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話說這章甜不甜?哈哈哈一切已經預備好了, 就等著把俞老板娶回家了~ ☆、進展 第二十三章 俞傾城牽著柳思在庭院中逛了大半個時辰,耐心向他講解這庭院里的每一處風景,但是柳思什么都沒聽進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俞傾城牽著她的那只手上,甚至僵著手一動也不敢動,怕驚動了他,怕俞傾城是因為忘了所以才一直不松開。 這樣僵著手的結果就是半個時辰后,柳思的手心里全是汗。俞傾城牽著柳思走到水邊的玲瓏小亭里,甫一放開手,就感覺到了屬于汗液的黏膩感,這才低頭看向柳思。 柳思心里十分尷尬,匆忙把手背到身后,偏開頭不敢看俞傾城,結果預料中的嫌棄沒有傳來,倒是聽到了一句關心:“如今天氣涼,你出這么多汗,待會兒風一吹,也該染風寒了?!闭f罷俞傾城取出一張絹帕,執起柳思的手,動作溫柔的擦拭起來。 淡蘭色的金絲繪紋絹帕質地十分絲滑,觸手柔軟,那雙修長的手就這樣一手握住柳思的,一手拿著絹帕,一點點耐心地擦拭,看著看著,柳思的心里也一片柔軟。 那人將柳思的兩只手都細細擦干,然后又抬手解下了身上的月白大氅,輕柔地將其披在柳思身上,沉聲說:“穿上罷,仔細莫要著了涼?!?/br> 柳思嚇了一跳,實際上在這院子里逛了這么長時間,她是覺得有一點冷,但她更擔心俞傾城,于是伸手拽著那件做工精美的大氅準備還給他,口中急切道:“你穿著!你才是染了風寒,要多多注意……” 俞傾城就伸出一根白玉手指,抵在柳思唇上,止住了她要說的話,然后笑著道:“在樓上你說我不喜就脫下來,現下我不穿了,幫我拿著便是?!?/br> 柳思看俞傾城眼神認真,知道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于是乖乖聽話穿在身上。那件大氅穿在俞傾城身上十分熨帖合身,但到了柳思身上就長出好大一塊,袖子遮了整只手,于是她開始費力地往上挽衣袖。 柳思弄了半天,因為布料柔順,剛挽上去一點稍微動一下就會又掉下來,不由得有些焦躁,動作也開始急躁起來。 這時不斷與袖子抗爭的柳思就聽到對面的男人嗤笑一聲,然后那雙牽了她一路,又幫她擦汗的手再次伸了過來,一點點地幫她挽好衣袖,那本來滑溜溜的布料在他手里也變得乖順,板板整整地疊好再也沒有掉下來。 “……”布料也會看人的是么! 俞傾城滿意地看著挽好的衣袖,回身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抬首笑著說:“莫要急躁,耐心一些總會好的?!?/br> 柳思就點點頭,也坐到石凳上,看到俞傾城一身單薄衣衫,不禁皺起了眉:“你穿得太少了,吹涼風病情會嚴重,要不我還是把衣服還給你吧?!闭f完又要開始解衣帶。 俞傾城就微笑著道了一句“不用”,然后摸出一只小巧金鈴,輕搖了幾下,就有侍從從外面進來,垂首等待吩咐。俞傾城告訴他去重拿一件披風回來,又抬首看向柳思,柔聲問道:“今日午飯擺在這里可好?” 俞傾城的話柳思當然不會拒絕,也拒絕不了……于是這頓午飯兩人就擺在了涼亭里的石桌上,秋天的天空高遠寧靜,颯爽秋風卷著開始泛黃的落葉打著旋兒落到碧綠的池水中,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一切都很美好,當然對面的男人更美好,無論是他揚起輕笑的嘴角,寵溺溫柔的語氣,還是優雅布菜的動作,都讓柳思覺得只要看著他,心里就會滿滿的。 