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題外話------ 古代律法之中是有告親和相隱的,也就是說有親人犯下罪事,作為親眷是要幫著隱瞞而不能告的,是有違孝道的,這種是要受懲罰的。 懂之前云姝為毛要斷絕關系了吧,斷絕關系族譜除名也就是和云弘沒關系了,告了之后也就不用受罰了,這貨是一個腹黑的要死的貨色。 這里依舊是存稿箱君。 正文、第二十六章 珠胎暗結 朱碧琴原本以為這事情很快就能夠結束,可她實在是不懂怎么事情到了這里被這個女子這樣一番攪合之后便是變成了于她不利的情況,她可不能容許出這樣的岔子,要是承認了萬淑慧還是云家的當家主母,那么她算是怎么一回事。整個雍都的笑柄嗎? 朱家丟不起這個臉面,而她朱碧琴更加丟不起這個人。 朱碧琴咬了咬牙,她算計了那么久,如今這侯爺夫人的位子就近在咫尺了,她怎么能夠甘愿這樣功虧一簣! 她看著萬淑慧,那眼神之中呆了幾分決絕的意味,她緩緩道:“大人,其實萬氏被休并非是因為妒而被休了的,這其中還有一些個別的內情,其實萬氏是因為yin而被休了的如今更是珠胎暗結,只是這事原本本是私事,侯爺也不愿意外傳,只是卻沒有想到這惡婦竟然這般的歹毒,竟然狀告侯爺……” 朱碧琴這一句話說出口,這整個堂外圍觀的那些個百姓都嘩然起哄起來,紛紛沒有料想到這情況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這情況可真是夠峰回路轉的?!崩钐丛綄χ钦驹谝慌缘闹x淮隱道,“今日這一出,外頭的那些個梨園之中戲班子哪里能夠比得上分毫!” 謝淮隱這置身在堂前,周邊全是那些個擠得嚴嚴實實的百姓,但他那叫一派的怡然自得,仿佛自己不是處在這吵鬧不堪里頭,“我倒是有幾分聽聞,這丫頭就是那靖遠候的女兒?” “可不,就是這最近幾日來雍都之中出了名的惡女?!崩钐丛降?,“只怕經過今日之后,這惡女之名是要更深了?!?/br> “我看丫頭牙尖嘴利的很,今日敢做出這一招來,只怕這后頭還有后招呢!”謝淮隱看著那站在堂中的云姝,眼中倒是有幾分興味,那小丫頭片子看起來應該不是那樣簡單的人物,她既敢告這一狀,那就應該是會預想到這些做出應對才對。 “且看著吧!”謝淮隱說。 云弘聽到朱碧琴這么說的時候,他也有幾分的錯愕,他雖是對萬淑慧和云姝兩個人極盡厭煩,但在大慶律法之中規定這婦人若是犯下yin罪,是要去衣杖刑的,一想到這一點,云弘也覺得有些不忍。 朱碧琴見云弘不吱聲,這面目之中又流露出了一些個不忍的神情,她急忙拉著云弘道:“侯爺,你說是不是?” 云弘被朱碧琴這手一握,他看著朱碧琴那眼神之中祈求的神色,他一番思量,狠了狠心道:“是的?!?/br> 他猛地抬頭,看向前方:“這本是家丑,實在是不愿擺在人前說上一說,只是道了今日也不得不說……” 萬淑慧看著云弘,她現在看著云弘的時候這眼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些個熱切的程度,那一日在茶館之中她原本還以為云弘多少是有些人性的,但現在看來的確是如同她的姝兒所說的,果真是半點人性都沒有,虎毒尚且不食子。多年的夫妻情分現在便是落得這樣的地步。 “我有沒有犯下yin罪,你的心中最是清楚。若你要說我犯下yin罪,那么,你且說出是那一日什么時候同什么人,你是當場捉jian還是捕風捉影,你要能說出個道道來,我若是辯駁不得,我當場就撞死在這公堂之上好同你云侯爺折罪!”萬淑慧氣得一張臉通紅,她看向云弘問道。 云弘被萬淑慧這伶俐的一問,當場又說不出話來。 萬淑慧本就不想多說什么,今日上了公堂的事情,也本是云姝的意思,她左右不得這才來了。但現在看來,萬淑慧覺得云姝說得十分的有道理,這男人可以不要,但丟了的顏面必須要掙回來!她今日便是要將自己當日被云弘打下的顏面討了回來。 “你這般說,你敢不敢讓大夫來給你把脈,你敢說你腹中的那一塊rou是侯爺的種?”