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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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她現下還太弱,若是鳳御九天練得再精進一些,就能真正的看懂高手過招了! 眼神又掃了回去,澹臺戟和赤圣的交手之況,她仍然看不清,只看見一個巨大的球體,紅藍之光交錯,根本無法透知里面發生了什么! 她看了一會兒之后,忽然有點挫敗的嘆了一口氣。 成雅見她嘆氣,納悶開口:“公主,現下刺客都被絆住,等到御林軍趕到,我們就勝了,您還嘆什么起??!” 那正在交手的五人一狼,個個都是高手,自然能夠聽見成雅的不太小的聲音。雖然對澹臺凰嘆氣的原因,都并不好奇,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聽到了她的回話—— “我只是覺得,這件刺殺之事,不是應該我是主角嗎?他們就這樣打開了,反而我這個主角變成了看戲的!他們也實在太搶戲份了,我的一點點存在感都被剝奪了……” 她話音一落。 那邊交戰的幾人無一例外的全部飛快偏頭掃了她一眼! 澹臺戟哭笑不得! 白子練劇烈咳嗽! 小星星充滿藐視! 半城魁略為困頓! 百里瑾宸不可思議! 赤圣腳下一滑…… 就這一滑,澹臺凰飛快扔出了在手中藏了半晌的剪刀,對著赤圣的方向,剪刀飛射的極快,像是流星掠過! 赤圣眼眸瞪大,在半空中一個橫臥旋轉,終于避過!可,避過了剪刀,卻沒避過澹臺戟的劍! “噗——”利刃沒入大腿! 他飛快落地,退后了兩步!單手支著劍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唇際流出,也不知道是被澹臺戟一劍刺的,還是被澹臺凰的舉止氣的! 而其他幾人在聽完澹臺凰的話,都是淡淡掃了一眼之后,便回過頭接著打斗,唯獨赤圣一人的心理素質差了一些,腳下一滑,就給了澹臺凰可乘之機! 成雅原本聽完她的鬼話那抽搐的嘴角,在看見戰況發生如此巨大轉變之后,瞬間僵直!頗為崇拜的轉頭看向澹臺凰:“公主,原來您是準備偷襲?” “是呀!原本只是想試試運氣,會不會有蠢貨上當,沒想到還真有一個!居然還是天下高手榜上排名第七的人物!話說,這世上有人遭遇刺殺,還能真的關心自己的存在感嗎?當然是越沒有存在感越好了,因為比較安全!你居然還能聽得腳滑!汝甚蠢,令堂知否?我知道這句話以你的智商是聽不懂的,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翻譯成白話文,就是——你這么蠢,你mama知道嗎?”澹臺凰充滿鄙視的表達自己的獨到見解,那看著赤圣的眼神,當著就像看著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白癡! “你!”赤圣氣得面色煞白,若不是被黑巾蒙著面,他現下的狀態,簡直就可以狀若傳聞中的白無常! 你這么蠢,你mama知道嗎? mama在中原是沒有說法的,但是在西域,阿媽就是母親的意思。所以澹臺凰的話,沒有一個人聽不懂!也就是因為聽得太懂了,大家才更為無語!這赤圣蠢不蠢、有多蠢,跟他mama知不知道,有什么關聯? 赤圣的腿受傷,被刺傷了肌rou組織也傷了筋骨,不可再動,白子練也慢慢的感覺到毒氣攻心,面色越發灰白。 只剩下百里瑾宸和半城魁還在交戰,但縱觀全局,這場打斗的結果,可以說是基本上已經出來了! 刺客一方的弱勢,已漸漸顯露。也就在這會兒,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火把照得透亮,是御林軍們終于趕來了! 明日便是東陵的建國慶典,故而大部分的御林軍都被調到了太廟和崇陽宮,所以趕過來很廢了不少時辰! 