而且不只是心里,俞傾城不停投喂的食物讓她的肚子也滿滿的…… 這頓飯還是在柳思的哼唧聲中結束了,于是吃太多的柳思決定飯后要散步消食,俞傾城本來還想陪她,但是柳思怕他在外面太久病會嚴重,所以頭一次那么堅持,一定要他上樓,俞傾城拗不過她,只得回去了,走之前將那把小巧金鈴交給柳思,告訴她有什么事搖一下就會有人來,看著她拿著金鈴不停地點頭才轉身出了庭院。 柳思到底還是沒有用到那個金鈴,她在庭院里轉了一炷香的時間,發現了庭院外仆役住的廂房,于是準備給那些仆從們也看一下診。 上次在廚房見過的和藹大叔也住在這里,看見柳思來了十分高興,大叔為人親切又健談,柳思也愉悅地和他交談了許多,知道了大叔姓何,因為妻主去世,女兒又不愿贍養他,只得自己出來找一份謀生的工作。何大叔會做糕點,但其他地方的老板根本不要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最后只有翠安居收留了他,他提起俞傾城也是十分感激。 “丫頭,俞老板可不容易,你以后可不能因為他年紀大了就嫌棄他?!?/br> 柳思剛含進一口水,聽罷直接嗆咳了半天,喘了好久才勻過氣,沖不停拍她后背的何大叔認真說道:“還沒到那一步呢!這事兒八字都沒一撇……” 何大叔就拍著柳思的背笑著打趣她:“還說沒一撇,這翠安居里誰不知道你倆成日在一起,你以為俞老板對誰都是那么好相與的人么?他待我們親切,但處理起爭執也是十分嚴明,別看我一把歲數了,卻還是從心里尊敬他,這樓里的人都是。他如今這般整日整日地陪著,別說是你這種外人,就是樓里的人我這五年也沒見過一個?!?/br> 柳思聽完內心還是有點小竊喜,可是到底不知道俞傾城是怎么想,于是皺著眉道:“我不知道傾城是不是只把我當成個孩子……” 何大叔聽罷慈祥的安慰她:“我剛才看見你和俞老板在庭院散步,他該是帶你去了看了種花的圃子吧?” “去了?!?/br> “那就對了,俞老板侍弄花草的那片地除了他有吩咐我們是不能隨便進的,也從沒見過他帶人進去,他平素總是一個人擺弄那些花兒,要么就坐在亭子里,身邊連個陪著的人都沒有,他也不要人陪,有時候我們看著也很心疼,今天不一樣啦,這不是有你了么!丫頭,對自己有點信心,俞老板怎么對你,我們都看著哪?!?/br> 柳思聽過這話就想起了上午俞傾城在庭院里提起那株梅時,滿身蕭索的樣子,這個男人一身風骨,冷靜睿智,卻似乎從來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世界里,不過既然自己來了,就不會叫他再寂寞下去,哪怕他只當自己是個孩子,也是在他心里占了特殊地位的孩子,自己堅持心意總有一天能真正走進他的心。 于是柳思愈加堅定了心思,何大叔看到柳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話她是聽進去了,又勸了一句:“這男人啊哪有愿意孤獨一輩子的,以前那些個女人都是圖了俞老板的錢,可是丫頭我知道你不一樣,你心地善良,性格淳樸,又不歧視我們這些煙花之地的男子,俞老板也知道你不一樣,大叔是過來人,我能看出來他對你也是有意思的,可千萬要把握好機會啊?!?/br> 柳思想起了中午俞傾城一直牽著她的那只手,就覺得何大叔說的也許沒錯,俞傾城或許真的喜歡自己也說不定呢。 那天下午柳思得了頗多鼓勵,等到道謝告辭的時候何大叔又囑咐她,說是最近在研制一種新糕點,等做好了就叫她去嘗,柳思高興地應下之后才離開了。 