朱碧琴道,她看著萬淑慧的面色還算不錯,不像是落了胎之后會有的顏色,想來那肚子里頭的種還沒來得及落下,朱碧琴覺得只要是讓大夫來把脈確定她是有孕的,再加上云弘咬死了這孩子不是他的,這自然是不成什么問題的。 “也可,那就請了大夫吧!”云姝淡淡地道,“只是朱家二小姐,你且不要后悔才好?!?/br> 云姝用眼角瞟了朱碧琴一眼,那一眼冰冷刺骨,朱碧琴被那一眼掃過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像是被剜下一大塊rou來一般。 田鵬招了人去將大夫請了來,縣衙旁邊便是有著一間草藥鋪子,所以這大夫來得極快。 大夫朝著田鵬行了一個禮,便是依著田鵬的意思去給萬淑慧把了脈,邊道:“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此乃喜脈之兆。只是夫人體弱,胎像有些不穩,還得放寬心思多作修養才行?!?/br> 朱碧琴聽到大夫說出萬淑慧是喜脈的時候,她嘴角一勾道:“大人,我并無說錯,她……” “敢問大夫,依著我母親的脈象,這身孕多久了?”云姝打斷朱碧琴的話,轉而問向大夫。 “夫人這脈象不過月余,正是虛弱之時,余下兩月也急小心才是?!贝蠓驕睾偷?,“前三月,得好好將養著方可?!?/br> “謝大夫?!痹奇懒艘宦曋x,“大人,依著大夫所言我母親不過月余的身孕,按時間推算,如今是二月初,這有身孕的時候便是在年底正月的時候。那時府上正是忙碌的時節,祭祀過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可都是經過我的母親的手,我母親忙的疲憊不堪,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府上的丫鬟婆子都能夠作證的。大人若是不信,便是叫人將侯爺府上的丫鬟婆子一干人等提將過來就可以問個明白?!?/br> “倒是朱二小姐,你這還沒有過門便是算不得云家人,若我母親真的犯下yin罪,這般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云侯爺又怎么會說給你聽?”云姝盯著朱碧琴,她冷笑一聲,“大人,不若將云府上下之人提來問問若是問出我母親無罪,那么朱二小姐如今就是誣告,若是問不出來也沒什么緊要的,就是得請云侯爺和朱家二小姐耐性等上一段時間,待我母親十月產子之后滴血認親便是能知道是不是云侯爺的血脈了。則yin之一罪罪名重大,為了我母親的名譽,毀人名節同推人去死無異,不知道朱二小姐擔不擔得起這個刑法的懲處了!” 田鵬聞言也拍了一下驚堂木,他道:“朱碧琴,你可確信你所說的是事實?若是本官查出沒有那種事情,依著律例,你便是要受五十棍!” “打不得,打不得——”云弘一下出聲護著,他的神情之中有幾分的慌亂,而朱碧琴則是搖搖欲墜,一副要昏厥的樣子。 云姝將站在一旁的大夫推了一把:“大夫,且去看看朱二小姐,這臉色這般的難看,要是死在公堂上就不好了?!?/br> 大夫這被云姝一推,也順著意思朝著朱碧琴走了過去,朱碧琴慌亂著不讓大夫把脈,卻還是被大夫給握住了,大夫這一切脈之后,他臉色一變道:“大人,朱二小姐有孕了!” ------題外話------ 存稿箱君表示十分勤勞…… 正文、第二十七章 姐為妾妹怎能為妻 朱碧琴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極力想要隱瞞的事情竟然會一下子被人得知,而且還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揭露出來,她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整個人都昏厥過去了。 云姝露出了冷笑來:“原來如此!朱二小姐云英未嫁怎么就有了身孕呢?