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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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經理是不敢動于澄分毫的,從來沒招人伺寢過的閔晹,有什么喜好無法去揣測,自然只有原封不動的送來。 黑暗中,那雙黑眸如被打翻了的墨汁,映不出任何反光,慢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故意放輕了似得。 居高臨下的望著,于澄暴露在外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似乎能反射出月華低靡的神秘般,他的視線如實質般的掃過一寸寸肌膚,從于澄那張昏睡的俊容到誘人的鎖骨再到腰腹,然后漸漸往下移,修長筆直的雙腿,圓潤的指甲,似乎這是一具最完美的雕像,被刻畫了神韻,賦上了活力。 死死盯著,呼吸漸漸亂了,喘了口氣,急促中的臉孔不正常的泛著絲潮紅,不是激動而是在制止心中的暴戾。 今天于澄被大庭廣眾下這樣羞辱,就像一把生了繡的刀直直桶向他的心臟,所有一切骯臟污穢瘋狂都傾巢而出,他甚至想把所有在場人的眼睛全當作祭品,僅剩的理智讓他壓抑了所有本性,如今再看到這對他來說最頂級的誘惑,無疑把腦中那條打了死結的繩子剪斷了,瘋狂的執念沖破了那個牢籠,叫囂著需要那唯一的解脫。 有一種思念如被不斷稀釋的茶,在時間的洪流中淡化,而有一種思念在不斷壓制和扭曲的守望中攪合成了毒藥,被包括在一層糖衣下的慢性毒品,直到察覺時已深入骨血,變異了。 探出手指,輕輕的觸碰著于澄的臉頰,指尖像是被燙到又不舍得離開,顫抖著不敢用力。 細膩溫熱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他已經無法壓抑自己了,等待的太久,久的連觸碰都像是禁忌,心臟的痛楚已經麻木。 猛然從床上半抱起于澄,一手拖出他的后腦勺,吻上了這張唇,帶著他本身不同拒絕的霸道攻城略地的侵蝕著這片日思夜想的領地,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可能醒來。 狂風暴雨在接觸到片溫涼后卻像是傾注了所有溫柔,輕柔的舔舐著,慢慢撬開微闔的齒貝,勾住他幻想了多少夜晚的唇舌,假象著對方與自己一起沉醉,深入其中溫柔的掃過每一個地方,如同最珍貴的寶物,那柔韌的身體躺在自己懷里,讓他幾乎控制不住將其最后的遮羞扯去,占有他,讓人永遠都看不到他。 吻的越深,像是再隱忍著什么,手卻漸漸探向腰間。 混沌的迷戀被一行guntang的晶瑩反射出的冷冽光芒驚醒,如同在炎熱的酷夏澆上一盆冰水,將發酵了的畸形感情壓制下去…… 昏暗的視線中,于澄的睫毛顫了顫,這是他醒來的征兆。 睜開眼,一陣讓他并不陌生的麻痹感,麻醉劑,又是麻醉劑! 勉強轉頭,就看到那個看著窗外的男人身上,月光朦朧,銀華灑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霓裳,尊貴的不像凡間的人,淡光將他年輕而強健的身體勾出流暢的線條。 屋內發著淡藍幽光的浴缸,光影飄泊,在他反射在他臉上的水波交錯,和銀月的光輝交織一起,但這樣一個看似不真實的人卻如同失魂落魄的喪尸,也許連喪尸都不如,他的眼神空洞而無情,就像最鋒利的兵器。 閔晹轉頭,視線交匯,“你醒了?!?/br> 那一瞬間,似乎一具絕望的雕像突然活了過來。 這人! 于澄記得,那個像一頭盤踞著的猛獸,散發著令他窒息氣息的男人。 有些人只是見過一次,也能印象深刻,眼前的人就屬于這種。 那是他耿耿于懷的事,空白的三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就算是迷倒一頭大象的劑量也應該醒了!而最無法理解的是,他醒來后就再也沒見到過這男人,就算利用所有辦法都無法查到這個男人,似乎這人就是個人人避諱的禁區,無人敢踏入。 于澄心跳如鼓,他無法忽略從心底燃起的害怕,似乎只要眼前這人在,他就應該逃,遠遠逃離。 但麻醉劑的效果還沒過去,連動下手指都成了奢望。 除了那次莫名的初遇外,他印象中并沒有這個人。 “是你救了我?”