夜幕降臨,吃罷晚飯柳思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看那些三醉芙蓉,于是和俞傾城兩個人提著琉璃風燈又去了那處花圃,柳思十分驚奇地發現那些花真的變成了妖艷的深紅色,不住地嗤嗤稱奇,而俞傾城就在一旁替柳思提著風燈照明,抿唇笑著看柳思像個孩子一樣不停地問為什么,眼眸中閃動著似水溫柔。 * 那天之后,柳思發現有什么悄悄變了,俞傾城與她在一起時不再像以前一樣禮貌但又帶著克制,他似乎開始放縱自己,也放縱柳思同他更親密。 柳思到翠安居的時間間隔不斷縮短,從最開始約定的五天一次,變成了三天,最后甚至每天都去吃晚飯,有時晚一些了還會宿在俞傾城的客房。其實也不是她故意去蹭飯,只是最開始時俞傾城總會有意無意告訴柳思明日晚上廚房會備上什么菜,或是有什么東西很是新鮮值得一嘗,他說的東西很多,但無一例外都是柳思想吃的。 比如有一次俞傾城就這樣對她說:“后廚明日要備一道水晶rou,今日那五花豬rou已經切成鴛鴦塊用白糖腌上了,待明日夾上瓜片,再撒上些榛糖,放入鍋中蒸煮熟爛就能吃了,我記得那菜的顏色晶瑩剔透,味道肥而不膩,芳香甜爽,柳思可想嘗嘗?” 再比如“今日進了不少新鮮慈姑,十分鮮嫩,準備叫廚房做一盅慈姑咸鴨湯,鴨rou燉到脫骨即化,再加上粉嫩滑潤的慈姑,少許枸杞、白玉菇、蟹黃菇調味調色,應是一道佳品,柳思,你說是也不是?” 諸如此類。 于是柳思聽得直吞口水,第二天總會如期而至,最后就變成了習慣,俞傾城即使什么也不說,她第二天還是會去。 俞傾城無一例外都會陪柳思一起吃飯,好像再沒什么是比給她投食更重要的事,席間又會與柳思聊天,從天文地理到詩詞歌賦,無所不通。柳思驚喜地發現他對于養生醫理也頗有研究,不過轉念一想他曾經調理過身體也就不覺奇怪了。 俞傾城是個知識淵博的男人,他向柳思一點一點揭開他不為眾人所知的一面,讓柳思每一次都有驚喜,然后情不自禁更深地迷戀上他。不過讓柳思最意外的,是他竟然懂得樂理,而且十分精通,說起樂曲旋律,總是神色飛揚,侃侃而談,有條有理。 于是,柳思想了到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做了一件蠢事,之前渣作者定了一堆書,快遞先生昨天送的時候我去看電影, 就發短信告訴他今天送,然后上午一直忘了開機,下午查訂單發現八點多就派送了, 于是又發了一條短信,開頭是“快遞先生”,結尾是“請千萬不要把它退回去,我沒有網銀再付郵費了” 然后馬上就接到了電話,“我在你家樓下,你是不能取郵件了是么?” ……然后渣作者默默地下樓去取了…… 好丟臉…… ☆、懷疑 第二十四章 柳思記得謝思宴曾同她說過,有人說俞傾城就是當年那歌奏一曲名動京城的花魁,雖然當時小蘿莉十分肯定地否定了這個說法,但是柳思卻一直記在心里,如今看到俞傾城對于樂理的熟悉讓她不禁又想起這件事。 于是她開始仔細留意俞傾城的家中是否有樂器。 至于柳思為什么能在俞傾城的家里進出自由這件事,要從賞花之后說起。此時自上次俞傾城染了風寒,柳思來給他看診已過了近一個月,柳思于眾目睽睽之下頻繁地進出翠安居,那些傳言盛極轉衰,到了后來也都在當事人無動于衷的密切交往中成了人人皆知的事兒,這話題一旦不新鮮了,也就沒什么人談了,于是八卦的方向又回到了以前萬眾矚目的知府大人身上,不過最后差不多珀州的百姓都知道那翠安居俞老板和柳大夫來往甚密這件事。 