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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瘋臨天下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第98章

    曹姽去見母親的時候,曹致因為久病不起,觀之遠比她實際年齡更為憔悴,竟連頭發也白了一小半,垂在肩頭如霜雪般清冷,顯得病中的身形更為孱弱,她卻勉強起身細細觀察曹姽神色,見她還算自得,便知王慕之這是上當了:“讓吳王去丹霞山的事情辦成了?”

    “正是,”曹姽斂袖坐到床榻前:“天師道勢大,孩兒方才繼位不便動手,那就賴到王家頭上。他們貴為一等豪族,門楣傳遞百年,還是天師道的忠實信徒,看不起包括曹家在內的寒門庶族,便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就是。若是借著王慕之的名頭鏟除那些妖言惑眾的道士,只說是天師道教眾內訌,也是大快人心?!?/br>
    自曹致病重,朝廷便招募了天師道有能教眾,提供器具材料,供其在丹霞山為東魏的太上皇煉制祛病良藥。只不過煉了小山般的一堆藥,沒有一粒進了曹致的口,全是打的幌子,好讓那些妖道潛心于此。殊不知如今朝廷花費無數人力物力撒的網,就要有收獲了。

    “所幸那王慕之并不肖其父,你讓他去做這件事,平白就能得天大的好處,他為何不想想旁人為什么不做,偏偏落在他的手上?!辈苤聯u了搖頭,歪了半邊身子在迎枕上,說了幾句話就精力不濟:“這樣也好,王慕之這點人才,你動手也更方便些。即便留著他,將來也礙不著你……”

    以曹姽的倔強勁,康拓不得歸朝,王慕之卻日日在眼前晃,這日子跟度日如年似的。太上皇心里分明,來日王慕之能否善終,不過是看他如今能不能順應曹姽的心思。照如今來看,其人雖愚蠢,野心卻不小,曹姽的心思半點摸不到不說,又不愿倚靠手握王神愛母子的王家,一應紈绔子弟的眼高手低、好大喜功,王慕之皆都具備。

    曹姽忙服侍母親躺下,曹致已經在病榻上上輾轉纏綿,如今每日清醒的時間日短,漸漸露出下世的光景,已非人力可以挽回。燕王慕容傀已先行回到遼東,以免承德女帝一旦駕崩,恐生內亂。這是父母原就達成的共識,曹姽都明白,卻不能理解,此時分開豈不是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她這對堪稱人杰的父母,一輩子都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卻難說有那么一件是自己真正想做的。曹姽動了動嘴,自己要遷往昭明宮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唯恐說出來之后把曹致給氣死。太上皇眼看著時日無多,曹姽顧慮到母親的身體,打算從長計議。

    王慕之出行除了周威帶著五百兵丁護送,還向王家借了幾十個部曲使用。那日王慕之特地回了一趟烏衣巷的王宅,借著需要部曲的名頭宣布這個好消息。不管求得的金丹最后有沒有療效,吳王至誠至孝的贊譽是跑不了的了。若是金丹偏生了功效,自己豈不是那上天厚愛的靈童?無論哪一種,對初登高位的王慕之來說,都是巨大的助力。

    其父王道之卻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一邊緩慢而專注地打著棋譜,一邊注意著身旁冒著裊裊熱氣的紅泥醅的小茶爐,這棋譜沒打幾個子,茶水便已經熱了。王道之取了兩個青瓷的小杯,招呼王慕之坐下。

    王慕之便父親素愛風雅,下了朝堂便不愛問俗物,也就順其自然準備一享茶湯。卻見那煎好的茶湯沫沉華浮,煥如積雪,曄若春敷。待水沸了,王道之加了鹽、薄荷與姜片之物,調和茶葉的苦澀味道,與自己和王慕之均添了一杯。

    王慕之正待將這香氣馥郁的茶湯送入口中,只聽其父客氣道:“吳王乃貴客,奉茶乃待客之道,且慢慢品嘗?!?/br>
    此話一出,那茶湯的香醇便瞬時苦澀了百倍,王慕之只覺得滋味莫名。勉強飲了幾口,才悻悻然道:“父親何出此言,我雖封王,到底還是姓王的?!?/br>
    王道之也飲了一口,自然得仿佛自己沒在同人打機鋒一般:“吳王這么一說,也有道理?!?/br>
    于是王慕之一窒,只覺得父親此言也有深意,仿佛是在嘲諷自己還未正名,曹姽同他鬧別扭,不肯帶王慕之拜祭宗廟的事情這會兒所有人該是都知道了。他不由大窘,勉強收拾心神說明來意:“陛下同我提了個要求,要我前去丹霞山求得一枚金丹了,彰顯了對太上皇的孝道,方可視為曹家人?!?/br>
    “聽著不錯,”王道之撫了撫美髯,眼中流露笑意:“陛下方才登基,正是要立身的時候,怎么不親自前往呢?”

