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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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輕聲冷嗤:“怎么?心疼了?” “不!我只是怕沙子一埋,他透不過氣,然后挺尸……活過來了,那一切計劃都泡湯了!”澹臺凰深深扶額,心中產生了巨大的憂慮。 太子爺漂亮的唇角滿意的一扯,這才算是滿意了她的回答,于是看著那些因為美人驅使,而樂顛顛的跑去挖坑埋人的士兵,雍容華貴的道:“罷了,不必埋了!” 這話一出,士兵們紛紛轉過頭,十分疑惑而困頓的看著“她”,等著下文。 “她”又接著道:“雖然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死了是該埋一埋,但是本夫人忽然想起,這無用的男人在榻上*,總會倒在關鍵時刻,從未讓本夫人真正體會過魚水之歡,說是夫妻,也似乎是抬舉了他!” 然后,凌燕、絕櫻、成雅,幾乎是看見那躺在草地上,被澹臺凰的幾句話刺得幾只箭羽插在身上的楚玉璃,又被太子殿下這一句話說得一支箭正中心臟!她們都深深的認為,楚太子要是再聽幾句,估計裝死會變成真死! 妖孽太子的這句話是雙關啊雙關,嚴重雙關!很影射他和澹臺凰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于是澹臺凰抬頭望天啊望天,假裝不懂啊不懂,已經顧不得同情被太子爺挾怨報復的楚玉璃! 士兵們徒然聽見這么一番露骨的話,有幾個單純的,臉上居然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于是也不埋了,卻嘟囔了一句:“這公子看著是個俊朗的,沒想到這么不中用!” 楚玉璃忍著吐血:“……” “唉,沒辦法,這就是人家說的中看不中用??!嬌妻美妾,可惜無福消受啊,可惜啊可惜……”一人非常同情楚玉璃。 楚玉璃將要吐血:“……” 為了避免楚玉璃真的吐血暴露了,澹臺凰趕緊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 這話一出,士兵們深以為然,就這般出發了。太子爺有嚴重的潔癖,不接受和那些女人同坐一輛馬車,故而索性在外頭跟著士兵一起走。 到了軍營的外圍,他們在外頭等了兩日,沒能進去。說是軍營里面正在做軍事調動,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澹臺凰和君驚瀾對視一眼,明白,火藥剛剛到,尉遲風為了保證這些東西的安全,必定要花時間重新布防,所以現下任何人都不讓進,是正常的。 楚玉璃在他們離開了那塊地界之后,便已經被納蘭止接了回去,并準備了一個被鷹啄得無法看清面貌的尸體,換了楚玉璃的衣服,扔在地上,避免尉遲風的人又回來探查。 三日之后,軍隊調動終于是結束了,澹臺凰這些人,便也被帶著進去了。 這剛剛進軍營,不少已經等不及了士兵,興致勃勃的跑來,但是睜眼一看,瞅著君驚瀾、澹臺凰、絕櫻、凌燕這一眾人,全部傻了!咽口水的咽口水,搓手的搓手,搓了幾下之后又覺得在這種絕世佳人的面前搓手很不對,顯得很猥瑣,于是又非常忐忑的把自己的手放下來,然后不斷的咽著口水。 無數人癡迷的目光,都掃射在君驚瀾的身上,太子爺雖然從來都是被癡迷仰慕的目光洗禮,但是面對著這些男人們幾乎赤果果的貪求目光,在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皺起,心中生出了一種極為濃重的厭惡! 澹臺凰握了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忍一忍!”