你道我母親是珠胎暗結,但我母親好歹是一介婦人,當時現在都還是靖遠侯夫人,這有身孕也可算是正常。但朱二小姐你,你這腹中的東西又是誰的?朱家也可算是名門,未婚先有孕,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朱碧琴聽著素問的話,這話是句句誅心,但更讓朱碧琴覺得不堪的就是堂外的議論聲,那些個議論聲讓朱碧琴更有一種想死的感覺,她畏畏縮縮地縮在云弘的身后,妄圖再也不去聽那些個議論聲,也不去看旁人的看著自己的眼神。 “朱二小姐,你還有什么話說?”云姝冷眼看著朱碧琴,“你倒是說說,你這腹中的那一塊rou是誰的,我也想問問云侯爺,不知道曉不曉得朱二小姐這身懷六甲,這一頂綠帽子可真是夠大的……” 云弘僵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而堂上的那些個哄笑聲更是讓云弘覺得十分的難受,他的臉色難看至極,堂外那些個圍觀的百姓也在那邊哄笑起來。 “住口!”云弘看著云姝,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是那樣的可惡,不過索性還好,她已經被自己逐出了家門,要不然自己早晚都是要被她給活活氣死不可。 堂外的百姓嚷嚷著要將朱碧琴浸豬籠,這貞潔二字對于女子而言是十分重要的,這未婚先有孕這件事情不可謂不算是一處丟臉的,不管是誰這頭都很難抬得起來。 朱碧琴聽著外頭那一聲聲的叫嚷,那些個叫嚷匯集到一處的時候最后就凝成了三個字——“浸豬籠”,她怕得瑟瑟發抖,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有身孕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極其隱秘的,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是不曉得的,卻沒有想到竟然被云姝當堂給揭了出來,這往后她要怎么自處,要如何自處?或許已經沒有往后了,今日自己要交代在這里也未必了。 “侯爺……”朱碧琴凄厲地喚著,她躲在云弘的后面瑟瑟發抖,緊緊地捏著云弘的衣擺,“侯爺救我,侯爺救我!” 云弘聽著朱碧琴那柔柔弱弱的聲音心中十分的不忍,他將朱碧琴護在自己的身后就像是一只大鳥護著雛兒一般。 “她懷著的是我的子嗣!這并不算是什么珠胎暗結!”云弘斷然道,“今日本是我和她的大婚之日,這等事情本是家事,又何須旁人來置啄什么!” “啪!啪!啪!” 云姝拍著手掌,“侯爺好生令人敬佩,既然侯爺承認朱二小姐腹中是侯爺的種,侯爺這自然也就算不得戴了一頂綠帽子,只是這未婚先有身孕,這不算是珠胎暗結又是什么?原本還以為朱家出了一個妃子這家教也應該是不錯的,但現在看來,朱二小姐的行為實在不是什么大戶人家所出的。也難怪侯爺是這般急著將發妻休出了門去,好迎了新人進門來,畢竟這肚子到底是不等人的?!?/br> 云姝這神情之中更加的嘲諷,“云侯爺,做的可是好一筆風流多情事兒??!” 云弘只覺得自己這胸膛之中滿是氣惱,“這……這又如何,這本是云家的家事,又何須旁人來多言!” “是嗎?”云姝冷眼看著云弘,“既然在侯爺沒有證明我母親做出什么有損云家的顏面,依著三不去的規矩,那母親如今還是侯爺之妻,取之為妻奔為妾,既然朱二小姐這般未婚先有孕,那便是自甘為妾了?” 朱碧琴聽了云姝的話,她更加凄涼,緊緊地拉著云弘的衣袖叫喚著云弘,她怎么可以成為一個小小的妾室! “侯爺還是好好想清楚吧,你這今日到底是娶妻還是納妾!”云姝冷聲道,“公堂之上可不要說錯了什么話來,到時候就算是告上金鑾殿也不是不可?!?/br> 云弘這頭上一排的冷汗,他知道云姝這是什么意思,若是朱碧琴這懷有身孕一事還沒有被揭露出來,這事情也還是可以隱瞞下來,只要他咬死了萬淑慧犯下了不可饒恕的事,這自然也是可休了轉而迎娶朱碧琴為妻的,但這未婚先有孕,還有他停妻再娶的事情鬧到了金鑾殿上要是被陛下或是如今監國的長公主知道,長公主一貫嚴厲且遵循法度,到時候這九十棍仗同流放一年下來,他這侯爺之位只怕也是不能保了。 