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琉球想對我們大慶銷售這福壽膏那是不可能的,但這福壽膏卻還是能夠提純,到時候我們再轉而賣到琉球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樣也算是對得起琉球這般的算計了?!痹奇?,“這東西是由罌粟汁提取的,湖南境內有種植,原本這東西少量應用的話也是能夠鎮痛的,只可惜琉球這心思沒有用在正道上?!?/br> 謝淮隱聽到云姝這么說,他忍不住嘿嘿一笑,果真是云姝,竟是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不過他可是樂見其成的很,叫那琉球算計他們,看以后還敢不敢再算計他們! 謝淮隱實在是感激上蒼,讓他遇上了云姝,否則自己還不知道是要吃多少的虧走上多少的彎路。 謝淮隱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中一片柔軟,忍不住是將云姝擁在了懷中,“姝兒還好有你在身邊?!?/br> 云姝拍了拍謝淮隱的手,用作安撫。琉球哪兒現在都已經出了這樣的手段,很顯然地那琉球的天皇也已經是按捺不住了,心中更是已經將她們這些個和幕府將軍之間有聯系的人想要一網打盡,如果今日不是謝淮隱剛好說起了這件事情,而她剛剛好也是知道這福壽膏的底,要是再遲一點的話,到時候元熙帝下旨同意了,到時候想要挽回那就晚了,這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有注定的吧。 云姝也不是個啰嗦的人,既是決定了要進宮,自然也是越早越好,元熙帝也給她隨時都可以進宮的腰牌,但云姝平常要是沒什么事情的時候也不會進宮。 宮中的宮人也早就已經明白柳家大小姐的身份了,自是不會阻攔的,甚至還是是分妥帖地領著云姝去了元熙帝的宮殿,稟報了一聲之后就得了應允。 云姝走進了宮殿,瞧見元熙帝就躺在榻床上,那面色灰白,有種年邁之人有的蒼白感,他瞧見云姝穿著一身素衣,這丫頭尋常的時候穿的衣衫就不怎么花哨,但還是想是個年輕人應當有的模樣,但像是今天這樣穿的素凈的月白色衣衫也便是只有袖角和裙邊有用藍線繡著星點的花樣。 “今日是去了尹家吧?你父親是個念舊的人,尹仲同他同朝為官也是有不少年了,也是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如今人去了,你父親必定是要去吊唁一番的?!痹醯蹖χ奇?。 “是呀,父親去了,我也去了,瞧見的便是尹家那一家子的孤兒寡母,所以今日進了宮來也便是想求陛下給一個恩典許兩個教引嬤嬤去了尹家,也好為往后尹家小姐尋了一戶好人家?!痹奇吐暤?,順著元熙帝的意思在榻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同元熙帝說著話。 “你這丫頭也是個討巧的,倒是已幫人想起了這往后的事情來,不過是教引嬤嬤的事兒,倒也是好的,往后尹家小子要是沒個出息,姑娘家家的倒也能夠尋個好去處?!痹醯鄣懒艘痪?,“今日去那尹家可是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那倒是沒有,尹家的人雖是遭逢此劫,但這性子卻還是太過柔軟,倒是不至于想起當初的自己,倒是那尹家夫人讓我想起了當日的母親?!?/br> 元熙帝輕聲笑了一句,這才看向云姝道:“你可是覺得朕作事太狠?” 云姝聽得元熙帝這么問,抬眼看去,道:“陛下所謂何事?” “小十三嘴上雖是不說,但這心中只怕是在怨怪著朕這個當父皇的人明知道尹仲此去是危險重重,卻還是讓尹仲去了,從此之后沒了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痹醯塾行┳猿暗卣f著,“小十三這是在替尹仲覺得惋惜呢,這小子生來是個重情的,只要是不做的太過哪怕是將他利用著他也不會一聲不吭,心腸又有點軟,若是托生在富貴人家倒也還是能夠享福過上一輩子好日子了,可惜就是生在帝王家了。這性子倒是半點也不像朕隨了他母妃?!?/br> 云姝聽著元熙帝這話,想了一想之后這才開了口,“偶然聽得公主說起過一次,晉王的母妃是個宮女出身倒是個良善的性子,大約這也便是晉王性子的由來了吧?!?/br> 元熙帝點了點頭,不免地也想起那個良善的人,宮女年滿二十五便是能出宮的,那丫頭也是個低調的,想著到了年歲就能出宮,醉酒臨幸了她也是意外,那個人也不求什么,整天在那小院子里頭也不做那些個爭寵的事情,這樣的人他不免地多了幾分憐,只可惜這后宮之中是在是太臟,臟的容不得半點的干凈。 “晉王殿下心中怨不怨陛下臣女不曉得,但陛下后悔還是不后悔,也便是只有陛下自己心中最清楚了,旁的旁人也不能多說什么。尹大人是遇了天災到底不是*,即便是真要怨也只能多怨老天一些,陛下也不能和老天對抗不是?”云姝緩緩道,“陛下無需這般多想?!?/br> 元熙帝呵呵一笑,道:“也便是你這個丫頭嘴甜,還曉得用這樣的話來哄了人。