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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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年讓溫瓷跟他去幕后,溫瓷看了眼身邊的徐時禮,對岑年說,“你去吧,后面就看不清看演唱會了?!?/br> 岑年跟著她望了眼徐時禮所在方向,而后點頭說,“那行,還有一會兒就開始了?!?/br> 說著,岑年把鴨舌帽口罩以及墨鏡什么的都戴上,走出過道,輕車熟路地七拐八繞原路返回。 h市的體育場里有著本省容納量最大的演唱館,演唱館附帶的幕后廳也大得很,岑年需穿過后勤、服裝、造型等部門后才回到樂隊的臨時休息室。 休息室只有一張黑色皮質沙發,陳設簡單,里面另外設了幾間隔間專門給樂隊成員換服裝和做造型。偌大的休息室里人來人往,戴著藍色吊牌的工作人員穿梭而過。 臨演唱會開始就剩下十幾分鐘了,慌忙之中還有設備組在問,“導演!這臺設備電量好像不夠了?!” …… 岑年走進去,把帽子一掀,墨鏡口罩一摘,統統扔茶幾上,問沙發上早已做好造型此時在刷演唱會熱度的其中一個樂隊成員,“大明哥,我哥呢?” 樂隊里的貝斯手大明朝休息室里其中一間隔間指了指,“諾,里頭呢?!?/br> “謝了?!?/br> 岑年朝隔間里走去,推門,叫里頭的人,“岑風?!?/br> 房間里就只剩下岑風和給他造型收尾的兩個造型師助手。 坐在化妝鏡前的少年緩緩睜開雙眸,透過鏡子看著自己風里來火里去的胞弟,眼里閃過一絲詫異,聲音溫涼,“你去找溫瓷了?” 幾個造型師轉身朝岑年看了一眼,繼續忙著手里的活。 岑年喘著明顯的大氣,“你怎么知道?” 岑風:“……” 岑年靠在門口,雙手抱胸,下巴微抬,“那個叫徐時禮的,也就是她那個徐哥哥?!?/br> 他頓了一下,下了一個經過考量后的鄭重結論,“好像不大好相處的樣子?!?/br> 他繼續說,“我已經問過人了,轉學手續不難,轉出國外也就是花點錢而已,不提學籍也行,反正國內的學籍檔案提到墨爾本去也沒什么用?!?/br> 岑風驚訝地問,“她答應了?” “我還沒有跟她說這個事?!贬暧X得他這問題很奇怪,“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難道比不過她只住了幾個月不到的季阿姨家?她為什么會不答應?家里房間那么多,老岑夫婦倆肯定也會同意這件事?!?/br> 岑年手抬高,示意身后的工作人員先停下,他禮貌地對著鏡子說,“能不能麻煩你們先出去兩分鐘?!?/br> 工作的造型師出去后。 岑風起身對著岑年,抿了抿唇,語氣中多了幾分更深刻的思考,“這事我們想得過于簡單了。你別忘了,她沒到18歲,我們之前討論的事情是需要監護人首肯的?!?/br> “你說她那個自私的爹?呵呵,她那個爹還不好搞定,放誰家對她那個爹來說沒有任何區別?!?/br> “不管怎么說,反正這事得溫瓷親口同意才行,只有她親口說要跟我們走,我們才能張羅這事?!贬L停了一下,勸岑年說,“你不要沖動?!?/br> 在岑風的注視下,岑年繳械,“……知道了?!?/br> 沉默了一會兒,岑年繼續說,“岑風。我必須讓她跟我們回墨爾本……我沒忘記那時候發生的事?!?/br> 岑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件事?” 岑年字里行間幾乎帶著愧疚,“那時候,她給我和你一人打了一個電話,我們都沒接到,還是事后過了很久她輕描淡寫地提起來我們才知道的。岑風,她在別人家受盡了委屈。你知道她那狗屁性格,從小就只有讓別人受委屈的份,什么時候受過那樣的委屈?” 岑風也跟著沉默了。 兩秒后,他嘆了口氣,“岑年,那時候就算我們接到了電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從墨爾本趕去美國的?!?/br> 這會兒輪到岑年沉默了。 良久,岑年才又說,“我知道。只是我們出了國沒多久她母親就發生了意外,我只是覺得……” 岑年有些艱難地開口,“我只是覺得……我這跟她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還挺不稱職的。以前幼兒園大班的時候因為我沒長開,班上男丁覺得我女里女氣的,都孤立我,還是她幫我欺負回去的。我剛剛聽她叫別人勞什子徐哥哥?!?/br> 他頓了頓, “岑風……溫瓷她就是我大哥,我大哥憑什么叫別人哥?!?/br> 第31章 31 吃醋 fever樂隊在國內的粉絲多,演唱會還沒開始場內就激動異常。十分鐘演唱會開始后,溫瓷身后的熱浪尖叫聲更甚。 “唰——嘭——”兩聲,舞臺燈光亮起。 燈光集聚在舞臺的人身上。臺上少年短t黑褲,上身套了件黑色牛仔,腳踩一雙酷酷的鉚釘馬丁靴。他坐在高腳木凳上,一腿點地,一腿彎曲輕踩凳梗。 燈光從一個角度打過去,將他半張臉隱沒在了深邃的漆黑里。 在光瞬亮起的那一刻間,臺下傳來斯里歇底劃破耳膜的“啊啊啊啊啊”尖叫聲。 臺上少年把高豎的話筒拔起,放到唇邊的片刻間,全場歸為寧靜,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焦距在場上的人身上。 