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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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七眼眸顫了顫,收回槍,最終化為兩個字,“變態?!?/br> 聳了聳肩,和你主子相比,我只能算不完全變態。 不再理會江蕭,對一室的狼藉視若無睹,很快再次回到閔晹身后。 “都說讓你這幾天養傷,怎么連國際刑警都挑上了?~”柔情的眼睛望著完全不搭理他徑自沉浸在痛苦中的閔晹,感慨了一聲,邊說著,抽出隨身的攜帶的醫用手套。 閔晹沉默著,那雙眸子沉淀著不知名的旋窩,似乎什么都能被它生生撕碎,陰沉和冷戾。 在離開醫院時,于澄那句話轉換成一段段夢魘般,來回在他的腦中徘徊,打了烙印,刻了痕跡,揮之不去的痛苦絕望折磨著他每一天。 從那天起,他沒有一天入睡,每天只有不停的殺戮才能讓他知道原來還有知覺。 活著,為什么還要活著。 既然他的存在會讓于澄憎恨,何必活著。 他不停的讓自己陷入戰斗中,即使有幾十把槍對著他也無所謂,死亡才是他的歸宿,為什么不管受多重的傷,還是死不了,一定會被組織里的人救回來,對于這群忠誠不二的屬下,他卻無法苛責。 原來想死,也成了奢侈。 “鋮!”一聲,酒杯和桌面清脆的碰撞聲。 杯子應聲碎裂,鋒利的邊緣劃破手指,望著,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重新解開繃帶,下面是猙獰的傷口,有些血rou向外翻出,在肩部的傷口深可肩骨。 皺起眉,瞪了眼無七,“不是讓你們看著他嗎?這傷口本來結繭了,現在又裂開發炎,比前幾天更嚴重,要是再這么沒節制下去,這條命也別讓我來救了!” 當對上無七那雙執拗的眼睛,知道自己的話只被當作耳邊風,這群人只要閔晹一個眼神估計都愿意自己奉上槍來讓他殺,瘋狂的程度堪比神教徒,在他們眼中閔晹就是神。 也許這是為什么皿成立時間不長,卻能成為世界三大黑道勢力的原因。 給閔晹重新換上新的繃帶,“如果還這么亂來,就死路一條,安生幾天吧,也別再喝酒抽煙,這只會雪上加霜?!?/br> “滾!”從進門到現在,閔晹終于說出了唯一一個字,沙啞的聲音就像被沙礫摩搓的嘶啞難聽。 他不需要任何人來救,就這樣死去更好。 當余光瞟到腳邊那具尸體,那張和今世于澄何其相似的面孔,就算再相似也不是他,給他提鞋都不配! 你們是什么東西,全部加起來也不如他一根頭發,當替身,呵,他也是你們有資格代替的嗎! 舉起槍一通掃射,那個無辜的已經死透了的[少爺],中槍抖了幾下,這回卻被打成馬蜂窩。 本來氣血上涌的江蕭,硬是壓下心中的怒火,這一幕懾住他了。 果然是個瘋狂的變態! 但這人再變態,江蕭都知道自己不能嗆聲,平日里沒規矩還不會和自己計較,但真到了這種時候閉嘴才是最佳選擇,不過,想到今晚于澄會來皇都國際,江蕭閃過一絲殘忍。 閔晹,這個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 于澄下午出席了一款手機代言的展覽會,推掉了晚上一個飯局,安全抽身時已經傍晚了。 打開手機才發現,張進將于卓昱安全送達的消息,算是松了一口氣。 接下去…就是去皇都國際與那個人碰面。 皇都國際共有八十層,是國際知名建筑師設計,藍色和紫色的玻璃構造成整個雪茄造型的建筑物,吃喝玩樂還是紙醉金迷,甚至拍賣、賭博、權錢交易,都能在這里找到適合的場所。 于澄到的時候,離七點還有幾分鐘,走入包廂內果然里面空無一人。 早就有了心里準備,他只是靜靜的等待,拒絕了招待準備的任何酒和飲料。 回憶著當時的情節,也許那場所謂的不打不相識也是對方的計謀,只是為了和自己認識? 但[于澄]的身份,能讓誰這么處心積慮的接近,甚至一步步引誘呢? 唯一特別的就是[他]是gino家族的繼承人,但這條消息早被爺爺封鎖了,在大陸應該沒人知道[他]真實身份,那么江蕭很大的可能性不是大陸人。 想到他有別于亞洲人的輪廓,也許是家族中的某個人派來的棋子? 