你這丫頭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若只是要兩個教引嬤嬤應當還輪不到你這個丫頭親自來跑了這一趟,讓小十三或者是小七知一聲也便是要走了人,只怕還是有旁的事情要來同朕說的吧?” 云姝也不得不承認元熙帝也同樣是將自己的性子拿捏了個清清楚楚,于是就將之前同謝淮隱所說的關于福壽膏的事情給說了,等到元熙帝聽完之后,那一張臉原本就有些難看的臉是更加難看起來,完全就是一片的鐵青。 “它琉球好大的膽子!素來不過是個依附之國如今竟還是敢于將計謀算計到我們大慶的身上來了!”元熙帝一激動之后就猛地咳嗽起來,那臉色是更加的面無血色,云姝也有幾分緊張,急忙地輕拍著元熙帝的背安撫道:“陛下莫要生氣,他們有張良計我們有過墻梯,不管如何現在這福壽膏的到底還是沒有流露到我們大慶來,事情還沒有到那十分糟糕的地步,而且現在的情況也是對我們有利,琉球并不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了他們的險惡用心,這福壽膏的事情也可以是把雙刃劍,同樣也能傷了琉球。這罌粟在我大慶境內也是有些種植的,也作為藥物,用的少的話也有鎮痛的效果,既然琉球不義,我們大慶自是可以不仁,到時候以同樣的方式制作出東西來,這純度可以提升到比這福壽膏更加精純的地步,到時候我們可以通過琉球開放的通商口岸流露到琉球去,讓他們自食惡果?!?/br> 元熙帝聽到云姝這么說的時候,他這才慢慢地緩過了勁兒來,剛剛捂著口的帕子上有些許的殷紅,云姝一眼瞥見,便是想要喊御醫進來,她原本就知道元熙帝的身子骨不大好卻不想如今卻是已經到了咳血的地步,這咳血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事關元熙帝,她哪里敢有半點的馬虎。 元熙帝卻是拉住了云姝的衣袖,不讓她喊人,搖了搖頭之后道:“朕的身子骨自己清楚,原本就是在熬日子罷了?!?/br> 他的聲音里頭帶著沙啞,灼灼地看著云姝道:“你這丫頭是朕親自選的,也一直都證明朕是沒有選錯人,國庫充盈同你也脫不開關系,你這丫頭索性也是個丫頭,不幸也是個丫頭。聽你剛剛那手段,就知道你利得很,若是手上再有一把刀,這天下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制得住你?!?/br> 元熙帝早就已經讓自己的心腹太醫瞧過了,他這身子骨最多一兩年的時間罷了,短則是半點也不好說的,現在也都是靠著一些個虎狼之藥撐著沒有跨罷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云姝,啞著聲道:“朕近日也準備擬了詔書,打算若是朕去了,這江山也可算是后繼有人了。姝丫頭朕知道你在意的也就是小十三,小十三能不能成了儲君之位,也便是看你了?!?/br> 云姝有幾分的錯愕,倒是沒有想到元熙帝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事情。 “這琉球有著那虎狼之心,朕委實不放心,該怎么做也便是看你和小十三的手段了,若是那一年之內你們兩人還沒有個手段拿下琉球,那么朕就將這天下傳給他人,到時候你便是成為他人的皇后吧?!痹醯坶L嘆了一口氣道,“別怪朕心太狠,必要的時候也是只能狠下心來的。只要你們兩人完成了這個事情,旁的那些個人,都不會成為阻礙的?!?/br> 云姝聽到這話的時候咯噔一聲,心中卻不免地還有另外的一番感慨,她原本還以為元熙帝不把位子交給謝淮隱的話就是交給謝淮蘊的,畢竟現在略微出挑的還堪重任的也就這么兩人罷了,但現在看來,元熙帝壓根就沒有將謝淮蘊視作儲君的考量過的。 云姝想了一想,道:“好。陛下且等著,一年之內,必定會讓琉球再不存在?!?/br> 正文、第兩百二十一章 大結局下 雖說嘴巴上是同元熙帝做了這樣的豪言壯語,可事實上云姝的心中也是有幾分的沒底,畢竟要拿下琉球不用武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要沒個理由就直接出兵要拿下琉球,只怕那些個史官都是要用唾沫將人給淹死的。 云姝哪里不曉得那些個史官之中也有不少人看她不順眼的很,之前就已經有了“牝雞司晨”這種說辭出來了,要是真要動用武力開戰,她那“禍國妖姬”的名頭大概是逃脫不掉的,或者到時候她那身份地位大概也是會拔高到和妲己妹喜褒姒那種程度了。 這事兒也是元熙帝和云姝之間定下來的,元熙帝不往外說,云姝自也不會往外說這種事情的,只是原本云姝對進宮看元熙帝也就是偶爾一次,只是在那一次發現元熙帝的病癥那么嚴重的時候,云姝心中對于這個遲暮的一國之帝有點悲傷,因為身為帝王,哪怕是現在病入膏肓的地步卻也半點都不敢對人言的苦衷,再加上皇宮那種地方,冰冷冷的都是叫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若是人能夠糊涂一點那好說些,但將所有的事情看得太透之后難受的也就只有自己罷了。 