云弘回頭看了朱碧琴一眼,他的眼神之中帶了幾分堅定,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朱碧琴看著云弘那樣的眼神,她心中有些害怕,她低低地叫了一聲侯爺。 云弘聽著朱碧琴的話,他心中下了決定,依著朱碧琴如今這樣是斷然不可能成了他的妻了,但就算是個妾也會是他最疼愛的妾。 云弘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本侯爺是納妾,并非娶妻?!?/br> 朱碧琴聽著云弘說出那一句話來的時候,她踉蹌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地看著云弘。她如今已經是這般了,云弘這么一說出口之后,她怎么還能夠成為妻,她想要的也不是只有一個妾室而已,一個區區的妾室有什么可值得她努力這么久的! 而朱碧琴心中也有一個感想,她如今已經落得這般的名聲,她除了跟著云弘也沒有旁的法子了,就算是真的有一日萬淑慧不在了,自己也不可能抬成正妻的。 “我今日納妾,并無娶妻?!痹坪胗值懒艘痪?,“既是納妾,自然也就沒有停妻再娶之事,妾室入門之前有了身孕,這也……這也算不得什么緊要的事情?!?/br> 云姝看著云弘,她就知道到最后的時候這個男人到底還是只愿意保住自己的,在他的眼中,一個女人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地位來得重要,妻子必定是要冰清玉潔的,一個未婚先孕的妾室在大戶人家之中也算不得什么緊要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用受什么刑法。 云姝靠近了朱碧琴,她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朱碧琴,她靠近朱碧琴的耳邊道:“姐為妾,妹怎能為妻。朱碧琴,你就在妾室的位子上好好呆著吧,呆一輩子!” ------題外話------ 朱大姐小姐表示躺著也中槍,嘻嘻……不過皇帝后宮之中除了皇后是妻,其余都是妾,這也沒錯。 今天依舊是存稿箱君報到 正文、第二十八章 和離 朱碧琴抬頭看著云姝,她將她扶穩了之后,又退回到了萬淑慧的身邊,那臉上的笑意之中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她是故意的! 朱碧琴回過神來,她終于明白過來了,這從頭到尾不過就是那個小丫頭所下的一盤棋罷了,從她刻意約了自己出去開始只怕這棋局就已經開始了,她故意激怒了自己的父親,斷絕關系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刻不再是告親,不會有任何的懲處。 她原本一直以為自己是得了勝的那個人,卻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輸了,前幾日她的寂寂無聞并非是她真的已經被打壓了,而是她原本就想著在今日在她這大婚之日離那侯爺夫人的地位最是接近的時候才動手,沒有什么比原本已經近在咫尺幾乎唾手可得的東西在一瞬間同自己沒了半點關系更讓人覺得心痛和絕望的,她甚至還斷了自己的念頭,告訴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當上是侯爺夫人。她永遠只是一個妾,一個妾罷了! 