她是知道他的潔癖的,還有他素來不容冒瀆的尊貴,所以這時候很能明白他心情不太好。 她這話一出,君驚瀾陰郁的心情登時也沒了,好整以暇的輕聲道:“成事兒之后,你要好好補償爺!rou償!” 澹臺凰:“……你真的是個處嗎?”這么色! “到時候就知道了!”太子爺笑的玩味,卻很快的想起澹臺凰當日的那一句什么男人第一次,什么秒……,臉色微微變了。 兩人這樣小聲的談條件,很快的到了尉遲風的主帥營帳之前,那個將他們帶來的士官道:“你們先等等,我進去跟將軍稟報!” 遠處充滿癡迷目光看著這些人的士兵們,也開始交頭接耳,從來軍妓也是將軍們先選了才輪到他們,他們雖然很不明白為什么這次會有這樣的貨色,但心中很是擔憂會輪不上自己。 那士官進去之后,聲音傳了出來:“將軍,小的是送軍妓來的!門口有幾個姑娘,她們……” “知道了,不是說過本將軍不需要軍妓么?以后不必再提!”尉遲風的聲線帶著一點冰冷娟狂的味道。 “不是,是這些姑娘,她們不是軍妓,是我們在路上救的,我……”那士官的聲音又傳出。 而這一次,尉遲風的聲音帶了怒意:“你的意思,是你在路上救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還帶進了軍營?軍營重地,不可有半點閑雜人等,是誰給你的膽子!” 這一聲吼,那士官“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卻還是忍不住接著道:“但是看她們的裝束,不知道是東陵人還是西武人,國人蒙難,又是一些弱女子,小的無法見死不救!她們剛剛才進來,將軍派幾個人送她們回國就是了!小的愿意受處分!” 他這般一說,尉遲風的怒氣到消散了幾分,嘆了嘆:“你起來吧!問清楚她們家住何處,遣幾個人送她們回去!” 這下澹臺凰就覺得不妙了,就這么送回去,他們這含辛茹苦的準備,豈不是全白費了?于是,她當即尖叫了一聲:“啊——” 這一聲驚叫,穿透力極強! 尉遲風心中一惱,他素來治軍嚴明,從來不敢有人違紀!現下竟然有人尖叫,惱怒之下幾個大步走了出來,掀開簾帳,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怒喝:“誰在外頭喧嘩?” 澹臺凰可憐兮兮的抬起頭,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凄然道:“將軍,我,我,我剛剛看見了一只蟲子,所以……” 尉遲風一見她,便愣了一下,姿容絕美,心中大抵也明白了這些士兵們能大著膽子生出惻隱之心的原因!一只蟲子都能尖叫,想必也不會是什么間諜,遣人送走就是了! 他這般想著,正要偏過頭吩咐,可這一偏頭,便看見了一名竟能跟他身高相若的紅衣女子!這女子容色如畫,魅眸微漾,一身懶散雍容之氣,薄唇似笑非笑的扯著,像是玩味。 一眼看去,就能奪了人的魂魄!而那雙勾魂的魅眸,此刻正似乎無情,似乎有情的看著他。 尉遲風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但是……他還是不可抑制的……臉紅了。 尉遲風鬢若刀裁,劍眉飛揚,一雙眼眸若點漆般有神,五官亦是十分剛毅的線條,看起來,倒是個和炎昭不相上下的美男子。只是炎昭的氣勢類火似炎,尉遲風的氣勢若鐵如血。 他呆愣著看了君驚瀾一會兒之后,雖然沒有流露出任何猥瑣和下作的眼神,但到底整個人已經局促了。半紅著臉,有點結結巴巴的道:“姑娘是?” 這般艷麗的絕代佳人,絕對是世所僅見!這讓他的心中滿懷贊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于贊嘆,導致他的聲音和面頰都有點不可抑制的出意外!尉遲風這般想著,又開始在心中拼命的斥責自己,尉遲風,永遠不可為美色所惑,還不快點清醒! 