不可能,這個人的氣質、風度、品貌都不可能是棋子那么簡單,這樣一個揮金如土的男人是家族里哪個人有資格指揮的了的? 什么味道? 正沉思的于澄忙捂住口鼻,一股氣體漸漸彌漫開來,但猝不及防的他還是吸進了幾口,頓時開始昏沉,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 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做好準備下,還會被江蕭擺一道。 是……是空調! 空調釋放的氣體,一定有問題。 但找到結癥的于澄,卻抵不住昏沉倒下。 他模糊的視線漸漸有了焦距,身上的衣服被剝離了,身上只有一件薄薄堪堪遮住臀部的布條,露出上身大片肌膚,玉瓷般的光澤在照耀下顯得格外光滑,給人上前染指的沖動,空氣中的微涼讓他泛起一層淺淺的顫抖,環顧了下四周,空蕩蕩的水泥墻,零星擺著服裝和奇怪的道具,這是地下室? 全身無力,應該是還沒過那股藥勁,頭腦到是格外清醒。 動了動四肢,酸麻傳遍全身,這才發現被綁在一個用檀木制作精致的十字架上,該死,以為是《耶穌受難日》嗎! 一絲苦笑溢出,就算重活了一次,他還是沒聰明多少。 于澄,你前世不冤,就因為一次次的天真,最后才害人害己! 腳步聲漸漸傳來,他又再次垂下頭裝昏沉,實際上也不需要裝,迷藥的計量不小,閉上眼連心跳都是沉睡的速率。 交談聲并不大,從聲音來看是兩個人。 “還沒醒?” “嗯,不過這樣也好,要是醒了哭鬧有的我們受!” “聽說還是個明星,不知道惹了上頭哪位,被這么送過來怪可惜的!~~~~不過這身段,這張臉還真是極品~~” “你最好別打主意,聽說今天那位會過來,咱們這些給人一個指頭都不夠捏的,夾緊尾巴想想怎么安然度過今天吧!” “你是說……那位?” 誠惶誠恐的兩人慢慢走遠。 恍惚間,于澄模糊的聽到不真切,聲音似乎是從他頭頂的天花板上傳來,[主持人],[拍賣],[起價]這些字眼竄入他的耳中,頓時宛若墜入冰窖,是拍賣會! 拍賣會,一個他前世的噩夢,一幕幕光影留祿的影像就像片片雪花灑到他面前,他想大笑,想發狂卻沒有辦法絲毫動彈。 一場拍賣會,一次丑聞曝光,再一系列封殺,然后就是沒有截止日的冷藏,環環相扣,他想笑,是因為自己的可笑,還因為同樣的老路竟然重蹈覆轍兩次! 于澄的臉慘白的像是鬼一般,對自己的惱恨和對未知的恐懼像是咀蟲似地爬滿全身,就好像拍賣場上已經有幾十臺攝影機等著曝光他的事一般,那個男人cao控了幾乎一半媒體將他趕盡殺絕的境地。 江蕭可能也想不到這件事會那么巧合,只是和前世不同的是,這里是私人拍賣場,還是只有皇都國際vip會員才有資格進入的地方,里面進行的交易大多隱秘,不僅沒有攝影機攝像頭這些高危物品,甚至還為了保護拍賣者和拍賣品的權益,杜絕所有拍攝、錄影。 整個拍賣場由半環形座椅組成,中間是橢圓走臺,繽紛的光線打在看臺上煞是耀眼,這個時候主持人正在介紹今天拍賣的物品。 在看臺二樓是只有特殊會員才能入內的包廂,而其中有一間卻是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進入的,這是皇都國際擁有者的專屬包。 暗色光影和簾幕的遮掩了外人的窺視,在蘇格蘭羊毛毯上,一雙手工皮鞋毫不猶豫的踩在上面,男人俯視著整個拍賣場,無七離半米距離報告著皇都國際的營運情況,陰陽頓挫的聲音不緊不慢,男人也不知道有沒聽進去。 他臉色有些蒼白,顯然身上的傷嚴重拖垮了他的身體,一雙墨眸如炬,他擁有一張即使神也會自慚形穢的容貌,猶如墮落的撒旦,邪惡而強大,那雙執鶩的眼睛充滿嗜殺的戾氣,極度的疲憊讓他的眼中充斥血絲,充滿暴戾的他就像一顆原子彈,讓在他身后無七幾乎要以為閔晹會破門將看臺下的所有人一轟而盡。 如果不是現在歐洲那塊已經亂的烽煙四起,沒有可以挑的地兒,也許今天閔晹還會帶一身傷回來和刷新的記錄回來。 看向臺下一場場競拍,那群瘋狂押注,瘋狂投錢的老板闊少們,就如同一只只被打了興奮劑的花錢機器,而cao控主卻只會將他們當做無聊游戲的角色,看著他們揮金如土。 今天,最后一場拍賣在炫目的燈光中,拉開帷幕。 中央拍賣臺中間的一塊地板移開,有什么東西正在緩緩上升,主持人興奮的口吻介紹這特殊的人體拍賣,模仿油畫《耶穌受難》的真人版。 