朱碧琴突然覺得很冷,這樣一步一步的算計一步一步的鉆營,就算是她掀出萬淑慧懷孕是這件事來打壓著的時候,她只怕已經是算計到了,這才請了大夫順帶地也將她那見不得人的事給攤了開來,這樣的心性和耐性,這讓朱碧琴覺得畏懼,這竟然是一個不過十二歲的小丫頭片子所能想的會算計的,若是她再年長一些的之后,那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又有誰能夠抵得住她。 只怕那賭局,多少也是同她有關系吧,朱碧琴這樣想著。 云弘說了那一番話之后他也知道朱碧琴必定不會樂意,但現在這般一來他這話也說出口了,只能是將朱碧琴當做納妾來處置方才能夠保住自己。 他復而看向高坐在堂上的田鵬道:“既是納妾,這樁官司自是不算的,田大人意下如何?” 田鵬時至今日方才曉得什么叫做“清官難斷家務事”,今日這一樁官司那叫一個峰回路轉,現在云弘咬住了自己是納妾而不是娶妻,這自然官司就不能算了。 田鵬自然是曉得云弘這是推托之詞,但朱碧琴還沒有進了云家的門,也沒有上云家的族譜,也算不得云家婦。 他猛地一拍驚堂木,“云侯爺,你確定你今日是納妾并非娶妻?” “是,我云弘今日納朱碧琴為妾而非妻!”云弘咬牙道。 “既然如此,本官也無什么可說?!碧稆i看著云弘的眼神之中充滿著厭惡之色,“還望云侯爺牢記自己剛剛所說的。萬氏,你還可還有旁的話說?” 萬淑慧看著朱碧琴那一臉震驚的神情,她忍不住就想到了當日這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姿態,那個時候的她對著這人苦苦祈求想讓她將丈夫還給她,但今日她還是云家的當家主母這件事情并沒有讓她有半點的歡喜,反而是讓她更加看透了云弘這個人。 當初他同朱碧琴之間那叫一個蜜里調油一般你儂我儂,但今日,云弘還是舍棄了這個自己呵護備至的人而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勢。 面對這樣的男人,萬淑慧已然已經沒有什么過多的感情了,或許這以前的時候,她還會為了孩子而顧念著,可在云弘毫不留情地說出讓她將腹中的孩子落了的要求時,她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一個身為父親應當有的慈愛之心,而自己姝兒也是這樣的乖巧能干,再加上這幾日,原本她以為自己離開云弘會痛不欲生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但這幾日來,萬淑慧覺得也就不過如此,即便是離開了,她還是活著的,活的好好的。 萬淑慧覺得自己有著一種重生的感覺,她像是從頭活了一次,當初不明白的也一下子明白了。 “今日反正已經是在公堂之上了,你我和離吧!”萬淑慧看著云弘,那聲音之中有幾分的堅定不移,“經過這些事情,你我夫妻情分也可算是恩斷義絕,今日你我和離也可算是皆大歡喜了。當日這休書自當是作廢了的,那么今日你就寫下放妻書吧?!?/br> 云弘看著萬淑慧,像是在琢磨著萬淑慧的話之中有幾分的認真。 “在你說出那些話來的時候,你我是便沒有什么恩義在了,你我和離之后,不管你往后是要娶誰為妻子納誰為妾都好,這都同我沒什么干系,你自己高興就成?!比f淑慧道。 萬淑慧這一開口倒是引得外頭不少的叫好聲,外頭圍著的不少男人同婦人,經過剛剛那一出之后,女人們不屑云弘的所作所為,正所謂糟糠之妻不可棄,為了一個在外頭的浪蹄子竟然不顧情分休妻,這種同畜生有什么兩樣。而男人也覺得云弘這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不大厚道,作為一個男人多少也應當是有些情分所在,這般一來是也委實太掉了男人的臉面,所以這婦人們一起哄之后,男人們也跟著一同起了哄。 云弘被那些個起哄之聲吵鬧得十分的頭疼,對于萬淑慧他也有些痛恨,他上前了幾步,拿了原本正在做記錄的師爺的筆,抽了一張白紙,一頓龍飛鳳舞之后便是掏了印章一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