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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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干嘛?”我沉下臉,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并朝我逼近幾步,大塊的陰影從他臉上褪去,就如同他那張逐漸褪去青澀的臉龐。 “你是來殺我的?” “是?!?/br> “為什么?” “因為你是祭品?!?/br> 對話到這里時,我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去青山精神病院進修一下了,否則我快要被這與時俱進的時代給淘汰了! “什么祭品?”我冷靜地問,有時候連我都忍不住佩服自己,明明很多時候我都跟不上精神病人們的思維,但我往往能跟上他們的節奏,這真是一項偉大的技能。 “驅散邪物的祭品?!彼?,手上的卷軸不知何時起換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等等!你得給我個解釋!”我暴躁地嘶吼,媽蛋!這日子過得也太tm跌宕起伏了,前不久我還是個受人尊敬,位高權重的攝政王,怎么就忽然變成階下囚了呢?! 姚太傅與舊皇黨也太喪心病狂了吧,就算把我偷聽抓了個現行,也不能這么玩??!我好歹也是個手握兵權的王爺啊,舊皇黨們就不怕又有人造反? 經過四年前的那場前車之鑒,我深刻領悟了“槍桿子才能出政權”這個硬道理,依靠誰不如依靠自己,盡管一直被舊皇黨們各種算計,但在這四年里我也不是虛度的,論實權大勢,我可不輸姚太傅,誰讓失去大娃二娃倚仗的墻頭草們眼光毒辣,老早就看穿了我面慈心善的本質,唯恐被舊皇黨們清洗報復的他們都使勁往我身上靠,秉承惜才愛才的善心,兼之盛情難卻,我唯有笑納這些投懷送抱的可憐人了。 可憐人們!你們知道保護傘要倒了么?你們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時刻到了! 為什么還沒有人來發揮他的光與熱拯救我于危難中呢?!莫非我的人品真的差大娃二娃一大截?不僅談個戀愛被反目,連做個慈善事業都沒好報嗎? “解釋?”蕭紹酬似乎沒聽清般重復道,但他卻沒有看向我,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自己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上,他像是著迷般將手掌十指連同整只手臂都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看…我讓它動起來了,它終于屬于我了?!彼炖镟哉Z,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經質的滿足笑容,“這雙手,這張臉,包括正與你說話的嘴,連同整具身體都屬于我的了,但是…還會有人來搶?!?/br> 我聽得一頭霧水,腦海隱隱回想起了姚太傅與唐國師的一段對話。 “我已算出陛j□j內的邪物正是渭王所招,只要渭王離開,那邪物自然也會跟著走?!?/br> “怪不得陛下對渭王如此依賴,原來是那邪物作祟,時隔四年,而陛下的傷情卻仍舊反復不定,看來此事再也拖不得了?!?/br> “自然是拖不得了,陛下的魂魄離體越久,命格之火就越弱,假以時日,陛下的軀體會被那邪物給生生磨毀,枉費真龍之命,枉費蕭國天運??!” “那邪物如此厲害,定然不能放虎歸山,若要斬草除根的話……” “哥哥…你說誰會來搶?”蕭紹酬的話打斷了我不祥的猜想,他目光灼然地看向我,似乎在期待著我即刻做出回應。 我沒有理會他這茬:“別顧左右而言他,解釋你要殺我的理由,還有,你什么時候恢復神智?” 我頓了一下,但仍繼續問道:“還是說…你一直都在裝傻?!?/br> “我看,一直裝傻的是哥哥你吧?!笔捊B酬笑了笑,繼續道:“我的軀體被邪物所侵,哥哥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哥哥也不是常人吧,我能看見你身上的光…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br> 什么?!死人身上有發光? 難道,他知道我不是原主?可他是怎么從智障少年忽然變成先知的?! 他不待我回,又徑直說道:“從出生那日起,我便失去了身體,可我不屬于死人,三魂七魄都系在上面,離不開它,只能日夜看著它被另一個人所占據,用著我的嘴進食,用著我的手玩弄那些骯臟的蟲鼠,用著我的雙腿行走,甚至…被哥哥你自以為是地教導著?!?/br> 聞言,我悚然一驚,難道說…他一直都以靈魂的形式跟隨在原來的“四娃”左右?那就是說…這幾年朝夕相處時,我與四娃間的私密豈不是全被… 臥了個大槽!因為一直覺得四娃智商無威脅性,我在他面前從來都是無所顧忌,這導致我許多秘密此刻都被暴露了! 