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久沒有做人了
混著各色香水味和汗液的密閉空間,到處充斥著人們的熱情和放縱。嗨翻的舞池里,無數妖嬈嫵媚的身姿做著性感的律動,隨著音樂的節拍縱情舞動。 從舞池中暫時抽身的如月重重坐在吧臺前的椅子上,背對著吧臺內的侍應生伸手敲了敲桌面,里面的人立刻意會,將已經準備好的酒杯推了出來。 如月頭也不回,修長纖細的時間輕輕勾動著酒杯,微瞇著雙眼,身體依舊隨著那震耳欲聾的音樂節拍有節奏的晃動。 微微后仰的脖頸將優美的頸部線條暴露無遺。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這昏暗迷亂的空間里越發奪人眼球。 如月的身上,帶著這個酒吧里其他女人所沒有的,一種充滿著死亡魅惑的危險氣息。 那種冷冽的魅惑,像是開在凌冬的寒梅,又像是綻放在忘川的彼岸花,帶著十足的危險,卻又透著讓人難以拒絕的絕對魅惑。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經不住試圖一窺究竟。 指間輕輕一勾,將勾入手心的酒精一飲而盡,尚未來得及放下手中的的杯盞,一條胳膊非常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腦后,緊接著,男人帶著香水和酒精以及汗臭的味道隨即撲鼻而來。 “美女,介意請你喝一杯嗎?” 慵懶的聲音透著nongnong的暗示,唔,應該說,男人的眼神早已是赤裸裸的明示了。 連眼皮都懶得抬,如月斜睨了一眼今天晚上的第四十七個搭訕者,再次熟稔的伸手敲了敲桌面。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怎么?美女這是看不起我,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 啟唇清冷一笑,如月轉頭看著眼角眉梢透著幾許不快、幾許琢磨的男人,緩緩起身湊到男人耳邊: “我從來只請別人喝酒,不喝別人請的酒?!?/br> “哦?這是什么規矩?” “我的規矩!” 微微后退一步,如月不動聲色退出男人試圖圈起的懷抱。不成想,男人卻并沒有知難而退的打算,反倒是更進一步,雙臂一伸,將如月卡在了身體和吧臺之間。臉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歪著腦袋緩緩靠近眼睛里透著幾絲疑惑的如月,自信而霸道的對著如月啞聲耳語: “我的規矩,是從不讓美女孤身一人。尤其是你這樣級別的美女,更是不能花顏寂寥。如果連你這樣的頂級美女都只能紅顏孤寂,那這世上所有的女人,只怕是都沒了收獲幸福的權利了?!?/br> 傳入鼻翼間混著香水和酒精以及人體味的混合氣體讓如月不自覺微微皺了皺眉,身體緊貼著吧臺向后越發退了退。男人倒是很知道如何得寸進尺,上半身也跟著壓了過來,越靠越近。 此時,似乎已是退無可退。 如月冷笑一聲,看了眼自己此時的處境,索性雙臂彎曲搭在吧臺上,媚眼如絲瞧著放佛已經勢在必得的男人: “好久沒有做人了,沒想到第一次嘗試做人,就碰到一個這么想做鬼的!” “什么?” 男人剛說出兩個字,他也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 男人話音剛落,身體隨即被如月一腳踢飛了出去,橫躺在地撞到了一個桌子后,堪堪停了下來。 再次熟稔的對著身后敲了敲,這次,卻足等到如月回頭,吧臺后的侍應生才怯生生的將酒杯遞了過去。 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如月笑著走向捂著胸口倒地不起的男人。原本如畫的眉眼此時在男人的眼中,卻只剩下兇殘和猙獰。 男人自認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一流,平時就極其注重鍛煉且跆拳道和泰拳也頗有涉獵??墒羌幢闳绱?,自己一個體重一百五十幾的大男人,居然被那個看起來纖弱窈窕的小小女子毫無反手之力的一腳踹翻在地不算,甚至在倒地后身體還繼續向后橫飛了好長一段距離。就算是一個男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他今天,是踢到了一塊怎樣的鐵板? 男人的思緒未完,如月帶著‘獰笑’的臉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妖嬈的身姿在蹲下后越發顯得動人魅惑,可此時此刻,男人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綺麗的想法。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個女人不只是看著危險,而是真的很危險。 “我說過,我的規矩,從不喝別人請的酒。而我請的酒,如果你想喝,倒是可以滿足你。不過么······” 如月的聲音拉的很長,長的讓男人在這依舊喧囂吵鬧,眾人完全只當這個動靜是情人間過于‘熱情’的互動的誤會里,幾乎快要失去了呼吸。 “我的酒,可不是很好喝哦!” 冰冷的氣息吹在耳邊,激起男人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像是冰窖一樣的溫度,卻是怎么一回事?正常人的體溫,可以這么低的嗎? “不,不用了,謝謝?!?/br> 識時務者為俊杰,此時的如月在男人的眼中儼然已經成了一朵隨時可以吞噬活物的食人花,縱使再如何美艷無雙,也沒了任何獵艷的興致。尤其是,在自己明顯無法拿下對方的時候。 男人說著,強忍著胸腔內翻騰的血氣,掙扎著試圖起身。不想,卻被一只高跟著踩著胸口,剛微微抬起的上身重又重重跌了回去。 “怎么,這就要走?” “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點事情,我需要趕緊回去......” “時間還早,你與我的事情,算是了了?,F在,咱們再來說說我與你的事情!” 長長的睫毛如蒲扇一般撲閃著,嬌嬈魅惑的笑顏綻放在血色唇邊,像血色的彼岸花綻放在幽泉。幽深的雙眸里透著似笑若諷的冷冽,縱然冷艷危險,卻也實實在在的勾人心魄。 “你,和我?” 馬亮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自己魚塘里的女人們,確實不記得曾有過任何一個如眼前這般魅惑又危險的尤物出現過。就算是整容,這清冷危險到讓人欲罷不能的魅惑,卻又哪里是簡簡單單的整容可以整出來的? “我們,之前見過嗎?” “我同你,自是素昧平生。不過,有個叫季敏的,幾天前和我做了筆交易。交易的內容之一,就是你的命!” “我,我的命?” 七月的笑很魅,卻讓馬亮不自覺從頭涼到了腳心。季敏,他當然是記得的。一個割腕自殺,就死在了他眼前的蠢女人。 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三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