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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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迷迷糊糊中,我不斷感覺有人在耳畔呼喚著我,期盼的,愉悅的,以及哀求的。 哥哥,你騙了我。 少年的臉在光影中模糊一片,我焦急地想拉住他,卻連對方的一片衣角也觸碰不到。 你為什么要騙我。 他冷冷地佇立在那,卻恍如鏡花水月,無論怎么追逐都靠近不了。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要回家。 我手上拿著不知哪變出來的糖果,殷勤地試圖籠絡對方。 哥哥,你果然還是將我當成小孩子。 說完這句話的少年忽地化成了一團絢麗煙霧,迅速地朝我的方向蔓延過來,我定睛一看,頓時嚇得滿頭冷汗,動彈不得。 那是一大群五彩斑斕的蝴蝶,各色蝶翼橫沖直撞地朝我迎面而來,眼睛、鼻子、嘴巴乃至整張臉都被淹沒。 當我感到一股驚悚至極的麻癢感從嘴唇處傳來時,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尖叫起來—— “??!” 我猛地睜開了眼,卻不期然撞入了一雙漂亮眼眸中,我驚愕地從那雙極近距離的放大瞳孔中所倒映出的景象,尋找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龐。 那是……廖子俊的臉。 而我此刻也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這雙漂亮眼眸的主人不是什么甲乙丙丁,而是一直被我怨念詛咒畫圈圈的韓籌。 至于此時對方正在做什么,似乎不需要我進行腦補就已經得出了真相。 嗯,他在親吻我。 唔,怎么感覺總有點不對勁呢……等等! 韓、籌、在、親、吻、我???! 我擦!難道我又在做下限春夢了嗎?! 我一把將對方推開,心有余悸地掐自己的臉與手,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做夢,我的的確確還是廖子俊,這里確確實實還是那個修真界。 這…到底怎么了? 我看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荒謬之感。 這里依舊是仙霧繚繞的月華殿,而我睡的地方,依舊是那晚我欲行不軌的房間。 而跟我共處一室的,依舊是那個沉默不語,重傷腦殘的…… 不、不對! 我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緊盯著適才被推至一旁的韓籌,他的氣質依舊沉默低調,但眼神卻恢復了最初的冷靜與淡然,懵懂的神情在他臉上已不復存在,更令我感到詫異的是,他那張由不堪入目轉變為平淡無奇的臉,再度得到了質的飛躍,甚至可以用清秀一詞來形容了! 我勒個去,這五官微整形得也太成功了,讓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科學青年完全無法接受??! 不過…媽蛋,我又轉移關注點了,現在是對主角顏留口水的時刻嗎?! 可、可是…他剛剛又為毛要親我? “你身體不適,先躺下睡著吧,我去拿藥?!?/br> 還沒等我從這一團亂麻的現象中整理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時,對方就已然先開口了。 “哦…好,麻煩你了韓公子?!蔽矣行┛陌偷鼗氐?,心底既尷尬又有些異樣的觸動。 可我確實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來整理自己混亂的大腦。 難道,那場古代之旅真的只是一個夢?可就算是夢,也不會如此漫長與真實,更何況,這四周的環境與我穿越前已經有了些許改變,而韓籌也莫名地從腦殘變回了正常青年。 哦…對了,還有那幅畫! 我趕緊四處尋找起來,猶記得當初我也是因為一幅卷軸穿越去古代的,那時我正意圖不軌地打算ooxx小韓籌,然后從儲物袋里滾出了那件從秘境得到的卷軸,之后……貌似是刷的一下,卷軸就打開了,我還什么都沒看見就被吸入了不知名的黑洞中。 我趕緊將放置在一旁的儲物袋打開,里面果然藏有那幅卷軸,看來應該是韓籌將它給放回去了。 我遲疑著將綁住它的那根紅繩解開,里頭隱藏的風貌頓時徐徐展露出來。 廣袖長袍的俊美男子,微微闔眼的慵懶姿態,寥寥幾筆的清淡背景,卻透出一股閑逸灑拓,可這愈發凸顯出人物的濃墨重彩,營造出不輸艷情畫的性感美態,任誰來看都會第一眼驚艷于畫中人的美麗。 我盯住畫中人許久,才將目光移到了畫面左上角那處暗紅污點上——那是整幅畫面唯一被破壞的地方。 看來…應該不是夢,而是一次貨真價實的穿越,值得慶幸的是,在我對那篇《催眠三千界》中所剩不多的印象里,這個古代世界確實存于文中,絕對屬于那六個世界之一無誤,而對蕭氏幾兄弟我也確實有那么一些記憶,雖然直至現在我都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六人之一,但目前看來,韓籌跟我還處在同一個位面,處境倒也不壞,也許…我算是誤打誤撞地完成了任務? 兩次穿越,我都是因為這幅畫卷,如果照外星人所言,凡是能打破時空壁壘的都是屬于那六受最在意的寶物的話,那這幅畫卷應該就是所謂的密詔了。 在四娃沒動筆墨前,它還只是一幅空白的卷軸,而軸桿上所刻的“畫中仙”三字亦不像是人為雕刻出來的,并且在那個世界五年間都沒有顯示出字跡,我想應是這玩意本就屬于天才地寶,后來不知怎么流落在蕭國皇室里,被先皇束之高閣,后又故弄玄虛地整出個密詔傳聞,被四娃機緣巧合下得到,卻拿來做畫紙了。 而大娃二娃最在乎的物件無法就是密詔,如果密詔真是指‘畫中仙’,那我穿越也正常,畫上的血跡也是證據之一。 