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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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的出來都知道,這位大少爺是被家族[隔離]開來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看于澄那淡定的態度,想來也估計和家族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有關系吧。 這一整天的詫異已經快讓簡宴承受力不錯的心臟飽經考驗,現在有向麻木的方向發展。要說元韶平日里待人是不錯,但也沒有熱情到這程度,一直幫襯著這位才見過一次面的少年,雖然他自己也對少年很有好感還有那揮不掉的熟悉感,甚至想慫恿少年來當明星,相信一定能大紅大紫。 但這個念頭在看過少年的住處后就打消了,以少年的條件,不可能來當明星吧。 好吧,他是可以將元韶這不一樣的態度看作這位天王終于開竅了,打算嘗試一段不錯的友情嗎?要知道元韶的朋友的確不少,但都是主動貼上來的,而要讓元韶心里接受的朋友,簡宴還真從沒見過。 “不用了,謝謝。我回學校住,已經耽擱你不少時間了!”于澄婉言拒絕,就算兩人的確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但說到底還是陌生人,即使他現在窮的揭不開鍋,也沒求助的打算。再加上他記得剛才元韶似乎要趕著去工作,因為自己已經浪費時間。 即使于澄話語中沒有趕人的意思,元韶也不方便再待下去,他不是個喜歡強求的人骨子里帶著股紳士精神,和簡宴一起再次坐上車,趕到拍攝現場。 而在回去的路上,說完接下來行程的簡宴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來他是誰了!” “嗯?”元韶疑問的看著簡宴,示意他說下去。 “但不可能啊……他……不,應該是我弄錯了,差的實在太多了!”隨即簡宴又否定掉自己的猜測。 “你說的是誰?” “就是那個時候侮辱你的紈绔子啊,你還有印象嗎?去年你不是以董事的身份去參加一個捐助會,但那個紈绔子看到你以為你只是明星,讓你去他生日會獻唱然后被我們嚴詞拒絕他還出口惡言,不,應該不可能,雖然長的很像,但這根本就是兩個人……”說完,簡宴越發認為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剛才那個冷漠卻穩重的男孩,怎么可能和記憶里的囂張紈绔子打對等號,雖然都是富家子弟,但差的那是十萬八千里好不好啊喂! 被簡宴這么說起來,元韶蹙起漂亮的眉形,他是想起來了。 去年的確是有這么回事,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侮辱他,但事后他也不可能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去計較,不過到把這個人給記住了,一開始看到于澄的熟悉感并不是錯覺。 于澄可不知道元韶他們已經想起他,在原來的[于澄]記憶中,這件事已經遺忘了,現在身體換了芯子,自然不會對那件事有印象。 慢慢走出別墅區,在經過門口的時候,發現那個警衛小王在門口誠惶誠恐的詢問他。 他隨意的回道:“幫我把別墅外面的垃圾都處理掉?!?/br> 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走遠的身影飄來一句,“謝謝!” 選擇性忽略了紈绔子那句謝謝,小王只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他好奇的去看那[垃圾]到底是什么? 卻被震撼到了……那一堆限量版的衣物和一看價值不菲的日常用品,這些東西原來是[垃圾]? 要說銀行卡凍結了的于澄,現在是最缺錢的時候,就算用不到也應該把這些東西帶上先。 但一來于澄是個憊懶的主,二來他發現原主人的品味他實在無法認同,所以他只拿了一些相關證件就離開。雖然那些東西說不定可以換到不少錢來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但不論是以前的[于澄]和還是現在的于澄,都不會做這么掉價的事。 以前的[于澄]是不屑,現在的于澄是帶著天皇巨星的習慣,他可以住的破舊可以沒的吃飯,但他要維持自己的形象,一開始也許是職業精神,但后來這樣的習慣已經深入他的骨髓,成為一種潛移默化的行為。 走出別墅區,于澄拿出隨身攜帶的錢包,里面只有幾張卡和2000的現錢,應該足夠度過一段時間了,要知道百年前的物價還沒飛漲到可怕的程度,甚至后來天價的水果和礦泉水都是很廉價就能買到的。 而他帶著前世的能力,怎么都餓不死自己的。 在接下來就是住處問題,前主人是有幾個狐朋狗友的,但現在的他可不會再去聯絡他們。