    王慕之覺得父親竟也有多次一問的時候:“陛下與我夫妻一體,還分什么彼此,我代陛下一行,也是天經地義。我好了,也是陛下的助力?!?/br>
    他正在興頭上,年紀輕輕的建業第一美男子意氣風發,眉目皎然不可逼視,風姿風度確為一時無兩,王道之自忖同樣年紀的時候也未如此燦若春華,那時他娶妻第一看中便是容貌,王慕之同他早逝的母親一般,眉眼綺麗不似凡人。只他母親紅顏易逝,性情又暴躁無常,王道之漸漸在朝堂坐上高位之后,便將美色一事撂開了手,如今身邊陪寢的兩個妾室不過是中人之姿,且已相伴多年。

    到頭來,迄今難以忘懷的,仍然是多年前南下京口爭渡時,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子。

    用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去給她的女兒鋪路,王道之并不覺得有何可惜的,他便沒有給王慕之再添一湯的打算:“你知道該找誰,點五十個部曲,這次同你一起去?!?/br>
    王慕之也覺得話不投機,又不敢造次,得了父親這句話就像遭逢大赦一般,匆匆得了五十個配備皮甲長劍的武人,近身保護自己,隔日就同周威領兵的中堅營和巴家的眾人去了丹霞山。

    長長的隊伍里,只有王慕之一輛牛車,就連巴人鳳也是騎馬,曹姽這回把飛夜白借給她,這匹神駒性子并不好,和溫順矮小的滇馬大不一樣,時常捉弄巴人鳳,讓它停它偏走,讓它走它飛奔,有時候干脆賴在地上不起來。巴人鳳倒也難得好性,硬是和飛夜白耗上,少不得要麻煩周威。二人繞著一匹馬打轉,其間少了尷尬。只有王慕之無所事事坐在車里,間或打量二人再冷哼一聲道:“不成體統?!?/br>
    到了丹霞山山腳,王慕之便擺出架子來:“聽孤的命令,著周將軍與巴家小姐陪同孤上山,不要驚擾百姓和信眾,孤用自己的雙腳爬上去,亦是誠心一片。其余人等,緩行半日,日落前在丹霞山頂集合?!?/br>
    被王慕之點了名,巴人鳳慢慢摸著飛夜白的鬃毛,也不生氣。即便被王慕之當做侍女使喚,也就上山的兩個時辰而已,至于上了山之后,一切可就由不得王慕之了。她同周威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各帶了一名親信并王家部曲五人,和王慕之一起徒步上山。

    王慕之空有一番雄心壯志,走了半個時辰便已后悔。好在丹霞山不高,半山腰的平臺上還有個集市,自從道眾聚集此地、日趨熱鬧,道士們需要采購生活用品,山腳的百姓們又多了條生財之道,這片集市因此欣欣向榮。此時王慕之他們休息的地方,正在那處集市的下方,人群熙熙攘攘之聲傳下來,頓時讓王慕之覺得松快不少。

    一旦要靠近了人煙,那就離終點不遠了。

    只是在山中,你覺著不遠,實則沒有一個時辰根本走不到。

    巴人鳳心里瞧不起王慕之,就這點腳程,王慕之每隔一炷香的時間就要停下來休息,背著背簍途徑的百姓們偶爾也好奇地看著這些個氣力不足的貴人,簡直讓巴人鳳羞于和王慕之同道。他們這一行人雖然衣飾刻意簡樸,到底和旁人不同,且王慕之風姿俊秀不似普通公子,便有識趣的人看到機會,主動湊了上來。

    那人做副道士打扮,王慕之并不起疑,只是這人不遠不近跟著他們,他們走他也走,他們停他也停,王慕之便打發人去問,部曲回報說對方要來拜見,王慕之想著此處不過山野,自己身邊不缺保護,又覺得對待教友該當和善,便沒有拒絕。

    沒想到那人上來就擠眉弄眼,不斷地引王慕之去看他腋下接待著的一個包袱,王慕之定力不足,昨日他才和其父王道之打了半天機鋒,十分厭惡這種話里藏話,便打算拂袖而去:“把話說清楚,不然別怪我讓人驅趕你?!?/br>
    那人弄巧成拙哦,連道不敢,看著王慕之等人似乎來自高姓之家,想來要買下他手里的東西不費吹灰之力,如此便不用低價拋出受那無良jian商盤剝,便解下包袱小心翼翼攤開,露出仔細裝裹的鮮紅粉末:“小人不敢,小人手里有些丹砂,不知郎君可有興趣?”

