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舒淺反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有些糾結地看著他,半晌才問道:“你睡得著嗎?” “抱著你就睡不著?!彼故抢蠈?,舒淺撲哧一下笑出聲,哼哼道:“那你還拽著我午睡干嘛?” “因為我現在只想抱著你?!?/br> 舒淺本來還有些想笑,可望著他深邃平靜的眼眸,腦海中莫名就回蕩起之前在別墅里聽說的那些往事,忽然便笑不出來了。幾乎想都沒想,她也伸手抱緊了他,兩人沒有半分距離地相擁著,情緒卻不帶任何雜質,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感情到了一種程度,很多時候不需要語言,彼此已經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意。就像此刻,懷里的人像只小松鼠一樣窸窸窣窣一陣動作,明明剛才還緊張得要命,現在卻主動將他摟得緊緊的。穆楊的下巴抵在她額前,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吹進他的脖頸,如同清風拂過干涸的心田,悄然無聲地,就潤出了大片大片的青草和鮮花。 他怎么不懂,她的情,她的意,還有她毫無保留的赤誠的心。 他是何其幸運,此生能擁有她在身邊。 午睡的時候忘了拉窗簾,一覺醒來,窗外已是燈火一片。下午不知道是何時墜入夢中的,此時舒淺還躺在他懷里,只是想到他的手臂就這樣一直被她枕在脖子下,不禁抬起頭往后挪了挪,想替他騰出點重量。 她動得小心翼翼,穆楊卻還是醒了過來。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迷離夜色映照著女人柔和的輪廓。他一動不動任她挪到一尺開外,忽然手臂一彎,在舒淺低低的驚呼中,又把她撈回了懷里。 “醒了?”舒淺這才對上他黑曜石般炯炯的雙眸,嗔怪似的在他胸前推了推,“你故意的!” 穆楊也不否認,笑著點頭:“對,就是故意的?!闭f著拍了拍她腦袋,“起床吧,待會晚餐要送過來了?!?/br> 竟然還真這么平安無事地一起睡了一個下午……舒淺心中也不說上是偷樂還是松了口氣,站在洗手間明亮的燈光下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想到今晚可能發生經歷的事情,有些發怔。大概因為午睡得太過滋潤,此刻她整個臉頰都泛著淡淡的紅暈,還燒著隱隱的熱意。舒淺潑了幾捧冷水在臉上,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又盯著自己看了半晌,終于深呼吸一口,做了決定。 她愛他,不是嗎?既然如此,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種事情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樣橫下心來,竟覺得渾身都像是輕松了不少。待她慢條斯理洗漱一番走出浴室時,服務員已經將晚餐都送上來了。食物的香味勾著她的嗅覺,舒淺饞得用力吸了吸鼻子,興奮地鉆出臥室問道:“可以開吃啦?” 話音剛落她卻是一怔??蛷d的大燈關著,除了幾盞黯淡昏黃的射燈,只有中央方形餐桌上火紅的蠟燭,在薄薄的月色下輕輕搖曳著。而穆楊不知何時也把休閑衣換成了潔白的襯衫和西褲,就這樣站在玻璃小幾旁,含著淺淺的笑意,一瞬不移地望著她。 舒淺心跳驟然加快,怔愣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邁開步伐走近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飄浮不定的云端上,緊張又期待,仿佛走在一個真實卻又不敢置信的夢境中。 “你怎么……準備了這么多?”她走到桌旁,看著雪白桌布上精致的銀質餐具,看著玻璃杯中醇香濃郁的紅酒,看著那一大捧奪目的玫瑰和紅燭,一時間聲音竟有些啞。穆楊是什么人呀,她從前甚至不敢期盼從他身上聽見什么感人的情話,卻沒想到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給她驚喜。曾經對感情那么懵懂的一個人,不知何時卻已經成就了她對愛情最高的奢望。 “聽說,女人都喜歡這樣的場景?”他唇角微揚,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擁著她的腰,就像表白那天一樣,彎□子與她平視著。而那燭光映照下的眸色,溫柔似水。 