元熙帝也是樂得瞧見云姝的,并非是他不愿意見到自己的那些個兒子女兒和妃子,而是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之中總是會流露出那些個貪婪的神色,一個一個的都是想法設法先要從他的口中知道最有可能得了位子的人是誰,要不就是想著在自己的面前討好賣乖,好得到點什么,所以現在元熙帝除了謝瑾婳和謝淮隱兩人外,見旁人的次數是越發的少了,唯一能有這樣特例的也就是云姝罷了。 王詩琳也想過進宮去多陪伴一番元熙帝的,想著自己也是半點也不比柳云姝那女人差的,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有什么機會是同元熙帝相處而已,說不定這相處了之后元熙帝就能夠發現她的好,她自覺自己就算不是滿腹經綸到底也還是有不少的素養在的,可比柳云姝那樣整天一門心思都在賺錢扣在錢眼里面的人要好的多了,再者日久見人心,未必不能得了元熙帝的歡喜之后讓元熙帝高看上一眼順帶將之前給柳云姝的那一道圣旨給收了回去。 可惜王詩琳這算盤打的精明,也就在同謝淮蘊成婚的第二日的時候去宮中見了元熙帝得了一些個賞賜之后,后面的她連元熙帝寢宮的門邊都沒有摸到一次,哪怕是帶著一些個珍貴的藥材想要求見的時候元熙帝都沒有給她開了那一道宮門,直到有一回王詩琳拿著好不容易弄來的千年人參想著見了元熙帝,可等了半天之后卻沒有得了元熙帝的召見,可這后頭來的柳云姝比她來得還要遲,卻不過就是通傳一聲之后就進入了而她卻是被元熙帝身邊的太太監回了一句“陛下身子骨不好,虛不受補,這人參還是齊王妃殿下拿回去吧”,那姿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樣子。 王詩琳憋著一股子氣回了齊王府,原本以為自己齊王妃之后就能夠勝過云姝一頭,但今日所遇上的事情卻讓她顛覆了自己的想法,她到底還是比不過云姝的,甚至是在元熙帝的面前,好歹她也可算是上了玉諜的皇家兒媳婦,而云姝現在不過就是只有一個名頭罷了,可元熙帝連自己見都不見,而她卻是能夠堂而皇之地去見了元熙帝,對比而言,她就像是一個笑話似的。 “王爺,妾覺得最近柳云姝一次又一次地去見父皇,只怕是在背后策劃著什么,我們應當是要早些提防才是?!蓖踉娏諏χx淮蘊說道,“妾最近去宮中求見父皇,父皇對于妾是半點見也不見的,可對于柳云姝只要一來就見,父皇這般寵幸著柳云姝,只怕到時候她會做出一些個對王爺十分不利的事情來也未必?!?/br> 謝淮蘊最近是一心在朝政上,戶部的尹仲去了之后這戶部現在就是在他的手上了,為了要做出一番好的政績來,他最近也一直在同戶部的下屬商議著,至少要做出一點成效來,可比招商局之前那“農業補貼”一類深入民心的事情,這樣對他也是有好處的,宮里面的事情謝淮蘊說實在的還真是沒有多在意,畢竟他現在的名頭不夠響亮,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提高自己的名聲也就只能從百姓們那一邊下手去,再加上他的父皇也是一個不怎么理會人的類型,尤其是這些年病的厲害的時候,那基本上是沒見他見幾個人,但別看現在他父皇什么都不理會的樣子,其實這心中那些個門道不知道是有多清楚,不就是怕著他們這些個人成天在他面前晃悠著會提多要求么。 聽到王詩琳這么說的時候,謝淮蘊便開口道:“你也曉得父皇之前的那一道圣旨,她也可算是半個皇家人是父皇的兒媳婦,如今父皇身子骨不好,多去宮中伴著說著話那也沒什么差錯,再往里細說一番,若是他日父皇仙去了,她也是個主事人之一呢?!?/br> 王詩琳聽到謝淮蘊這么說的時候,她心中就有些不樂意了,她原本將這件事情說給謝淮蘊聽也是想著給謝淮蘊提個醒,讓他知道柳云姝可不是個什么好人,那樣工于心計的人往后還不知道會弄出什么事情來呢,可現在倒好,倒是被謝淮蘊這樣不親不重地打發了回來,王詩琳又怎么可能會覺得高興,當下那一張臉都拉長了。 “她是皇家人是父皇的兒媳婦難道妾就不是了嗎?妾也是得了陛下賜婚,王爺明媒正娶上了玉諜的皇家人,想她柳云姝這心還不知道是在向著誰得呢,妾的一門心思可都是在王爺的身上,今日同王爺這般說也不過就是想著提醒王爺一聲,王爺整日都在關心這朝政上哪里還能關心這些事情,妾這般心思卻是被王爺這般如此糟蹋,只怕王爺心中是有別的女人吧,這才這些個正事也不管了。也是,若是他日王爺成了真龍,到時候那人便是鐵板上的皇后,人生得也夠清麗的,只怕到時候王爺的心中也便是沒有妾了,誰叫妾沒有那等的本事呢?!?/br> 謝淮蘊聽著王詩琳那話里話外都是他對云姝有些別樣想法的話,心道就你這點道航還真不是別人的對手,但想到前一段時日父皇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并沒有同意琉球引進福壽膏的事情,武藏團次雖是已經走了,可王家的煙館子也已經在江南地區建立起來了,第一批從琉球運往高麗然后又偷摸著進了他們大慶的福壽膏也已經是送往江南地區的煙館去了,只怕沒有多久的時間就會有極大的一筆銀子,雖說他實在看不上王詩琳那小家子氣十足的姿態,可到底現在這個女人對他還是有幾分的用處,至少現在還不能鬧翻了去。 “瞧瞧你那拈酸吃醋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的齊王妃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眼中可從來都沒有旁人,我好端端地看上她作甚,有你這個處處為我著想的王妃難道還不夠嗎?”謝淮蘊笑著伸出手指戳了戳王詩琳的眉心,一副好笑的模樣,“瞧你這醋吃的,我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你剛剛那一番話要是當著我的面說說也就算了,要是給旁人聽到還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來呢!” 王詩琳見謝淮蘊那樣愛意融融地看著自己心中也便是覺得一暖,可這心中到底還是有幾分咽不下那一口氣:“王爺還這般笑話了妾,妾哪里不知道王爺娶妾主要還是因著妾是王家的人,而今父親和王爺所做的也都是為了王爺他日,只是妾心中實在是酸楚的厲害,王爺今日還是妾的王爺,可他日卻是要成為他人的夫君了,妾也只能為了王爺的前程而讓位?!?/br> “你這話是越說越癡了!”謝淮蘊有些不悅地道,“倒不如剛剛說著那些個拈酸吃醋時候模樣來得可愛,我若是沒有看中你又怎會同王家求親,真要是依著你那般說的話,當初你那大姐還是王家的長女越發的受寵呢,我回來雍都也不是一兩個月哪里不知道王家的情況,你這話說的是真真半點也不明事理了?!?/br> 王詩琳被謝淮蘊那有幾分嚴苛的話說的一下子通紅起來,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上去,現在被謝淮蘊這么一提之后,她心中既是有幾分的甜蜜又覺得有幾分的不大對味,甜蜜的是謝淮蘊剛剛那一番話的意思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是看中的自己而不是王家的權勢否則當初就應當是求她jiejie的,苦澀的是她雖是明白這些,但又想著當時不管是父親也好還是jiejie也罷那都是眼高于頂的,想著的就是等元熙帝定下儲君的人選之后再決定了jiejie的親事,若不是陛下一直都沒有定下儲君的意思再加上jiejie又急不可耐的,如今在這齊王府上的還真有可能不會是她也未必,她現在還有什么理由再揪著不放的呢。 “你這性子,心眼有點小,我這什么話什么表示都還沒有呢,你就已經一棍子將我打死了,往后這可怎么是好?”謝淮蘊看著王詩琳問道,“不說遠的,現在你可是我齊王府上正經的王妃,往后也免不得同人打了交道,不說別的,就說我那些個皇兄皇弟的,還有嫂子弟妹的到底也是要接觸的,你自己想想你這般小家子氣家家的,能同他們相處的好嗎?你這出門代表著的可都是我齊王府的臉面,到時候可別鬧出了什么笑話來,到時候我在兄弟之間也得抬不起頭來?!?/br> 王詩琳被謝淮蘊說的有幾分的啞口無言,她也知道自己是有點小心眼,但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日謝淮蘊會這樣地說她,說的她幾乎是有些一無是處了,當下忍不住就是紅了眼睛,她自打一頂大紅花轎抬進了齊王府之后,謝淮蘊對于自己哪怕不是放在心尖尖上到底也還是沒有對她說過一兩句重話的,可今日他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戳了她的心窩子。 “怎么,我這說幾句話你便是聽不得了是嗎?”謝淮蘊瞧見王詩琳那紅著眼眶落著,原本就已經足夠小家子氣了,現在這般作為那是更加的上不得臺面了。 王詩琳深怕謝淮蘊會生氣,要知道現在這齊王府上的確是只有她這么一個王妃,但保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多出幾個側妃來了,她的一切都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哪里還敢再使點小性子,“妾記著王爺的話了,王爺且放心吧,妾往后都不會這般了嗎,定是會好好當了這個府不會在外頭給王爺丟了人的?!?/br> 謝淮蘊聽到王詩琳這么說了,也懶得再浪費了口水同王詩琳多說什么了,嘴上是這么說的,但只怕這性子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會擰得過來。 “你今日說的,我也是放在心上了,父皇雖是病重,但你也放心好了,父皇可不是什么耳根子軟隨便聽人說上兩句就更改變了自己的心意的?!?/br> 謝淮蘊對自己這個父皇雖算不上十足的了解,但到底也可算是不差了,心狠著呢。