    王慕之當下大為驚愕,常言道一兩黃金一兩丹砂,雙方價同,但實則丹砂有價無市,手持黃金并買不到。這人在丹霞山,手里又有丹砂,分明是借著為太上皇煉丹之機,有人貪污了公中之物。

    他看了眼巴人鳳,巴人鳳會意,蹲□取了點粉末在指尖捻了捻,朝王慕之點點頭:“真的?!?/br>
    那人以為買賣做成,頓時喜笑顏開,連夸王慕之識貨。

    只是這樣一來,一行人心知肚明這丹霞山可不干凈,這道士諂媚市儈的嘴臉落在旁人眼里,讓王慕之很不是滋味,況他這次行來有大事要做,并不想鬧大,但周威和巴人鳳的嘴要如何堵住,這又是個大問題。

    他想了想,決定先把人捏在手里:“某身上無那么多金子,你且同我們一起上山,我會在丹霞山的煉丹所逗留些時日,你的丹砂某全要了,有多少要多少?!卑讶朔€住,再將人擒住,這包丹砂數量不小,泄露出去就是捅破天的大事,王慕之尷尬地看巴人鳳戲謔的眼神,硬著頭皮說下去:“太陽下山之前就會有人來送金子,你拿到金子就趕緊走?!?/br>
    那人見王慕之果然識趣,不由千恩萬謝,只恨往日心眼太小,將到手的丹砂低價賤賣,若是知道能遇見這么一位出手闊綽的郎君,怎樣也要押后再賣。

    只是這丹砂畢竟燙手,若是被朝廷知道,下場肯定凄慘。

    王慕之經了這遭,心煩意亂,反而腳步愈快,反而不再頻繁歇息。巴人鳳的腳步也輕快起來,她曉得周威已經明白要怎樣做,如今所欠,就是她如何哄著王慕之把人交出來。但巴人鳳早已看清王慕之是個慫蛋,難怪曹姽一點都看不上他,讓她去哄王慕之簡直癡心妄想,王慕之這種人只要嚇他一嚇,親娘老子他也都能賣了。

    王慕之一回頭就見巴人鳳嘴角含笑,以為但凡個大姑娘就沒有不喜歡自己的,頓時又洋洋得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茶湯茶湯,真的是把茶當湯來煮

    ☆、第99章

    周威見王慕之突然對巴人鳳和顏悅色起來,不由心中暗暗警惕,這吳王雖然敗絮其中,奈不住顏色足足十分,少有女郎能觀此相貌維持定力,就連當年還是三公主的女帝,也著實對他迷戀過一陣子。巴人鳳出自蜀中第一大族,又手握價值連城的丹砂礦脈,曹姽甚至戲言要晉封通曉巫醫之術的巴人鳳為女國師,雖眾人皆以為是玩笑之語,但周威素知曹姽的秉性,猜她果真做得出來。

    若巴人鳳做得女國師,更不能令她被王慕之所迷惑。

    于是趁著上山途中,周威尋了個機會近身警示巴人鳳:“你警醒點,莫忘了這次是來做什么的!”

    巴人鳳對于周威的好心提醒簡直莫名其妙,又看了眼前方步伐緩慢的王慕之才低低“呸”了一聲道:“我家中財貨富可敵國,在籍男仆男工何止千人,相貌好的亦不在少數,”她不屑道:“你當我沒有見過世面嗎?”

