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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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愛的味道慢慢散開,一點點蕩漾在暖閣之內,旖旎又令人遐想。 他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氣,混沌的神思逐漸聚攏,云游九天的三魂七魄一點點歸位。秋衡撐起身,看著身下那人。她的眼梢泛起潮紅,如同雨后承恩的桃花,只是原來是整的,現在卻被他生生揉碎了,剩下一片殘紅。 他忽然生出一絲極度猙獰的快慰。 再次回味,秋衡只覺得方才似乎做了一場夢,是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某個瞬間,沒節cao的皇帝恨不得再臨幸底下這人一回。但對上她漠然無神的烏黑眸子時,他便打消了這個糊涂的念頭。拿起一旁巾子擦了擦,又裹住腰下,皇帝這才喚人進來伺候。 他下床的同時,床上那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又默默蜷縮起來。 皇帝討厭污穢,歡好過后必須要清理干凈,今夜自然也是。太監宮女們圍著皇帝團團轉,如原來一樣,并無什么不同。 可秋衡卻捉到了一絲異樣。 因為,今天身后的床榻上安靜的很不尋常。沒有想象中的呼天搶地,更沒有尋常嬪妃侍寢完的歡天喜地。 秋衡不解,他偏過頭,目光往后探尋。 溫暖的龍鳳喜燭籠罩,輕輕柔柔的紅色床幔里,那人還維持著剛才他離開時的姿勢,留下一彎無暇的背。一動不動,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秋衡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回過頭來。 ☆、第4章 討價還價 翌日,用過早膳,帝后二人乘轎攆去蕪香殿祭拜先祖。 剛下轎還沒進殿呢,秋衡臉色就很不好了,這些年若非必要時候,他是絕對不會主動來這兒的。來了這兒,就會想起陰森森的夜,孤零零的月,幾排白燭幽幽燃著,冷風呼呼吹來吹去……秋衡心里毛毛的,連帶著腳下步子也跟著頓了頓。 走在皇帝身側的梓玉察覺到異樣,她偷偷瞥了一眼。那人抿著唇,一臉的不高興,而微微瞇起的長眸里閃過一絲驚慌?!澳恰@其中有什么玄機?”梓玉暗自揣測,愈發留意他的動靜。 進殿后,按著祖制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剛行完禮,秋衡便不耐煩地要走,梓玉心里更加疑惑。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想要和他作對。拜這人所賜,她從昨夜痛到現在,現在走路都不大利索,憑什么要讓他好過?打定了主意,她索性在大殿中慢慢溜達起來。 蕪香殿正中央供奉著大周歷朝歷代皇帝的靈位,后面墻上則依次懸掛著列位先帝的圣容肖像。一一看下來,梓玉贊嘆不已:“咱們大周列位先帝的模樣挺周正的,有些不怒自威,是天潢貴胄;有些唇紅齒白,則是翩翩佳公子,至于現在這位……”她扭頭看向立在逆光中的那個人,他的面容隱在斑駁陸離的金烏之下,看不甚清,偏偏身上一襲明黃的龍袍張牙舞爪的,很是清楚,端地嚇人——跟他一個德行,就知道仗勢欺人! 見梓玉望過來,秋衡不耐催她:“看什么呢,還不快些?” 他的本意是催促殿中那個女人動作快一些,熟料梓玉倒是一本正經地福身回道:“回皇上的話,臣妾方才在瞻仰列祖圣容?!鄙陨酝nD,她回頭仰望畫中那位身著龍袍的清雋之人,微微一笑道:“尤其是文帝先祖?!?/br> 從秋衡這兒望過去,能看到梓玉的側臉,整座殿里偏暗,唯獨她的眸子很亮。 他不大高興。哪怕齊梓玉是自己一直討厭的女人,哪怕畫中之人是自己的爺爺,秋衡仍生出一些微妙的不快。他十分清楚,這個女人真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梓玉懶得理會他的那些小情緒,自顧自道:“文帝創辦女學、重用女臣,于我大周女子是件再好不過之事。