好吧,假設這個解釋正確,那就剩下最后一個問題了。 為何我這次穿越沒直接穿去下個世界,而又倒回修真界了呢? 若這幅“畫中仙”的卷軸真是打破時空壁壘的寶物的話,為何能使用兩次,一來一回的比往返程票還盡責。 最令我費解的是,我在古代世界能穿回來,好歹也是因為密詔很大可能是卷軸的關系,也即是說無論誰是六人之一,反正蕭氏兄弟最在意的東西就是它,必要條件與外星人所言相符。 可我穿去古代世界又是怎么回事,陸清最在意的難道不是焚情爐嗎?我估計他連‘畫中仙’是啥都不知道。 額…至于消除六人怨氣這個條件,坑爹外星人也沒說不許對方死亡的條款吧,好吧,大娃二娃墳前的草都比我高了,沒辦法彌補了。 回到修真界的我,如今又得讀檔重來嗎? 正皺眉苦思間,韓籌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喝了它?!彼弥趺畹恼Z氣將藥碗遞給了我。 我瞥了一眼神情冷淡,目光平靜的韓籌,心底總覺得哪里不對。 “額,你不是被廖子寒的搜魂術所傷,失去神智了嗎?”我忍不住問。 “恢復了,有什么話要說都先將藥給喝了?!彼?。 我瞪著眼看了他好半晌,才終于明白到底是哪里違和了——韓籌他的言行舉止竟然與正常人無異?! 不,應該說甚至比正常人的氣度還要好些,就像是個閱歷不俗的成熟智者,用著冷靜自持的語氣在說話。 要知道在沒發生意外之前,韓籌可是個陰暗恐怖男,一般不說話,就算說話都是盡可能的簡練,眼中無時無刻不帶著防備神色,加上那丑陋的臉,嘖嘖,太像影視作品中的中二變態了。 可如今,且不論那張臉的進化,單氣質與談吐就足以拉高很多印象分了,雖說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似乎更難猜透,但看起來更易相處些。 “還不喝?”他挑眉,神色有些不愈。 我呵呵一笑,故作坦然地一仰頭,將藥全部吞了下肚。 一抬眼,卻發現韓籌臉色古怪地看向了我的身側。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赫然發現那幅畫卷正以完全展露姿態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 “嗯,這畫不錯?!蔽胰魺o其事地將畫卷起,再拿繩子系上。 整個過程因對方那灼熱的視線而顯得漫長無比,甚至我一度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將藥喝完又把東西收拾好后,我一下子無事可做,房間瞬間就顯得靜謐無比,這讓我不禁又想起那個吻,也不知是多心還是怎么地,我總覺得四周彌漫著一種難言的尷尬。 靜了大概幾分鐘后,我實在忍不住開口了: “我昏睡了多長時間?” “五天?!?/br> 聞言,我眼角一跳,有些神經質地算起了時差。 不會這么巧吧?我在那個世界剛好是度過了五年。 “嗯,你的傷是怎么恢復的?” “自然而然?!?/br> “……” “那…我們能下山吧?”我小心翼翼地問起了最在意的問題,我可沒失去記憶,在穿越前,我還受控于陸清,被變相地禁足在月華殿內。 “當然,就算是殺了他也易如反掌?!表n籌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至此,我終于在他身上尋找到了一絲中二氣息。 不過,吐槽歸吐槽,我事實上還是比較信任豬腳君的。 “呵呵,這種人渣自有天收,韓公子不必多造殺孽?!蔽姨搨蔚芈冻隽艘荒樖ジ腹廨x的笑容,實則無比期盼陸清能被碎尸萬段。 咳咳…我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擔心韓籌太過自負不敵陸清橫生枝節什么的,有能力下山就好,俺就不奢求報仇了。 至于畫中仙焚情爐什么的穿越道具,可以慢慢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誰知—— “恐怕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了?!表n籌說著,便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扔出一件事物。 那東西‘哐啷’一聲摔在了地上,我定睛一看,頓時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表達我的震撼。 此時被隨意地摔在地上那事物,正是我念念不忘的焚情爐。 過了好一會,我才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拿的?!陸清發現沒有?” 結果一個令我幾乎快要昏厥的答案出來了—— “就在剛才,我去端藥的時候?!?/br> 我勒個去,你能不能別一副‘這只是小意思’的淡然表情,難道乃真的五天之內就能從一介落魄失憶兒變成唯我獨尊大總攻咩? 我只要一想到待會,不,可能下一秒陸清就會出現在門口對著我們各種拳打腳踢,而我繼續烤乳豬的下場,我就忍不住渾身發抖,涕淚滿面。 也許是爐子上雕刻的那行“畫中仙難忘,焚情斷愁腸”所給予我的靈根,也許是忽然的福至心靈,我突然就萌生了一個大膽而又莫名的想法。 那所謂的焚情爐不就是用來燒東西的嗎? 那所謂的畫中仙不就是紙布料整成的嗎? 還說什么難忘啊焚情啊,將那卷軸一燒不就忘了,那也算斷了落筆之人的念想了。 嗯,說不準就是這么一回事。 啊…對了,這么一想的話,我也能理解為啥畫中仙能讓我穿越而不是焚情爐了,因為陸清所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這破爐子,而是這爐子所蘊含的價值,他說他小時候看見有龍從里面走出來,即是說他渴望的也許跟我一樣是穿越時空,但假設焚情爐的啟動條件就非得是畫中仙的話,那畫中仙也屬于陸清的執念。 我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