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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粉紅樓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歐陽于堅看著清秋出來,眼神一亮背著手說:“我來看看你,本來不想來打攪你,可是你的性格一向很沉悶的,整天在家讀死書有什么好的,我擔心等著開學了,你的思想會僵化的和花崗石一樣了。我還是過來把你從舊書堆里面拉出來的好?!鼻迩锫犞鴼W陽于堅的話暗自苦笑,她以前在大觀園的日子何等的逍遙愜意,若不是因為母親生病,她這個寒假斷然不會整天悶在家里不出門做針線的辛苦誰能體會?看在歐陽的眼里都成了缺陷了。只是歐陽于堅欣賞的生活她可受用不起。

    歐陽老師進屋坐,眼看著快要過年了,我們家雖然人口少,可是舅舅的同事和家里的親戚還是要應酬走動的。天氣也不好,我母親身體不能受累,我也不能出去了。害的歐陽先生白白的走一趟。清秋不動聲色謝絕了歐陽的好意,很客氣的請他進去坐。韓媽卻舉著早上清秋寫好對聯福字出來,她叫住清秋:“姑娘一早上沒閑時間,我也不敢打攪。我不認識字,對聯被我男人給弄亂了,好姑娘幫我看看那個貼在左邊那個貼在右邊?”

    歐陽看著韓媽手上舉著的對聯,伸手拿過來仔細看看:“你的字不錯,只是意思太迂腐了。還是什么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的?貼到大門上被人笑話死了。還有這里面的仁增歲月天增壽,如今的國家那里有什么風調雨順,你還在這里頌圣有意思么?”

    清秋被歐陽搶白一番,已經有點不舒服。早上冷太太說起來叫清秋的舅舅回家寫春聯和斗方,她自告奮勇。其實按著清秋的才情什么樣子的好對聯寫不出來?只是清秋明新年寫對聯不是炫耀才學的時候,對聯是給路上經過的人看的,她不想家門前被人指指點點。冷太太一向保守,她更喜歡這樣的吉祥話。因此清秋也不花費心思,只是按著冷太太和舅舅的喜好寫了對聯?!澳愕脑捨也桓移埻?,歐陽同學今天怎么想著清秋家了,快過年了,你幫著家里準備準備么?”白紹儀舉著清秋的大衣出來,給她披在身上:“你沒穿大衣就出來了,仔細這凍著?!卑捉B儀故意在歐陽于堅跟前和清秋很親密。

    果然看見白紹儀和清秋舉止親密,歐陽于堅的臉頓時黑了,只是他也不好說什么,歐陽于堅憋著一肚子悶氣,陰陽怪氣的說:“我才疏學淺,愿聞其詳。我也不是說清秋寫的不好,只是我一路上過來無數家門前都貼著這個對聯,太俗氣了的。身為新時代的青年,怎么能還抱著腐朽的道德觀呢?!币豢礆W陽于堅有做演講的架勢,白紹儀立刻笑著擺擺手:“別,歐陽同學是要批判我的腐朽思想了,其實春節本來就是個久遠的節日,按著你的想法,舊歷年都是舊東西需要革除掉的,那里談得上要貼對聯,預備過節呢?我相信清秋可以隨便寫出來更雅致的對聯,可是對聯是給街上來往的人看的,更是給清秋的母親和舅舅看的。他們的審美觀念和年輕人不同,大過節的討長輩喜歡自然而然,何苦要只爭朝夕,惹得大家不高興呢。韓媽我給你說,大一些的要粘在門外,對了,這個貼在左手邊?!卑捉B儀上前拿走歐陽手上的對聯指點著韓媽貼上。

    韓媽看著情勢不對,嘀咕著:“還是白先生說的對,早上我們姑娘說要寫對聯,舅老爺可是啰嗦了半天。他非說姑娘寫的不好,大過年要歡喜好意頭的。姑娘寫出來,舅老爺才相信了。他還夸獎我們姑娘的字長進了?!表n媽搞不清到底為什么兩位先生不對付了,嘀咕著說出自己的疑惑。在她看來清秋是最好,她寫的對聯意思最好,字也最好。

    歐陽于堅沒想到被白紹儀不動聲色的堵回去,臉上一陣難看,他盯著清秋,誰知清秋也不看他,反而是指點著韓媽把各式各樣的對聯福字都貼上。白紹儀則是背著手站在清秋身邊,不是和韓媽講話就是幫著她遞東西。白紹儀看著韓媽拿著寫著抬頭見喜的條幅要貼在宋潤卿屋子的門框上,白紹儀對著韓媽說:“你這個不如貼在你們太太的門上,你們舅老爺的門上應貼上連升三級才更合適?!闭f著白紹儀就要從一堆條幅里面找出來,清秋忍不住笑著說:“別找了,我根本沒寫。也怪我竟然給忘記了。以前也沒見舅舅寫過這個,想來時他自己不好意思,難怪今天早上我寫對聯,他磨磨蹭蹭的不肯出門,似乎有話說的樣子。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紅紙,趕著給他寫上?!?/br>
    宋潤卿這個人有點才學,可惜運氣不好,也不會投機鉆營,一輩子只混了個小小的職員。每年過年佛前上供,他都是要在心里默念幾聲佛祖保佑,叫他升職呢。韓媽砸吧下嘴:“姑娘別找了,對門張家過來問有沒有紅紙,我把剩下的全給他們家了?!?/br>
    清秋很無奈的說:“你真是沒算計,固然幾張紅紙不算什么??墒悄甓Y上的紅紙和紅包沒有著落,如今也不知道文具店關門沒有?!彪y怪榮國府的庫房很大,年底下店鋪都要關門休息,因此年前所有的人都很忙,她們需要儲存這些天的糧食蔬菜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眼看著不少的店鋪都關門放假了,清秋不知道還有沒有文具店還開著門。