舒淺說不出話來,而他的吻已經落在了唇邊,低醇的嗓音在齒間溢開:“既然這樣,我的女人,怎么可能錯過任何一點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又名:戀愛男神進化論=。= 下一章,你們懂的,請低調,咳咳! ☆、第47章 chapter47 月色,燭光,燈火搖曳。 不知何處的音響正放著《玫瑰人生》悠揚的旋律,小野麗莎沙啞低柔的歌聲在口風琴的伴奏中飄逸開去,室內就像是染上了無盡的柔情蜜意。而穆楊和舒淺面對面坐在方桌兩側,各自品著杯中紅酒,微笑著,相視無言。 若時光能夠就此定格,該有多么幸福,多么美好? 整頓晚餐穆楊都紳士到了極致,舒淺還在吃鵝肝醬頭盤的時候,他已經慢條斯理將自己主菜碟子中的牛排細細切成小塊,然后默不作聲就換過了她的。她滿心都是甜蜜,卻也不多話,隨他一樣安安靜靜地品嘗著,恍然意識到不知何時起她竟然也喜歡上這樣沉靜的氣氛了。 要放在以前,她的世界哪少得了熱鬧,可如今就這樣相伴無聲,卻覺得愈發安心。 時間不知不覺就在一室旖旎中流淌而去,餐點早已用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紅酒,舒淺的意識有些飄,低頭輕晃了晃腦袋,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倒下去一醉不醒了。 對面的男人顯然察覺到了她細微的動作,語氣含笑:“醉了?” “才沒呢?!笔鏈\下意識就搖頭,卻見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連忙別過頭掩飾自己有些迷蒙的雙眼。 “酒不醉人人自醉?!钡箾]想到穆楊哼歌般輕輕哼出這一句,舒淺臉一紅,還想逞強幾句,他已經起身將她從座位上牽了起來走向窗邊,“還有三分鐘開始表演?!?/br> 舒淺這才記起晚上的節目,循著他的視線望向江堤。綿延漫長的景觀樹和綠茵帶沿著淙淙流水一路伸展,夜晚的燈光點綴在幽深的江畔,迷離而又動人。而大抵是煙火表演將至,已經可以看見沿江帶兩側的馬路上擠滿了車流,而人行步道上更是一片熱鬧,甚至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能隱約瞧見那端的人影聳動。 她調皮地哈出一口氣,玻璃上立馬泛起一片薄霧珠。窗外秋夜寒露深,卻襲不過這幾厘米的厚度,室內依舊暖意盎然。一明一暗一暖一涼,仿佛被這面玻璃墻分隔成了兩個世界。而她和他就站在光明和溫暖里,望著星空咫尺,望著夜色沉迷,起伏飄零的心緒在這一刻都沉寂在永恒的平靜中。 “喜歡今晚嗎?”穆楊站在她身后,環著她的腰,音色低沉。 煙花都還沒開始呢……舒淺心里有些好笑,嘴上還是很乖地配合他:“喜歡,好喜歡?!?/br> 他似乎輕輕笑出了聲,又更靠近了些。熟悉的男性氣息就在身后,兩人在室內穿的衣服都又輕又薄,這樣一貼上來簡直連彼此間的體溫都融為一體了。舒淺雙手撐在玻璃上,只稍稍動了動身子就察覺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不禁一陣甜蜜的無奈,任他保持著這樣曖昧又親昵的姿勢,兀自望著夜色等待起煙花來。 兩分鐘……一分鐘……五十秒……三十秒……時間似乎走得格外慢,舒淺原本還怡然自得地欣賞著城市夜景,只是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心猿意馬心浮氣躁起來,因為某人的手已經從她的腰間轉移,正在無比緩慢的、幾近無形的,向上移去。 她心跳的飛快,眼看著他的手就要碰到胸前了,再也憋不住,猛地攥緊了他,扭過了頭低低阻攔道:“穆楊!” “怎么?”他的雙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眼神卻直白地閃爍著某種異樣而又炙熱的情緒。舒淺一愣,也是在同時,忽然就意識到了背后緊貼著自己的某樣緊繃是什么,一張小臉霎時漲得通紅。 “沒什么……”她氣息略微凌亂,飛快地直回身子,渾身僵硬一動不動,生怕一不小心就點燃了導火索。這樣安靜了幾秒,身后的人并沒有動靜,她正要松口氣,卻忽然感覺到穆楊溫熱的唇移向了她的脖頸和耳畔,細細碎碎的吻落了下來,連帶著他的呼吸都灼熱得可怕。 “穆楊……”她情不自禁呢喃出聲,只覺得身子都像軟了一樣,想推又推不開,想逃又逃不掉,就這樣眼看著自己一點點沉淪在他溫柔的攻勢里。而男人一側頭就堵住了她的嘴,紅酒的醇香逸散開去,沙啞的聲音也染上了情迷意亂的味道,低低開口:“淺淺,我等不及了?!?/br> 舒淺腦海中“嗡”的一聲,下意識地往后一靠,背后卻是冰涼的玻璃,沒有半分逃離的空間。而他的左手鉆過她脖子后的空隙枕在她腦后,右手卻已經鉆入了她的衣擺,肌膚相親,再也不可抑制地攻城略池起來。 