柳思可不管她們怎么說,而且她們說的一部分也就快變成了事實,她確是想把俞傾城娶回家,只不過還沒敢跟俞傾城表白心意而已。 雖然不知道俞傾城是怎么想,但他無疑也在默許柳思一點一點滲透進他的生活,柳思不但已經快把那間客房全都擺上了自己常用的東西,甚至在俞傾城的書房里也多了很多特意為她而備的醫書。 快十二月的天氣使得山上的植物都枯萎凋零,大風像刀子一樣刮得人臉生疼,已經不適合上山采藥,往常這個時候起一直到春天,柳思總要和老郎中一起勒緊褲腰帶,就為了多進一些藥材,但如今有了俞傾城給的二百兩銀錢,拿去買藥材簡直綽綽有余,而且平素吃食也總有翠安居解決,所以柳思四年來的冬天頭一回這么愜意舒適。 閑來無事,柳思就會到翠安居里看俞傾城的藏書,上次太過匆忙沒有看仔細,后來頻繁來往才知道他的書房真是書盈四壁,工整有序地排滿五個書架,其中又以樂理方面的最多。那些書中也有幾本醫書,柳思發現的時候十分驚喜,本來想借回去看,但是俞傾城一句話就改變了她的想法。 “你若是喜歡,借回去又麻煩,不如就在我這書房里看了罷,也省得你晚上宿在這兒無事可做?!?/br> 于是柳思又得了自由進出書房的權力,她白天會回醫館看診,晚上跑來吃飯,然后就會坐在書房的地上看書,而俞傾城有時就會倚在貴妃榻上同她一起看,兩人所看書種不同,卻意外安靜溫馨。這書房里的醫書剛開始數量并不多,但是柳思發現每次她看完一本,就會有新的幾本出現在書架上,時間久了不知不覺竟占了半扇架子。 不過,能隨意進出書房也方便了柳思的偵查活動,柳思自打心里有了懷疑之后,就開始仔細探查,她以為會在書架上發現那么一把琴或是其他什么樂器,但是什么都沒有,甚至連裝琴的盒子都沒看見。 于是柳思又開始想是不是自己錯了,她甚至不死心地問過俞傾城:“傾城,你會彈琴么?” 彼時俞傾城正靠在榻上看書,聽見柳思仰頭問他,就移開手中正看著的樂譜,垂眸看向她:“怎么?柳思想聽我奏曲?” “恩恩?!?/br> “呵”,榻上的男人低笑了一聲,然后把樂譜重新移回眼前,漫不經心地說:“也不是不可,只是我現下沒有趁手的樂器,你若想聽,就等我找來罷,到時我定焚香沐浴,齋戒三天,為你好好演奏一曲?!?/br> “……”你特么是在逗我!叫你演奏一曲又不是禮佛!做什么還要焚香沐??! 于是一眼就看出柳思在想什么的俞傾城又垂眸看向她,笑著說:“為柳思奏曲,當然要慎重而待,你說不是么?” “……”于是柳思就不出聲了。 俞傾城又看了一會兒書,想是柳思鼓著臉坐在那兒,低氣壓實在太明顯,他終于看不下去,便將樂譜放到榻邊案幾上,嘆了口氣問:“柳思為何要聽我奏曲?又從何處聽得我會奏曲?” 柳思看俞傾城搭理她,也放下了手里的醫書,轉過身來盤腿坐著,對著俞傾城認真道:“我聽你平時對樂理頗有研究,就覺得你肯定是會的,至于為什么想聽……,唔,前幾日我看過紅鯉吹了一曲蕭,悠揚婉轉,姿態俊逸非常,就覺得你若是奏起曲來也定是玉樹臨風的?!?/br> 俞傾城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滿臉笑意地揶揄道:“柳思莫不是觀紅鯉才貌雙全,看上他了罷?” 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俞傾城也問過柳思喜不喜歡繪錦,還說若是喜歡他便做一回月老,撮合一下她們倆,不過這次柳思敏銳地感覺到,俞傾城雖然和上次一樣是半開玩笑的語氣,但是神色間卻有什么微妙的不同了。 那種情緒,柳思覺得應該叫認真。 