待他們腳步將近,半城魁當即收手,后退幾步,幾個輕閃,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白子練也飛快的扔出一枚煙霧彈,“砰!”的一聲,巨大煙幕像是一個屏障,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等煙幕散開,他和赤圣也消失得無蹤了! “嗤!”利劍回鞘的聲音響起,屋頂上的人,看著半城魁離開的方向,寡薄的唇畔微勾,顯然對今日這場交戰很是滿意。 澹臺戟也當即拱手開口:“多謝公子宸今日相救!” 華麗優雅的聲線一落,百里瑾宸月色般的眸便掃了下來,清冷淡漠,恍若藏著十丈飛雪,淡淡開口:“不必客氣?!?/br> 語落,飛身而去。 白衣翻飛,若孤帆揚起,破月而行。 由始至終,未曾多看任何人一眼! 他走后,澹臺凰也懶得去欣賞美男子離去的優美背影,趕緊跑到澹臺戟的跟前,略為緊張的開口:“王兄,你沒事吧?” “一點小傷!”不甚在意的挑眉,溫聲回話。 而就在這會兒,東陵的御林軍們,終于進來了。他們立于兩旁,分出一條道來,讓皇甫軒走了過來。 而冰冷高貴的帝王,那張冷酷的容顏上,第一次有了名為緊張的情緒。燦金色的眼眸掃來,在看到澹臺凰安然無恙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冰涼的聲線也隨之響起:“大皇子和公主,沒有大礙吧?” “還好,沒什么大礙,就算你們再晚點來,我們也不會輕易被殺死!”澹臺凰翻著白眼,很不客氣的開口,顯然是在諷刺皇甫軒的御林軍來的太晚! 上次她被人刺殺,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東陵的御林軍是在這貨的明確指示之下,直挺挺的就這么跑過去了!這次來這么晚,估計也還是他猥瑣指示的結果! 只是這次她是真的冤枉皇甫軒了! 他冰冷的唇角微僵,聽著她滿含嘲諷的話,一時間不好開口。 倒是澹臺戟咳嗽了一聲,為他緩解了尷尬:“凰兒,明日便是東陵的建國大典,御林軍也應該大多在太廟和崇陽宮,東陵皇現下能夠趕來,已經很快了!” 是嗎?澹臺凰狐疑的看了澹臺戟一眼,按照他這說法,已經很快了?難道還是皇甫軒急于來救她,所以才來得這么早?他有這么好心嗎?但,見澹臺戟的眸中一片認真,并無任何開玩笑的成分或是說假話的成分,只得信了! 八成是為了做樣子吧? 皇甫軒也當即冷聲開口:“也是朕考慮不周,來遲了,還請公主海涵!” 一國帝王,如此認真的開口用請,那可是給了澹臺凰天大的臉面了!她很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直覺這貨今天有點被鬼上身,就算做戲也不必到這個份上啊,分明之前還一副討厭她到極點的樣子!心下疑慮,但她還是十分客氣的點頭:“無妨,只是王兄的傷……” 就在她說著,御醫已經趕到,匆匆行了禮,趕緊上前為澹臺戟包扎。這個問題,皇甫軒自然不必再回答了。倒是說起另一事。 “請漠北大皇子和三公主放心,今日之事,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他說著,眼神瞬間變得十分冰冷,恍若萬年不化的冰川,冷得驚人! 澹臺戟點頭,優雅華麗的聲線隨之響起:“今日來刺殺的,有半城魁,赤圣,另外一個人,本殿下若沒料錯,應當是白子練!這追查的事情,就暫且交給東陵皇了!” “漠北大皇子放心!”皇甫軒冷冷點頭,燦金色的眸看向澹臺凰,正想說些什么……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不遠處忽然奔來一團銀色的不明物體,伸出一只前爪扯了扯澹臺凰的衣擺! 衣擺被扯動,她納悶的低下頭,腦后劃過一條黑線,只見小星星童鞋眼角含淚,諂媚的看著她。并用另外一只前爪,捂著內褲破了個洞的地方,小身子扭啊扭:“嗷嗚!”矮油~星爺的內褲破了,你就給人家補一補吧! 看著它這諂媚到極點的模樣,澹臺凰嘴角一抽:“不補!”想補不會回去找自己的主人嗎?