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不會?!眹烙艋卮?。 “說話算話,你不能心軟!”甄辛好意警告嚴郁,繼續說:“不過,我和你說說事情經過,你肯定也不會想和他好了。事情是這么回事?!?/br> 甄辛說, 李年軍和那女人不是有個孩子嗎,孩子生病了,抽血化驗,李年軍就看著這血型不對,心里生出疑問,他就跟閑得沒事干似的,腦子發熱偷偷去和自己的孩子做dna,你說這男人是不是有???可這一檢測,真檢查出來個讓自己無法接受的結果,這孩子不是他的。他真無法接受,不過醫生說他的身體很難有孩子,也就是俗稱男人的不育癥。 自己一直不能生,那孩子哪能是自己的?也就是說他莫名其妙地替別人在養兒子。這爹當的一點力氣都不花,放哪個男人身上,哪個男人能接受。 最主要的是,那女人結婚前就憑著肚子里的孩子硬把房產證上加了自己的名字,又憑著孩子使喚李年軍他媽,跟使喚什么似的,李年軍他媽欺軟怕硬,巴結那女人又跟巴結什么似的,這一離婚,不但房子什么的,全部家產都對半分。他李年軍再裝可憐再裝厲害,沒用,法律在那兒呢。 李年軍他媽狠角色,能鬧騰,那女人也不是軟茬,四兩撥千斤,隨你倚老賣老,呼天搶地,我不動你一根汗毛,你哭暈在男廁所里也不關我的事。 于是就這樣離婚了,那女人也沒哭也沒鬧,離婚就離婚。 就這樣離婚了。 甄辛聲情并茂地向嚴郁說完后又加一句:“這人吧,真不能太無法無天了,咱們也不能太低落,今天他給咱的傷害,他日會有另一個人原封不動地替咱還給他,盡管咱和那個人可能是仇人!但老天開眼啊?!?/br> 在敘述過程中,甄辛幾次想笑李年軍這個傻逼活該,均因嚴郁坐在對面而忍住,甄辛盡量壓制著自己不要用兒戲的語氣說這件事,可還是忍不住幸災樂禍,語言里也帶著俏皮。 嚴郁坐在原位發怔,想到的是,原來曾經不是因為她瘦不易受孕,而是李年軍有不育癥,當時一天兩天見嚴郁肚子是癟的,李年軍他媽立即說是嚴郁的問題,嚴郁為這事兒沒少吃苦頭,離婚后減肥也挺痛苦。 現今,嚴郁確定不是自己的問題,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份喜悅。意識到心頭的這份不合時宜的喜悅后,嚴郁強制性壓下,這個時候的喜悅,顯得是不恰當也不厚道的。 繼而感慨李年軍的這次遭遇,轉念想到李年軍昨晚深情款款地和她說重新開始,又自心底涌出一股難以揮去的惡心。 “嚴郁!嚴郁!”甄辛在嚴郁眼前擺著手。 嚴郁隨即自思緒中轉過來?!霸趺戳??” 甄辛手指著對面酒店說:“你看那邊?!?/br> 作者有話要說:你看陽光今天更這么多!你們不表揚一下嗎?這樣明天我才能更更多,系不系???快來表揚我哈,哈哈哈 嚴打河蟹時期,咱們只能看被子,看被子起伏不斷,腦補激烈異常~~~~~~~~~ 最后謝謝 我會發光!和3966959兩個茹涼的地雷,么么噠,愛你們哈~~~~~~ 我會發光!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909 18:56:40 3966959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909 23:40:17 第50章 指望 ? 嚴郁順著甄辛手指所指的方向向窗外望去,在咖啡館對面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著不少高級轎車,一群西裝革覆的人自一輛輛轎車中走出來。 嚴郁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間的宋居州,有比較才有發現,宋居州走在人群里顯得那樣與眾不同,氣質雋雅,帥極了。 宋居州一從車中出來,幾個人簇擁而上,宋居州邊走邊面無表情地說些什么,身邊的人不住地點頭后,慢下步子轉身離開,宋居州不作停留,徑直走進酒店。 嚴郁的目光一直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宋居州,由心底因他升起一陣自豪與驕傲。 可是甄辛指給她看的并不是宋居州,而是另外一個人,甄辛指著對面說:“嚴郁,看到那個女生沒有?” 嚴郁這才從恍神中驚醒過來,看向甄辛所指的那個女生。 傅媛。 傅媛? 嚴郁愣愣地盯著傅媛,傅媛今天穿得是白色及膝裙,她很適合白色,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單調,反而顯得格外的脫俗,這也更加讓她與此時她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她淺淺笑著由身著灰色西裝的鞏化東擁著走進酒店。 