不用低頭他也知道自己身上還是那副[清涼]的模樣,按照普通邏輯,這是理所當然的,但他并不打算道謝,他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有目的才會有所求,救他也許只是為了更深的目的罷了。 男人危險的瞇上眼睛,灼熱的眼神幾乎要燃燒于澄的肌膚,停留在那腰間的布料上,“我只是覺得,這樣對美麗的小豹子太殘忍了?!?/br> “那么這位先生,讓我平白昏迷三天就不殘忍了嗎?”真是匪夷所思的雙重標準! “這只是和你玩的一個小游戲,現在拆穿了就會少了很多樂趣?!边吢龡l斯理的說道,邊把玩的著手中的槍,在月光下那把銀灰光澤的槍,反射出閔晹的臉越發白的像厲鬼。 于澄眼眸一縮,即使不認槍,但前世的經歷讓他還是有基本的鑒別能力,這槍從那流暢優美的曲線,和特殊的工藝還有那隱約可見的家族標志,顯然是把只有定制才能出產的。 命和一個疑問哪個更重要,相信不需要選擇。 于澄死過一次,卻不代表他不怕死,沒有人會不怕,但也要看值不值得,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人世相信誰也不愿意,面前這個高危程度讓他幾乎熟悉的要忍不住抽搐的男人,他更想將今天當作一場噩夢。 噩夢……噩夢… 神似鬼差的,眼神一轉鎖住那個還在窗邊的人,那側面似乎和記憶中的人融合到一起,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狠狠閉上了眼,不停催眠著自己,似乎這樣才能驅逐心中的懼怕。 “這么美麗的身體,與其被那么多人視jian,還不如被我一個人欣賞,你說是嗎?”一反剛才那股沉寂到絕望的氣息,閔晹走向床前,狀似漫不經心的用槍挑起于澄的下巴,露出勾魂的眼神,深邃的幾乎要被吸入后絞碎的冷酷。 于澄很想反駁,這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但被那雙地獄惡鬼的眼眸攫住就像被恰住了喉嚨,擠不出一個字。 緊繃的空氣隨著敲門聲而短暫的松懈。 “看來來了?!遍h晹拉過一旁的被子將時時散發著誘人氣息的身體遮住, 什么來了?于澄吞下了疑問,默默的望著閔晹收回抵在他下顎上的槍,從床頭拿出一對手銬。 手銬? 于澄害怕的想逃,這東西曾經陪伴了他8年,被鎖在花房、浴室、臥室或者沙發上……一切屈辱的記憶翻江倒海的涌上,胃部一陣翻攪,像是全身血液被抽離了一般。 下一瞬,卻聽到清脆的金屬落地聲。 還沒反應過來,連毯子帶人被閔晹一把抱在懷里大步邁了出去。 ☆、法則47:粥 嘩啦———— 水聲? 他是什么時候又暈過去的?于澄的呼吸漸漸平緩,溫熱的水包圍他,蒸騰的氤氳模糊了視線,隱約能感到這是個大到離譜的人工池,奢華的裝飾,卻是用紫、黑為主色調,陣陣陰暗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剛想動,撞上身后近在咫尺的胸膛,guntang的熱度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是誰? 一雙粗壯的胳膊隨之環上于澄的腰,濕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瞬間煞紅。 “不要動,不想我現在就辦了你……”低啞的聲音帶著不容懷疑的肯定,暗含yin靡。 “你……”于澄氣極,來回換氣好幾次才將心中的憤怒平息下去,“究竟又想對我做了什么……??!” 這聲呼痛在這樣的壞境下,夾雜著幾絲曖昧,竟有一種奇異的凌虐美。 “乖乖的?!辈挥傻妮p輕添了添被自己咬紅了耳廓,指尖不由自主的摩挲著于澄的腰部,像是在安撫著于澄。 一手握住于澄的肩膀,環在腰間的手使了使力,將于澄在水中360度旋轉,麻藥勁剛過于澄不慎一頭撞進男人寬厚的胸膛間,鼻子剛巧被埋入閔晹肩上的繃帶中。 一股藥味在鼻間蔓延開來,受傷還碰水,這人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一時間的失神于澄竟也沒注意兩人幾乎融為一體的曖昧姿勢,無縫對接,胸貼著胸…… “待會要是痛,就咬我的肩?!边€沒等于澄反映過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尾椎骨上傳來。 