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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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重淡淡地說:“你要我怎么謝?” 元彤彤二話不說舉起酒杯:“陪我喝一杯,就一杯?!?/br> 韓千重不為所動:“我不喝酒?!?/br> 元彤彤盯著韓千重,神色有點哀戚了起來:“千重哥,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你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嗎?我……過完年……我可能不留在s市了……” “為什么?”韓千重愣了一下。 元彤彤顫聲說:“你知道的,這里……讓我傷心……千重哥……” 眼前的美人泫然欲泣,目光瑩然如訴,深夜陋室,孤男寡女,只怕鐵石心腸都要心動。 應許屏息看著他們,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等著,等著看一個結果。 有些時候,并不是兩情相屬就能有完美的愛情,人世間各種的變故讓人無奈。 韓千重的手終于動了,他拿起了旁邊的一杯白水。 “彤彤,我真不喝酒,我發過誓,”他的眉眼淡然,“這樣吧,我以水代酒,謝謝你為我找回那枚戒指?!?/br> 說著,他舉杯和元彤彤的酒杯碰了一下:“先喝為敬?!?/br> 酒杯發出“?!钡囊宦暣囗?,好像在嘲笑元彤彤,元彤彤的臉上血色盡失,只是呆呆地看著韓千重。 韓千重喝了半杯水,起身去上了趟洗手間。 重新坐下來的時候,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br> 元彤彤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眼里流下淚來。 她飛快地站了起來,撲進了韓千重的懷里:“千重哥,你別找那個戒指了,我喜歡你,那么喜歡你,我們一起回h市好不好?你不是說她和你分手了嗎?分手了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彤彤你干什么!”韓千重的聲音重了起來,兩個人開始推搡。 應許敏銳地察覺到了幾分異常。 韓千重的聲音雖然帶著怒意卻有點綿軟,推搡間根本好像使不上勁,反倒有種半推半就的感覺。 應許心里一凜,驟然飄到了那杯白水前,湊得近了,她發現杯底有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渾濁。 應 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元彤彤這是瘋了嗎?她居然這樣對一直保護照顧她的韓千重下手?這種迷幻劑是ktv里的常用手段,無色無味,混入飲料中無跡可 尋,一般能讓人昏迷兩個小時,在應許那個圈子里,這個是不成文的潛規則,有些公子哥兒看中了人又比較難上手,一般都會帶到ktv下藥。 元彤彤她是從哪里得來的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么多年了她難道不了解韓千重的個性嗎? 酒后亂性韓千重有可能會負責,可要是被下了藥發生了什么事情,元彤彤很有可能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損人卻也絕不可能利己。 不到片刻,韓千重的身體一歪,整個人都倒在了餐桌上。 只是元彤彤看起來好像也嚇了一跳,慌亂地推了推韓千重,一疊聲地叫道:“千重哥你怎么了?你醒醒,醒一醒!” “你再推他也不會醒了,最起碼昏迷兩個小時?!币粋€聲音陰測測地響了起來。 應許回頭一看,是蔣方嘯,他站在臥室門前,一半臉藏在陰影中,半明半暗,顯得分外陰森。 ☆、第36章 應許忽然一下遍體生寒。 韓千重到底還是著了道。 元彤彤引進來這樣一頭惡狼,這事情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蔣方嘯會做什么?讓元彤彤和韓千重生米煮成熟飯?炮制艷照寄給她?還是索性發到各大媒體,讓g市橋梁事件牽扯上思必得和艷照門進一步升溫? 隨便哪一件,都讓她心驚膽戰。 而她卻只能在這里眼睜睜地看著。 平生頭一次,她如此地痛恨自己的無用。 如果說,前一次的靈魂出竅,是為了懲罰她的懦弱和自私,那么,這一次的靈魂出竅是為了什么?讓她明白韓千重的愛意之后,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別人算計嗎? 她一遍遍地呼喚著韓千重的名字。 她用手去拍打韓千重的臉頰。 她用盡心力祈求韓千重能聽到她的呼喚。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因果報應,她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因,去換取韓千重此刻的清醒。 韓千重一動沒動。 而房間里的另兩個人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 應許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咬緊了牙關。 “你要干什么!”元彤彤憤怒地看著他,“不是說好了把他灌醉就好了嗎?” 蔣方嘯慢條斯理地說:“你覺得你灌得醉他嗎?沒瞧見他已經對你心生提防了?女人有時候愚蠢起來真是沒藥救,你還當他是以前那個對你言聽計從的韓千重嗎?要不是我事先做了兩手安排,今晚就黃了!” 元彤彤的臉憋得通紅,手指都在發顫:“你!你又有什么資格嘲笑我?最起碼他還會當我是他的meimei,你折騰了三年,應許多看你一眼了沒有!” 蔣方嘯的臉色驟然一變,手指在身側緊緊地握住又松開。 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別戳我心窩好不好,我們倆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不是都為了同一個目標嘛?!?