當初他是多么受寵的一個人,當時的他還覺得在父皇的心中即便不是排第一就是排第二的,可后來呢,他父皇就將他完全棄如敝履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突然之間惹得自己的父皇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直到現在,他努力地將每一件事情做好也不直到到底有沒有進了自己父親的眼去,那樣的心狠,又怎么可能會因為別人的討好就會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他父皇現在除了上朝的日子之外,其余大多都在自己的寢宮之中休養著,基本上沒怎么見人,不就是不想見那些個想要討好賣乖的人么。 王詩琳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但見謝淮蘊這樣的堅定,轉念一想現在這情況也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陛下不愿意見她她也不能硬生生地闖進了寢宮去,只能盼著柳云姝最好是做錯了一些個事情惹得陛下勃然大怒才好。她低低地應了一聲,也不敢再反駁什么。 謝淮蘊雖是對自己父皇那狠心的程度十分的了解,可對于柳云姝每日里頭和自己父皇說了什么,當初那福壽膏的事情似乎也是柳云姝進了皇宮一趟之后,等到朝會上的時候,父皇就直接回絕,至于原因也沒有多說,只說如今大慶之中也有不少的藥鋪子,還有保險公司。 這保險公司也是云姝提出的卻是以國家的名義開辦的,里頭有不少的財產險和醫療保險還有一些個養老險,這醫療保險就是為了解決窮困百姓看病的問題,只要憑著戶籍黃冊就能夠購買,一個月交點錢,也不算太多,當然譬如像是云姝所開的鋪子里頭大多都是店家給包攬了這醫療保險和養老險一類的,病了能夠按照你投保的等次進行報銷,只要在鋪子里面一直干活的,那等到年歲到了,每個月都能夠開始領一筆錢,當然那錢大富大貴是不大可能了,但等到自己年老體弱再也不能做事的時候,這錢可就體現出價值來了,平常的吃喝那還是完全可以滿足的。 打從這些出現之后,不少的人都為之效仿,有錢人家的購買了財產險,開鋪子的為了留下鋪子里面那些個忠心耿耿的也給買了醫療險和養老險,尤其是這養老險那可是十分受百姓們的歡迎,也正是因為打出了“國家給你養老”的口號來。謝淮蘊對于這保險公司也是十分的嗤之以鼻,看著是樣樣都好,但到底也還是有賺了銀子的,可那些個百姓們哪里會管這些事情,只要想到看病能報銷,往后國家能夠養老這一點也就足夠叫他們感恩戴德的了。謝淮蘊想著,戶部也應該是要有能夠壓住這些的好點子出來,否則那可就真的什么都遲了。 也就是借著百姓們有保險的事情,元熙帝用這個借口回絕琉球到底也還算是無可厚非,從琉球和東南亞所運回來的東西什么時候是便宜過的,就算是福壽膏真的是便宜,到了大慶之后也不會便宜,再加上還不能進入報銷的行列之中,倒是沒有什么人對于元熙帝這個決定提出異議來。 可謝淮蘊心中到底也還是有幾分的不妥當,總覺得關于這福壽膏的事情還是有幾分的在意的,不過后來再看了看,王恒的兒子王琪所做的事情也還算是不錯,他也派人去差看過了,這件事情從明面上往下查最多也只能查到王家去,畢竟這東西是從高麗來的,而且又是打著王詩語的名義送進來的,到時候真要出了事情王家到底是逃不掉的,而至于他,和王家要說有聯系也是有聯系的,可和王恒之間的事情又沒有白紙黑字寫下來,所以到時候真要牽扯也牽扯不到他的身上來。 在謝淮蘊頭一次拿到那一筆從福壽膏上賺來的錢的時候,那也已經是三個月之后了,這錢也不是直接到他的名下的,而是周轉了好幾次,最后才變成了明面上的他的鋪子里頭的收益來的,這原本可算是十分骯臟的銀子也已經被過了幾手變得干干凈凈的,謝淮蘊一貫是個仔細的人,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半點也不給人機會抓住自己的把柄。 而在云姝也在兩個月前離開了雍都,前往視察鋪子,這對于雍都之中的人也可算是十分稀松平常的,畢竟云姝在外頭有不少的鋪子,就像是之前那樣,她也曾去別的城鎮進行過視察,壓根沒有人有人任何的懷疑,也就只有謝淮隱,謝瑾婳和元熙帝知道云姝具體的去向,這名義上是巡視,事實上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湖南那一邊去那些個罌粟種植地去。謝瑾婳對于云姝這個將提純過后的福壽膏再賣回到琉球去那也十分的認同,誰讓琉球先把爪子伸了過來呢,這一點她當然是不能夠原諒的。 云姝在湖南哪兒逗留的時間頗長,制造出了不少的提純過后的東西,這些個東西被更改了個名字叫做“逍遙散”又流露到了琉球去了,于此同行的還有不少添加了東西的上等煙草。 琉球哪兒的人也早就已經得了消息,對于這“逍遙散”和那些個加了料的上等煙草極力地推崇,在通商口岸之中也大肆推廣,尤其是那些個做生意的人。 這“逍遙散”和煙草推出之后那叫一個好賣,也給賺進了大筆大筆的銀子,招商局安排在琉球的人也尋摸著那些個專業技術型的人才,同琉球之間開始通商之后,他們就已經招募了一些人,有些是對大慶心存向往,還有些是覺得大慶給他們開的工錢委實不錯,所以哪怕這簽訂的合約上要求是在長期在大慶之中工作的也是愿意拖家帶口去的,這招聘的事情也一直都沒有放下,陸陸續續的也有不少人去了大慶,有些是鐵匠,有些是手藝人,有些獨身的甚至還在大慶的國土上娶妻了。 