    周威一時語塞,巴人鳳覺得無趣,又氣惱自己當初怎會看上這么個榆木腦袋,便扔下他快步往前去。

    他們出發比大部隊早了半天,達到卻只快了一個時辰而已,巴人鳳按捺下自己對王慕之的不屑,隨周威去敲丹霞山頂煉丹室的門。至于那偷盜了丹砂出來賣的道士,早被部曲逮住,禁錮在一處民居里,王慕之本心不想把此事鬧大,可那包丹砂卻被巴人鳳藏在行囊里,若是晚間在此地搜不出證據來,方便栽贓嫁禍。煉丹室開門的是個小道士,雖然迎來送往的貴客多,卻沒有見過這等陣仗的,本還打著哈欠,這會兒立即睜大眼睛來了精神。

    王慕之刻意要做個禮賢下士的模樣,好讓這群道士給自己煉制金丹,便露出一個平易溫和的笑容,對那年輕的小道士介紹:“某乃太原王氏中人,族中行七,名為慕之,父親乃是當今太師,請這位道長前去通傳一聲?!?/br>
    小道士差點要跳起來,不說那王慕之恍若神仙般的樣貌,這江東的地界可只有一個姓王的太師,而太師也只有一個姓王的兒子叫慕之的,就是現在建業城內炙手可熱的帝配吳王。民間傳言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真是名副其實。

    且那太原王氏中信仰天師道者眾多,卻并非每個道士都能得到這種門閥士族青眼,多少人卻連烏衣巷都不得踏進去。如今想要抱上王慕之這棵大樹的道士們,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小道士忙客氣了一番,飛也似地進去通報,結果大大小小出來迎接的足有二十幾個道士。這樣大的陣仗讓王慕之也皺眉,這丹霞山本就匯聚有能道眾,為太上皇煉丹求藥,因此五湖四海、各門各派的道士都有暫居,個個都不愿落人下風,這么想來二十多個可能還算少的。

    眼見著已近黃昏,王慕之不想浪費時間同他們寒暄,只想盡快安頓下來。且他想要如廁,那些人卻如影隨形地跟在他后面,簡直是不堪其擾,巴人鳳冷眼看著王慕之從被奉承得沾沾自喜到煩不勝煩,夾著兩腿開始不自然,她到底來自蜀中之地,并不懂多少禮儀廉恥,王慕之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他要屙屎了,便挺身上前阻攔那些糾纏不休的道士:“我們吳王要去凈房,你們倒是識相點!”

    周威一聽,步下差點一個趔趄。

    王慕之當下大窘,又想巴人鳳不過一個蠻女,同她講道理是有理說不清,便對眾人道:“天色不早,某還需要找地方安頓?!碑斚掠至⒓唇o了個甜棗:“晚間在煉丹室大殿將有宴飲,孤為太上皇來求取金丹,還需諸位道長商議參詳,好讓孤回去復命?!?/br>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有心巴結的人只好待到晚間拿出本事來各顯神通。

    王慕之見人散去,連忙進了內室凈房。巴人鳳對著他急不可耐的背影白了一眼,見周威正不大贊同地看著自己,果見他有話要說:“吳王雖不才,到底是女帝名分上的人,關乎著皇家的臉面,你不要捉弄他太過?!?/br>
    “他可沒有進得宗廟,哪有什么名分,”巴人鳳對王慕之極其不屑:“阿奴的心思我們都懂,要得我巴人鳳心服口服的,天底下便只有那個康拓?!?/br>
    “你放肆,”周威低吼道:“怎可直呼陛下名諱,你……”

    巴人鳳一雙眸子仿若黑琉璃,帶著晶亮之彩灼灼看著周威,看得周威話說不下去,然后她才彎彎嘴角:“周將軍,我以為你已經懂了你為何不成,原來你還是不懂。做人切莫這樣迂腐不知變通,阿奴讓我跟著王慕之來,不把他往死里踩我就不是巴人鳳。你就好自為之,做事總不盡如陛下心意,滿腦子都是規矩體面,來日周靖都督要怎么把江東三郡交到你的手上?”

    周威語塞,他哪里不知曹姽看不上他,就是因為他們不是一路人。而他做著中堅將軍,名聲上雖然好聽,當年也是入蜀的一員,但卻是功績全無,康拓一介寒門子弟,卻已是三大都督之外另一支中流砥柱,他的父親周靖、康肅及陳敏到底都老了,若是曹姽十年之內不圖北上之計,朝中可用之人可能便只有康拓一個。

    自己怎么這樣沒用呢?