像是烙鐵在身上燒開一個洞,燃燒那塊肌膚,隱約能聽到rou燒焦[嘶拉]的爆裂聲混合著水中的共鳴而來,猶如厲鬼凄厲的慘叫聲。 痛的呲牙瞠目,連一張一合的呼吸都是劇痛,于澄再也顧不得喊叫,本能的咬上對方還纏著繃帶的肩頭,血腥味很快就彌漫在他的口中,更是不松口就如同要把這塊rou生生咬下來一般,將所有的憎恨屈辱發泄在這上面。 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電烙,閔晹不自覺的牽了牽嘴角,神情卻是冷騖,充血的眼睛還是那樣溢滿死寂的瘋狂,卻隱射出點點令人發寒的晶亮光芒:記住這一刻的痛,你身上有我的烙印,上輩子,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見慣各種血腥場面的無七不禁抖了抖,默默半跪在水池邊。從他的角度能夠清晰的看到閔晹繃帶下染血了的肩膀,這些都不是讓他驚駭的原因,眼看著肩膀都要被咬下來了,但閔晹那陰森的臉卻笑的一臉幸福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太驚悚了,驚悚的讓他可以做噩夢的程度…… 雖然那笑容還是那么難看,難看的讓人心酸,但卻是這么多年來無七第一次看到的,在閔晹臉上堪稱幸福的表情。 作為一個貼心的屬下又是稱職能干的副手,他在考慮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到時候要不要先提前知會一聲,留著那被咬的痕跡,搞不好就算掉了一塊rou閔晹還會要求不要包扎,留著作為時時刻刻的紀念。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那塊幾乎要被于澄咬下來的牙痕硬是沒讓人處理過,閔晹小心翼翼的保留著這個印記。 從黑暗中醒來的于澄再次回到了那張令他反胃的床上,因為這床有那個男人的味道,就算只是第二次見面,他卻抑制不住心中蓬勃的殺氣,他憎恨那個人,卻說不出原因。 環視著這間屋子,多么像那個被層層嚴密保護的金絲籠,囚禁他無數日子的地方,同樣的黑暗壓抑,同樣的瘋狂讓人窒息,從被那個男人抓來這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人圖謀的不可能是他的感謝,就像曾經那莫名其妙的三天,也許當時姜瑞的出現也不是一個意外…… 沒錯! 于澄聯想起來,從于卓昱那里獲取的消息就是那日后,姜瑞和那他meimei離開了這里不知去向,而當時在那個包廂里的女孩子全離奇失蹤,得知了這個消息后他并沒有再探查下去,以免打草驚蛇沒料到自己反被誤入陷阱,他不得不懷疑,從看到那個男人開始的一切是否早有預謀? 在這強制鎮定的惶恐中,一直以來似有一雙無形的收cao控他的一切,此時此地,這樣的感覺越發深刻,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爬上他的脊椎,冰冷的讓他寒顫。 全身不著寸縷,拿過一旁椅子上準備的襯衣褲子就要穿上,驀然想到了什么,忙站起回頭看,卻發現那撕心裂肺的劇痛像是一場夢境,尾椎的皮膚上完好無損,連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但那刺骨的痛卻讓他肯定,絕對不是一場夢。 但就算不是夢,他又能做什么?舉起自己的雙手,骨骼頎長,纖細優美,每一個骨骼完美的銜接在一起,和前世的那雙手一樣,被她稱作天生鋼琴家的手,但這雙手做了什么,親自把妻兒推入深淵的罪惡之手。 于澄揚起比哭更難看的笑,將臉埋入膝蓋間,悚然發抖。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除了撐起僅剩的自尊,他還有什么?連妻兒都保護不好,他談什么報仇?他有什么資格再去殘害別的女子…… 所以這輩子,他本就沒想過再成婚,不僅因為他沒有資格給女子幸福,更因為他自責,他恨閔晹的同時也恨著無能的自己。 沒想到這輩子,還會陷入這樣的境地……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張一點都不女性化的臉哪里吸引人了,但他不再是前世那個寧折不彎的于澄,自從妻兒逝去后,他早就什么都不是了,僅剩下包裹在一層冷靜無害外表下的頑強生存力。 