    “不用擔心,我哪里不少的紅色的灑金箋,拿來給你就成了?!卑捉B儀立刻為清秋排憂解難,轉身拔腿就要回去拿紅紙來,清秋忍不住叫住了白紹儀:“你還是把大衣穿上,仔細凍著了。其實也不用很著急,橫豎你明天是要來借東西的。到時候想著一起拿來就成了?!鼻迩锩黠@的帶著挪揄的語氣惹得白紹儀一笑。歐陽于堅看著清秋和白紹儀站在院子里面臘梅樹下,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局外人,什么時候清秋和白紹儀這樣熟悉了。

    歐陽于堅覺得心里被堵上快大石頭,一看著什么都不舒服,對了白紹儀有體面的職位,家庭更是顯赫,白家和金家是親戚,按著血緣算起來,這個人還是他的表哥呢。任何人看來都是白紹儀比自己強的多。清秋也是真么想的吧,本以為她超凡脫俗的人,誰知清秋空長著世外仙姝外表,心里和別的女人一樣,更看重,金錢權勢。

    白紹儀一邊和清秋說話,一邊悄悄的觀察著討厭的歐陽于堅,看著歐陽于堅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后終于和他身上黑色的中山裝融城一體,白紹儀的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喜悅和興奮。哼,這個歐陽于堅思想激進也就罷了,最討厭的是他很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永遠正確,其實說白了就是極度的自卑導致極度的自信,自信的都有點狂妄了。他從來不肯看清事實真相,只是按著自己的想法,輕易草率的下定結論,還不容許別人有任何反對意見。

    其實清秋是不會在乎什么外在的條件,只是歐陽于堅的性格實在和清秋不合拍??粗鴼W陽于堅的表情,沒準他這會在心里不定是怎么認為自己是如何倚仗權勢和金錢騙取了清秋的感情,甚至遷怒清秋看上了自己的家世。不過白紹儀可不會費心矯正歐陽于堅偏見,他不動聲色更靠近清秋,問這清秋過年的習俗,把一邊歐陽氣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直接上去給他一拳才解恨呢。

    等著清秋從白紹儀十萬個過年為什么中醒悟過來,赫然發現歐陽于堅早就不見了,清秋有些埋怨對著韓媽說:“韓媽你越來越糊涂了,歐陽先生來了你也該先請他進來,給客人倒茶啊。歐陽先生走了還沒進屋坐一會呢,對聯什么的等著閑了再貼也沒什么,你真是!”清秋似乎在埋怨韓媽更像是在埋怨自己的疏忽。

    清秋的手被人忽然抓住輕捻一下,白紹儀不知什么時候湊到她的耳邊,暖暖的氣息撲打在清秋的臉和耳朵上:“他要是還能留下來坐著喝茶寒暄才是奇怪呢。你還能看不清楚歐陽于堅的心思,你是存心叫我胃里反酸是不是?!?/br>
    “白先生不舒服了?胃里反酸這個好辦,我去給你那個饅頭在爐子上烤的焦黃噴香,你把它吃了就好了。明天太太請你吃飯,我要和太太說一聲,拌涼菜的時候就不要放醋了?!表n媽神來一筆,把清秋和白紹儀鬧的哭笑不得,清秋跺著腳對著韓媽啐一聲:“韓媽,你還是去廚房看看,今天晚上的粥熬好沒有?!?/br>
    這個春節冷家過得很不錯,冷太太大病初愈,可是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臉色看著明顯好了不少,宋潤卿也不整天在家唉聲嘆氣,感慨自己懷才不遇,反而是有事沒事的拿著張報紙,哼著京劇,整個人逍遙的享受著假期的悠閑,對著清秋更是贊不絕口,一個勁的說:“我還是有點福氣的,有秋兒這個外甥女比我升官還要好呢。我現在是局里面最有面子的人,連著署長進我都要的給三分面子的?!钡戎迩镆苫蟮目此?,宋潤卿眼神閃爍著解釋:“就連著署長的女兒也沒考上大學,我的外甥女是大學生了。他們都佩服我!”

    冷太太不以為然的一笑,她看看女兒,也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了。清秋沒時間也沒心情慢慢體味宋潤卿話背后的意思,她要趕在春節之前把這副牡丹圖繡好。按著老規矩初一到初五是不能動針線的,她的繡品比一般繡娘多了靈氣和韻味,繡莊的老板肯多出錢收購。

    三十的下午清秋正在繡架前做收尾工作,一陣腳步聲,她抬頭看去正見白紹儀急匆匆的進來??爝^年了,白家的事情不少,白紹儀總是要貨架幫著母親cao持過年的事務,他這幾天都沒在這邊,少了白紹儀的拜訪,清秋竟然覺得有點冷清了?!澳氵@個時候來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蓖砩媳闶浅?,白紹儀家里肯定是忙得很,他怎么著急忙慌的來了?白家什么沒有,他不會穿過半個北京城又來冷家借東西了?