這銀子也開始一直同大慶之中運去,以前差不多是兩三個月才會往大慶之中運去一回,可現在那基本上每個月都要走上一回的,這些人心中也是有些門精,知道早晚也是要鬧出點事情來的,再說了現在琉球國內幕府將軍和琉球天皇之間的關系就十分的嚴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鬧出事情來了,現在幕府將軍手上掌握了絕大部分的兵馬,但琉球天皇手上也握有一部分的禁軍和忠心耿耿的老臣,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會鬧起來了,要是鬧起來這戰火波及到了他們,那白花花的銀子還沒來得及送回大慶,這可不得虧死了人么,要知道他們這些個在琉球通商口岸駐扎的人,每年都能夠從招商局的手上拿到一些個分紅,那都是看他們的表現而定的,就去年過年的時候,他們其中最多的人就分了接近千兩的,最少的那也是百兩的銀子。 琉球那邊的銀子運回來,雖說每個月都運送的話那銀子看起來是沒有一次性運來那么多,但到底一個月至少也有十幾萬兩的銀子,也的確是夠打眼的,又過了兩個多月之后從琉球那兒運輸回來物品和銀子的時候,安插在琉球哪兒打探消息的人也帶回了一個消息——琉球的紙幣制造成功了,已經開始發行了。 琉球的紙幣推行是琉球天皇執意要做的事情,這些年隨著琉球天皇手上的皇權的流逝,皇室的公信力度也漸漸地開始下降,不少人都唯幕府將軍馬首是瞻,皇室的威信是處于逐年下降,琉球的天皇也開始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一日這幕府的將軍不滿足于自當一個握有實權的將軍而想要當天皇了,所以天皇和幕府將軍之間一直都在較著勁兒,所以琉球皇室現在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這個紙幣上,只要百姓之中反響不錯就能夠借著這股東風扶搖而上。 云姝也早就從那一輪的視察之中回來了,在湖南哪兒留了可信的人專門做那些個“逍遙散”和加料的上等煙草,這種東西大慶境內自是不會有任何的販賣的,可勁兒地朝著琉球那兒去,所以現在從琉球之中喜歡大慶的煙草和逍遙散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聽聞琉球哪兒的紙幣已經鑄造成功的事也沒有讓云姝有多少的意外,這技術購買回去也都已好幾個月了,不管是好是壞的總能弄出點東西來。 “琉球的紙幣小面額的也有同咱們一樣有一文錢的,大面額的竟然是到了五百兩的地步?!敝x淮隱也忍不住是咋舌,像是他們大慶最大的也就是到了一百兩的面值,再往上那都是得憑著戶籍黃冊印鑒還有存折去銀行之中取了才行,畢竟在市面上再大的面值除了那些個生意人之外,別的地方也還真是沒能用得上,生意人之中才會進行流通,當然銀行也開辦了可轉賬的業務,當然這也是會收取一定的轉賬費,不過卻是十分適合那些個出門在外怕帶著大把銀子會造成危險的生意人。 從銀行的設立到現在紙幣的發行到現在,一切一切他們可都是十分小心翼翼地掌控著,就怕出了一些個意外之后可能會導致全面崩盤最后功虧一簣,可現在琉球卻是這般大肆發行。 “由得它去?!痹奇瓕τ诹鹎虬l行紙幣的事情才沒有那么的關注,反正到時候出了紕漏也和他們大慶沒有任何的關系,按照云姝的想法她還真巴不得琉球的紙幣會出了問題。 “你說這琉球這作死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是打算做什么?”謝淮隱看著那傳遞而來的消息也覺得實在是對琉球有些困惑,怎么這人就能夠干出這種事情來呢。 “誰知道呢,或許那琉球天皇是打算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和幕府將軍對上,若是這紙幣發行弄的不錯,不得不說,這紙幣還是給平常生活過日子帶了方便的,到時候百姓們用的不錯,心中能不寄上這琉球天皇一筆?!到時候在百姓之中的威望高了,也就能夠順勢從那些個幕府將軍的手上將自己的皇權收回來一些,若是幕府將軍們不樂意,舉兵的話那就是造反,亂臣賊子,到時候那口誅筆伐的。就算是最后發行的效果不怎么樣,對于琉球天皇來說也沒什么改變的,至少說明了他這個皇帝還是會為百姓們著想的,只是上蒼不幫忙罷了,在加上之前打算把福壽膏朝著我們大慶輸入,一時半會之間可能還沒有什么情況出現,但這時間長了之后,那些個吸食福壽膏的人可都成了廢人,別看現在還是十分和平,若是我們大慶大部分的人都吸食了福壽膏上了癮之后,信不信就那長塑的大軍就能夠把我們當做一塊上等的rou狠狠咬上一口,而高麗和琉球,原本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趁火打劫這種事情絕對跑不了!”