鞏化東的人不時摩挲著她的腰間。 “那個女生看到沒?”甄辛再次問。 嚴郁望著傅媛點點頭。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這女生叫傅媛,現在大學還沒畢業,真不是你我之輩可以比的?!闭缧猎娺^嚴燦追一個女生,但她并不知道這個女生就是傅媛,此時也是如聊閑話一般和嚴郁說這些:“蔣山這些朋友中,像什么時友,宋居州,鞏化東……” “宋居州?!眹烙舻吐曋貜?,一聽甄辛提宋居州,心都提到嗓子眼似的,想聽長期混在他們中間的甄辛是如何評價的。 “你對他感興趣?”甄辛玩笑似的說:“不過,他這人太深。蔣山最頭疼他,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個宋居州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可能成為一出戲的感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這么久,沒聽他說過幾句話,看不透?!?/br> 嚴郁竟長松一口氣。她不是故意隱瞞甄辛自己與宋居州的關系,只是感情給過她的創傷讓她不敢大肆宣揚,萬一,她想萬一感情夭折,是不是又要被所有人嘲笑一番? 甄辛并沒有發現嚴郁的異常,繼續說:“這幾個有頭有臉有錢的人,就數鞏化東最肯在女人身上砸錢的,那錢砸的就跟甩泥巴似的,一點也不心疼。上個月聽說鞏化東給這女生在二環買一套房子,房產證上都是這女生的名字,面積還不小。上上個星期買一輛最新款奧迪給這女生開,可這女生還不會開車,上個星期才開始報名學開車。你說好笑不好笑?” 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嚴郁轉過頭來問甄辛?!澳庆柣瘱|對傅媛是真心的嗎?” 這倒把甄辛問得一愣,接著甄辛笑著說:“你覺得那個叫傅媛的女生稀罕真心嗎?” 這下倒換嚴郁愣住了。頓了數秒后,匆忙和甄辛說:“甄辛,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情必須要回去一趟,我就不和你坐了,有時間我們再聚?!闭f著嚴郁拎著包包就急急走出咖啡館。 甄辛在身后嚷嚷著送她回去,她揮著手說不用,一逕地出了咖啡館。 嚴郁首先是打車回到住處,蹬蹬地上樓,打開門,徑直走到衣柜跟前,將柜子角落里一沓錢取出來塞進包包,水都沒來得及喝,接著返回原地。 站在酒店門口深呼吸一次,踏進酒店旋轉門時,前臺姑娘攔住她。 嚴郁立即用職業的笑容與標準的普通話說:“你好,請問一下我們宋總宋居州先生在哪個包廂,我是他的私人秘書,臨時有份文件要遞交給他?!?/br> 前臺姑娘上下打量嚴郁一眼,舉止得體,聲音好聽,很有親和力的樣子。隨即很有禮貌地報出門號并且親自帶嚴郁向該包廂走去。 嚴郁跟著前臺姑娘走在走廊中,四處環顧,五星級就是不一樣,細節處彰顯品位與用心,看不出哪里好,但身在其中就覺得自己檔次立馬上一層。 “就在這里?!弊叩桨鼛T口時,前臺姑娘笑著說。 嚴郁同樣回以笑容,其實心里七上八下的,默默念叨這個時候門千萬不要被打開,千萬別被打開,開了就露餡了,面上平靜地說:“謝謝?!?/br> 前臺姑娘任務完成后,便裊裊離開。 前臺姑娘前腳離開,嚴郁后面跟前就轉進衛生間。 一般女士參加飯局酒宴之類的,中場都會去一次衛生間補個妝什么的,于是嚴郁就等在衛生間,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傅媛果然來到,見到嚴郁時,她臉上掠過一絲驚訝,接著是不太自然地喊聲:“郁姐?!?/br> 嚴郁心里有很多關于嚴燦的問題問她,說出口的卻是:“你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备垫抡驹趪烙舾?,食指連回戳著洗水臺,垂眸低聲說。 嚴郁本想說說她和鞏化東的事情,但思及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立場是什么?好像是屬于無關的人,于是多看一眼傅媛后,從包包里取出一沓錢,拉著傅媛的手,放到她手上說:“這是你的錢,照顧你是因為你是嚴燦的……同學,用不著這些錢,你自己拿著吧?!?/br> 嚴郁還是沒忍住又加上一句:“不管你走哪條路,有錢路子就會寬一點,再有,不要因為年輕就肆無忌憚透支,這樣會苦了以后的自己,自己要學會疼自己。