    “我,你這個繡好了,你把這個收好了,初三的時候我mama要來看你們。她肯定會給你壓歲錢和禮物的,你正好拿著它還禮??刹荒茉侔阉徒o繡莊了,繡莊老板那里我去交涉,違約金什么的我來出?!卑捉B儀看樣子趕的很急,氣喘吁吁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通話。

    見清秋還有點懵懂,白紹儀接著解釋著:“我mama預備了她母親傳給她的鐲子給你做壓歲錢呢,她什么意思你該明白了。我想你也許是還沒拿定主意,可是她給你的禮物你也不好拒絕。我回去在她耳邊敲敲邊鼓,叫她先緩緩,反正她很喜歡你,不給你祖傳的鐲子,也是別的好東西。你不如把這個送給她,價值相抵,誰也沒占誰的便宜的,省的以后有什么不滿意,論起來你也不會理虧,更不會被人拿著金錢上說事?!?/br>
    清秋那里不明白白紹儀的意思,心里頓時一熱,冷家和白家家世懸殊,她最擔心的便是別人說冷家是看上富貴才攀附的。白紹儀本可以不來說的,到時候她接了白夫人的東西,就等于自家不明不白的接了男方的定禮,以后即便是嫁給白紹儀,也要低人一頭。誰知白紹儀卻能想著自己,時時護著自己,清秋心里一暖,輕聲的說:“你只是不想我處在弱勢,任人擺布,還是你心里不想的和長輩們想的不一樣?”

    白紹儀聽了清秋的話頓時愣在當地,各式各樣的表情在他臉上輪轉一圈,最后定格在驚喜上,白紹儀激動地眼珠子都比燈泡亮了,他呆了片刻,一下子撲上去握著清秋的手:“我怎么會不想娶你,只是我擔心你嫌棄我!”

    沒等著清秋回應,嘴唇上一熱,白紹儀的臉在清秋眼前無限放大。

    ☆、第三十三章

    清秋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她萬全不知道和異性唇齒相接是什么感覺,白紹儀的親吻是蜻蜓點水,兩個人的嘴唇只是很快的碰觸了下就飛快的分開了。但是那種感覺卻長長久久縈繞在清秋的心里。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只羽毛劃過,很輕但是感覺卻深深地刻在骨頭上。清秋的臉一紅,她不知道該生氣呢還是任由著白紹儀“輕薄”自己。按說白紹儀算是無禮之極,可是清秋竟然沒點生氣的意思。

    見著清秋傻傻的呆在原地,白紹儀提著的心稍微的放下來點,清秋在男女交往上一向恪守這最傳統的道德標準,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和她相處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唐突了佳人。方才清秋說的話似乎明白暗示了她接受了自己的追求,兩個人能接著相處下去了,白紹儀覺得自己成功了一半,已經是爬過了最難山腰,就要到了勝利的山頂了。他一激動,就忍不住做出出格的舉動。清秋的嘴唇是甜美的,她的氣息是干凈清醇的,白紹儀還沉浸在如愿以償的興奮里面,心里卻開始擔心自己的舉動惹惱了清秋,一切都是前功盡棄了。

    “那個,我剛才不是成心的,也不對,我歡喜瘋了就有點忘形了,清秋你別生氣。要是你心里還生氣打我一頓都成?!卑捉B儀語無倫次的解釋告饒,惹得清秋臉上的紅霞越發鮮艷:“你這個人還不走,難不成預備著在我家過年不成?!鼻迩锂斝赝屏税捉B儀一把,嗔怪著白一眼眼前局促的人。一向沉穩干練的白紹儀竟然在一個輕吻之后變成了手腳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愣頭青了。

    見著清秋沒生氣的意思,白紹儀頓時心花怒放,他嬉皮笑臉,長長的舒口氣,眼波流轉,深深地看著清秋。清秋被白紹儀看的更加羞澀,她推著白紹儀叫他出去。白紹儀卻是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外面的冷太太和韓媽交換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最后還是韓媽裝著糊涂大聲的對著里屋叫道:“白先生已經五點了,干脆你在我們家吃年夜飯好了?!?/br>
    白紹儀正在和清秋低聲的說私房話呢,猛地被韓媽一嗓子,他們兩個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似得,猛地站起來。清秋握著發燙的臉低著頭:“你還是快點回家,我都知道了。今年是除夕,你mama一個人在家事情多,你還跑出來,真是個沒用的!”

    白紹儀看著天色不早了只能戀戀不舍的告辭了,他忍不住對著清秋囑咐著:“過年不能做針線,你好好的休息幾天。你想要吃什么,我叫人給你送來?!?/br>
    清秋被白紹儀聒噪的煩躁起來,她干脆掀開簾子吧白紹儀趕出去了。冷太太等著白紹儀走了,立刻到了清秋的房間,關上門逼問這白紹儀到底跑來說了什么。

    除夕之夜正給北京城都沉浸在帶著火藥氣息的興奮和喜悅中,金家上下在拜了祖先之后大家吃了團圓飯,都等著金銓發話。金銓卻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金太太碰下丈夫的手臂,金銓才回過神對著一群兒女們板著臉發話了:“我知道你們都急著出去玩,大過年我本來不想說,只是你們一個個整天不知道讀書上進,只會浪蕩。等著過了年看我如何收拾你們。新的一年好自為之吧?!苯疸尯谥?,剛才還是花團錦簇的過年氣氛頓時沒了,鳳舉幾個人臉色難看,這一年他們的虧空不少,好在金太太都給他們補上了,總算是在除夕前把帳還了,想著能安心的樂一整個春節了。誰知老爹卻來了這么一通教訓。莫非是老爺子聽見了什么?幾個兒子都在心里打鼓,金太太卻知道金銓心病,她對著孩子們做個眼色:“大過年,你還找不痛快!你們都玩去吧?!?/br>
    見著金太太發話了,大家都松了口氣各自散開,鳳舉在外面看著燕西出來問道:“你要干什么去?”