他似乎十分想知道柳思是不是真的看上了紅鯉,柳思當然給了否定答案:“胡說八道,紅鯉雖然會吹蕭,長得也好看,但我可不會喜歡上他,傾城就愛說笑?!?/br> 于是俞傾城就神色稍霽地重新拿起樂譜,仔細研讀,柳思也坐回身去看起她的醫書,所以她沒看見,身后俞傾城的面上神色不定,皺眉像是在思考什么,樂譜雖然拿在手里,卻再也沒有看進去。 那之后讓俞傾城奏曲的事情就此不提,柳思一直也沒找到想要的答案。 * 柳思這一個月經常來翠安居,樓里的公子們也都習以為常,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繪錦。小蘿莉這一個月基本上不是去柳思的醫館看她行醫蹭街坊們的吃食,就是跑來翠安居勾搭繪錦,經過上次報仇那件事,繪錦對她的態度終于不再那么抵觸,見到謝思宴也會平和地與她交談,但是偶爾看見柳思還是羞得滿臉通紅,嬌聲叫一句“柳大夫”,柳思就知道小蘿莉的追夫之路還很遠。 這天柳思去二樓雅間吃晚飯的時候在樓梯口遇見了繪錦,往常都是匆匆路過,柳思有意不讓繪錦多想,所以總是點頭打招呼之后就快步離開,可今日不同,兩人在過道上迎了個照面,柳思本想打招呼之后就偏身讓繪錦過去,卻沒想到繪錦伸手拉住了她。 “柳大夫近來一直對繪錦頗為涼薄,你可是在躲著我?” 柳思想告訴他,她確實是在故意躲他,但是這話又說不出口,只能禮貌道:“哪有,繪錦你想多了?!?/br> “那你為何不再到我房間里去?” “……!”這罪名就有點大了,柳思急忙解釋:“我是翠安居的坐診大夫,去你房里也是為你診治身體,若是繪錦身體并無疾病,我又怎好進男子閨房?繪錦莫要誤會了?!?/br> 繪錦聽她這么說,就又紅了眼眶,哽咽道:“那俞老板的閨房你就進得?” “……我并沒有——” “什么沒有!你近來總是出入四樓俞老板的居所,又留宿在那里,還說沒有?!”說完兀自氣紅了眼眶,原來含在眼里的淚水也滾落下來。 這個節奏是不是有點不太對……柳思覺著自己和繪錦并無什么關系,可他這語氣好像捉、jian在床的正夫一樣,弄得柳思有點不知所措,支吾了半天答不出來。 兩人就在樓梯口僵持著,柳思看繪錦不停垂淚,又不好哄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再者十分怕繪錦的哭聲會引來樓下客人的圍觀,于是急得滿頭大汗。 正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一聲詢問:“這是做什么?”這聲音打破了僵局,柳思聽著簡直就是天籟,又覺嗓音十分熟悉,抬頭一看,果然是俞傾城。 俞傾城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他先看著柳思,又看向不停啜泣的繪錦,隨后拍拍他的背,輕聲問道:“可是柳思欺負你了?” 繪錦抬頭看到是俞傾城,雖然心里埋怨柳思近日一直與他在一起,但又打從心眼里感激敬佩俞傾城,所以只能哽咽道:“無……無事?!?/br> 俞傾城于是又望向柳思,眼神別有深意,柳思怕他誤會,慌忙地解釋:“繪錦怨我不去看他,又懷疑你我在一起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明明,……明明就什么都沒有嘛?!?/br> 俞傾城聽后神色了然,但又帶了些許異樣,半晌才柔聲對繪錦說道:“我書房有柳思甚喜的醫書,她每晚只是借閱于客房觀看,繪錦可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