    巴人鳳見不得周威這樣沮喪落拓,也暗暗懊悔剛才的話說得太重,便微軟了口氣道:“你想那許多作甚,先把眼下這差事做好,若能將這丹霞山的道眾一網打盡,天師教必定大傷元氣,陛下這帝位可就坐穩了?!?/br>
    周威連忙收斂心神,轉身便下去布置,丹霞山道眾兩百余人,他從建業帶來的精兵強將盡夠用了。這會兒他拿出地形圖,打算趁著王慕之大殿宴請的時候控制整座峰頂,務求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是夜,煉丹室大殿燈火通明,王慕之與眾大友推杯換盞,喝到微醺,那有意出風頭的道士們紛紛祭出拿手絕活,你方唱罷我登場,有演示手入沸騰油鍋,有侃侃而談各種養生長壽之術的,巴人鳳只帶人不斷添酒,不說把王慕之灌了個昏天旋地,幾十數人的大殿內就沒個清醒的。

    眾人也只以為盡皆賓主之歡而已。

    山頂入夜卻淅淅瀝瀝飄起小雨來,周威冷冽的臉被罩在冰寒綿密的雨幕里,他手下的人已將煉丹室各出入口和要害處把守,剩下的道士也全數捆了看管在一處,大殿周圍也有專人看管,務求不讓殿內人知曉外頭發生了什么,而后他一聲令下:“抄檢!”

    因曹姽刻意對此處放任自流,盡供丹砂,而不問其數,所派駐的監察也是建業城內有能的大道,就是為了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這些人果然不負曹姽所望,丹砂價比黃金,幾乎無人在這潑天的財富面前能夠守得住。巴人鳳不但掌管丹砂明面上的交易,對于黑市交易也是一手遮天,從丹霞山流入私市的丹砂也是被她低價購入,一旦數目日漸龐大,她便知道這丹霞山上已無清流,到了足以收網的時候。

    果然周威將這群道士的處所及煉丹房抄檢了個底朝天,除去巴人鳳已經藏起的那包丹砂,大大小小私藏丹砂不下一石,堆著也是一座小丘樣。更有甚者,幾個年輕的士兵還紅著臉拿得一些素~女經、春~畫兒和陰~陽~和~合之密物,因著道家本有修房~中術之說,周威本沒有在意,只有些尷尬罷了。

    待一本秘冊被交到他手上,他略翻了翻,不禁面紅耳赤、眼中又透出滔天憤怒來,厲吼一聲:“畜生!”

    巴人鳳正出來,見周威怒而失態,大感好奇,劈手就奪了他手上冊子觀看,見那冊子上羅列出何年何月何地姓誰閨名為何,體態密處胎記紅痣之詳細記錄,甚至記錄是否納得紅丸,分明是妖道騙~jian婦女小姐的記錄,巴人鳳忙忙地驚叫一聲,把冊子扔回周威懷里。

    周威只不過翻了兩頁,就認出好幾個建業有頭有臉人家的女眷,便知道此節事關重大,冷聲吩咐道:“方才是誰搜出這本冊子的?”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兵便站了出來,他摸了摸腦袋道:“小的不識字的,將軍?!?/br>
    因為看不懂,所以就來交給了周威,周威這才松了口氣,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到底如何處置還需要回了建業后請曹姽定奪,便勒令眾人散了,又派了心腹徹查這本冊子的主人,將這禽獸隔離看管起來。巴人鳳看著周威冷靜處置,不由地點點頭。

    當下剩了兩人,巴人鳳方才好奇得緊,不由扯了扯周威的袖子問道:“你說說,到底什么是紅丸?”

    “你一個未成婚的女郎,問這作甚?!”周威臉色黑里帶著紅,扯回袖子:“你回去穩住吳王,某很快就會過去!”

    巴人鳳暗暗“嘁”了一聲,到底還是聽話去了,她雖是建業仕女的打扮,腰間卻圍著一圈綴著紅珊瑚珠的腰封,金鈴隨著她的步伐清脆飄響,蓋過了雨聲,讓周威郁結的心情得到些許紓解。殿內的王慕之此時醉眼朦朧,素日冷淡自持便有些掌不住了,見了巴人鳳一身紅衣帶著淡淡水氣而回,卻有些心旌神蕩,扯著她裙擺直喊“jiejie”,下頭群道也開始起哄。

    巴人鳳隨他鬧騰,鬧得兇了,便給他一個巴掌,反正王慕之因著酒勁雙頰漲紅,也看不出臉被扇得紅腫。

    周威帶人入殿時,正巧看見巴人鳳一記掌風刮在王慕之臉上,力道之大連他都覺得牙酸,他低低喝止道:“你也不嫌手疼?!”