    “三哥叫我聽戲去,大哥今天還要出門么?”燕西今年過的不錯,他買下來落花胡同房子的錢白紹儀已經還給了金燕西,年地下憑空出來這么一筆橫財,他的虧空就平了。金燕西以為大哥要和自己借錢,最近鳳舉經常去八大胡同消磨,手上經常告緊。鳳舉看看佩芳,發現大少奶奶正和二少奶奶說話:“我也要去聽戲,其實年年都一樣,也沒什么好玩的。對了,你不去找秀珠么?”

    “繡珠也要在家過節,今年他們家人多了更熱鬧。大年初一我是要上門給姑媽和表哥拜年的,大哥你去么?“鳳舉觀察下燕西的神色壓低聲音說:‘看樣子你是放下冷家的姑娘了,如今白家表哥和冷小姐的事情怎么樣了?”

    “沒想到大哥什么時候也和女人似地喜歡打聽婆婆mama的事情了,我是才疏學淺高攀不上人家北京大學的才女。昨天繡珠和我打電話說姑媽已經預備著請媒人上門提親了,沒準開春就要訂婚了?!苯鹧辔髅鏌o表情,眼神深處似乎閃著報復的光彩。清秋嫁給誰也不能嫁給歐陽于堅,想著歐陽于堅失落的表情他心里就覺得解恨。鳳舉當然聽見了風聲,作為長子,鳳舉比金燕西單純的不滿想的更深遠些。他們兄弟的職位全仰仗著父親的名聲,自家的兄弟們都還好說,目前誰也不會占了別人的飯碗,只是這個歐陽于堅,沒準會搶走了父親全部的注意力,還會搶走一份家產。鳳舉心里一動湊近了燕西:“老七,我做大哥說句實在話,其實你和白家秀珠meimei更合適。紹儀和那個冷小姐都是喜歡讀書的人,他們在一起更合適。要是姑媽家要辦喜事我們做侄子的自然應該幫忙。紹儀一向在學校讀書,對著應酬和雜事不在行,我們應該幫著些,順便也該通知一聲親戚們。你說那個歐陽于堅,就是和你打架的,也曾經覬覦過冷小姐。我聽著家里以前的老人講,歐陽于堅的mama和金家還能攀上親戚呢。紹儀定親是大喜事,是不是也該通報一聲,省的他們說咱們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窮親戚了?!?/br>
    鳳舉唯恐天下不亂,在燕西的耳邊煽風點火,金燕西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刺激歐陽于堅的機會,立刻響應:“當然,可是父親那邊會不會……”

    “我們一起和父親說,母親還在里面呢,她一向是管著親戚們來往的事情,肯定會同意的?!兵P舉對著金銓書房的門擠擠眼。燕西立刻順應著大哥的話:“大哥想的周全,其實我明天順便路過歐陽于堅的家,和他說一聲也好?!?/br>
    冷家的這個新年是這幾年最順心的一年了,初四早上冷太太催著韓媽打掃房間,把新鮮的水果點心都擺出來。清秋還在夢里就被冷太太吩咐韓媽做事的聲音給吵醒了,簾子一掀開,冷太太到了清秋床前:“你個懶丫頭快點起來,就穿那件新做的玫瑰紅的旗袍。你也該好好地打扮一下,叫人看著喜慶點?!扒迩锟粗睬耙巫由系男乱律?,拉著杯子蒙著臉:“我才不穿呢,和小媳婦似得,我還是穿著平常的就行了。人家事情多,也不過是過來看看,mama和皇帝駕臨似得,興師動眾,叫人還以為咱們是在巴結他們?!?/br>
    冷太太溺愛的拍拍賴床的清秋:“你這會嘴硬,等著他們來了看你還敢當著人前和我頂嘴?其實我是擔心他們看輕了我們家,也罷了一切隨你?!闭f著冷太太哄著清秋起來梳洗了。

    早飯擺上來,因為過年的時候,家里預備了不少的菜色,早飯很簡單,年前蒸出來饅頭和著炸丸子和燉白菜在鍋里面熱一熱,加上韓媽煮的小米粥一碟子凍rou,宋潤卿穿著大年初一出門拜年的長衫伸著懶腰進來:“嘿,不錯啊。要是有點酒就更好了?!?/br>
    “今天白夫人上門,你可要管住自己的嘴別在人家跟前信口開河,叫人笑話?!崩涮钪约旱牡艿苁莻€滿嘴跑火車的人,擔心宋潤卿胡說八道惹得人家笑話?!澳氵@個人真是瞎cao心,我什么時候給你拖過后腿?你放心,我看人家白先生是對著咱們秋兒死心塌地了。再者就是京城里面那些總長次長的女兒meimei的,未必有咱們秋兒好。我還覺得是他們家高攀了咱們呢!”