那屋子里頭的士官,也趕緊從里頭奔出來,飛快的在尉遲風身前開口:“將軍,這就是我說的那幾個人!這位夫人的夫君,在半路上病死了,下人貪圖錢財,趕著馬車跑了,就將這位夫人還有這些個姑娘都扔下了,屬下心中不忍,這才……” 尉遲風一聽說這般佳人已然為人妻,心中不可抑制的一陣黯然,忽然又聽說是寡婦,又不可抑制的一陣開心!但是開心了一會兒,面色又是一僵,他開心個啥玩意兒?他是那種貪戀美色的膚淺之人嗎?他不是! 可偏生的,太子爺就是有那種讓不貪戀美色的人,都為他瘋狂沉淪的容貌和氣度。就這會兒,他話還沒說一句,尉遲風已經栽了個七七八八! “那這位夫人,不知你夫家何處?本將軍遣人送你回去!”尉遲將軍到底還是正人君子! 君驚瀾遲疑了片刻,大家都以為“她”在遲疑要不要相信尉遲風說出來,但事實上他是在遲疑“奴家”這兩個字到底要怎么出口,半晌之后,終于是艱難的從牙縫里面擠出來了:“奴家是西武人士,只是夫君蒙難,婆家定然不容,娘家亦早早家道中落,現下已無路可走!” 這話說完,太子爺的臉色已經被憋青了!說這種話簡直是要他的命!但是他的臉色落到別人的眼里,就變成了因為自憐自哀,太過感傷,所以…… 尉遲風雖然也非常憐惜這位佳人,但到底也是軍人,有著天生對于危險的敏感度,是以皺眉道:“既是這般,本將軍休書一封到府中,你們帶上,然后遣人送你們回西武,將信件交到本將軍的母親大人手中,她會為你們安排好去處!” 這話么,就是現下便要送走他們! 澹臺凰心下一陣惱怒,沒想到這尉遲風都被迷成這樣了,還能記著自己作為將軍的職責,也難怪了皇甫軒信任他!但知難而退,從來都不是她澹臺凰會做的事兒! 袖子里面揣了一個血包,那是給楚玉璃準備吐血用的時候,為了防止不時之需,而留下的,現下正是好時候!她飛快的把血包往君驚瀾的手中悄悄一塞,然后對著尉遲風道:“將軍,我們家夫人今日不能走!” 太子爺拿著那血包,心中也詫異她想做什么。 尉遲風微微蹙眉看向她:“為何?” 澹臺凰一副十分難以啟齒的樣子,四下看了看,尉遲風皺眉,眼神一掃,士兵們便都往后頭退了幾步,他這才看向澹臺凰,眼神示意:你可以說了! 澹臺凰表情糾結,似乎是做了極大的心理掙扎,這才非常痛苦的開口:“將軍,這樣的話是不該跟您說的,但是為了夫人的安危,我不得不說了!我家夫人從小就體弱,大夫也吩咐過身子一定要好好照看……” 這會兒,太子爺也很配合的咳嗽了幾聲,為了自家的小狐貍,犧牲自己的形象,努力做出一副自古紅顏多薄命的樣子。 這讓尉遲風看君驚瀾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憐憫和幾乎無法察覺的疼惜。這樣一個絕代佳人,身子不好,年紀輕輕又死了丈夫,唉…… 澹臺凰又接著道:“尤其是每個月來月事的時候,一定要好生將養著,絕對不可四下奔波,否則是會出人命的,將軍,您就緩幾天再送我家夫人走吧!她今日恰巧來了月事啊將軍……” 然后那一邊咳嗽的太子爺,忽然咳不動了,神色莫測的看向澹臺凰,眸色下沉,唇角的笑意卻溫和了起來。 澹臺凰很快給他一眼眼神,示意:你快點想辦法把血包弄到你褲子上去,快點…… 她這眼神一掃,太子爺唇邊的笑意加深了。 他來月事了?好,很好! 他覺得,自己上次疼惜這女人來了月事,沒有行房,或者是真的太體諒她了,才讓她越發無法無天。若有下次,他就該拉著她浴血奮戰,叫她知道些厲害才是…… 他的月事,呵呵。 ☆、【045】炸得他哭爹喊娘! 尉遲風很快偏過頭看向君驚瀾,娟狂冷傲的面容上先是疑問,后是尷尬,最后成功的變成了紅暈。 極為不好意思的上下打量著君驚瀾,看了一會兒,又飛快的偏過頭去。 這絕對是尉遲將軍長這么大,所面臨的人生第一尷尬。 很想問問這位姑娘是不是這么回事,借以確認該不該留下,但是這個問題他應該如何問出口? 