他為了她,在那么多個夜里輾轉難眠,如今終于可以無所顧忌地擁她入懷,又怎么舍得再松開,怎么能夠再忍得下去? …… 十幾秒的時間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穆楊的呼吸難得地帶上了幾分急促和紊亂,動作卻溫柔而有力,一遍又一遍撫摸著親吻著她。舒淺臉頰酡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整個人幾乎都癱軟在了他的懷里,只覺得意識越飄越遠,雙眼也情不自禁地輕輕闔上。 倏地一道光亮劃過夜空,伴隨著緊接的“砰”的一聲,沉迷中的兩人都是一驚,動作也有些微的停滯。舒淺猛然清醒過來,睜開眼回過頭去,第一朵璀璨的煙花正巧在空中綻放,絢爛而又奪目地剎那間躍入眼簾。 她眼中漾起期待的光亮,都忘了某人的手還毫無距離地貼在她背后,興奮地驚呼出聲:“好美!” 不是沒見過煙花,只是這樣的高度望去,那些五彩的光亮仿佛就綻開在眼前,伴隨著如幕布般的滿天繁星,當真是美不勝收。 而此情此景,落在穆楊眼中又是怎樣呢? 懷里的女人衣衫略略凌亂,烏黑的長發披散肩頭,襯得肌膚愈發雪白。而她的側臉還映著窗外紛繁的煙光,燦如星芒的黑眸沾染著天真浪漫的情緒,如孩童般興奮地望著夜空,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明性感得要命,卻偏偏又純真得如此可愛。 穆楊的喉結一滾,第一次按捺不住幾近失控的自制力,在舒淺的驚呼聲中抱起她就往臥室走去。舒淺瞪著眼,無濟于事地蹬了蹬腿想跳下去,只得扯著他衣領小聲道:“先看煙花嘛?!?/br> “臥室也可以看?!蹦聴畹纳ひ舳及祮×撕脦锥?,已經將她輕輕拋在床上,欺身壓了下去。 “唔!穆楊!”她的抗議聲淹沒在他連綿的吻中,渾身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因為他的觸摸而顫抖而沸騰。忘了是何時,她的雙手終于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頸,而身上的人似乎動作一頓,接著更加洶涌地侵襲而來…… 煙花依舊。這一夜,好似時光都靜止了腳步,而她只想沉溺在他為她編織的美妙的夢中,再也不要醒來。 淡青色的天空有鴿群劃過,星江靜謐得連風都驚不起痕跡,仿佛整座清市都還在沉睡中。而晨曦的第一抹光亮越過沒有遮掩的玻璃窗,就這樣直直灑落在潔白的大床上,連同著滿室還未褪盡的歡愉都無從遁形。 舒淺困倦到不行,可正對著窗口被陽光這么一刺眼,還是迷迷糊糊地轉醒過來。 嗚嗚,她還想睡呢……舒淺嘟噥著翻了個身,眼睛半睜半闔,頓了兩秒,卻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不到十公分距離的男人,生生吸了口氣。 穆楊就躺在她身旁,室內暖氣開得足,他一只胳膊壓在被子上,還能隱約看見手臂上肌rou的線條,和一些凌亂淺淡的紅痕。 臥槽?那是她昨晚弄的?舒淺捂住嘴,定了片刻才無聲地低下頭,這么一看心理又平衡了些——哼,她身上也沒好到哪去嘛。 等等,這有什么好驕傲的…… 舒淺默默鄙視了一下自己,傾身探向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時間,才不過五點多。她實在不知道昨晚是幾點睡的,只記得煙花早停了,窗外城市的燈光也漸漸暗淡下去,而穆楊依舊緊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纏/綿著,直到最后她幾乎被那極致的愉悅感刺激得暈了過去,他這才停了下來。后面的事都朦朦朧朧記不清了,只知道他抱著她進浴室洗了個澡,又溫柔地替她擦干了身子??伤龑嵲谔哿?,一沾上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穆楊是幾點才睡的。 而此刻,其實她依然困倦得不行,只是想到渾身的酸疼感以及腦海中殘存的昨晚的一幕幕,禁不住又羞澀又幸福,眼睛一刻也不想離開穆楊,就這么直直看著他的睡顏,彎著唇角兀自傻笑著。 想之前,她還瞎緊張些有的沒的呢??墒钦娴牡搅四且豢?,所有的遲疑和猶豫都煙消云散,只剩下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把自己給他,心甘情愿和他做最親密的事情,更心甘情愿成為他最親密的人。 她看著他半晌,心房里滿溢的充實感像是膨脹了起來,過了許久才翻身下床打開行李箱,找出自己的睡裙想要換上。只是才剛拿出裙子,就聽見背后一道黯啞的聲音,顯然才剛睡醒,夾雜著低低的悶笑聲說道:“不用穿衣服,反正穿了待會我也會幫你脫掉?!?