臣妾自小多為仰慕文帝功績,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多看幾眼?!?/br> 這個答案勉勉強強令秋衡滿意,他點了點頭,隨意贊許褒獎幾句,又催促她快走。 忍著身子的不適,梓玉上前難得溫柔地福身,軟語求道:“陛下,臣妾想討個賞賜?!比嗽谖蓍芟虏坏貌坏皖^,她雖然不愿意,可有求于人的時候,梓玉還不想和這位有什么正面的大沖突。 秋衡瞬間冷了臉。 這人剛進宮,只不過仗著昨夜……就主動討賞,是不是太不識趣了些,要不要這么囂張? 梓玉只當沒看到,接著道:“托文帝先祖和陛下之福,臣妾待字閨中之時,曾在城中文館謀了個先生一職,臣妾想每月逢一、五、十去……” “不行!”梓玉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回答了她,梓玉愕然。 秋衡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雖然齊梓玉討的賞賜和他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秋衡依舊斷然拒絕。她已經是大周的皇后,可不是齊府里隨便胡鬧的七小姐,更不是街上那些不懂事的小丫頭,非要如此挑釁他? 梓玉氣鼓鼓,秋衡悠哉哉。對視少頃,大周朝這兩個最尊貴的人,居然跟走街串巷的小販一樣,你來我往討價還價起來。 “逢五和十?” “不行!” “五或十?” “不行!” “初一十五兩天,否則豈不顯得當今天子不重視女子?” “一天,沒得商量!” “……”靜默片刻,梓玉拍手笑,“好,一天就一天,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許反悔?!?/br> “朕……絕不反悔?!?nbsp;秋衡咬著牙道。 其實,秋衡已經有些懊悔了。眼前這人春風滿面,絲毫看不出什么不甘心,甚至有種心愿達成的小竊喜。他明白自己掉進了一個陷阱,齊梓玉本就只想要一天,偏偏要和他來這么一出。放眼天下,還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討價還價,就是齊不語也得裝裝樣子! 齊梓玉的小心思實在太陰了,秋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他拿出皇帝的威嚴,企圖扳回一城,“還有完沒完?齊不語沒教過你規矩?小心朕治……” “又要治臣妾的罪?”梓玉接過話,滿臉無辜地抬起下頜,朝他眨了眨眼。 陡然被搶了話,秋衡一時語塞。 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一番,梓玉故作無知地問道:“為什么臣妾覺得陛下好似很怕這兒?”秋衡這回徹底心塞,他寒著一張臉,也不答她的話,拂袖離開了蕪香殿。梓玉跟在他后面自言自語:“聽聞文帝對昭成皇后是極好的……” 秋衡嗤了一聲,很是不屑。他停住步子,回身反問道:“皇后的意思是,朕對你不好?” 迎上那道不善的目光,梓玉聳聳肩,也學著他的模樣,一板一眼地反問:“陛下,你覺得呢?” “……” 秋衡氣結。他打從娘胎里出來,還從未遇到如此大膽、如此討厭的家伙,簡直……比齊不語更可惡! 梓玉笑道:“皇上消消氣。臣妾的罪,臣妾自己記下了,陛下以后可以一起治,不用每日耳提面命地提醒那么多回。若是被旁人聽見了,還只當陛下您小氣記仇呢?!痹捳f完,她正好走到八人抬的孔雀頂轎前。早有宮人掀開轎簾候著,梓玉笑盈盈地彎腰坐了進去,留皇帝鐵青著臉杵在外面。 錢串兒跟在皇帝跟前十多年了,未曾見過皇帝的臉黑成那樣,跟涂了一層厚厚的鍋灰似的。一時間,他噤若寒蟬,生怕惹到這位小祖宗。 秋衡深深吸了好幾大口氣,待平復下心情之后,他不怒反笑,而且笑靨絢爛如花。 他沒有往自己那頂轎子去,反而親自掀開皇后的轎簾,盯著里面那人,面色極其誠懇道:“皇后說的不錯,朕確實是個記仇之人。所以,你的這些罪,朕都會算到齊首輔身上,哦,如今齊門六子都在六部九卿任職,也是可以替皇后你分擔一些的?!?/br> 言罷,秋衡對著里面那個再也笑不出來的美人得瑟挑眉,這才慢悠悠往龍輦去。能夠親眼看見討厭的人吃癟,實在是件爽快之事,他恨不得大笑三聲、昭告天下才好! 