而原本只是對元韶隨口說的[住校]似乎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記憶里,[于澄]是有定下床鋪的,只是從沒去過學校,更不要說宿舍了,甚至全校師生都沒認識他的吧,上一個學期全0分的成績單交到于淺年手里的時候,把他氣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在于澄出生時順便掐死,省的現在長大了來氣他。 沒多久,于澄就來到正亞學院,看環境和構建都稱得上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了,而原本的二世祖也不是利用關系進去,而是靠真本實力。 至于原因,就是[于澄]名義上的未婚妻,羅伊兒。 當年被踢回國內的[于澄]對突然被安排下來的相親極其反感,但當見到羅伊兒的那一霎那,卻是真正心動了。 而在于澄的印象中,那羅伊兒的確相當貌美,但這貌美,和前世經常對著鏡子看自己的于澄來說,到沒有多少驚為天人。 羅伊兒是在寵愛下長大,女孩都是喜歡做白馬夢的,羅伊兒也不例外。但就在她幻想著自己將來的王子的時候,卻出現了[于澄],一個除了家世外一無是處的紈绔子,一個只知道玩樂沒有上進心的敗類人渣。從一開始,她對于澄的偏見就極深。 雖然很想拒絕,可羅伊兒很聰明,她知道以[于澄]的家世如果馬上拒絕對自己沒有利。從相親到后來都表現的不錯,忍著厭惡和[于澄]相處,甚至說出只要于澄和她一起考上正亞學院的話,就會考慮和他交往,而欣喜若狂的[于澄]信以為真,一改紈绔子的習性天天奮發向上,[于澄]只是沒有學習的動力,但腦袋是聰明的,真的被他考上了。 而他想要告訴羅伊兒這個好消息的時候,接到的卻是羅伊兒準備去法國留學的消息,到機場當面質問。 羅伊兒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她不可能和一個敗類在一起,像[于澄]這樣的人渣就該自身自滅……這一系列的話,將[于澄]徹底打入深淵,導致后來的[于澄]真的如她所說的放棄了自己,揮霍人生。 更是對正亞學院反感之極,似乎只要[于澄]一踏入這個學校就會想到那場愚弄和羞辱,對這樣的情況于淺年雖然氣憤卻是再也沒有逼兩人訂婚,甚至[于澄]后來不上學也用關系打通而壓了下來。 但在于澄看來,羅伊兒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一個十幾歲年紀的小姑娘不懂得考慮別人的心情,只因為這樣的無知而傷害了[于澄]好不容易要開始奮斗的心,也許無知是最傷人的。 不是于澄偏袒之前的那位,而是[于澄]的記憶中除了對父母的渴望而得不到,就是孤獨無依無靠,即使有一個一直寵愛的爺爺,但爺爺是家主又是祖孫的兩代代溝,平日里嚴肅的爺爺給小小的[于澄]留下了不少陰影,長大后反其道而行之的叛逆嬌縱起來,如果說這其中沒有希望引起爺爺關注的成分在里面,于澄是不相信的。 從另一個角度說,[于澄]只是個孤獨的渴望愛卻總是不斷做錯事而得不到諒解的可憐孩子,這樣的惡性循環,讓[于澄]身邊越發孤獨。既然代替了他,于澄自己是不會再招惹那位大小姐。 這么想著,剛找了個人問了路才來到男生宿舍樓下。 樓底下的管理員歐巴桑正和一個要進去的男生爭辯。 “大媽,我真的是因為家里有事才上學期沒來,不相信你看我的學生證!” “不行,沒有學校的證明我是不會放你進去的!”大媽有理有據,堅決不讓男生進去。 聽著這樣的對話,于澄猶豫會,還是走了進去。 “等等,為什么他進去你沒喊!”男生呲牙咧嘴,好不兇惡的瞪著那個悠哉進入的人。 “那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教養的孩子,和你這樣的小流氓是不一樣的!”歐巴桑馬上反駁。 于澄快走到樓梯口,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兩人在說的人是自己。 微微一笑,來到大媽面前,“這是我的學生證明,302是我的寢室號?!?/br> 見到由遠而近的俊臉,少女懷夢總是春的歐巴桑猛然感覺自己的心又死灰復燃了,臉微微紅了起來,甚至看都沒看于澄遞出的證明,“沒……沒事,你可以進去了!” 道了聲謝,于澄就翩翩而去。 “大媽,不帶你這樣的,這是區別對待啊,他不就長的好看了點嗎?”男生不滿的大聲嚷嚷。 大媽也不是吃素的,“你如果能長他那樣,我也放你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法則06:努力不是一蹴而就 他們的對話越來越遠,于澄緩步走在樓梯上,與樓梯上擦身而過的人點頭微笑,到是把對方弄了個愣神。 這笑容是前世的他對著鏡子千錘百煉的,只要換上一張還看的過去的臉都能殺傷力巨大,可惜他沒有任何自覺。 從醫院出來再到了住處,到現在已經快中午了,當他走到寢室門后發現門還鎖著,窗簾也拉著,這顯示里面的人還在睡覺。 