剛穿戴好,就看到那個男人拿著一碗熱騰騰的粥走了進來,就算是于澄看來,這樣看起來溫馨的居家形象一點都不適合面前的人,這人適合在戰場上、殺戮場上,嗜血的微笑睥睨眾生。 那雙陰冷的眼在見到于澄的一霎那浮上一抹驚喜,男性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的尾音,“你也一晚上沒吃過東西了,我讓人弄了點粥?!?/br> 看到對方人畜無害的模樣,暗藏著喜悅和小心翼翼的雙眼卻讓于澄心中冷笑起來,令他惡心也讓他清楚了一件事,這個人似乎有點在乎自己。 先陷入的人總要付出多一點不是嗎?但于澄怎么都不會想到,眼前的人等了他多少歲月,在畸形的愛和自責愧疚中發酵成現在這個越發偏執的模樣。 這么想著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等待對方下一步動作。 于澄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閔晹像是沒看到,吹了吹手上的粥,將其遞給于澄,半響也不見對方接卻堅持舉著。 于澄筆直的脊梁緊繃著,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是皮蛋瘦rou粥,是前世于澄的最愛,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的,但現在看到卻只讓他厭惡,這味道更像是一種諷刺。 于澄無聲冷笑了起來,出乎意料的接過碗,下一刻卻將整個碗扣到了對方頭上,guntang的粥全灑在閔晹的臉上,他還來不及撤下依舊掛在臉上的欣喜。 這場面讓剛剛進門的無七眼疾手快的退了下去,這種時候要是叫出來或者站在旁邊看著自家主子的笑話,別說閔晹平時就是個冷僻陰毒的性子,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主子也不會想讓手下人看到自己臉面掃地的一幕。 閔晹緊繃著一張臉,全身的殺氣和飆升的氣勢讓剛剛發狠過的于澄本能的縮了下手,根深蒂固的恐懼莫名的從心底某處冒了出來,駭然的就想要逃跑。 抹了一把臉上的臟污,閔晹陰沉的臉將于澄一把抓了過來,握在手上的碗隨之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碎裂聲,于澄蹙緊了眉,臉色發狠的閔晹在看到于澄吃痛的模樣下意識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只是攫住他的下顎,逼迫著他看著自己,瞳子里燃燒著不明的火焰,“很好!” 這兩個字于澄卻很茫然,究竟是貶義還是褒義無從探知,但他并不后悔這么做,這個動作看似魯莽,實則有他的考慮,一是看這個男人對他的容忍底線,二是心中莫名的憤恨需要一個發泄口,而這個男人對自己前后所作所為難道不應該得到報復嗎? 粗糙的拇指摩搓近在眼前的紅唇,柔軟而誘人的觸感讓他面色一變,俯下身。 一股濃重的氣息撲面而來,倐地表情一變,就像受傷的野獸般咬了上去,于澄大駭,但剛剛麻醉過后的身體顯然敵不過男人狂肆的力道,仿佛要發泄胸中怒火啃噬著于澄的唇瓣,被動的承受對方讓人窒息的侵略,他緊閉的牙齒被對方強硬的扯住下巴,下一瞬霸道的竄入口中翻攪,讓于澄和自己一起沉溺在這狂亂的旋窩中。 天空一道巨大的雷聲霹靂而來,突入起來的聲音似乎要將天幕震懾,一陣陰風透過窗戶鉆了進來,于澄霍然將面前的男人推開,伸手捂住的自己的臉,此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一些正進入夜生活的人們也被這道晴空霹靂給嚇到了,隨之而來的依舊是黑的連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夜空,但似乎有什么變了。 透過指縫,于澄鋒利的望著那只倒在地上的碗被男人撿起來走了出去,晦暗無比的目光直到男人背影看不見才收了回來。 一陣輕微的震動在床頭響起,回神一看,竟是自己的手機,沒想到會被從拍賣場帶到這里。 趁著男人走出門的空檔,于澄拿起看來電顯示 :元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