梓玉瞠目結舌。她很懷疑: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真的是一國之君? 這此之后,帝后二人分別坐轎攆,一起去雅韻齋拜見太后張氏。下轎時,梓玉明顯蔫了許多,腦袋一直耷拉著,提不起精神。秋衡看在眼里,偷笑不已。 張太后非常不喜梓玉此人,或者說,非常厭惡梓玉所代表的勢力??匆娝?,太后就能想到憋屈的當年。當年他們孤兒寡母坐擁江山,朝堂不穩,人心不固,齊不語那個老家伙便趁機將他女兒定成了皇后。按著太后的意思,還是自家侄女最可靠,本來也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可她一個后宮婦孺哪兒能爭得過權勢熏天的齊不語?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太后那個侄女張婉兒,和皇帝一般年紀,今年初進的宮,如今是這熱鬧后宮中唯一的妃子,封號為“嫻”。雖然皇帝大婚已成事實,但對于后位,太后及其整個張家依舊沒有泄氣。畢竟婉兒的位份不低,又和皇帝自小感情甚篤,所以,他們堅信皇后之位還是指日可待的,只要……齊家那位被廢! 對于齊府這位加塞的七小姐,太后與皇帝想到一處去了——齊梓玉性子驕橫跋扈,那她的小辮子會非常非常的多,所以,她進宮為后未必是件壞事。 縱然有這樣的心思,眾人面上依舊和睦。雅韻齋里,幾人說了些場面話,無非是什么“早日開枝散葉,綿延子嗣”之類的,太后就讓他倆離開了。 此后,梓玉回咸安宮,秋衡獨自去崇文殿接受朝賀。 回咸安宮后,按著規矩,各宮妃嬪要前來正式拜見,梓玉雖累,卻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這后宮里,除了先前提到的那位正二品嫻妃外,正三品貴嬪二人,分別是舒貴嬪、安貴嬪;從三品昭儀三人,依次為王、馮、傅三位昭儀,正四品婕妤兩人,余下貴人、美人、才人若干。 看著這滿滿當當一屋子的女人,說話之間時不時夾槍帶棒,含沙射影,你來我往地不亦樂乎,梓玉都替那位小皇帝累得慌。她只不過擺出個將將要嘆氣的表情,就冷不丁有暗箭放了過來,“皇后娘娘,可是覺得無趣了?” 第一個急不可耐跳出來頂撞的人,是最蠢的。梓玉心頭冷笑,抬眼掃了過去。 說話之人是傅昭儀,她以扇掩面,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如云似霧。梓玉并不接話,視線對上的瞬間,又旋即冷冷撇開眼,只當沒看見、沒聽見。被皇后這樣當眾冷落,傅昭儀略有些尷尬,她只能輕搖團扇訕訕微笑。 座下其他嬪妃面無表情,可心中無不暗笑:傅昭儀真是傻,為了向嫻妃表明心跡,居然沒摸透當下形勢,就傻傻去挑釁皇后,豈不太歲頭上動土、老虎頂上拔毛?眾人樂得看戲,才不會主動跳出來解圍呢。 嫻妃坐不住了。作為一個盡職的寵妃,往日那幫人都是看她臉色行事,現在不過是多了個皇后,就紛紛退避三舍只求自保,那往后她在宮里的日子豈不更不好過了?若此時不幫傅昭儀,誰還會向著她?想到這茬,嫻妃笑道:“臣妾聽聞皇后娘娘大婚前便是名動天下的才女,現在這樣落落寡歡,想必是嫌棄臣妾及各位meimei沒什么學識了……”她這話也算是一箭雙雕了,既拉了傅昭儀一把,又提高了皇后在眾人心中的仇恨值。 順著話音,梓玉望了過去。那人穿著素雅,鬢間只簪白玉珠釵,像一束青翠碧綠的嫩蔥,透著她那份年齡的水靈。 原來,小皇帝好這一口? 梓玉彎起唇角,淺淺一笑。她抿了口茶,慢條斯理道:“嫻妃此話雖有偏頗,可也算是真真替各位meimei考慮的。既然如此……”梓玉托腮,想了想道:“列位回宮之后抄錄《女誡》十份,明日一早帶來給本宮過目。咱們身為女子,就算沒什么學識,該知道的道理,也是不該忘的,斷斷不能只知搬弄口舌是非……” 眾人心中一凜,頓時明了這個皇后不好對付,可現在雖不樂意,也只能生生受著。鑒于惹不起皇后,有些人看向嫻妃的目光便不滿了——誰要這人多嘴說這么一句! 嫻妃忿然。從咸安宮出來之后,三三兩兩的抱怨之言偶爾傳入耳中,她更是不悅。嫻妃絞著帕子,恨恨吩咐道:“走,去找初苗哥哥!” 咸安宮外的小太監回稟這事時,梓玉笑得越發歡了。 