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輕輕說道。

    空氣中，瑟粒子顫抖了幾分。

    似在向誰回應。

    ……

    大年初一，大伯家拜年。

    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

    云起洗完澡剛準備睡覺。

    這時，奶奶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

    云起接通，“喂！”

    電話那頭寂靜一片。

    難道打錯了？

    “你好！你是？”

    是找奶奶的嗎？

    還是無人說話。

    “請問你是找我奶奶的嗎？我奶奶在洗澡，可能需要等會?！痹破鹇詭敢獾卣f道。

    還是寂靜一片。

    云起拿著手機放遠一點，信號不好嗎？

    就在云起以為打錯了，要掛斷的時候，一道故意壓低的聲線傳來，模糊了原本的嗓音。

    “我找你?！?/br>
    ？？？

    找我？

    “找我？”這個聲音聽不出是誰啊。

    “新年快樂！”電話那頭又說道。

    云起本能地說道：“謝謝，你也是?！?/br>
    “……”

    云起扶額，我……

    “你……是專門打電話來跟我說的？”云起遲疑一問。

    心里隱隱有個答案。

    “嗯?！边@次低沉的嗓音回答得很干脆。

    這樣干脆，云起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呃……謝謝?！焙脤擂伟?。

    “嗯?！?/br>
    “……”這人……

    “那還有其他的事嗎？”實在不知道聊啥。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哈！”云起偷笑。

    “你都不告訴我是誰，這天怎么聊？”

    那邊沉默片刻，徐徐吐出幾個字。

    “詩?！?/br>
    云起心臟撲通一聲響。

    詩啊。

    “是你？”云起訝異開口。

    “是我?！?/br>
    “你……”不是不愿意讓我知道的嗎？

    “新年不能寄給你?！蹦沁吽坪踔涝破鸬囊蓡?。

    “所以？”所以你打電話是什么意思？

    “一樣?！?/br>
    “一樣？”一樣是什么意思？

    那邊不再開口。

    云起抿嘴，他這是什么意思呢。

    詩，新年不能寄給你。

    電話，新年快樂。

    云起腦子有些卡殼。

    詩，新年不能寄給你。

    電話，新年快樂。

    云起又重復了一遍。

    難道……

    云起眼里眸光一閃，難道是想為我念詩？

    “你要給我念詩？”

    那邊沉默了一會，似在猶豫。

    “你想聽？”

    想。

    云起下意識嗯了一聲。

    “嗯?！?/br>
    “不過，你能用原聲嗎？”

    說完，云起又覺得有些冒冒然。

    別人給你念就不錯了，還想要別人用原聲？

    云起啊云起，你要求得太多了。

    就在云起自責懊惱自我時，那邊又開口了。

    這次卻是一個清透有如九冰寒魄的聲音。

    云起心中一驚，心里噗通一聲，似跳進了萬年寒池，片刻透涼。

    “好！”

    “要聽那首？”那頭傳來書籍的翻閱聲。

    還真讀??？

    “我手上有——”

    “你聲音真好聽?！痹破鹣乱庾R說出了口。

    “呵！”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愉悅的淺笑。

    ??？怎么說出來了？

    臉暮地紅燙起來。

    還好在打電話，他看不到。

    云起摸摸自己的臉頰，想到此，又鎮定了下來。

    如果臉不燙了，可能說服力更強。

    “是嗎？你喜歡？”輕笑連連。

    “……”

    云起的臉燒的更燙。

    能不能不要問出來？

    知道就行了嘛。

    “你還念嗎？”

    “呵！”惱羞成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