等等,這種思路不對啊,出現這種情況,我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從科學角度去鉆研么,比如雙重人格什么的,怎能相信邪物入侵這種荒謬說法?! 好吧,無論是雙重人格還是真如對方所言,都對現狀無半點幫助。 怪不得我精神力忽然間就不能使用了,畢竟…在四年前,我就不避諱在四娃面前提起修煉等事了,甚至還主動幫對方疏通經脈,養體洗髓,關于精神力的缺陷,我貌似也在對方面前吐槽過,當時說什么來著…… “阿丑,你這樣修煉是不行的,你天賦沒我好,要想提高精神力就得循環漸進地學,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像我就不同了,精神力那是與生俱來的,要想贏我,你起碼得修煉到練氣一層?!?/br> 記憶倒帶到這里時,我已面如死灰,這家伙修為當然不可能有練氣一層,否則我早發現了。 很顯然,將我推入萬劫不復境地的人是那個唐國師! 盡管他精神力與我有差距,一直以來都發覺不了我的存在,但他好歹也是練氣一層的修為,而我這具身體…呵呵,說普通人就太謙虛了,但練氣一層就太抬舉了,這身體廢根之后連普通人都不如,要不是強制使用所學知識和精神力改造,哪能成武林高手,但也僅此而已罷了,凡人與修真者相比,就算區區練氣一層,也是云泥之別。 因此,我才始終不敢與那個唐國師正面沖突。 但如今,蕭紹酬與他們一派,既然要鏟除我,自然會將我的秘密告之對方,一個的修真者想埋伏只擁有微末精神力的凡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想通這些關節后,我卻更加疑惑了:“你不是要殺我嗎?這樣綁著我有什么意義?” “哥哥你又不記事了…剛才我還說過,因為你是祭品?!?/br> 他似乎有些生氣地皺起了眉,“你總是,不記得我說的話?!?/br> 未等我回應,他忽而又笑了起來:“不過沒關系,你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陪伴著我,你會只記得我,只看著我,直到你死去?!?/br> “那邪物奪走的一切,我都要一一拿回,”他說著,便伸手撫上了我的臉:“當然,也包括最疼愛我的哥哥了?!?/br> “哦?你的拿,就是殺了我?” 面對我的犀利反駁,他倒意外地坦白:“我會殺了你,但不是現在,祭品也需要良辰吉日的召喚?!?/br> “那你拿著刀干嘛?”我的目光再次放到了對方的手上,那柄幾乎被遺忘的短刀正閃爍著熠熠寒光,刺眼得想不留意都不行。 “還是被你看到了?!彼⑽@了口氣,語氣十分遺憾。 我不語,但還是繼續用眼神鄙視對方的言行不一。 “為什么你就不能假裝沒看見?”他語氣抱怨,眼底也閃過了一絲不滿:“既然被你發現,那只好提前開始這個儀式了?!?/br> 說著,他便從床底下踢出一袋鼓鼓的東西,那是個精致的綢袋,但里面裝著的卻是一片紅黑相間的惡心rou塊。 “這是邪物最喜歡玩的游戲,你是獻給他的祭品,我想以他最喜歡的方式?!?/br> 眼前的少年依舊是我最熟悉的模樣,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出一絲懵懂與純真,而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如今也終于開始被各色表情所充斥,連那獨具一格的咬字腔調也逐漸被越說越順溜的口吻取代。 我就這么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來。 少年拿著尖刀越湊越近,“哥哥你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的,太傅說我心軟,他說得沒錯…我是心軟,所以,我每日只取你一點皮rou…”他在我耳畔輕聲喃呢道,微微吐出的溫熱氣息,帶起了我一陣敏感的顫栗。 “不不…還是不要了,今日我就只取一點毛發,明日也如此,這樣你便能在我身邊待得更久些了?!?/br> 他輕嘆一聲,接道:“誰教我一見你就心軟?!?/br> 說罷還搖了搖頭,似乎很是為自己感到不值。 緊接著,他捻起了我的一縷長發,用刀輕輕一劃,那束青絲便消無聲息地落入了他的掌中。 而我只是默然地看著,既沒開口阻止也沒因此慶幸,疼痛自始至終都在折磨著我,令我的神智都有些恍惚起來。 “我得走了,明日下朝我再來看你?!笔捊B酬說著便在我頰邊落下輕柔一吻,動作溫柔得仿佛在表達情人間最虔誠的愛意。 我很是不愿地躲來閃去,但這明顯的抗拒姿態仿佛激怒到了對方,他不由分說地大力扼住了我的脖子,再度強硬地吻了上來。 我只是被鐵鏈固定了活動范圍,又不是動不了手腳,對于這種喪心病狂的暴力行為,我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蕭紹酬在我的奮力抵抗下占不了任何便宜,反倒被我趁機用鐵鏈抽了好幾下,但對方簡直比牛還固執,越挫越勇,掙扎扭打間,一件呈長條狀的物件忽然掉落在了我身旁。 