云姝哼了一聲,聲音之中對于高麗和琉球十分的不屑。 “琉球的紙幣已經制造的差不多了,那么高麗的也遠不到哪里去了?!痹奇肓艘幌氲?,高麗和琉球最近頗有幾分同氣連枝的感覺,所以要聯合在一起,云姝還真覺得沒什么意外的。 謝淮隱也表示認同,高麗和琉球一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看來還是要好好地提防一陣才行。 “讓琉球的人弄一些個琉球的紙幣來?!痹奇瓕χx淮隱道。 謝淮隱下意識地就點頭,現在的他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知的人了,和云姝相處了這么久,對于她的想法多少也能夠理解幾分,聽見她要人弄回琉球的紙幣來,就已經大概想到了云姝打著的是個什么主意了。 “你是要制造琉球的假幣?”謝淮隱道,對于云姝來說,絕對不會存在那種只是想要拿了琉球的紙幣來欣賞欣賞的看看有什么不同這種簡單的想法的,她要是做了肯定是一個大手筆的事情。 “琉球的紙幣發行壓根就沒有考慮過琉球的實際情況,又是那么大面額的貨幣進行發行,早晚有一天這貨幣就會崩盤成為泡沫的,我做的也不夠就是推上一把而已?!痹奇朦c也不以為恥,對于自己的那點野心那是半點也不隱藏,“與其看著琉球經濟崩盤最后成為一盤散沙,倒不如是狠狠賺上一筆,這才是商人本色。還有琉球那么狠的心,我為什么不能更狠一點?” “也是,幕府和皇室之間的矛盾早晚也是要爆發起來的,倒不如像是現在這樣徹底將矛盾激化,琉球一直以來都是附屬國罷了,現在也應該是再回到這樣的身份上來了,到時候也可以借著琉球的事情打壓打壓高麗,要么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別生出點別的心思來,要是生出了別的心思,那么琉球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謝淮隱對于云姝這個提議也覺得十分的不錯,尤其像是琉球這樣懷抱著別的野心的類型,完全就是不敲打不行,留著它們的存在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雖對開疆辟土一類的沒有那么大的野望,但骨子里面也還是有著自己的尊榮的,哪里能夠見得琉球這樣算計著大慶,所以到時候若是真的要開戰的話,謝淮隱覺得也未必就是一件禍事,就現在在琉球所開采的幾個銀礦,那產銀的量可大的很,只怕琉球的儲銀量是不少,至少幾年之內應該是取之不竭的,這也許也可算是一件幸事?! 這事交代妥當了之后,琉球那邊的人也可算是十分的利索不出半個月的功夫就把琉球正在發行的紙幣給傳遞了過來,云姝便將這些個紙幣給了那些個鑄造紙幣的工匠們去研究,盡可能地將琉球的紙幣仿造的是惟妙惟肖不辨真假的程度,工匠們也是對琉球的紙幣感覺十分的稀罕,要知道這可是琉球的紙幣呢,當然同他們大慶紙幣的鑄造工藝的繁瑣程度那是完全沒的比較的,可要鑄造的完全一模一樣也是要花下一點功夫。 在工匠們研制琉球幣的時候,招商局早就已經同琉球哪兒打了一聲招呼,往后琉球同大慶這人購買東西那就得用真金白銀,而大慶同琉球哪兒買東西的話那就用琉球幣,美其名曰是入鄉隨俗,當時幕府將軍是打算反對的,可最后還是被大慶那“我們要是全部都拿琉球幣交易,這琉球幣運回了大慶之后也沒地方用去”這么一句話給打了回來,幕府將軍雖是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話的確說的是有幾分的道理的,琉球的貨幣和大慶的貨幣也是沒有什么相通的,就算是弄回去了大概也就成了廢紙一片,對比較大慶從琉球本土這里購買的東西雖是不少可到底也沒有他們琉球從他們手上購買的多,又是在本土交易,硬生生彼此都要用琉球幣那還真是有點說不出口。 雖說,幕府將軍一直不怎么把琉球天皇放在眼內,但對于這件事情還是通知了人一番,畢竟現在可是那琉球天皇極力地推崇著推行琉球幣的事情,恨不得明天早上一起床之后就發現所有的百姓們都在使用琉球幣了,自然地對于大慶這樣的決定也沒有多細想,事實上也不是完全沒有細想,只是大慶這理由尋摸的也的確是那么一回事,就算是有人想要挑刺也不能多說點什么,最后也就只能是摸摸鼻子給認了,認同了這樣的交易方式。 琉球天皇一門心思都撲在琉球幣的發行上,想著自己這般的為國為民,或許百姓們一開始不能理解,但是只要時間一長之后那也完全可以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的,再加上現在的王家正在從他們的手上購置了大把的福壽膏,只要時間再長一點,到時候且看那大慶還有什么可風光的,到時候不用他們琉球動手,長塑這個能征善戰的國家就能夠首先向著大慶動手了,畢竟那可是一大塊的肥rou啊,要是不下手到時候虧的可就是自己了! 而他琉球也可以趁著大亂的時候伺機而動,只可惜琉球和大慶之間的距離也是有不少的,否則就能夠狠狠地咬下大慶一塊rou了。 