/br> 元彤彤的臉色稍霽:“那你現在讓我怎么收場?” “反正結果是一樣的就好,我來弄個現場,你到時候留下證據,不怕他不承認,到時候你懷孕了,他韓千重能不認自己的孩子?他不認他爹也不答應啊,你說是不是?”蔣方嘯輕描淡寫地說。 “懷孕?”元彤彤有點不可思議,“這么……一次就能懷孕?” “只要我想,有什么不可以?”蔣方嘯冷哼了一聲,“九天仙女都能讓她懷孕?!?/br> 元彤彤瞪了他一眼:“那橋梁塌方的事怎么辦?當初可是說好了,你說要引火燒應許,等應許出手相救,無法兼顧,可現在倒好,應許壓根兒沒出手,千重怎么辦?” “這說明火少得不夠旺,”蔣方嘯眼中的戾色一閃而過,“等明天我發個頭條,我就不信應許還能坐得住?!?/br> “你要干什么?”元彤彤警惕地看著他,“你要是造謠中傷千重哥,我可不答應?!?/br> “就知道心疼你的韓哥哥,”蔣方嘯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你早點把自己脫得光光的往他身上一坐,我就不信韓千重能把持得住?!?/br> “千重哥和你們不一樣?!痹行澣?,“你們不會懂?!?/br> “他當然和我不一樣,他就是個傻瓜,”蔣方嘯哈哈大笑了起來,“居然把應許使勁往外推了這么多年,要知道,我做夢都想一親芳澤……” 蔣方嘯的笑聲戛然而止,好像見鬼一樣的表情。 應許怔了一下,迅速地回頭一看,突如其來的狂喜瞬間沖刷著她的神經。 原來趴在桌子上的韓千重坐了起來,面無表情,那冷厲的目光穿透了應許,落在了蔣方嘯的臉上。 “你……你……怎么沒……我明明……”蔣方嘯指著他,驚疑不定。 元彤彤倏地轉過身來,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慘白如紙。 “我真希望是我提防錯了,可惜,不是?!表n千重的神色慘然,“謝謝你們給我上了一課,原來人還能這樣無恥。特別謝謝你,元彤彤?!?/br>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千重哥……”元彤彤語無倫次地朝著他走了幾步,想要解釋。 韓千重的語聲譏誚:“以前造謠應許私生活的那些照片和新聞,都是你們倆炮制的吧?你負責套我的秘密,蔣方嘯負責發新聞,真是狼狽為jian的典范?!?/br> 蔣方嘯到底是見過世面的,片刻之后就冷靜了下來,笑嘻嘻地說:“韓老師,這事光我們倆也沒用啊,也得你這個主角肯信才對,要說我們是狼和狽,你卻是最后讓應許崩潰的罪魁禍首?!?/br> 韓千重的臉色有點發白,迎向他的目光卻絲毫未退:“我的確傷害了應許,可有權利質問我這句話的人,不是你們?!?/br> 元彤彤哆嗦著說:“千重哥,你為什么……這么幫她說話,她不也是死皮賴臉纏著你嗎?比起我來好在哪里?” 韓千重的聲音不響,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元彤彤,看看你現在的嘴臉,沒有人會喜歡你這個模樣,不管你愛誰,那都不是錯,錯的是你用你的嫉妒去肆意傷害別人。我告訴你,應許比你好上千倍百倍,這六年多來,就算她再不喜歡你,卻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一句壞話!” 應許站在旁邊,怔怔地看向韓千重。 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他不再沉默寡言,他的聲音沉穩有力。 他不再袖手旁觀,他想用力將她護在他的羽翼。 這種感覺既新鮮又美好,一種別樣的甜蜜浮上心底。 元彤彤眼中的淚水汩汩而下,臉上精致的妝容一塌糊涂。她伸手想去拽韓千重的胳膊:“千重我錯了,你原諒我,我一時昏了頭……” 韓千重把手一甩,元彤彤踉蹌了幾步,倒在了沙發上。 一旁的蔣方嘯嘖嘖兩聲,抬手拉了元彤彤一把:“韓老師你居然這么不憐香惜玉?!?/br> 韓千重的眼睛一下子直了,腦門上青筋直跳,好半晌才輕吐出一口氣:“好……元彤彤你好……我真是有一個好meimei……” 順著他的目光,應許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戒指。 亞光的白金戒環上,一只獵豹傲然盤踞在戒面,一顆鉆石在中間熠熠生輝。 那枚一周年的紀念戒指。 應許的眼眶發熱,幾乎有種沖動,想要把那戒指從那根手指上拗下來。 蔣方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輕佻地揚了揚中指上的戒指:“應許的眼光真是不錯,很襯我,一想到我和她情侶款,我渾身都發熱了起來?!?/br> 元彤彤這才回過神來,撲上去想要遮掩:“不……不是的……” “捐錢做慈善……寄售店的買主找到了……你求了他一個星期……”韓千重慘笑了一聲,“你真有臉做得出來!” “你戴出來干什么!蔣方嘯你答應過什么!你說過不會讓千重哥知道的!”元彤彤哆嗦著嘶聲叫道。 蔣方嘯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他沒被迷倒?這可不能怨我?!?/br> 說著,他沖著韓千重陰測測地笑了:“你瞧見了也沒事,這戒指是我堂堂正正從寄售店里買回來的,有正式的收據,就算上法院,這也是我的戒指。哦對了,要是你跪下來求我,求得我高興了,我說不定能考慮一下要不要賣給你?!?/br> 韓千重抬手握住了桌上的杯子,骨節泛白,應許簡直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沖著蔣方嘯扔出去。 雖然應許也很想教訓一下這個人渣,卻不想用身邊的任何人作為代價。 蔣方嘯那個人,韓千重要是動了他一根毫毛,一定會被他上法庭控訴傷害罪。 幸好,韓千重迅速地冷靜了下來,他也不理會蔣方嘯,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沖著元彤彤說:“我爸那事,也是你在背后搗亂吧?他對你那么好,你居然忍心讓他犯病,你夠狠?!?/br> “沒有……我不想的……我以為……”元彤彤失魂落魄地看著他,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