    宋潤卿拿著筷子瞇眼看著秦秋感慨的說:“我就說秋兒肯定能發達的,現在怎么樣?我的卦在也不錯,白先生的父親是駐外大使,那放在過去就是欽差大臣,回來之后肯定也是被各方捧著的人!我沒準還能得了秋兒的濟呢。想不到我人道中年還能再升一升?!彼螡櫱浔緛淼靡庋笱蟮幕孟胫约何磥淼暮萌兆?,被身邊清秋看過來一眼,立刻就像是泄氣的氣球不說話了。

    早飯之后沒一會,白夫人就帶著白紹儀上門來了,大家互相祝賀了新年,冷太太把白夫人殷勤的往屋里讓。白夫人拉著清秋的手,笑瞇瞇的進來,大家落座,白夫人看著清秋穿這日常的棉衣,臉上只有淡淡的一層脂粉,整個人如同一朵安靜脫俗芙蓉花:“清秋看著氣色不錯,我今天特別是給冷太太拜年的,犬子有幸住在您隔壁,得了您不少的照顧。紹儀這個孩子凈給你添麻煩了,以后還請冷太太要照看他?!?/br>
    白夫人肯定不會一上來就說是來提親的,按著老規矩,男方家是要請體面的人上女方家提親的,男方自己上門是很失禮的行為。因此白夫人只能借口感謝冷家照顧白紹儀,順便和冷太太探下口風,商量好提親的日子和定禮等等瑣事。冷太太當然明白白夫人的意思,她眼光落在白夫人下手的白紹儀身上,白紹儀今天精神煥發,他正專心致志的盯著對面的清秋,根本沒察覺到冷太太審視的眼神。冷太太轉眼看著清秋正低著頭擰著絹子,她無聲嘆口氣,和女兒相依為命十幾年,她盼著清秋能有個好歸宿。誰知等到了這一天她有點舍不得了?!斑@不算什么,都是鄰居互相幫助照應是應該的,我們秋兒在學校里面沒少麻煩白先生。以后也要請紹儀多擔待些?!崩涮亲兿嗟某姓J了白紹儀和清秋的婚事了。

    白夫人聽著冷太太的話,頓時臉上一亮,她伸手拿出個精致的盒子對著清秋招招手:“我剛回來一切都還沒順序,這個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一點小東西,就當給你的壓歲錢了?!闭f著白夫人打開了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塊精致的女式腕表,還鑲嵌著鉆石,配上黃金表殼,光彩奪目。清秋當然知道這種女士腕表是當前最流行的東西,一般沒鑲嵌表都是上千塊,白夫人手上可能要好幾千了。

    沒等著清秋婉拒,白夫人已經拉著她的手把手表套在她腕子上,白夫人拉著清秋的手,瞇著眼睛打量著:“好,你帶著正合適!這個表示瑞士什么最好的工匠做的,我當時一眼就看上了,我沒有女兒,只想著把這個表以后送給媳婦也好的。如今也可算是如愿以償了,我見著你只覺得和你投緣。冷太太,我是真心羨慕你有這樣的好姑娘。干脆你把秋兒送給我做女兒好了?!卑追蛉嗽捓镉性?,冷太太則是對著清秋笑笑:“白夫人是真心喜歡你,你就收下吧。我這個丫頭夫人不嫌棄的話就叫她陪你說話解悶就是了?!?/br>
    婚事算是定下來了,白夫人推推身邊的白紹儀:“我們上年紀的人說話,你們肯定不愛聽。你們年輕人一處說話,別管我們了!”

    白紹儀就等著母親的話呢,冷太太忙著附和:“秋兒,你好好地招待白先生?!卑捉B儀站起來對這冷太太一躬身:“伯母還是叫我名字更方便,聽著也親切?!?/br>
    大年初四,金家還沉浸在過年的氣氛里面。昨天晚上金銓應酬的很玩,等他醒來已經是快中午了。金銓懊惱的嘀咕一聲,想著昨天晚上又辦成了一件大事,對著自己晚起也就釋然了。龍頭里面噴出熱熱的水流,他梳洗完畢披著晨衣懶洋洋的踱出來??粗鹛杂种沟倪M來,他靠在沙發上愜意的端著咖啡呷一口提神:“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過是我上年紀該給孩子們以身作則,可是昨天晚上我可不是為了玩,而是談事情。你也不用板著臉和我說修身養性的話?!?/br>
    “老爺,蘭表妹來了。她似乎有事和老爺說?!苯鹛掏掏峦碌恼f出叫金銓不敢相信的話。

    ☆、第三十四章

    銓手上的咖啡差點灑出來:“她來了?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情?”歐陽表妹對金銓怨恨未消,金銓上門她都是冷言冷語的,連帶著歐陽于堅對著金銓也是橫眉冷對,母子兩個的冷淡叫金銓傷心好些時候。除夕祭祖的時候金銓看著滿堂兒孫還有點遺憾歐陽于堅不能認祖歸宗呢。誰知剛剛初四,表妹怎么親自上門了?

