窛L下去后頭撞到了地,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模模糊糊的,耳邊滿是嘈雜的尖叫聲。 率先趕到她身邊的是厲玦。他也不敢碰她,簡單檢查了下她的狀況,大聲的問:“你覺得怎么樣了?” 姚曳眨巴了下眼睛,厲玦那張嚴肅的俊臉就映入眼簾。她掙扎著想動,卻發現全身疼的根本就動不了。 沉默了半響,她回了句:“疼…….” 然后,她就見厲玦的臉色驀地一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又模糊了起來,不一會她陷入了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三章 善心的金主 姚曳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后腦勺一陣刺痛。她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只見四周潔白一片,床邊的點滴也有規律的往下滴著,漸漸地她混沌的思維開始清晰。 同時的,她有種想破口罵天的沖動。 她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才短短幾個月就進了醫院兩次,還一次比一次嚴重。姚曳掙扎著想起來,卻還是因為頭部劇痛而作罷。她不由得開始擔心,這么一撞,會不會把她的智商撞沒了。 正胡思亂想著,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率先進來的是鄭平,后面還跟著厲玦。兩人見她睜開了眼睛,都是先一愣,隨即臉上的表情都由凝重轉向緩和。 “喲,你醒的到挺快。紀尹那的驚嚇還沒過去呢,你這見義勇為的負傷英雄倒是先醒了。不錯,值得表揚?!?/br> 鄭平這話雖說的格外不正經,但眼神里閃過的一絲如釋重負還是被姚曳看在眼里。她嘟囔了聲,懶洋洋的把頭瞥向一邊,表示不愿意再理他。鄭平自顧自笑的開心,這時候走在他后面的厲玦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交代他出去買點東西,讓他順便把醫生叫來。 鄭平點頭應了下來,就轉身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他們兩個。姚曳局促不安的盯著厲玦,只覺得手心直冒冷汗,說實話跟大金主獨處一室并不是什么太好的經歷。 厲玦走到她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了她一會,才緩緩開口:“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頭暈不暈?” 姚曳搖搖頭,示意她沒事。 厲玦像是松了口氣:“那就好,待會讓醫生再幫你檢查一下。你別急著出院,醫藥費的事公司會幫你處理,你好好休息就好?!闭f完他沉吟了片刻,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錢包,然后遞了張紙放到她旁邊的柜子上。姚曳下意識的撇過臉,一眼就認出了他給她的是什么。 按照電視劇里的一般劇情來說。當男人給女人支票時,目的無非有兩個。一個人是趕人,還有一個就是要被sao擾。當然,這兩種劇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厲玦跟她之間的,但無奈給支票這種事的壞印象在姚曳心里根深蒂固,所以一時間她本能的排斥。 厲玦掃了眼她皺起的眉,將放在柜子上的支票又重新拿了起來。他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會,問了一句:“是嫌少?”他的語調微微上揚,顯得格外鄭重其事,似乎在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支票上的數字給改一改。 姚曳趕忙陪起笑臉,巴結的說道:“怎么會呢厲總,我只是覺得不敢置信;就是…就是…..受寵若驚?!毕肓税胩?,姚曳終于擠出一個適當的詞,因為語氣太生硬,姚曳只覺得臉部的肌rou都快說僵了。 厲玦哦了一聲,然后將支票又穩穩的放在桌上。他隨意的拍了拍手,俯視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不需要覺得受寵若驚,這是你應得的。要不是你,紀尹這次可就不是被嚇一嚇那么簡單了?!?/br> 厲玦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他眼睛微垂,眼角本來就有些微挑的雙目如此一來變得更加狹長。姚曳心顫了顫,她感覺有一股危險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果然,事關紀尹,他總是能輕易被激起負面情緒。 她趕忙點頭稱是,過后又問厲玦:“尹姐怎么樣了?” 他淡淡的搖了搖頭,說:“她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而已?,F在一群人在爭先恐后的探望她,她的事你不用擔心?!?/br> 不知道為什么,姚曳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些飄渺。 姚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話。