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終于十分艱難道:“姑娘,是,是這樣嗎?” 是這樣嗎? 澹臺凰飛快的對著君驚瀾擠眉弄眼,讓丫的快點點頭!君驚瀾看了很一會兒,終于平靜道:“是!” 語氣平靜的使人側目,就連凌燕都能感受他的不對勁,嚇得偷偷瞟了一眼。她覺得澹臺凰的前景會非常憂傷啊,北冥太子這不是淡定了的節奏,這一看就知道已經是根本都懶得再生氣的節奏。 至于澹臺凰,自求多福吧。 尉遲風聽了,扭過頭一看美人,見美人臉色看似平靜,但似乎微微發青,于是心中很快的理解為了因為自己一個男人,問出這樣的問題,讓美人過于羞憤,是以臉色發青,這也讓他很快的覺得自己唐突了佳人。 于是道:“是本將軍唐突了,請姑娘勿要見怪!”其實他是應該稱呼對方為“夫人”的,但卻不知為何,一看“她”這比秋水還要動人幾分的眼眸,到了唇邊的“夫人”,總能被突然轉化為“姑娘”! “將軍客氣了!”君驚瀾淡淡應了一聲。 這會兒太子殿下的臺詞基本沒有任何問題,也不再有任何出格到足以讓澹臺凰驚悚的言語,十分守禮而又十分謹慎,應對從容。但是不知道為毛,澹臺凰看著他忽然這么配合,渾身的寒毛都抖擻了一下。 “既然這樣的話,本將軍就為你們單獨安排營帳,先休息幾日。但這畢竟是軍營重地,你們不要亂跑,否則……”說到這里,尉遲風便不再說了,但臉色很冷,幾乎可以說是在警告。 澹臺凰連聲道謝,然后笑瞇瞇的走到君驚瀾的身邊,做出一副要攙扶他離開的樣子,卻偷偷在背后掐了一下他的腰! 這一掐,太子爺面色一僵,身型也微微偏了幾分,這一下,竟然是要傾倒的姿勢。 尉遲風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伸手要去扶他,卻被他飛快避過,后退幾步,眸中的冷意令尉遲風心驚! 澹臺凰趕緊上前扶著他,十分驚慌道:“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尉遲風也微微有些尷尬,一片好心想去扶美人,卻不料美人這般冷情,尤其眼中的冷意甚重,但很快他又自發的給君驚瀾的眼神做了解釋,也是,幾個弱女子到了自己的軍營,人生地不熟,也許還擔心已經意欲不軌! 所以有這樣的眼神,倒也是正常的!這理解之后,便多了對此女子的同情與微微疼惜,于是皺眉道:“要不要本將軍請軍醫來瞧瞧?” 這話一出,澹臺凰的臉色一遍,要是軍醫來瞧了,不是完蛋了?好在君驚瀾現下的態度雖然不陰不陽,不知道私下盤算著如何對待澹臺凰,但到底也是打算先為她把問題解決了! 一副很是柔弱的樣子,靠在澹臺凰的身上,微微搖了搖頭,用內力往臉上逼出了一點紅暈,側過頭看向天邊的云霞。一副慵懶媚人不勝嬌羞的模樣:“不過是有些不舒服罷了,將軍不必費心!” 一旁的澹臺凰都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尉遲風這樣素來不為美色所動之人,冷毅的眸中也凝滯了片刻,微微失神。 “咳??瓤取卞E_凰在一旁咳嗽了幾聲,算作提醒。 尉遲風回過神來,又鬧了個紅臉,看人家姑娘看呆了,這未免也太失禮了一些!強大的自我譴責讓他的腦中又失去了一些明睿的判斷,以至于防心大除,十分關心道:“下人們準備營帳也要一段時間,姑娘便先……” 說了一半,卻忽然便君驚瀾打斷:“奴家住哪兒?” 聲調幽幽,尾音纖長,端的是惑人無限。 尉遲風心神一蕩,回答:“住在伙房營的附近!”那邊是整個軍隊的邊緣地帶,幾乎不可能探查到任何軍情,尉遲風雖然對面前這個女子非常心動,但處事還是用了自己往常的一貫風格。 君驚瀾抬眸看他,微微咬著唇畔,一副極為擔驚受怕的樣子看著他:“將軍這里,安全嗎?” 說著,魅眸四下一掃,掃向那些看向他的覬覦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