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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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面趙老三他們倆還聊的熱鬧,寶珠站起來,手握成拳頭,在額頭輕敲了幾下,這算什么事,真頭疼! “想什么呢?”門口響起趙老三的聲音,“走吧——”寶珠看了看那些插屏,沒有說話,抬腳往趙老三去了。 她見過的好東西太多,要換成一般人,真沒這種定力。 趙老三和常鳳她哥道了別,拿著一小包東西,倆人離開了那里,一出店門趙老三就興奮起來,“我剛收了個好東西?!?/br> 寶珠想說,我也差點見個好東西,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安全地拿走。 趙老三看她不說話,以為剛才悶壞了,笑著說:“過幾天就回去,回去咱們就找地方,再忍忍?!边@些天寶珠天天鑒寶,這也是體力活。 寶珠“嗯”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 他又說:“乾四爺現在該到法國了吧?昨天我見你倆打電話?!?/br> 寶珠說:“已經到了?!?/br> 趙老三瞇著眼看了看天,“咱們這一趟也沒白來,東西弄回去,都是真的,以后店開了,先闖名氣,看誰能比上咱們這家,九成真就能在安城爭頭一份?!?/br> 寶珠看了他一眼,就從剛才那事情也可以看出來,收藏界的水深不可測,談何頭一份,首先致祥居幾十年的底蘊,他們這種從頭開始的,就難超越。 那是她不知道,在趙老三的心里,因為那地方太高不可攀,根本不在他的比較范圍。 還好倆人沒交流這個,不然各自得吐口老血出來。 眼看到了街口,寶珠一伸手,拉住了趙老三,這地方,現在說她的事情挺合適。 “剛才在那家店里,我看到一套東西?!彼龥]直接說是什么,怕嚇到趙老三,“你找個不認識的人,幫我把剛才看的那些插屏都買回來?!币粫r間,更好的辦法她也沒有,只能這樣了,找不認識的路人,別人跑腿,他們拿了東西就走人。 趙老三卻不明所以,“那套油漆味沖天的插屏?看都沒人看的東西,要來干什么?” 寶珠說:“先別問,東西來了你就知道?!?/br> 趙老三說:“那東西,他五十塊錢一個收的,我剛問過?!贝蜷_包袱一角給她看,“你看,他幫買的兩個包袱瓶,便宜地很,咱們今天收獲不小?!币馑寄銊e鋌而走險。 寶珠催他,“才幾十塊錢的東西,要不是因為他認識你,我剛都買了?!?/br> 趙老三恍然大悟,指著她笑:“這樣挺好,怕熟人宰熟人是吧?!毙睦锔吲d,做生意最主要是一心,倆人能想到一起才行,他自然還是相信寶珠的眼光,周圍看了看,“你要就給你買?!?/br> 這找的人,不能太精明了解古玩,更不能太笨,去了亂說話,倆人在街上好一陣轉,最后趙老三才想到,自己這里有個遠房親戚的小孩在上學,倆人給那孩子打了電話,人家才上大一,寶珠一想,又覺得這怎么也算買賣國家一級文物,覺得不好。又打電話讓人回去了。 差點沒愁死她。 還擔心夜長夢多,最后干脆心一橫,找了家賣戲服的店,輾轉問出來一個懂影視化妝的人,把自己收拾了收拾,化妝成一個“中年大姐”,親自出馬,奔那里去了。 趙老三瞠目結舌地按吩咐等在一里開外,本來沒什么的事,因為寶珠的“隆重其事”,令他也開始沒由來的升起擔心。 能讓寶珠這么小心對待的,還怕牽扯別人,那東西該是什么,他有些不敢猜,坐在倆人說好的冷飲店里,他如坐針氈,白頭發都能急出來。 最后干脆站在了門,伸長了脖子等。 眼看著三點, 三點半, 四點……人還是沒影。 倆人可是早晨出門的。 他拿出電話,不知道是不是該打給“乾啟”,電話號碼都按了出來,可還是沒撥出去,不為什么,關鍵寶珠“警告”過他。他知道,寶珠嘴上沒說,但自己挺努力,大概想早點獨立,能和男人比肩。 但也不用太拼,這把自己都搭進去的事情,他實在不怎么贊成。 就在他眼睛都看干了的時候,遠遠看到一輛東風小貨車開過來,一個穿“棗紅”色羽絨服的“中年大姐”對他含蓄地揮了揮手,他的心,這才裝進肚子里。 