一個每天生活都是凌晨起床趕通告,難得可以睡個好覺的于澄來說,實在無法理解中午還在睡覺是什么概念,他卻不知道,這是大部分大學生都經歷過的。 “你找誰?”路過的人看到于澄這張生面孔,自然而然問道。 轉頭,看向來人,典型寢室男生的夏天打扮,下面大叉褲,上面打赤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我去年沒有來寢室,今年準備住校,今天第一次來?!彼唵蔚慕忉屃讼?。 “哦~~~~你就是傳說中這個寢室沒來的神秘人之一??!等等,我幫你敲門吧!”男生恍然大悟,隨即大聲敲302的門,“里面的,都中午了,醒來好吃中飯了!” 敲了好一會,里面的人才慢吞吞的過來開門。 “干嘛,昨天打了一晚魔獸困著呢!”一個鳥窩頭的男生困頓的打著哈欠。 “呶,你們期盼已久的新室友?!蹦猩噶酥干磉叺挠诔?。 “你……靠!”鳥窩頭瞟了眼于澄,馬上清醒,轉頭對另外個還在床上的室友喊道:“瘦子,我們寢室來新室友了!” 經過一陣人仰馬翻,于澄終于得以坐在寢室內。 來開門的鳥窩頭叫張進,是個圓滾滾五官沒什么特色的中等身材男孩,而他口中的瘦子叫張慶。 這兩人很是熱情的將于澄迎入寢室,于澄這才發現這個四人寢室里面有兩張床位是空著的。除了他外,看來還有個人定了床位卻一直沒來。 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鳥窩頭張進馬上道:“這人比你出現率高點,至少開學那天來露了個臉,到是把不少女生和老師弄得春心蕩漾了!” “就是,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就喜歡那種愛理不理的冰塊,而且那彪悍的表情,想想就……”一旁的瘦子張慶也插嘴道。 既然這個人不來學校,想來也不需要太擔心,這么想著于澄就把這個事情拋到腦后。面對只有木板的床鋪和沒有任何生活物品的自己,于澄想了想,還是晚上去附近超市買些,反正他前世再難受的日子都能過,現在只要配一點必備的就行了。 出了寢室,拒絕了張進兩人一起去上課的好意,他腦子里的內容只有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和做出怎樣的歌曲,至于大學里的教學內容,那就抱歉了,腦子里什么也沒有,原本的[于澄]記憶里是多少還有些,可記得不代表他能把別人的能力學會。 現在離第二個學期期末還有段時間,抓緊點這次期末成績不會太糟。至少讓那位望子成龍的老人家不要太失落就行了。 這么想著,于澄長身玉立的走在學校的過道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不少目光飄向他。 這時,一道鈴聲道破了他的思考。 接了起來,傳來對方清冷的嗓音: “你在哪里?” “學校?!?/br> “……”對方震驚。 電話兩端長久的沉默。 “有事?”于澄率先問。 “嗯?!?/br> “好,學校圖書館?!闭f完,于澄掛斷電話。 呆愣的望著手上的電話,于卓昱無法想象能有一天和那個紈绔子心平氣和的說話,而且“學?!?,“圖書館”這幾個名詞很正常,但只要和于澄聯系到一起那就駭人聽聞了。 “卓昱少爺,我們是定今天晚上的機票嗎?”一邊的助理走到他身邊問著。 于卓昱冰冷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猶豫,隨后點點頭。 當于卓昱來到正亞學院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學校圖書館是個讓學生安靜自習和看書的地方,一般學生都不會高聲喧鬧,而下午的讀書館來來往往的學生老師不少,只是今天卻有些特別,那個在陽光底下的少年讓人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似乎空氣在他周圍靜止了,只是那么看幾眼,浮躁的心也會沉靜起來。 透過窗戶的陽光剛好曬到少年所在的位置上,他修長的手指靜靜的翻閱著手中的書,表情很專注,一種與世隔絕的氣質沒有人舍得上前打擾。 于卓昱走進讀書館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一瞬間他覺得面前的人只是一個長的和于澄很像的陌生人,而不是那個紈绔子。 也許是這樣的想法太過瘋狂,于卓昱快步走了過去,而早在他離自己5米的范圍時于澄已經發現了。 恰到好處的距離,于澄緩緩抬起頭看向來人,“你來了?!?/br> 簡單的三個字,于卓昱恍惚了下,又在他對面鎮定的坐下?!班??!睕]有再開口的打算。 于澄也不催,他們本來就不是朋友,甚至幾小時之前還不歡而散。將注意力又再次轉回書上,很快進入專注的狀態,完全無視周圍。 而于卓昱也只是靜靜望著窗外,將于澄視若無睹,兩人到是在這點上達到驚人的默契。 直到看完手中的現代史,于澄才合上書,淡淡的開口:“幾點的機票?” “8點?!睕]有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