出于對哥們的尊重,溫瓷和岑風的一眾粉絲一樣,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舞臺中央。 從徐時禮這個角度看過去,少女側臉柔和目光專注。 明明是舒適的深春里,他卻覺得莫名的有點煩躁。 “你們喜歡他什么?” 身旁人冷不丁地開口,溫瓷以為他口中的“你們”泛指在場的粉絲,她理所當然地沒把自己算在那個“你們”里。 溫瓷依然看著舞臺,脫口而出,“大概是因為他帥?” 說著,溫瓷又不確定地補充了一句,“還有歌唱得好?” 溫瓷轉過去看他,見他一副不太了解的樣子,便繼續給他科普,“中間那個看見了嗎,最帥那個,和岑年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是他們樂隊主唱,叫岑風。他四歲學鋼琴五歲學吉他六歲打架子鼓?!?/br> 溫瓷漆黑發亮的眸子看著他,隱約間還有點兒自豪,“這么說吧,在我和岑年上房揭瓦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全國各地參加比賽去了,而且——” 徐時禮看著她,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溫瓷對著她那發小岑年以及說起她的發小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明眼可見的神采奕奕。很明顯,那兩個人,對她來說很不一樣。 溫瓷話沒說完,身后有人開始尖叫。 溫瓷的話戛然而止,她偏過頭去,茫然地把頭轉向舞臺,看見了舞臺之上的岑風已經站了起來,視線對著她所在的方向。 他用令粉絲迷醉的歌喉說,“接下來,這首歌要送給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想要告訴她,海與浪,溫與柔,幸與不幸,都會有盡頭的。接下來這首歌叫《愿你》,送給她,也送給你們?!?/br> 話落,掌聲和歡呼四起,緊接著前奏緩緩響起,岑風好聽的聲線唱起了一首很溫柔的歌。 “你是晚風漸息,星河若隱,一場小別離?!?/br> “你是破曉清晨,燦爛眼中的光景?!?/br> “你是時光輕輕哼唱,宛若星輝鋪滿小巷?!?/br> “黑白的琴鍵,閃著晨曦的光?!?/br> …… “愿你的身后,總有力量,愿你成為自己的太陽?!?/br> “愿你永駐時光,愛上彼此的模樣?!?/br> 溫瓷投向岑風的目光平和而安靜,就那么靜靜地聽著,只覺得眼角莫名有些濕潤。 這潺潺如流水的歌聲有魔力般,仿佛穿越千山萬水,穿過重重不幸,回到了過去平鋪直敘的時光里,而在那樣很長的一段時光里,母親還在,家還在,情緒也不像如洪水猛獸般要將她擊敗。 突然間,一只手順著她的側臉覆了上來,用拇指輕輕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濕潤。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了她的眼角,她側目過去。 徐時禮半張臉都匿在了漆黑中,光至上而下透過他的眼睫,在他眼瞼處拓下一層淡影,他低垂著眼眸,神情略顯無奈,只是替她擦去眼角的淚。 “帶紙了嗎?”他突然問。 溫瓷搖頭。 沒帶。 徐時禮眼眸微抬,視線正對著她的眼睛,“那你可悠著點哭,徐哥哥也沒帶紙?!?/br> 他的目光里藏著無盡的,快要讓溫瓷淪陷的溫柔。 溫瓷不自然地拂開他的手,一時別扭得哭不出來了。 徐時禮什么也沒說,只是輕哂兩聲。 演唱會進行的順利,后半場搖滾樂居多,現場氣氛也被樂隊吉他手和貝斯手調節了起來。溫瓷有些心猿意馬,沒怎么聽。 演唱會快結束的時候,岑年給她發了個地方,讓她演唱會結束后去那等他們。 溫瓷回了個【好】后關閉手機。 伴隨著演出的結束,現場氣氛變得沒有一開始熱切。相比于興奮,在場人情緒更多的是依依不舍。 岑風站在臺上,向臺下觀眾深深鞠了一躬,目光深遠而虔誠地向粉絲致謝。 演出結束了。 溫瓷和徐時禮跟著觀眾們一切從座位上站起來,她拉住要往前邁步的徐時禮的衣擺,朝舞臺右側指了指,示意他往那邊去。 徐時禮倒也十分隨和地,跟著她往出場的反方向走去。 逆著走難免會被逆向的人群磕碰到,徐時禮伸手朝她胳膊旁邊虛擋著,以免有人不小心擠到她。 摸索到舞臺右側的一根巨大柱子后面后,岑年迎了上來。 溫瓷跟著岑年彎彎繞繞找到幕后入口處,徐時禮走在后頭。 過幕后通道入口有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在把守,岑年脫下口罩向工作人員刷臉后,成功帶著溫瓷進了去,身后的徐時禮被攔了下來。 他就站那,也不慌張,長相堪比當紅明星,氣質透著凜然從容。 工作人員覺得這人不容小覷,請示岑年。 岑年看著溫瓷,壓低聲音,“爸爸,這不相干的人就不要跟著咱們進去了吧?” 溫瓷朝他小腿踢了一下,眼神示意,讓他趕緊放人。 岑年吃痛地彎腰摸著膝蓋,沖工作人員擺手放人。 岑年不得不佩服,在歷盡千帆之后,你爸爸果然還是你爸爸,他大哥溫瓷雖然遠不如當年意氣風發了,但身上說一不二的霸氣不減。 尤其是那輕飄飄的眼神,威懾力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