小東風車在他身邊一停,“中年大姐”從后面自己就輕盈地跳了下來,趕著去扶的趙老三嚇一跳,就見那“大姐”歡快地說:“趕緊打電話給你租車那家,咱們連夜就走!” 趙老三剛放進肚子里的心,一下又跳到了嗓子眼,往車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你怎么連鏡子都買,還買屏風,留聲機?你不是說只要插屏嗎?” 寶珠笑著說:“是啊,我買的多,插屏他都送給我了!” 沒有花錢,文物法找上自己,自己也沒錯是吧?! ****** 趙老三搞不清狀況,但寶珠的警覺已經過給了他,倆人沒打絆子,叫了車,立刻回酒店搬東西,連夜開拔,第二天一早,就開回了安城。 他們還沒有店鋪,所以東西都先送到了plaza酒店,等打發走了送他們的車,兩個人才又一次次,小心地轉移到了寶珠的“經濟適用房”里。 方便她入庫。 “你說你,小心成這樣?!眰z人終于搬完最后一趟的時候,都到了回到安城的第三天。趙老三終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關鍵擔驚受怕。 寶珠從里屋扯出一張毛毯,往客廳中間一鋪,趙老三立刻心疼道:“你要干什么?這是要毀東西?” 寶珠笑著把那裹著布的插屏拿出來,拿了一個往毛毯中間一放,“你看?!?/br> 趙老三蹲過去,少有的掏出個放大鏡來,對著框子一陣看,“這新氣都傳十里,你讓我看什么?” 寶珠點著中間的玻璃,“看這!” 趙老三說:“這合成的玉,我們那里海了去了,你就為了這個,跟做賊一樣連夜跑幾十里?” 寶珠的笑容一僵,她生平可沒跑過,這有點丟人,二話不說,從身后摸出把榔頭來,“哐當——”砸下去!趙老三一下坐在了地上,以為她惱羞成怒要敲自己。 玻璃碎在毛毯上,寶珠用榔頭撥了撥,挑出那很大的c型玉雕龍來,跑到廚房去洗,片刻,她拿著毛巾走出來,戴白手套的手一舉,趙老三的眼,一下直了! “這是——這是紅山玉器?” 寶珠放在他面前的毛毯上,“您掌掌眼?” “這種墨綠色……”趙老三顫巍巍地拿到窗子下面,對著光看,光線下,碧綠誘人。龍頭額頭上有方格網,他拿手量了量,龍鬃的長度差不多是龍體的三分之一,這種假貨他也常走,一看就知道要看什么地方。 寶珠已經洗干凈了另外一個,趙老三看著她追問,“這是咋回事?” 寶珠把自己的推測和他說了,這事情瞞不住。 趙老三說:“你知道這一套,得賣多少錢嗎?”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起來,正在愣神的他,被十足驚了一下。 把那玉小心地放在桌上,掏出電話看了看,對寶珠說:“我今天晚上回家要是突發了心臟病,你以后可照顧好我家趙平?!?/br> 寶珠失笑,“您這是亂說。這東西,據說能帶福氣?!辈挪恍潘麜呐K病呢。 趙老三接了電話,應了幾句就掛了,轉頭過來看著寶珠,眼神不可思議像包圓了全部頭獎,他說:“真讓你說中!這東西剛顯出來就有好事,那邊打電話,說落定的那家人反悔,現在那店問咱們要不要?”他愣愣看著桌上墨綠深沉的玉雕龍,喃喃說:“這么巧的事,說出去都沒人信?!?/br> 古玩市場的“巧”事很多,一個東西,別人都沒看上,被你看上了,這就是緣分,一個東西,賣家沒看出珍貴,讓撿漏的看上了,也是緣分。 寶珠早見怪不怪,反而再次蹙起了眉頭,現在有店,可她沒錢呀! 那天回到酒店,她仔細算了算自己的賬,當初斗口,她從明珠和劉芳芳那里,一共得了二十九萬。這段時間,一直花的那個錢。 但要買店,當然只能算大錢,明珠買男朋友翡翠的五百萬,出讓賈承悉的五百五十萬,其實這是自己現在所有的錢。 敲李營的七千萬,榮耀鈞第一次拍自己東西的一千萬,還有賈承悉給的贍養費三百萬,自己都沒要,八千多萬聽著多,可惜自己沒沾過手。 還有一張一千五百萬的支票,自己還沒存銀行,其實也沒準備存,那筆贓款更不用說了,花出去一千九百八十萬,還有手續費,現在剩下也沒多少。讓自己一直郁悶想都不愿深想的是,這一千五百萬的支票,她一直不知道是要填贓款那個坑,還是填榮耀鈞人情的坑,怎么看,自己都是個賠! 虧自己當初還以為自己很有錢呢,可憐死到這里沒賬房跟著,提醒自己有多少家底。 一回神,對上趙老三紅光滿面的臉。 他哪里知道寶珠為錢發愁,笑瞇瞇地問:“想什么呢?” 