厲玦又站了一會,鄭平跟醫生進來后,檢查完宣布她沒事,他就借故離開了。等他出去后,姚曳才覺得身上松了松??粗嵠搅噙M來的東西,她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追問:“學長,你這是下大血本了。這水果可不便宜,好幾十塊一斤呢?” 鄭平一副瞧不起她沒見識的表情:“這只是小頭,真正貴的是這箱阿膠。厲總交代了,趁著你這次傷了元氣要給你好好補補。所以這些公司都給報銷了?!?/br> 姚曳被他說的暈頭暈腦的,心想這厲玦也太大手筆了吧。換了別人手底下的人傷了,巴不得立馬撇清關系,好找新的人上位??伤购?,給支票不說,還交代人給她買好的補補。這樣盡心又有人道主義精神的金主,還真是少見。 正想著,鄭平的視線突然被柜子上的支票給吸引了。他幾步上前,拿起那張支票掃了一眼后,臉上的笑容就跟綻放的花似的,擴散的無比的大,他邊說邊揚了揚手上的支票,紙張抖動的聲音脆生生的。他輕哼一聲,說道:“厲總心腸也真是好。不但有慰問品,連慰問金都送來了。這數目,抵得上你兩年的工資了?!?/br> 姚曳笑瞇瞇的拿過他手上的支票,邊看邊跟他開玩笑:“所以學長,我這樣子還是挺值的是不是?不但好吃好喝的往床前送,連生活都改善了?!?/br> 鄭平聽了她這話,真的想一巴掌把她拍醒??赡钤谒莻?,所以他只能把怒氣往心里憋,可臉上的糾結還是把他的心情給暴露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嚴重嗎?那鼎雖然是道具可也有幾十斤,幸好你只是肩上碰了一下,要是砸到你的頭,你整個人就廢了知道不知道?沒半點本事,逞什么強?” 他湊得太近,再加上說的亢奮,所以唾沫星子都飛到了她臉上。姚曳無可奈可的擦了擦臉,說:“當時情況緊急,我哪顧得上別的,下意識就把她給推開了。你想想我又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士,哪能偉大到舍生取義?” 鄭平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認命似的提起水果跑出去洗了。 姚曳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才出院,連帶著在家還修養的兩個星期。這么長一段時間,讓她身體好了許多,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蠟黃了。 回去上班前,姚曳的心情格外忐忑。雖然是厲玦命令她要休息到好為止,可紀尹又不是好惹的主,姚曳估計她不會賣厲玦的面子,她回去后面對的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可令她意外的是,她回去后紀尹并沒有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相反的,她的工作量也大大的降低了。紀尹不再會指示著她跑動跑西,有時還讓她早早下班。更夸張的是,她偶然還會對著她笑。 對于她的這個反應,姚曳只能歸于她是把她當救命恩人來感謝了??蛇@樣子還是讓她大跌眼鏡,她一直以為紀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王,人情世故什么的在她眼里都是浮云。就拿厲玦來說吧,人家照顧了她那么多年,到頭來她也不知道要感激。一副你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但不管是那種原因,她能不刁難她已經讓姚曳謝天謝地了。 自從出了片場那事,紀尹跟蘇修業的關系似乎緩和了許多。他們有時會一起約著吃飯,當然他們是不可能一同出入的。往往都是蘇修業先到吃飯的地方,然后紀尹從特殊通道那進入他們約會的地點。 如此的偷偷摸摸不能見光,姚曳也只能感嘆明星的生活實在是不易。 姚曳今天的工作是把紀尹送到約會地點。至于飯后的事情,紀尹不讓她管,而姚曳也沒有興趣管。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這地方碰上厲玦。 貴賓廳外,厲玦像是喝醉了酒,晃晃悠悠的被人架了出去。紀尹遠遠地站著,看到這幅場景時表情變得十分肅穆,眼神里也有顯而易見的擔憂。她讓姚曳把厲玦的助理叫過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老老實實的照辦。 男助理簡單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原來今天厲玦幾個朋友從國外回來,一群人很久沒見就多喝了幾杯。讓姚曳沒想到的是,厲玦這種久經商戰的人,酒量竟然會不好。幾瓶酒下肚后,就醉的神志不清了。 姚曳時不時會注意紀尹的臉色。當她聽著厲玦被灌酒時,眼神里竟然閃過一絲怒意,連拳頭都緊緊的握了起來。 她就這么不尷不尬的沉默了一分多鐘。姚曳估算了一下時間,跟蘇修業見面的時間她本來就遲了幾分鐘,再這么耗下去,不知道那蘇修業會不會不滿。姚曳正考慮著要不要提醒她的時候,紀尹就開口了。 “姚曳,你跟小張一起送厲玦回去。記得幫他煮醒酒湯,如果他回去后醒了,你給他熱杯牛奶再讓他睡?!?/br> 姚曳驚訝的險些把舌頭給咬了。她為難的看著紀尹,說:“不太方便吧,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