作者有話要說:= = 那個……那個對手指,本來這章我是打算完結,然后情人節發給大家福利的,但是因為太過粗長!真的…真的木有辦法在那天完成,然后又拖到了現在,終于完成了,因為作者君要請假一個月的原因,我拆開了兩章,把它放存稿箱好了~ 唔,其實作者君還苦逼地沒有請到假,單位領導說我太離譜了,請一個月假絕壁不行,于是現在退成了三個星期,而我的培訓課程也改成了20號的班次,所以我還有兩天能在jj蹦跶,但也只準備碼個番外或者下卷第一章什么的了,不過刷刷評論還是能的!【泥垢…… 還有,我想問大家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在下卷西幻卷里,讓小受穿成個女的…能接受嗎嗎嗎?(我發誓這個只是個過程,下卷機甲什么的,小受絕壁很男人,不會成為真·女神的?。?/br> 不過,畢竟這也是我之前的構思,現在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小心臟不能承受太多的爛番茄與雞蛋,生怕午夜回家會被兜麻袋,所以我還是問問大家,如果……如果大家異議不大的話,我就…繼續無節cao下去了… ——————地雷分割線—————— 謝謝以下兩位萌物的地雷君,乃們深深的愛意我接受到了!陶醉呼吸中… 果子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216 10:33:11 key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212 12:42:31 第52章 焚心似火(卷終) “這是什么?”我眼疾手快地將對方不慎掉落的物件給抽走,低頭一看,卻愣住了。 那是一幅對于我來說頗為眼熟的卷軸,我無需將它打開,也知道里面的內容。 “…我將要拿去燒掉的東西?!笔捊B酬臉色陰沉地朝我伸出手,“拿來,這邪物的東西不能留?!?/br> “我不?!蔽揖o緊地抱著畫卷不松手,哪怕是對方來硬的也不給。 蕭紹酬冷冷地看著我,不發一語,但氣勢卻比剛才更甚。 我咬著牙,豁出去地朝對方吼道:“你不是要去上朝嗎?還有時間跟我在這磨嘰?難道你就不怕得到的東西再失去?” 這話果然令對方產生了動搖心理,最終他也只是狠瞪我一眼便拂袖離去。 蕭紹酬一走,我感覺整個人都松了下來,精神的高度緊張令我疲憊不堪,昏昏欲睡,但渾身各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感卻一次次地將睡意驅散。 我呆坐半晌后,才將手上的卷軸緩緩打開。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圖,畫上的男子雙目微闔,姿態放松地躺在竹椅上歇息,一抹細微的笑意在他俊秀的臉上若隱若現地透出,相比起人物的精致,背景卻是寥寥幾筆,略顯粗糙,但整體感覺卻依舊美得令人驚嘆。 “呵…這張臉哪有這么好看…”我嘖嘖搖頭,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吐槽道:“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是怎么畫的,太懂得掌握ps的精髓了?!?/br> 我輕輕撫過畫上人的臉,一團亂麻的腦子里總算充斥了點東西,雖然是無用的回憶殺,但對于如今的我來說,觸景生情總比麻木不仁的好。 “你說他到底是人格分裂了還是徹底消失了?”我問畫里的人,可畫中人畢竟只是畫中人,并不會真的跟聊齋里寫的一樣,忽然跳出來回應我。 我低低地笑了起來,卻不再說什么了。 因為我知道,就算沒有出現這些意外,這段感情也遲早會夭折。 正當我對著舊物,傷懷著自己這段無疾而終的戀情時,背后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尖銳得令我再也難以忽略的疼痛。 我疼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朝疼痛處伸手一摸,才驚覺自己后背一片粘膩溫熱。 我抽手一看,果然鮮紅一片,刺人眼球。 “臥槽!還說什么見我就心軟,連個傷口都不處理好,果然是最狠帝王心!” 我疼得近乎失去理智,光顧著憤憤不平地詛咒著對方,卻不料一不留神,將畫卷沾上了一抹血漬。 “……”我還沒來得及懊惱,一陣強烈的吸力與失重感迅速貫穿了我的身體,我只覺眼前一花,視線角度便從平視轉換為了俯視。 我清楚地看見“蕭紹未”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了一旁,帶動著那四條鐵鏈發出“嘩啦”的一聲清響,隨后便一動不動地躺著,仿佛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憑空出現在了我前方,我身不由己地被拉扯著靠近,兜頭而來的是熟悉的疼痛、失重以及眩暈。 最終,我還是不可避免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