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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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為意,勢要和他對立了,“那又如何,剩下的時間還有,她注定要回到我身邊的?!?/br> 戰爭真正打響。 君喻也不多說了,是不屑于去多說了,“你休想,只要我還活著?!?/br> 兩人的話語都太多篤定,何姿成了他們兩人過不去的坎,不愿放手錯過。 傅施年的愛情是掠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君喻的愛情是相互依偎,時時為她著想。 都是如飛蛾撲火一般的熱烈,如火灼熱。 “走著瞧?!备凳┠旰攘艘豢诶鋮s了的冷咖啡,眉頭不皺,嘴里很苦。 “我一定奉陪到底?!本髌鹕碜肿旨又?,危險性十足。 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君喻率先走出,步子沉穩,臉上神色如常,大步走出大廳。 回到別墅時,他的身上看不出半點在外的陰厲來,是只屬于何姿的君喻。 他喜歡笑著摸她的臉龐,摸過她的眉眼和嘴唇。 “想放風箏嗎?”他柔和問道。 今天的風很溫和,風力正好,吹來也不冷,很適合放風箏。 何姿轉頭去看窗外的天氣,陽光還在,晾曬在衣架上的衣服徐徐飄揚著,他的襯衫衣服還有她的衣裙。 “嗯?!?/br> 君喻讓阿姨拿了風箏來,顏色和樣子很簡單。 一只風箏,手中握住線,風箏在空中飛著,越飛越高。 兩人一只風箏,他站在她的身后,從身后握住她的兩只手,線在手中收收放放,仰頭看著天上的風箏。 “不要再拿一只風箏嗎?”何姿輕聲問道。 君喻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畔,“想和你一起放一只?!?/br> 何姿不言語了,總歸心里是綴上了星辰的。 風箏的線何姿不敢放得太遠,握住手中,君喻問她為什么。 她回答說,“怕線斷了,風箏就無依無靠地被風吹走,無處可依?!?/br> 君喻眼底的神色不由得變了變,握住她的手,對她說:“沒事,斷不了,我在呢?!?/br> 一只風箏,在空中放了很久,仰頭望著彩色飛過的痕跡,很好看。 她的臉上始終都是帶著笑的。 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令人懷念。 翌日早上,何姿起得早,帶著飛鳥外出沿途散步,呼吸一下空氣也是好的。 飛鳥起初怎么也不肯起來,好不容易才從窩里拖出來的,連步子都是剛睡醒,懶洋洋的。 何姿走在路上,看著沿途的風景,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了幾個人,看見了她一下子露出了異樣的目光,指著她竊竊私語,像是在說著什么。 “她就是今早報紙上那個女人吧,看著超像的?!?/br> “我看也是,這是富人的別墅區,價格不菲,君喻一定住在這里?!?/br> “真是的,明明是傅施年的女朋友,怎么去和君喻同居呢?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早該浸豬籠了!” ······ 他們看著何姿離去的背影,滿是鄙夷,輕蔑無處不在。 第一百四十章 重逢 兩人務必要好好珍惜 飛鳥邊走邊停,在地上停留了幾秒,喜歡嗅著路邊各種的花花草草,徘徊駐足,就是不肯走,何姿要拉好幾下鏈子,飛鳥才戀戀不舍地走了幾步,目光卻是一直留戀著的。 何時,狗也喜歡上花草了,挺有藝術氣質的。 人喜歡看風景,狗也喜歡看路過的風景,在沿途中左顧右盼。 以至于有一次君喻曾笑著打趣道,人和狗都快同步了。 偶爾在路上見到幾個婦人看著她暗地里竊竊私語,何姿并未在意放在心上。 牽著飛鳥漫好步,沿著原路返回別墅,草坪上,隱約可以看見草地上投射出的幾寸陽光,濕潤地泛著腥氣的青草氣味。 當走到別墅門口時,看見門口烏壓壓的人,她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路。 門口堆擠著大群拿著鎂光燈的人,攝像機隨處可見,一片鬧哄哄的場面。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腳邊站著飛鳥。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她在那!”一瞬間,多雙眼睛紛紛轉頭一齊射向她,像是蜜蜂遇見了沾染了花蜜的花朵,一涌而上,生怕落后了一般。 誰都想要搶到第一手的最新新聞。 大群的記者圍上了她,圍得密密麻麻,攝像頭對準了她的臉,拋出的問題很是敏感犀利。 “前幾日,傅施年親口承認你是他的女朋友,現如今你卻和君喻同居,關系親密,請問你是否在腳踩兩只船?” “你和君喻,是君喻主動,還是你主動的,傅施年先前知道嗎?” “早聞君喻和傅施年是很好的朋友,你這樣是否離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 類似此類的問題層出不窮,銳利的箭頭直直指向了她,這些問題說白了,是說她是勾人的禍水。 采訪她的記者中,眼神不乏帶著鄙夷不屑,也是有的。 好像是在說,像她這種人,見多了。 