我下午還要去上班,先走了?!?/br> 說完嚴郁一刻不停地離開。 傅媛拿著一沓錢,愣站一會兒后,猛眨幾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握緊手上的一沓錢,轉身離開衛生間。 傅媛走到包廂門口時,宋居州正好打開包廂門,門被打開一剎那把傅媛嚇一跳,宋居州望一眼傅媛,傅媛輕聲說一句宋先生后,低頭進了包廂。 宋居州瞥一眼后,帶上門,掏出手機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接聽。 手機剛放到耳邊就傳來宋名卓的抱怨聲,“小叔,我想回國?!?/br> “理由?!彼尉又菡f。 “這里的東西特別難吃,我也沒有認識的人,奶奶的眼疾都好差不多了?!彼蚊吭谀沁呎f。 “你回來就得進宋氏工作?!彼尉又菡f。 “我愿意?!彼蚊渴窃趪獯龎蛄?,他特別想祖國想家想他的同學也想夏洛,“小叔,我一點也不喜歡這里?!?/br> “好,等你的主治醫生通知我,你可以不必再繼續接受治療,你就回來?!彼尉又菡f。 “真的嗎?小叔,你太好了!”宋名卓高興地說。 聽到宋名卓的笑,宋居州淺淺笑了笑,沉聲說:“真的,在那邊好好陪陪奶奶?!?/br> “嗯,我知道?!彼蚊坷鞯鼗卮?。 宋居州又問宋名卓關于病情治療的情況,宋名卓細細回答,言詞里不忘加上自己對國外的不喜歡。 不多久,宋居州掛上電話,轉身之際,在窗口處瞥到嚴郁的身影,只見她握著耳邊的手機從這間酒店走出,向公路上走去。 宋居州不由地皺眉。 嚴郁給嚴燦打電話時,嚴燦正坐在圖書館里專心看書,頭上的紗布剛去掉,額頭處尚有幾次疤痕,已長出新的嫩rou。 “姐?!眹罓N握著手機小聲接聽。 “嚴燦,你這幾天功課還那么忙嗎?”這會兒嚴郁邊走邊說:“今天星期二,醫院下午不開門,我現在離上班還有時間,要不我去學校請你吃飯吧?!?/br> “不用,姐,不用了?!眹罓N趕緊阻止,他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他姐看到一定會亂想,又心疼又難過的,他已經給jiejie帶來太多麻煩。于是小聲說:“我現在正在圖片館看書呢,今年我準備拿次獎學金,給你買衣服?!?/br> 嚴郁當即就露出笑靨,妥協道:“好好好,你好好學習,別累著了啊,想吃什么提前和我說,來我這我給你做?!?/br> “嗯好?!眹罓N應聲。 掛上電話后,嚴郁有一絲欣慰,雖說失戀不是好事,但她能感覺得嚴燦好像突然間長大了,以前每隔幾天,嚴燦會拾掇一包臟衣服讓她這個jiejie洗,一開口就是稚氣與偏激,怎么勸都有一肚子歪理搪塞她這個jiejie,現在他倒會為他人想,實在難得。 嚴郁由衷的開心,轉過頭回望傅媛所在酒店的那一樓層時,在一個窗口看著宋居州站在窗前看向自己。 嚴郁因為嚴燦的懂事心頭愉悅,轉身笑著伸臂向宋居州招了招手,宋居州原本好好站著的,嚴郁這剛一抬手,他頭一扭離開,不搭理她。 嚴郁看著空空的窗口,什么嘛,這是看到還是沒看到啊,嚴郁悻悻然地收回手臂,四周環顧一下,幸好沒人看到她跟個傻子似的,沖著酒店招手。 于是裝模作樣地撓頭,然后再轉回身,剛走兩步手機滴滴地響兩聲,是宋居州發來一條信息,“二,我忙了” 嚴郁無語地望著手機上五個字,一個標點符號,末尾不知道加句號嗎?語文老師怎么教你的。 宋居州回到包廂,一群人已經喝得差不多,傅媛坐在鞏化東跟前,只要臉一側到宋居州的方向,就會忍不住地眼珠亂轉,目光飄忽不定。 宋居州接受他人的敬酒,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來我往,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飯局在你一言我一語,你敬我一杯,我還你一杯中結束。 *** 夜幕降臨,華燈初放,一輛黑色的車子駛入高速公路。 宋居州閉目聽著電臺廣播。 易揚說:“說,最近有這么一個事兒,真實的事兒,一條泰迪狗的主人覺著這天熱,看著那泰迪狗一身是毛,也琢磨著這狗狗也熱,瞧那舌頭伸的。于是自作主張,不經過狗的同意把這狗狗毛給全剃了?!?/br> 夏洛立刻插話:“有點常識好嗎?” 易揚:“怎么著?我們夏洛又不同意了,來,夏洛,給我們大家解釋一下原理?!?/br> 夏洛:“必須讓我來普及一下這些常識性問題,我問你,首先,狗是通過什么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