    看著金銓激動地神色,金太太心里冷笑一聲,臉上還是憂心忡忡的:“我看著她臉色不好,問她什么事情也不肯說,我把她安置在書房里面,老爺還是親自去問問她。她對著我似乎很有意見呢?!苯疸屨酒饋硗庾撸骸昂f,她怎么會怨恨你。以前的事情誰也不要提了,反正全是我不好就對了?!比说街心?,金銓對著風花雪月已經淡了,他更喜歡看見兒孫滿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承歡膝下。

    佩芳從房間出來,正巧看見金太太正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媽,今天秀芬約著我去姑姑家玩,媽也要過去和姑姑說話么?以前姑姑一家在國外,現在好了姑姑回來了,咱們家又多了個可以走動的親戚了?!?/br>
    金太太回過神捻著手上的佛珠:“咱們家事情多我竟然忘了紹儀的婚事,昨天你姑媽還打電話說要我今天過去說話呢。你們什么時候去,叫上我一起去看看。你們姑父還在外洋呢,紹儀的婚事咱們也要幫著些?!迸宸甲谄牌派磉吀胶椭骸熬褪悄?,不過繡珠meimei家也要幫些。我沒也沒見過紹儀的未婚妻,只是看了照片,看起來倒是個很標志的人呢?!苯鹛⑽⒁恍Γ骸拔业故且娺^真人,長得很好,身上的氣度一點也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身上的氣度比一般的大家閨秀還要好?!?/br>
    婆媳兩個就這白紹儀的婚事正說的投機,忽然見著李忠黃著臉從書房出來,金太太叫住李忠問道:“你怎么失魂落魄的?是什么事情?”

    李忠壓低聲音:“總理正在生氣呢,我沒在里面不知道那個太太跟著老爺說了什么,看著像是七爺又闖禍了,總理氣的不成,臉色都變了。這不是叫我立刻把七爺叫來。我看著那個太太好像是和七爺打架的歐陽于堅的媽?!崩钪业脑捊薪鹛D時黑了臉,早上剛起身即有人進來說歐陽表妹來了,金太太雖然詫異可是還是親自出來見了歐陽于堅的母親。按著他們母子的性格斷然不是來給她拜年的,果然蘭表妹一臉愁容的坐在客廳里面,邊上金家下人們悄悄地觀察著這位衣著落拓的客人。金家什么時候來過這樣落魄的親戚呢。金太太心里雖然不高興,可是面子還是做足了,她溫和殷勤問蘭表妹的來意。誰知蘭表妹一臉的心事重重,根本沒搭理金太太的寒暄,只是一個勁的要見金銓。

    原來這個女人是專門和自己過不去的,她對著那對母子已經很忍讓了,還在過年呢,就上門來找麻煩!金太太認定是蘭表妹在金銓眼前進讒言,成心不想他們家過舒服了。金太太沉著臉:“老七干什么去了?大過年的,她還想如何!”大少奶佩芳也從丈夫的嘴里知道了歐陽家和金家的那點往事,她一轉眼似乎想到什么:“媽別著急,我早上起來正看見老七出門去了。是去秀珠meimei家,我們昨天就商量著去姑姑家問紹儀的婚事,老七是要先去接了繡珠再去姑姑家的。我想著大概是有誤會了,不如mama進去和父親說一聲。咱們家不會仗勢欺人,但是也不能任由著別人潑臟水啊。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父母沒教育好孩子們?!?/br>
    金太太看一眼大兒媳婦,站起來對李忠說:“這個事情叫總理和我說話,沒你的事情了,忙自己的去吧?!?/br>
    金太太推開丈夫書房的門,一股雪茄煙味道撲面而來,她進去正看見蘭表妹正拿著卷子抹眼淚,金銓的臉在雪茄煙的云霧后面都能感覺出來暴躁和不耐煩,見著太太進來,他煩躁的說:“都是你平常慣得他們,老七那個混賬去哪里了?”

    “大過年的,你沒頭腦的和孩子發什么火。燕西再不好也是你的兒子不是賊,他這幾天不是在家就是和白家的繡珠在一起呢,可沒時間去惹是生非?!苯鹛粗疸尩膽B度心里更是憋悶,燕西年輕貪玩,她只知道的,可是金銓當著蘭表妹的面前斥責燕西,金太太萬全無條件的站在了兒子這邊。當初幸虧把這個女人給趕走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金銓愣一下,發現自己失態了。老臉一紅,他慢悠悠的說:“我只是想找老七問問,咳,初一的時候也不知道老七和于堅那個孩子說了什么,這幾天于堅很消沉,還鬧著要去南邊不回來了。我想老七肯定是嘴上沒把門的不知道胡說了些什么。以前的事情都過去孩子們就不要攙和進來了。他也是大人了還這樣胡鬧,你說是不是該教訓一頓?!?/br>
    金太太看著蘭表妹,臉上全是擔心之色:“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一向在孩子跟前不會說上一輩的事情的,老爺要說是別人去和于堅說什么不該說的話我還能相信??墒抢掀呶沂且稽c不相信的,他整天只知道傻玩,怎么會有那個想法?別的不說,咱們家八個孩子,七個是我生的,老七和梅麗關系最近,老爺怎么會想到老七在于堅跟前說了嫡庶有別的話?”

    “于堅這個孩子我沒見過,可是聽著老爺對他贊不絕口,我想著于堅應該也不會是小心眼的孩子。我和老爺早就商量過了,于堅上學也可,出洋也可,上南邊去可是看好了那個學校?”金太太一臉關心之色,問蘭表妹。

    “不是七少爺說了什么出身的話,他好像說的是什么訂婚的事情,我聽得不真切,問孩子,可是于堅不肯說,這幾天他一個人關在家里不吃不喝,我擔心孩子,才過來問一聲?!碧m表妹擰著手指,一臉為難。

    “訂婚是怎么回事?老七不是和白家的繡珠很要好么?”金銓在腦子里面搜了幾圈還是沒想出來燕西會說了什么叫歐陽于堅反應這么大,莫非是歐陽于堅也看上了白家的繡珠?但是繡珠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怎么和歐陽于堅扯上關系了?