小皇帝既然想要用這些女人來給她找茬,她絕對會毫不手軟、毫不客氣地全部還回去,讓他自作自受! ☆、第5章 嫻妃婉兒 嫻妃一行將將到兩儀殿,正巧遇上了浩浩蕩蕩御前開道的小太監們。肩輿停在甬道一側,她被攙扶下來,卻并沒有隨著眾人行禮。略等了等,待望見那抹明黃身影時,她才施施然見禮。身姿婀娜,身段柔軟,有如弱柳扶風一般,格外賞心悅目。 那人下了龍輦,幾步走過來,執起她的手喚了聲“婉兒”,又問:“你怎么來了?” “初苗哥哥,我想見你了呀?!眿瑰Σ[瞇道。 這宮里,也只有嫻妃能這么喚一聲皇帝的乳名,也只有她能夠在皇帝面前沒大沒小了。秋衡雖然頑皮搗蛋,但對這位表妹還是不錯的,因為兩人從小玩到一處,所以現在也就隨著她的性子去。 嫻妃挽著皇帝一齊往兩儀殿內去,又將方才在咸安宮的事兒大概說了一遍,最后可憐巴巴地望著皇帝:“初苗哥哥,我不過替傅昭儀說了一句圓場的話,她就這樣……氣量未免太小了些!” 秋衡聽見女人之間的瑣事就會頭大,若是旁人來跟前告這樣的狀,鐵定會被他轟出去還連帶個二十大板伺候,可眼前這人是一貫寵著的人,他少不得出言安慰:“婉兒,你這些話倒是不避諱朕,若是被皇后聽去了,說不定她罰得更多!不過十份罷了,也花不了多少時候?!?/br>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不愿意摻合后宮之事,嫻妃自然不悅:“初苗哥哥,你也幫著她么?” “朕幫你?!鼻锖鈶械睾芸?,旋即又嘆氣,“婉兒,你這性子……只怕要吃虧,她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边@是秋衡在與齊梓玉有限幾次交鋒之后得出的經驗,如今只希望這個表妹能夠稍稍收斂些,別被齊梓玉揪到什么錯處。畢竟如果不是大是大非之事,他這個皇帝才懶得對后宮多加置喙。 有了皇帝的承諾,嫻妃才不擔心吃不吃虧之事,她竊喜道:“初苗哥哥,那你準備怎么幫我?” 秋衡一時語塞。他抽了風,居然安撫道:“朕陪你一塊兒抄?!闭f完這話,秋衡不由又將齊梓玉暗罵一通。今天他不是不能替婉兒出面駁回齊梓玉的話,可有了第一回就會有第二次,若人人效仿,他豈不要被煩死?作為一個喜歡偷懶的皇帝,秋衡不想過多的干涉后宮之事,當然他還有其他的心思,比如一點點抓住齊梓玉的錯處……而現在,懶得管的后果,就是秋衡得替齊梓玉收拾爛攤子。 是夜,皇帝宿在嫻妃的宮中,挑燈夜戰,奮筆疾書,苦不堪言。 錦瀾和云碧是從齊府跟著梓玉進宮的貼身婢女,此時夜深了,其余宮人皆退下,她們一人捏肩一人捶腿,和以往在齊府里并無不同。梓玉瞇著眼單手支頭斜靠在軟榻上,愜意得不得了。 見自家小姐這樣一副氣定神閑優哉游哉的模樣,錦瀾忍不住壓低聲勸道:“小姐,如今不比府里,老爺夫人都提醒過小姐得收斂些小性子。小姐,你白日里這樣做,不是將宮里所有的女人都得罪光了?逼得那嫻妃去皇上跟前告狀,還不是小姐你吃虧……” 梓玉睜眼,一雙眸子烏黑發亮,她嗤笑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反正他根本無意娶她,說不定自己戰戰兢兢卑躬屈膝過著,到頭來還是要被廢……嘴角慢慢耷拉下來,梓玉情緒明顯低落許多,眼前的兩根龍鳳喜燭燃得有些灼眼,她又闔上眼瞼。只聽云碧亦道:“小姐,你不為自己擔憂,也得替府里多想想啊?!?/br> 梓玉聞言,慢慢坐起來,冷眼掃過那二人,面無表情地吩咐道:“你們都出去?!痹S是驕縱慣了,她板著臉的時候總有種不怒自威的肅穆,能夠壓得人喘不過氣。 錦瀾和云碧嚇得連忙跪下來,紛紛認錯直說自己多嘴。 梓玉又一字一頓地說了一遍,那二人才悻悻退了下去。 梓玉吹熄喜燭,望著窗外,也不知獨坐多久,一人飄到床榻邊,裹起薄被面朝里睡了。 夢里,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隔著重重宮墻,望見那半張側顏,她聽見自己當初的心聲:“原來,這就是那個小皇帝???白白凈凈的,不算難看嘛……”年少的梓玉抻著脖子墊著腳努力張望,卻依舊只看見半張側臉。待龍輦徹底不見,梓玉忽的臉紅了,紅得像是八月里熟透的水蜜桃,誘人極了。 十三四歲的姑娘懷了春,能想到的、會擔憂的,只有未來夫君會不會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