她就不信君驚瀾手下會連個繡娘都沒有,這么簡單的事情也要她來做?! 星爺又用力的扯了幾下,狼嘴扯開,表情更加諂媚:“嗷嗚!嗷嗚嗚!”矮油,我們都這么好的關系了,星爺方才還幫你打架來著! 要不是已經離家出走了,這點小屁事兒,星爺至于來求你嗎? “不補!”這只狼,得瑟的很,她要是真給補了,八成自己以后就要成為它星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奴隸了! 兩次請求無果,星爺瞬間生氣了!轉過身子,用自己的九條尾巴對著她,兩只前爪在地上飛快刨土:“嗷嗚!”等星爺刨到一塊紅土地,畫十三個圈圈詛咒你…… ——不!十三個半圈圈! 一看見它,而且見澹臺凰的口中雖然說著拒絕的話,對它的態度并不算是討厭,皇甫軒眸中的光輝瞬間黯淡了幾許。這狼是君驚瀾的,他自然知道! 原本準備說的關心之言,也像是一根刺,被哽在了喉間,刺得人生疼! 而御醫此刻,也終于將澹臺戟的傷口包扎好,彎腰行了個禮,便恭敬的退至一旁。 皇甫軒袖袍一揮,抬手開口:“寢宮已毀,朕為大皇子和三公主準備新的寢宮,請!” “請!”澹臺戟點頭。 澹臺凰趕緊道:“原來本公主寢宮的東西,東陵皇要找到兇手賠償,兇手無法賠償……” “朕來賠償!”好脾氣的把她的話接了下去! ……俺是內褲破洞,求月票堵住洞口的星爺…… 太子爺方才回了寢宮,小苗子便趕緊上前開口:“爺,您回來了!” “嗯!”閑閑應了一聲,往殿內走。又懶懶的開口問,“如煙去了吧?” 這正是小苗子要說的事情,他笑瞇瞇的道:“回爺的話,聽說是有了冷教主的下落,小姐就尋去了,最后是瑾宸公子去了!” 這話一出,太子爺腳步一頓。 狹長魅眸微微瞇起,眸中閃過不豫,在原地站了很一會兒,方才又往殿內走去,但顯然心情已經不若方才好了。 小苗子見此,頗為困頓,納悶問:“爺,怎么了?瑾宸公子的武功更高,他去也不必小姐去差??!” “沒什么?!彼e閑應了一聲,沒有開口多說的意思。 小苗子倒也沒有再問。 走到屋內,看著偌大的寢宮,宮婢們守在外頭,外面的繁華,使殿內看來更為空曠。他腳步一頓,慵懶聲線緩緩響起:“爺怎么感覺,好像少了什么……” “爺,您是不是說星爺?”小苗子開口猜測。 這一問,倒好像是提示了他。 微風拂面,細雨又自天幕灑下,輕輕落地。 夜色滄瀾,滿園孤寂。 他在雨中靜默了一會兒,忽然輕笑了一聲,低聲道:“沒了它,更冷清了……” 語落,舉步往殿內而去。 小苗子低頭,不再開口,眼角卻忽然有點發酸。 …… 翌日,中午,已經是日曬三竿。 太廟的門口,各國使臣都匯聚在此。 高聳的房檐,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樓梯,樓梯之上鋪著的紅色地毯,以及兩旁宮人莊重而神圣的表情,還有四下御林軍肅穆的面容,都預示著太廟在所有東陵人心中不可侵犯的地位! 各國的使臣按照禮節的排位,站在自己應該站著的位置。而澹臺凰則老老實實的站在澹臺戟的旁邊! 楚長歌倒是搖著玉骨扇,笑得一派風流的看著她,但她的眼睛卻沒忍回視他,反而往那一襲紫銀色的身影上瞟! 別誤會,她這眼神的意思,絕對不是什么芳心暗許,或是愛慕暗戀欣賞什么的,只是昨夜欠了人家兩個人情,一個洗髓丹,一個百里瑾宸半夜來救,但是她之前很不識好歹的將他氣走了,所以有一咪咪不好意思。 而太子爺今日也好像是真的生了她的氣,眼神都沒往她這邊掃。然而,眼角的余光在發現她的注目之后,薄唇微微上揚,沒給她瞧見。 “時辰到!大禮開始!”高臺上的司儀,尖著嗓子大聲開口。 他話音一落,全場肅靜,所有人看著前方,不論是真心恭敬,還是出于禮節,沒有一個人露出半點不和諧的神態。 高臺之下,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皇甫軒,腳踩蟠龍靴,一步一步往上。 每一層階梯,他落腳都很重,表情冷肅,通身是獨屬于王者的霸氣威嚴!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