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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安斯菲爾莊園的一名園丁,他會修剪花草?!崩习迥锏氖衷诳罩凶隽藥讉€剪刀的手勢,“安斯菲爾莊園的花園那么有名,與我兒子是分不開的?!?/br> “安斯菲爾公爵的確是知道相當慷慨大方的人?!崩蠌N娘說到,慈愛的看著啃食小魚餅的薩里,“我的孩子在安斯菲爾莊園失蹤后,公爵閣下親自來看了我這個可憐的婦人,給了我一次可以開一家旅店的金錢?!?/br> “可是安斯菲爾莊園里有魔鬼?!崩习迥锿蝗粶惤怂_里,小聲說到,“我的孩子就是因為魔鬼失蹤的!” “因為魔鬼,安斯菲爾莊園還失蹤過許多人,只是安斯菲爾公爵不相信……” “你又在對客人說什么糊話!” 廚房里圍著白色圍裙的店主走了出來,不客氣的一把拉住老板娘:“先生,我的兒子早就回來了,只是我的妻子當初受到的打擊太大,一直不肯承認那是我們的孩子?!?/br> 店主委婉的說到:“希望她沒有打攪您的用餐?!?/br> 店主將妻子拉走了,在她踉踉蹌蹌被拉進去之前,她還對薩里做著口型。 “安斯菲爾莊園,有——魔——鬼——!” 老板娘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薩里,的確像是精神出了問題。 嚇得薩里的小魚餅都掉到了盤子里。 薩里回過神,三口兩口吃掉剩下的小魚餅,思考著上了樓。 安斯菲爾莊園有魔鬼。 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了薩里心底。 回到房間,安妮理所當然的還沒回來。 查理怎么可能放過與安妮單獨相處的機會? 薩里聳了聳肩,查理又慫又好面子,還喜歡吹牛。 想想隨手就能抱起一只公羊的安妮。 這的確沒什么可擔心的。 薩里在床下鋪上被子,疲憊的躺了上去。 第7章 這家旅館的環境要比馬文莊園附近好多了。 甚至比自己在馬文莊園內的仆人房還要溫暖舒適。 這就是安斯菲爾公爵的領地嗎? 噢,他大概真的是一個好人。 薩里陷入了睡眠,這次居然沒有看到那位黑翼上帝。 薩里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中。 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而與前面兩個夢一樣,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白色的迷霧漸漸散開,薩里見到了熟悉的景色。 那是馬文莊園的玫瑰溫室。 一個黑發的女人正在溫室中,她穿著黑色的長裙,背著薩里跪坐著,像是在禱告著什么。 這個女人的背影如同無數次他在老廚娘描述中幻想出的母親的影子。 薩里有種去看看女人臉的沖動,但是身體卻依然無法移動。 他看著女人禱告著,不知不覺陷入了更深層次的黑暗。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天已透亮。 “薩里!薩里!快起來!” 安妮搖晃著薩里的身體,她仿佛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我們該去安斯菲爾莊園了!” 安妮叼著黑面包催促著洗漱的薩里,然后在他手上塞上了一個黑面包。 難得的,薩里坐到了馬車上,而查理已經在上面了。 “安斯菲爾公爵的客人可以免費乘坐去往安斯菲爾莊園的馬車?!?/br> 馬車車夫是一個大胡子的中年人,在安妮和薩里都坐穩后,他吆喝了一聲,馬車緩緩的開始向前進。 拉開馬車簾子,雖然外面還是寒風呼嘯,但一點也沒減少安妮的興趣。 查理也饒有興趣的打量安斯菲爾公爵的領地。 領地的好與壞,從領地的路就能看出。 它在這一個交通工具貧瘠的年代,可以極大程度的開發當地的經濟貿易。 在東方有一句話,要想富,先修路。 馬文男爵其實也將領地照顧得不錯,但是來往通行的只有幾條泥濘的小路,路邊還有著骯臟的糞便。 但安斯菲爾莊園的路就不一樣了,是干凈整潔的大路,用石頭打的平穩結實,在那馬車上甚至感覺不到車子的震動。 “安斯菲爾公爵的領地真是漂亮?!卑材菪蕾p著路邊的景色,“皇帝的城市恐怕都沒有這樣的美麗?!?/br> “是啊,多虧了公爵大人的仁慈?!?/br> 接話的不是薩里和查理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前面坐著的大胡子車夫。 他與有榮焉的昂起頭,快樂的向薩里三人講述安斯菲爾公爵的仁慈。 “嘿,安斯菲爾公爵領地的稅收可是所有領地中最少的?!彼f了一個數字,“這里的農民是最快樂的農民?!?/br> “他還捐助了圖書館、學校,每天都有其他國家的學者來這里參觀?!?/br> “是的,安斯菲爾公爵還是密西比爾皇家學院的榮譽教授?!?/br> 查理應和到:“希望安斯菲爾公爵能讓我這個可憐的學生進入夢想的學院?!?/br> “當然會的,伙計?!瘪R車夫說到,“公爵還是其他學院的榮譽教授,他是個博學的人?!?/br> “剛剛我說到哪兒了?” 馬車夫問,然后他自己想了起來:“噢,是捐助!” “公爵還捐助了很多窮人,令他們有免費的食物和御寒的衣物,也許你們該去領地的貧民窟看看,那里一點兒也不比外面的旅舍差?!?/br> “那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