    巴人鳳這才看過去,原來他把那群醉死的道人都給逮住了,便推開王慕之,跑到周威身后去,王慕之還在“jiejiejiejie”不迭聲地叫,周威目露不悅,卻單膝跪下行禮道:“稟報吳王,末將幸不辱使命,這群妖道已被盡數收押,搜出私藏丹砂金銀不計其數,只得回歸建業后請陛下裁奪?!?/br>
    王慕之哪里還聽得明白周威說的是什么,一頭栽在案臺上醉死過去,周威便讓人將他扶出去扔給王家的部曲安置。第二日王慕之日上三竿醒來,頭疼欲裂,待知道周威把丹霞山兩百多道人盡數捉了,簡直大驚失色,又聽部曲所言昨日周威向自己復命,然而他醉得要死,到底下沒下過這命令都不知道。

    這事兒卻是已經傳開了,都說吳王睿智英明,上丹霞山之時遇見賊人兜售丹砂,不露聲色將人拿住,上山之后假借宴請之名,暗中派人將妖道們一網打盡,搜出財貨不計其數,尤以丹砂為最,丹砂歷來為帝王專用,這群妖道捅破了天,就算不死,也活罪難消。

    天師道的眾人便往王家投了拜帖,指望王太師可出面轉圜,王道之卻避而不見。王家的部曲已傳回了消息,據說周威手上有件更要命的東西,王道之吃不準,他雖信奉天師道,卻不會為此去和皇帝作對。只等王慕之從丹霞山回轉,曹姽要處理此事之時,再做計較。

    王慕之此去丹霞山,不但沒取回一丸金丹,反證實丹霞山上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他心下忐忑,只恐曹姽拿這事來戳自己心窩,只回去途中得到一則消息,就算他得了金丹也毫無用處,太上皇曹致前日于式乾殿崩逝,年不過三十七,當今陛下鬧著要去母親陵前結廬三年,臺城內正吵得不可開交。

    作者有話要說:撓頭,貌似是隔日更啊,明天爭取繼續更~~~~

    ☆、第100章

    建業這些變故,康拓及慕容傀絲毫不知,此時過了新年眼看初春就來,然遼東冰封萬里,不到五月民夫都不上山,山中風旋如刀、天陰欲雪。遼東與江東結為一國,江東富裕,慕容傀此次帶了一季的五千石軍餉回到建昌的白狼城,為此行不但招募了三百名運糧勞力,沿途還額外攬了約莫兩千士卒。

    目前南北二朝分治,雖不再因戰亂禍及天下,但北朝乃是蠻人匈奴治下,漢人底層百姓的日子甚至不如牲畜,哪有什么生計可言。因長江天險,青壯的出路莫過于去遼東當兵,青、兗、冀、豫等黃巾禍亂及軍閥混戰最嚴重的州郡逃難避禍的青壯,盡皆涌入遼東。慕容傀得了江東的糧草財貨,近年發展頗為迅猛。

    他知道康拓乃是康肅的義子,只不過康肅對他是老丈人看女婿,總是不那么順眼,因此慕容傀這番也是存了炫耀之心,饒是誰來看,他遼東之兵也絲毫不弱于任何一支營兵。況且歷來交兵便有一個奇怪的宿命,便是漢人不敵匈奴,匈奴不敵鮮卑,而如今鮮卑大單于,卻又拜在東魏太上皇的裙下。

    康拓耐冷,卻也不是白狼城這種冷法。這白狼城位于遼西,處胡漢之間,乃是中原通往遼東的一處軍事重鎮。這白狼城依附白狼水和白狼山而建,白狼山在城外六十多里,山高四百丈,其峰險峻又有一股難言的靈氣,當地百姓都傳說白狼山里白狼王,已是活了千年的妖精。

    便是千年的妖精,卻被慕容傀摳去了一顆眼珠。

    慕容傀指指城外掩藏在云中的險峰:“當日我埋伏在山林里四十余日,才找到白狼的蹤跡,其后又是一番惡斗,我留了一處深疤,白狼失了一只眼珠?!彼雵樆樆?低?,卻發現對方面色不改,如此便有些滿意:“我有兩個女兒,對小的那個難免偏心一點,阿奴把白狼睡送給遠嫁的伽羅,好歹彌補我心中的一點愧疚。你這小子同阿奴那些事,我也不是不知,我看不起那些南人,這天下再好的父母能生出孬種,兩個孬種也能得出好苗,我雖無門第之見,卻難免考你一考?!?/br>
    康拓了然,拱一拱手道:“愿聞其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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