寶珠低頭說,“沒什么”,心情不順暢,正好砸東西,“哐哐哐——”,又把另三個砸了,一共十一個插屏,只有四個藏東西,其它都是真的合成玉,靈感一閃,她忽然有了主意。 沖著趙老三問道:“這套要出手,得多少錢?” 趙老三正準備去洗那玉璧,一聽她想出手,搖頭說:“這東西,再那時可是祭祀用的,現在少之又少,這要拿去拍賣行,一定沒人敢上拍,要是私底下交易,可是……” 寶珠說:“不要說喪氣話,東西進門了是好事,我只問你知道的價,畢竟有成交記錄的,我這一時半會不好查?!?/br> 趙老三猶豫了半天,還是搖頭,“我真說不好。好的單件就可以賣到五百一千萬,這樣整套,那是一下能壓倒博物館,如果真有人想要的,上億也愿意出手?!闭f完他突然一拍大腿,“這么好的東西,怎么能讓出去,不行你問問乾四爺,一億他肯定要?!?/br> 寶珠郁悶地捂上臉,“干嘛說這個?!比绻约撼鍪?,是不是還要顧忌,為什么有了好東西沒有先想到自己人,這叫什么事! 趙老三說:“你要覺得一億太貴,五千萬他也高興?!?/br> 寶珠擺手,“不要提,也別告訴他。這東西我們不能留?!彼K于有了打算。 其實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蠻委屈的,當然,自從攤上離婚這大事之后,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換成任何一個姑娘,戀愛都沒談過,最后還被冠上了紅杏出墻的標簽,恐怕都能委屈死。但凡事有因才有果,自己要不是逼賈承悉,他也不會回頭來找自己,要不是他逼的自己無路可走,她也不會提前走這一趟,她看著那玉件,顛沛流離的命運并不好。 算了,當大家都積點福氣,這東西,還是送博物館去吧。 大家兩清! 又一想,還有上次拍的那東西,這樣捐贈的委實有點多……那,要不要留下兩個,留兩個玉璧送給榮耀鈞,這樣自己欠他的人情也可以還了,反正那錢退不回去,正好還了人情給他。這樣一來,自己也能有錢買店。 寶珠抱著小榔頭,忽然覺得,生活一瞬間好美好!~ 第117章 陽光和煦地從天上照下來,上學的孩子,晨練的老人,熱火朝天賣早餐的早市,菜市上有菜農從自家地里新鮮采摘的蔬菜。 陽春三月,每個人的臉上帶著冰凍一冬,重新流動起來的和風麗日。 保姆阿姨提著一個彩染的草編菜籃,一路和熟人打著招呼,上樓來,一開門,少有的客廳沒人。這是還沒起床? 換鞋,脫衣服,她提著菜直接進了廚房,大約是聽見門響,臥室不多久傳來腳步聲,踢踢踏踏,有點不甚清晰的腳步聲,帶著夢游感。 轉眼,穿著睡衣的寶珠出現在廚房門口,一臉剛睡醒的樣子。 “怎么不多睡會?你這是出遠門累到了,得好好睡幾天才能緩過來?!北D钒⒁陶f,熟練地掏出剛宰殺的土雞,放進洗碗槽里,“等會給你熬點花旗參雞湯。做生意最辛苦,勞心勞力,你白天沒事就喝一碗?!?/br> “回來一周早緩過勁了,春困秋乏,我這是季節病?!北D钒⒁搪犞砗蟮娜嘶亓艘痪?,飄著走了,不多時,洗手間里傳來水聲。 客廳里電話響,保姆阿姨連忙放下拿出一半的菜,洗了手,擦著準備去接,卻發現洗手間里的人更快,轉眼,電話已經被接了。 “喂——”客廳里,寶珠拿起電話。對面傳來乾啟的聲音,“睡的好嗎?”聲音清晰,一如過去普通的清晨,他打電話過來。 寶珠拿著電話坐到沙發另一頭,這里陽光已經照進來,暖洋洋的舒服。 她頭扎在沙發扶手上犯懶,“剛起來?!睂γ娴那瑔⑤p笑了一下,“今天準備干什么?” 寶珠坐直了身子,“昨天那店鋪的手續已經辦好,最后壓了一百二十萬,等于不到兩千萬買下來,今天約了裝修公司來看地方?!?/br> “你這動作真夠快的,我還想問你要不要找裝修公司呢?!?/br> 寶珠揉著眼睛說:“不用,看店辦手續這段時間,我已經去過幾家裝修公司了?!?/br> “裝修里面門道多,還是熟人放心,你要不要考慮用我介紹的?”對面的乾啟好脾氣地說,語氣輕柔,好像他沒有相隔萬里,從來不曾離開。但是……如果他在,根本不會有這種不放心一味囑咐的談話內容。 寶珠手指繞了幾下電話線,說道:“那好,你讓人直接來找我就行。反正還沒說定?!?/br> 對面的乾啟頓了一會,才又小心地問:“……那錢夠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