    “老爺這幾天忙著大事都把紹儀的事情給忘了不成!我想老七說的是meimei家的紹儀定親的事情,孩子們說婚事定下來了,他們都去賀喜了。老爺是做舅舅的也該表示下。燕西說的可是這個事情?他今天一早上就去姑媽家了?!苯鹛b著對歐陽于堅的小心思一無所知,很歡喜的報告好消息。

    蘭表妹頓時無聲無息了,她立刻明白了這幾天兒子是為了什么苦苦煎熬,想必冷家的姑娘和金家姑奶奶的兒子定親了,冷清秋她是見過的,人家好好地姑娘,怎么會看上自己這樣的家境呢。

    金銓也明白了歐陽于堅反常的原因了,他固然疼惜這個流落在外的兒子,可是和meimei搶兒媳婦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做。金家和白家在政局上是最堅定的盟友,他不能自毀長城?!澳悴簧岬煤⒆涌梢岳斫?,于堅還年輕的,只要好好地努力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也是慈母心腸,太過溺愛孩子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回去好好地勸勸他?!苯疸屢仓荒軐χm表妹和稀泥了。

    蘭表妹傷心擰著絹子,低聲抽噎著:“那個孩子鉆進了牛角尖,恐怕一時不能扭過來?!苯鹛溲劭催@蘭表妹,心里冷笑一聲,嘴上卻是安慰著:“老爺不是說了么,于堅聰明認真,還肯吃苦將來一定會成才的,那個姑娘雖然好,可是世界上好姑娘多的是,總也不能為了個女人和父母慪氣,那成什么樣子?!?/br>
    等著蘭表妹走了,金太太立刻對著金銓打預防針:“那個姑娘根本沒看上他,上次老七和他打架就是為了他糾纏著人家姑娘。若是說起來長相性格,我是見過那個姑娘的,確實很好?,F在都講婚姻自由,你不能為了心疼自己的兒子給meimei一家下不來臺。紹儀對著那個姑娘可是很喜歡呢。你想當初老七為了追求人家女孩子費了多少心思,結果呢?緣分的事情很難說,我就奇怪了,你整天說老七不好,可是在這件事看來老七在這點上比歐陽于堅好多了?!?/br>
    金銓也有點生氣,他當年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為了個姑娘要死要活的。于堅被他的母親教養的太軟軟弱了!比起來燕西雖然喜歡玩,不怎么干正事,可是在為人處世上確實比于堅強的多了?!澳惴判?,我怎么會糊涂到那個份上。說起來教育孩子,你還更稱職。紹儀的婚事咱們也要幫著些。妹夫就要回國了,這些年我能在總理的位子上順風順水,也多虧了妹夫的幫助。紹儀的婚事我是要盡盡力的?!?/br>
    聽著丈夫的表態,金太太臉上緩和下來,笑著說:“正是呢,當初meimei在上海幫著我照看孩子,這個人情總要還的。我想你干脆做證婚人好了,婚禮上看著有面子?!?/br>
    金銓點點頭,和妻子商量著如何幫著白家把婚事辦得體面好看,金銓很需要接著一場婚禮顯示下自己的實力,金太太幾乎把白紹儀當成了自己的兒子,而且她和金瑛的關系極好,自然想幫著小姑子把婚事辦的好看。他們兩個漸漸地把蘭表妹的突然來訪帶來不悅和隔閡給沖的煙消云散了。

    白紹儀一邊慢條斯理端著咖啡,一邊豎著耳朵聽著母親和舅媽打電話,白夫人喜氣洋洋的說:“都說好了,我還想求哥哥和嫂子幫忙呢。雖然他們家同意了親事,可是也不能無聲無息的就算是定親了。媒人上門提親下聘禮是要的,可是嫂子知道的,我這邊請人是方便的,但是也要想著女方家的面子。去一個他們不認識太突兀了,我想著求嫂子和哥哥說一聲,跟著冷家姑娘的舅舅的上司說一聲,禁毒署的署長也不會不給哥哥面子的?!?/br>
    那邊金太太想必是立刻應承下來,白夫人歡喜的謝了哥嫂,又接著炫耀:“姑娘是極好的,她送我一樣東西,嫂子再也猜不著。是一個大紅緞子百壽字泥金小屏風,人家姑娘親手繡出來的?!卑追蛉撕薏坏酶糁娫挵亚迩锼退亩Y物拿給金太太炫耀一番。白紹儀聽著母親的炫耀忍不住偷笑起來,她根本不知道哪個是清秋繡給自己母親的生日禮物,為了不白拿白夫人金表才拿出來送給她的。

    沒想到白夫人看見清秋的禮物頓時歡喜無可不可了,寶貝似得一路上抱回來,放在臥房里面巴巴的欣賞一晚上,早上起來就給的金太太和白雄起太太打電話顯擺。白紹儀聽著金家的孩子們都要過來,頓時一陣頭疼,看著母親還在和舅媽說電話,他悄悄地起身,躡手躡腳的穿上大衣溜出去了。