/br> 舒淺渾身一僵,動作停滯一秒后,便無比神速地把睡裙套在了身上,這才漲紅著臉回頭憤憤地瞪他一眼:“不準再脫了!” “好,聽你的?!睕]想到穆楊答應得爽快,眼中的笑意卻愈深,“今天欠的以后再補上?!?/br> 舒淺:“……” 她踟躕著腳步站在床邊,就是不敢上去。穆楊直接探出半截身子將她拉回了被子里,見舒淺捂著眼睛一副害羞不敢看的模樣,忍不住調侃:“昨晚都看遍了,現在還怕什么?” “不準再提昨晚的事了!”舒淺欲哭無淚,她自個回憶還好,可是在他面前提起就簡直…… “ok,”穆楊投降,將她抱在懷里輕言細語,“再睡會兒,醒了去看展覽?!?/br> 舒淺偎在他身邊點點頭,不敢抬頭看他,只是他的懷抱格外讓人安心,這樣躺了不到五分鐘,穆楊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輕輕響起。 她是睡得踏實了,可某人卻睜著眼睛再也睡不著,怕驚醒她又不敢亂動,只得憋著體內亂竄的火苗,眼睜睜看著咫尺之間的溫香軟玉半晌,最后,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個guntang的熾熱的吻。 淺淺,淺淺,我的女孩,我的摯愛。 不求分分秒秒,只愿此生到老,都能在你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已經盡可能隱晦啦,何況有的船真的是情到濃時自然來,用單純美好的眼光去看,應該也不會覺得h吧? 預告:甜蜜過后,刺激的要來了。 小伙伴們可以表潛水了么?都這樣了還不蹦出來溜達溜達,會悶壞的!看我多善良...... ☆、第48章 chapter48 舒淺再醒來的時候,房間里一片幽暗,只有窗簾的縫隙透過絲絲陽光。而身旁的人不知何時起了床,只余下被窩里若有若無的溫度,連空氣都仿佛還溢著昨晚甜蜜又曖昧的氣息。 她睜開眼清醒了三秒鐘,便轱轆一下翻身下床,打開臥室門探出腦袋張望著他的身影。果不其然,穆楊就坐在客廳沙發上,正背對著她看電視上的新聞。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可大概是怕吵醒了她,電視依然被調成了靜音。舒淺抿著唇悄悄地笑,忽然冒出點壞壞的小心思,于是踮起腳輕手輕腳從沙發后靠近,正欲遮住他的眼睛嚇他一跳,伸到半空的手卻被他倏地握住。 “什么嘛,”舒淺泄氣地撅了撅嘴,“你都沒回頭還能感覺到我?” “對,我們心有靈犀?!蹦聴畹偷鸵恍?,眼睛還盯著對面電視背景墻上玻璃鏡面里的倒影。其實從她開門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她了,卻硬是按捺著把她抱過來親吻的*,就這樣靜靜坐著等著,看著鏡子里的人一步步走近,心底一陣溫柔的無奈—— 什么時候開始,他居然也有耐性做這種無聊的事了? 舒淺嘿嘿笑兩聲,繞過沙發在他身邊坐下。胳膊纏著他的,頭也靠在他肩窩里,卻還覺得不夠靠近,于是又往里他懷里蹭了蹭,這才小貓一樣舒服地半瞇起眼來。 倒是某個被她纏緊的男人渾身僵硬起來,低頭望著她低領絲質睡裙下白皙的皮膚,定定地看了片刻眼神才忽然躲閃開去,沉聲道:“去把衣服換了?!?/br> 舒淺一愣,這才發覺領口露出的一片春光,頓時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煞紅著臉一溜煙跑回臥室了。穆楊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只覺得昨晚那股心浮氣躁的情緒又翻涌而來,可一想到那時她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和水光盈盈的雙眼,只得默默低嘆口氣,使勁松了松領口,才算是勉強壓抑住了心頭的躁動。 唉,再緩緩吧。他和他的小姑娘,日子還長著呢。 …… 一天的時光過得輕松而又愉快。等兩人看完藝術展出來,已經快到午后兩點了。舒淺肚子餓得慌,眼睛一轉就瞥見路邊一家小吃店里香噴噴的蔥油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是腦海中幻想一□旁男人有可能露出的嫌棄眼光,便生生把伸進兜里掏錢包的手又拽了出來。 要說街邊小吃最大的特點是什么,那就是香。穆楊走著走著就發覺舒淺的腳步慢了下來,而他鼻翼間也忽然竄進某種食物的香味,視線一挪就望見了路邊店門口的大煎鍋,和那金黃色的泛著蔥香的大餅。 微微低頭,便瞧見舒淺的眼睛正直勾勾望著那端,臉上的每個表情都透著一個“饞”字,甚至不經意地舔了舔嘴唇,就是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