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正式曝光下鏡頭大眾之下了,突然得讓人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攤開在了太陽光下。 記者半點沒顧忌到她的反應神色,也不覺得言語的不善,問題還在接二連三地詢問著,不得到準確答案誓不罷休。 何姿緊閉著唇角,始終不說話,處于鎂光燈下的她神色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此時此刻,她心里顧慮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君喻,明里暗里,他不該被人說成這樣的,媒體的帽子不應該亂扣在他頭上,她怎樣都無所謂。 “和君喻無關?!泵鎸χW爍著的鎂光燈,眼前記者們的咄咄逼人,她只說出這一句話。 “既然和君喻無關,那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所為的了?”記者聽到了這句話,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急于從這個缺口中探問出什么來,仍不肯罷休,緊接著追問道。 這場記者采訪里,無疑她被貼上了離間的壞女人,腳踏兩只船的虛榮女人,貪得無厭的標簽,令人鄙夷極了。 何姿對這些是不在意的,半點也不在意,聽多了漸漸就習慣了。 驀然,一只溫熱的手掌從人群中伸了過來,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那迎面撲來的味道熟悉得很,讓她與外界隔絕開來,替她擋了一切,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不是她一人所為?!本髯o住了她的身子,將她的腦袋扣在衣前,捂住了她的一雙耳朵,語氣發寒地添了這么一句話。 這句話太多的篤定,像是在對所有人宣示什么一般。 鎂光燈在他的臉上刺眼閃爍著,對于他的出現記者有些呆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時,雖然望而生畏,但有些記者還在大著膽子詢問著問題,初生牛犢不怕虎。 君喻說完這句話再沒有回應什么,轉身進了大門,保鏢警惕地保護在他身旁,將所有的記者阻礙開來。 “讓記者全散了?!彼淅涞貙ΡgS丟下一句話,一雙眼眸幽深如墨,頭也不回地摟著何姿進了別墅。 保鏢采取了強硬的方法手段,記者很快就散開了,臨走時帶著些許的失落與遺憾。 門口終于又恢復了平靜。 何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久久未動,飛鳥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識趣地臥在角落里一聲不吭。 君喻從廚房端了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她的掌心,就算不喝暖暖手也是好的。 他不知道媒體會追蹤得如此之快。 君喻靜靜坐在她身旁,沒有說話,陪在她身邊。 “別多想了,媒體都喜歡亂寫東西用來炒作?!卑肷?,他握住她捧著牛奶的兩只手,有些涼,安慰道。 若是可以,他是半點都不希望何姿聽到那些話的。 此刻,他很恨那些媒體記者。 聞言,何姿的嘴角淡淡地顯出一絲笑,掌心上的牛奶有些涼了,“我想著,他們說得也沒錯?!痹捳Z雖然難聽了一些,但想想,本質有什么錯的,是這樣的。 話音剛落,君喻握著她的手頓了頓,心口不禁瑟了瑟。 但臉上的神色依舊。 “我不能再住這里了?!绷季?,她收回窗外天空中的視線,看向他。 繼續在這里住下去,還有什么好處呢?只會給他增添更大的輿論壓力,外界的議論紛紛,對他一點也不好,千萬可別再耽誤他了。 君喻淡淡笑著,故作輕松。檀口輕啟:“好,那我們去別的地方住?!?/br> 無論怎樣,他都是要和她在一起的。 何姿怎么還敢和他一起住呢?一旦牽扯上她,迎來的事情就多了,不好的事。 “我一個人去別的地方就好了?!彼谛睦锓磸途捉懒藥状蔚脑捳Z,下了心,說了出來。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君喻留下,何姿離開,一切都會平靜下來了。 可君喻怎么會同意呢?好不容易找見她的,再也不要和她錯過了,“和我一起,好不好?” 何姿看著他,眉眼唇角,都深深烙印在腦海里了,在夢中都會夢見驚醒的一張臉,幾次因為記得模糊而不清的臉,她真的慌了。 “你讓我也做一次對你好的事,好不好?” 每次都是他為她做得多,也讓她為他做一件對她好的事。 君喻拿她沒辦法,凝視了她好久,指腹撫摸在她的臉龐上,來回摩挲,帶著無比的疼惜。 這小姑娘,怎么想得那么多呢? 無法,他退了一小步,拿出手機給梅婧打了一通電話,讓何姿在她那里住些日子,梅婧欣然答應。 在梅婧那里,他也能放心一些,日子也能平靜下來。 打完電話,他折回沙發,俯身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在她耳邊溫存呢喃道:“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就再也做不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