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又是一年畢業季
肖灑從鄉下回到陶園,就忍不住給丹露打了電話,讓她快點過來看新收藏的寶貝。丹露這兩天去了外婆家里,她外婆出院了。 小丫頭剛回家不久就接到了肖灑的電話,心里美滋滋的,眉開眼笑就過來了,見了肖灑那張床,眼睛就挪不開了。 肖灑見了好笑,只好給她,也不搬床,直接與小丫頭換了房間,讓她住進了頤夏,自己則住到鎖春。肖灑本想將被窩鋪蓋什么的換過來,哪知小丫頭搖頭說不用 ,就是房間換人就行了,其他都不用動。肖灑見小丫頭都不在乎,自己更圖省事,也就罷了。不過晚上睡在丹露睡過的被窩里,聞著她留下的馨香,心中大樂! 換了房間,丹露看著那條又長又寬的黃花梨春凳,問肖灑:“這條凳子好特別呀!躺著睡覺都可以呃!干什么用的?” 肖灑吱吱唔唔,最后干脆說自己也搞不清,反正坐著躺著都舒適,管它干嗎的呢?丹露一想也是,就不深究了。肖灑才總算松了一口氣,春凳干什么的?能說嗎?那還不得大刑伺候? 肖灑又領著丹露去了地下室,得意洋洋地給她介紹新收的寶貝。小丫頭看得兩眼放光,嫌肖灑沒弄干凈,又讓肖灑提了一桶水來,用一塊干干凈凈的毛巾將新收進來的寶貝一一抹試干凈了,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今后進地下收藏寶,必須戴口罩換拖鞋,記住了嗎?” 肖灑欲哭無淚,老二這小丫頭,不會因為這些寶貝疙瘩弄出潔癖來吧? 丹露把上次肖灑給她的紅珊瑚擺件擺放在那張小葉紫檀的書案中央,煞是好看。小丫頭又盯著看了好一陣,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地下收藏室。肖灑見狀就道:“還是把紅珊瑚搬到你房間里去吧,這樣時刻可以看著,掌心悅目?!?/br> 丹露卻又堅決不肯,道:“磕了碰了你賠呀?” 肖灑心道:我賠得起嗎?這樣的寶貝,可遇不可求,有錢也沒處買!只好作罷。 丹露還很喜歡那個釉里紅的梅瓶,肖灑又是大手一揮:“歸你了!以后你出嫁了,統統給你做嫁妝。不過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你別輕易送人了!” 小丫頭就瞥了肖灑一眼:“小氣鬼!” 肖灑莫名其妙:怎么我送給你做嫁妝,你反而說我是小氣鬼?這是什么邏輯?小丫頭的思維,他有點難懂。 他哪里知道,丹露是這么想的:反正我這輩子是嫁定你了,你送給我做嫁妝,不等于送給你自己嗎?不是小氣鬼又是什么? 兩人從地下收藏室出來,就聽得厚德堂電話鈴聲大作,肖灑忙跑過去接,原來是陳碧云打來的,催他們過去吃晚飯,說是打了兩通電話了都沒人接,這個電話要是再不接她自己就準備過來了。 肖灑只好解釋說出去了剛回來,答應馬上過去,才安撫下陳碧云驛動的心。 預考后,陳碧云、盧桂生才第一次見到肖灑,自然要問他預考情況如何。陳碧云道:“聽說你們這次預考題目很難,你們兩個沒出意外吧?”這話期實就是問肖灑,因為女兒的預考情況她早就問過了,丹露傲驕得很,說是半點問題也沒有。 肖灑自然也沒出問題,答道:“我不覺得有什么難,跟學校月考差不多?!?/br> 陳碧云、盧桂生就放心了,他們知道,肖灑哪次月考不是第一?既然他說跟月考差不多,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陳碧云又問:“什么時候出成績?” 丹露就白了自己老媽一眼:“媽,我不是早告訴你了嗎?明天,明天每個同學自己去學??闯煽?,學校不發通知。過了的后天就立即復課,沒過的就領畢業證走人?!?/br> 陳碧云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你跟我說過嗎?我怎么不記得了?是不是我老了?” 肖灑趕忙拍馬屁道:“阿姨,你哪里就老了?我媽今天還跟我說,你跟老二看上去不像母女,倒像是姊妹兩個呢!” 得,瞎話張口就來,袁麗哪會閑著沒事干跟他說這個? 陳碧云聽了心里就美滋滋的。這也難怪,她確實一點也不出老,丹露長得又像她,說她們倆像姊妹的可不只一個兩個,連盧桂生帶她倆出去有時都開玩笑說是帶著大女兒和小女兒。 可丹露不愛聽了,瞪著肖灑道:“大壞蛋!你是說我老了嗎?” 陳碧云立即就護上肖灑了:“死丫頭,不會聽話呀?說你媽年輕你不樂意是不是?是不是你也覺得媽真的老了?” 丹露笑嘻嘻:“老沒老問我沒用,得問我爸?!?/br> 盧桂生就敲了她一個暴栗:“臭丫頭,爸媽的玩笑也敢亂開!” 丹露玩皮地吐了吐舌頭。 自從肖灑走進他們家庭以來,家里的氣氛熱鬧多了,時時充滿了歡聲笑語,比起從前的冷清,現在的溫馨浪漫讓一家人都很開心和眷戀。 第二天,陳碧云早早地就催著兩小去學??搭A考成績,兩小卻都賴壓在各自的床上不肯起來,好不容易還剩一天休息,當然想睡到自然醒。不過丹露最終敵不過老媽的嘮叨,乖乖起了床。她起床了,肖灑自然也別想睡安穩覺了。郎里格郎,背著老二上學堂。 沒有半點意外,肖灑、丹露都以高分通過了預考,這次沒有全市排名,但蕭太后很驕傲地告訴了大家,預考的文理科狀元都出在潭州一中,他們就是55班的肖灑和57班的盧丹露!預考雖然沒有排名,但閱卷的老師還是知道最高分是誰。 肖灑趕緊把消息電話告訴了老爸老媽、小舅媽唐瑩、七姑肖家璧等人,又特意給夏靜打了個電話,殷勤在學校早就知道,不用再打電話。 55班畢業生有55人,預考后只留下43個,有12個被淘汰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很多學校預考后,能留下來參加高考的不到畢業人數的一半!潭州一中的成績普遍高于其他學校,所以才有這樣的好結果。 劉戈果然沒過預考,他自己也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已經到國營糖油機械廠頂他老爸的職上班了,當了一名響當當國有企業的工人。但他臨別時還是有些傷感,對肖灑道:“哥們,記得有時間來看看我!” 只有他心里才知道,上了幾天班,每天八小時干活有多累!當國營企業的工人光鮮嗎?好玩嗎?呸!去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每天到機床旁邊站八個小時試試? 肖灑很痛快地答應了,他知道自己和這個成績雖然很差但腦瓜子極為好使的哥們日后還會有許多交集,日子長遠著呢,用不著為賦新詞強說愁! 不過同學三年,說一點離情別意也沒有那也是假的,有幾個女同學就哭得眼淚汪汪,還有幾個男同學拿著留言本在寫著一曲曲長亭送別! 又是一年畢業季,長亭更短亭的送別,總有許多含愁離岸的船兒!帶著靜靜的美麗,還有靜靜的憂傷! 這一別,有的真的畢生不再相見,連對方的名字后來都不一定還記得起。而有緣人,自能再相見,不愁離別! 而肖灑此時,來不及悲風傷秋,因為龍波來電話告訴他,南方雅馬哈公司的人果然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