    白紹儀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興沖沖地向著清秋家走去,剛轉過了胡同口,白紹儀就感覺些異樣的感覺,等著走近了清秋家的門前,他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人在清秋家門前來來回回的徘徊呢。聽見腳步聲,歐陽于堅轉過頭,一片鮮艷的紅色刺疼了他的眼睛,白紹儀正春風得意的捧著玫瑰花站在他眼前。

    “是歐陽同學啊,怎么不進去呢?今天太陽不錯可是還是挺冷的。你的臉色看著不好??!”說著白紹儀敲敲門,韓媽過來打開門,驚喜的對著里面叫著:“姑娘,是白先生來了!先生快請進?!?/br>
    ☆、第三十五章

    韓媽剛轉身,一眼看見了進退不得的歐陽,她扯著嗓子加上一句:“太太,歐陽先生來了”冷太太和白夫人商定了婚事,正在為下定禮的事情發愁。人家白家肯定是要風光的把清秋去娶過去,固然是人家看重清秋。她應該為了女兒被婆家看重高興,可是她也不能把姑娘白白的送出去。陪嫁什么也要好看,歷來是嫁妝聘禮相當,可是他們家拿什么給女兒置辦風光的嫁妝呢。冷太太心里又是高興,又是心酸,這幾天不是看著女兒舒心的暗笑,就是為了嫁妝的事情愁眉苦臉。

    忽然聽著白紹儀來了,她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年前幾天白紹儀都要長在冷家了,剛定親一對小兩口肯定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白紹儀為人辦事誠懇,她也不用擔心白紹儀做出出格的事情。倒是韓媽忽然喊著歐陽先生來了,冷太太忽然想起歐陽于堅也對著她女兒有點意思,他若是知道了清秋和白紹儀定親的事情,萬一鬧點幺蛾子怎么辦?

    冷太太忙著出來,當頭看見白紹儀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笑瞇瞇的過來,他身后跟著歐陽于堅,黑著臉和鍋底有一比!“伯母今天身體還好,今天外面都在迎財神呢,我也該對著伯母說恭喜了!上次的阿膠糕您吃著還好,若是不錯我再送些?!卑捉B儀對著冷太太笑瞇瞇的拜年說恭喜,韓媽在邊上笑著說:“白先生真是個講究的人,您早就給我們太太拜年了,以后您每天都來,還要從初一到十五每天都給我們太太說吉祥話不成??墒钦嫦『?,大冷的天還有鮮花!”

    冷太太嗔著韓媽:“快點請客人進去,你去端茶?!睔W陽于堅看著白紹儀對著的冷太太獻殷勤,才猛地醒悟過來,現在還是過年呢,他竟然每一句問候的話,反而一上來就被白紹儀搶先了。歐陽于堅想給冷太太問好拜年,但是看著冷太太對著白紹儀噓寒問暖的樣子,他心里一陣的不舒服,到了嘴邊的祝福話也就咽回去了。

    歐陽于堅戳在那里黑著臉,冷太太悄悄地打量著歐陽的表情,有點緊張了,怎么一副上門要賬的嘴臉,莫非是他是來搗亂的?想到這里冷太太對著歐陽的態度更不好了。歐陽覺自己被冷淡嫌棄了,肯定是冷太太嫌棄自己的出身不如白紹儀,他覺得清秋算是被母親給害了。倆個人還沒說話就已經心里互相存了疙瘩了,冷太太也不好在小輩跟前失了儀態,她盡量把不悅藏起來,對著歐陽點點頭:“歐陽先生來了,令堂的身體如何?”

    歐陽于堅覺得冷太太很虛偽,也就不陰不陽的說:“還好,家母身體意向書那個樣子,沒什么好不好的?!?/br>
    氣氛頓時僵在當地,這個時候簾子一掀開清秋進來了,白紹儀的眼睛立刻貼在了清秋身上,情人眼里出西施,何況是清秋本來比西施還好看呢?!吧洗文闼臀业乃梢呀浂奸_放了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水仙花,給你送來一點玫瑰花?!卑捉B儀把玫瑰捧到清秋跟前,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清秋忍不住臉上一紅,她還是接過來白紹儀的花,輕輕的湊到鼻子前,玫瑰的甜蜜氣味滲進了她的心里。

    冷太太看著清秋和白紹儀的樣子,心里放下大半,白紹儀對著女兒是真心的,在一邊的歐陽于堅看著清秋和白紹儀眉來眼去越發的不舒服,冷太太瞄一眼歐陽的黑臉,暗恨他不知趣?!皻W陽先生是來有什么事情么?”冷太太先發制人,問起來歐陽的來意。

    歐陽于堅剛才在門外一肚子的話頓時全說不出來了,清秋其實早就看見歐陽于堅來了,只是歐陽的性格越發尖利,和他說話有種被逼得喘不上氣的感覺。清秋把玫瑰花遞給韓媽:“你去找個花瓶放在里面養著吧。歐陽先生也來了,按理說我該約上幾位同學先去給先生拜年的,可是這個假期太忙了。竟然疏忽了忘記了給先生拜年。真是怠慢了?!?/br>
    清秋萬全拿著歐陽當成師長,不動聲色的把距離拉開了。歐陽聽著清秋的話,更加郁悶傷心,只好強笑著說:“我只是順路來看看你,什么過年不過年的。我是個不合時宜的人,一向不會說別人喜歡聽吉祥話,更不會奴顏媚骨做出來奉承人的事情。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單獨說,你能出來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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