現場一片嘩然,雖然皇都國際并不禁止拍賣[人],但基本上還是以稀有珍藏和一些奇珍異寶為主,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么令人興奮的一場,但這潮涌般的聲音卻絲毫影響不到隔音設施完備的包廂內。 突然,剛剛拿起酒杯應聲摔落,乍起一片片晶瑩,卻恍然未覺,嘴邊那抹嗜血狠戾還沒消逝,來不及浮上那絲措手不及的驚異。 他的眼神變得深沉黝黑的掀不起一點波瀾,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噩耗。 ☆、法則46:熟悉 “關掉電閘,所有和今天的事相關人員,全部撤掉,以后誰敢錄用他們就等著被皿追殺?!睆凝X間迸出了一個個冷如冰渣般的字。 好狠! 斷其生路,絕其后路,這唯一的出路也是死胡同。 余光瞄到了那個臺上正在徐徐上升的人,雖然垂著頭,外貌看不真切,但熟悉閔晹自然知道這位被放在心尖上的人。 “咯噔”一聲,無七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看來今天的事是不會善終了,只要閔晹想,也許連看臺上的那群富豪們也要受到無妄之災。 閔晹似乎天生不懂得如何用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他生氣的時候依舊沒有表情,幾乎看不出差別,但無七到底是從小跟隨這個男人,暴風雨下的平靜更令人窒息,那一地玻璃碎片似乎能反射出那殘肢斷臂般的殘忍。 而一直守在包廂外的王經理一看到出來的無七,忙躬身迎接,惶恐中得到了一個命令:停止這場拍賣,把人送到boss的房間。 快速應道,但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了,今天的拍賣品他也有所耳聞,難道這次連boss也有興趣? 以前就算是再絕色的美人也沒見上頭有什么表示,而且皇都國際的規矩極嚴,誰也不會冒著危險去破壞,更何況是制定規則的上頭。 心中再是不能置信,王經理也不敢有所怠慢,這些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該揣測的。 突然停止的拍賣會漆黑一片,臺下頓時哀聲怨道,他們都是高級vip會員,哪里會想到來享受停電的待遇。 無的成員靜默看著這群涌動到出口處的人群,如果這個時候一通掃射不知道會倒下多少,王經理相信若閔晹真的下令,這群瘋子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就算這里有幾個不能得罪的人物。 于澄已不記得是什么時候又陷入了昏迷,似乎有人在擺弄他的身體,冰冷的針管刺穿了他的皮rou,微涼的液體慢慢滲透,像是一只無形的手將他全身神經控制住,如果現在能做表情于澄一定是絕望的神情,自暴自棄的想這就是他應得的懲罰。 光祿疏琉的回憶在腦中撕扯成一片片般,零碎換亂的片段交織著。 黑暗中有人將他扯進了一個懷抱,很焦急,動作溫柔,就像怕碰傷了他,迷蒙中他抬起雙眼,對上了一雙如猛獸般兇殘冰冷的眼睛,是誰?為什么那么熟悉。 那人似乎在他昏迷時說了什么,混沌中似乎更加難受,他漸漸闔上了眼陷入沉睡。 幾小時后,當閔晹到了頂層住處,只見無七已經在門外待命,沉靜的黑眸沉甸出無法直視的鋒芒,腳步卻邁大了一些。 “boss,已處理完畢?!睙o七彎身,開門讓其進去。 閔晹點了點頭,常年的相處兩人都清楚短短的言語中所包含的內容。 遽然眼前景物晃了晃,全身的血液像是無法供給心臟般,雖然幅度很小卻還是被在身后的無七察覺,關切的想扶住,最后還是沒伸手,只是擔心的抬眼看了下閔晹魁梧又顯得脆弱的背影,掩去憂色退了出去,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服藥了,再加上傷口發炎…… 推門入內,躺在床上的男子,還是那讓他全身冰火兩重天的裝束,性感到只圍著一條堪稱破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