不過,能占到多少便宜琉球天皇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反正這兩年大慶賺錢也可算是賺到了個十足哪怕只要是能夠分到一丁點也足夠他們琉球享用不盡了,不過鞭長莫及么,現在的他只想著要怎么從幕府將軍的手上把自己身為天皇的權利給收了回來,想想現在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個笑話似的,堂堂一個皇帝還沒有自己手下的那些個將軍掌握的多。 琉球這樣的回復也讓云姝和謝淮隱覺得十分的滿意,而那些個工匠對于琉球的紙幣的研究也不過就是一個月左右就已經徹底宣告告破了,畢竟琉球的印刷技術那是從大慶這里學去的,而是用的還是最古老的活字印刷體系,這對于從一開始用的就是水磨印刷的大慶來說,那點技術完全是不夠看的,而琉球所用的紙張是用桑皮子來做的,這對于大慶那些個工匠來說要制造出一模一樣的紙張來問題也不大,所以等到第一套琉球的貨幣從那些個大慶工匠手上制造出來之后,那隨后的制造速度那叫一個快速,一天下來都能夠制造出不少來了,再深入研究之后那琉球的貨幣那叫一個制作簡單,最后做出的成品完全是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不過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生產了一大堆的琉球幣,看得謝淮隱都有幾分的眼熱起來,這些要是真換成銀子都能堆成一個小山了。 謝淮隱毫不猶豫地將手上制造出來的那一大筆琉球幣借著琉球哪兒朝著大慶發貨的時候裝在了那些個貨物之中送到了琉球去,留在琉球通商口岸的那一批人之中絕大部分那都是精挑細選的死士,在謝淮隱讓他們調查“福壽膏”的事情尤其是在打聽出了那東西的真面目的時候,這些個人心中那都是窩藏著一把火,現在等到這一批的貨物來了,看到那大筆的琉球幣的時候,一個一個也都知道是要怎么做的,一點一點地將那些個琉球假幣流通到了琉球的市場里頭。 這些個假幣做的那叫一個以假亂真不辨真假,在加上琉球也是匆匆忙忙之中制造了貨幣再加上琉球天皇以十分強硬的手段開始推行著貨幣的發行,壓根就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做到像是大慶發行貨幣那樣的細致,至少他們沒有調教出專業的辨識假幣的人,再加上也沒有控制紙幣的印刷量,再加上這假幣做的實在是太過出色,基本上沒有人辨識出來這些是假幣,很快就在市面上流通起來。 貨幣的流通的確是一個十分方便的事情,從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些不大習慣,琉球同大慶一樣也是有著銅錢銀子和金子這些東西的,畢竟從以前的時候同中原關系也可算是十分的親近,中原打從銅錢金銀作為最早的貨幣開始流通,琉球自也是,也不知道從那一代的君王開始的,用的時間久遠了,百姓們自也是已經習慣了,有錢的人出門身上要是沒揣個沉甸甸的錢包都覺得自己窮的慌,所以這紙幣一開始推行的時候還真是有不少人反對的,但這令是天皇下的,百姓們也違抗不得,但時間一長之后倒也還真是體會出了一些個好處來,首先那就是輕便,行腳商人也覺得方便的多了,所以漸漸地紙幣這事兒在琉球倒也成了個人人用人人稱好的地步。 琉球天皇自也是十分樂于見到這樣的情況,百姓們叫好了,那就代表著他在百姓心中的那點地位一直在提升,且不說身后名,身前名也是個頭等重要的,百姓們只要是支持皇帝的,那么也就代表著幕府將軍的地位正在下降,到時候他要收回權利也就顯得順勢得多。 貨幣的前景一派叫好,琉球天皇自是讓負責制造貨幣的大肆印刷,甚至也開始謀劃著像是大慶一樣設立銀行,鼓勵著百姓們也可以將貨幣存儲到銀行之中,天皇陛下每天都是處于豪情壯志之中,只覺得自己這大半生來就沒有這么的順心舒暢過,而瞧見天皇陛下每日都處于好心情之中的?;逝纱蟪夹闹幸彩鞘值母吲d,對于百姓們對天皇陛下的贊譽他們也是聽在耳中,想著若是有一日天皇陛下將那些個幕府將軍的權勢收到了自己手中,那可就是真的無可動搖的天皇陛下了,那到時候他們這些個就成了整整的肱骨大臣了,那地位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那可就成了陛下眼中的紅人了,現在琉球將軍能夠享受到的,或許他日他們也能夠享受到也未必呢,所以這些個大臣也是十分的推行紙幣的發行,甚至對于那銀行設立的打算也已經漸漸地提上了日程。 琉球的消息也是時常傳遞到大慶的境內,謝淮隱在聽聞琉球的天皇大肆印刷紙幣發行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妙的地步,再加上他們大慶也印刷了不少的琉球貨幣流通到了琉球的境內,只怕是早晚要出點事情來了。 “姝兒,你說按照琉球這樣大肆印刷貨幣,最后會導致什么結果出現?”謝淮隱還是有幾分惴惴不安地問著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