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是誰在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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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小蟲子的肥蟲子,一下沒那么沾沾自喜了,“以前可以下,不過你看我現在這個身材。肚子里都沒油水了,嘿~有點下不動……” 它這一聲“嘿”,笑得還真有些就賤。 想不到臭僵尸那么自以為事的家伙,會養一只這么賤吧嗖嗖的蟲子。 “切,沒用的東西?!蔽倚睦锓噶穗y,吐了槽一句這蟲子沒用。 門外,卻傳來了阮杏芳冷如冰霜的聲音:“你在那碎碎念的叨咕什么呢?” “我在和清琁的本命降頭蟲說話,婆婆?!蔽覔嵰愿?,心里卻很矛盾。 很不想搭理,這個動不動就隨便懲罰人的老太婆。 可是她是清琁的mama,我也只好忍了她這一身的臭脾氣。 她走進來,狠狠瞪了一眼我手指甲蓋上的黑蟲子,“你能和這只傻蟲子說話?” “它不是本來……就會說人話的?”我看了一眼那只蟲子,它好像很害怕阮杏芳,她一進來就噤聲了。 她眼睛一瞇,看著十分的兇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沒幾個人讀的懂蟲語的。你在我認識的人中,還是頭一個呢?!?/br> “這樣啊,那我是不是還有訓練降頭的天賦啊?!蔽姨а劭此?,小聲的問道。 她眼神一厲,充滿了懷疑,“你該不會是想通過這只傻蟲子,用降頭術來害我吧??!” “婆婆,你想多了吧,它是清琁的本命降頭蟲。就算是給我下降頭,也不會給您下啊?!蔽艺媸桥宸钚臃嫉南胂罅?,拉著她坐下。 乖巧的給阮杏芳,揉著肩膀。 阮杏芳被我揉的舒服了,嘴里還哼哼唧唧的,“你們城里人就是狡詐,誰知道你會不會給他的本命降頭也灌了迷魂湯?!?/br> 說起狡詐來,倒是不分城里村里。 我要是十分狡詐的話,哪里輪得到李林玉把我賣了。 連村妞胡秋云,腦子里的彎彎繞繞都比我多。 “我和那只蟲子聊天,是想給那個背尸營的老道士下降頭,讓他嘗嘗看村里蛇皮降的厲害?!蔽逸p聲在阮杏芳耳邊道,希望她認可我這個主意。 阮杏芳抬頭,瞥了我一眼,“給他下降頭,誰來把清琁救出來?” “他……他徒兒啊?!蔽易焐想m然說的不確定,但是心里卻很篤定這個辦法。 她斷然道:“那也該給小的下,威脅老的救清琁?!?/br> “婆婆,我見過他們師徒。那個老滴好像對他徒弟不是很好,我怕給小的下降頭,威脅不到他噻?!蔽野堰@幾天對背尸營的所見所感告訴阮杏芳。 阮杏芳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渾濁的目光緊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毛了,問道:“婆婆,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你土話話說的不錯噻?!彼拖铝祟^,從袖子里放出一只銀蛇降把玩逗弄著。 我生平最怕蛇,第二怕蟲子。 看到那條蛇,渾身的汗毛是一根一根的豎起來。 我嚇得手底下發虛,給她揉肩的力度都小了不少,“是嗎?這兩天學的,你覺得說的好就好?!?/br> “為什么非要下蛇皮降?”她甕聲甕氣的問我。 我如實回答,“蛇皮降不是發的厲害,看著嚇人么。我們要想鎮住背尸營的,不就是要嚇他一下么?!?/br> 我心里想著,那蛇皮降發起來那么厲害。 肯定會把那個背尸匠老頭,嚇個屁滾尿流的。 到時候,也容不得他不放清琁。 “嗯,那傻蟲子現在太弱,只能下三腳貓的降頭,我來下吧?!彼酒鹆松?,走出了房間。 本來以為她就此就出去,不再進來了。 卻沒想到她端了一杯水進來,把水杯放在里屋的桌上,“降頭公交代過要給你喝解蛇皮降的藥,我沒給你準備,喝點水能讓它發的慢一些?!?/br> “謝謝婆婆,其實你人挺好的?!蔽叶似鹚?,喝了一口。 她瞪了我一眼,兇狠的說道:“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人不好的?” 就現在!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沒……沒看到過,婆婆你別誤會,我剛才只是口誤?!蔽倚闹懈拐u,可嘴上卻要拍她馬屁。 不然的話,我怕她再給我下血降之類折磨人的降頭。 幾個小時之后,我身上的蛇皮降真的發起來。 渾身又癢又疼,四肢還發涼。 后來,阮杏芳大發慈悲給我熬了藥。 可是還是很難受,每一寸長出蛇鱗的地方都痛苦萬分。 這個藥,本身就是要按時吃的。 不按時吃,就要發出來。 現在喝下去的藥,也只是延緩鱗片的長勢。 該疼該癢的,還是會有。 我被這股難受,直接折磨到后半夜。 “叩叩叩——”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大半夜的,誰會來? 該不會是陳平晚上作祟,來到這里找阮杏芳麻煩吧? 不過,他沒那么蠢吧…… 來找阮杏芳麻煩,就等于是踢到鐵板上。 阮杏芳也被敲門聲吵醒,冷冷的問了一句:“是誰在敲門?” “我是背尸營背尸匠的徒弟,降頭女子,你……能開開門嗎?”外頭,傳來了一個微弱的孩子的聲音。 誒? 這才剛下的降頭,背尸營那個老頭的徒弟就找上門來了。 阮杏芳明知道他來此的原因,卻故意吊著他,“你先說找我干嘛,我再決定開不開門?!?/br> “我師父中了降頭術了,想請您過去解降?!蹦呛⒆诱f話聲音怯生生的,好像十分害怕阮杏芳。 阮杏芳不緊不慢道:“那你大可以找降頭公解,找我做什么?” “降頭公……降頭公解不了,那降頭很特殊,他說只有您能解的了?!蹦呛⒆雍苤?,感覺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了。 阮杏芳的本事我再清楚不過了,不管是什么降頭。 只要是她下的,就只有她能解。 就算是降頭公想解,也都得問過她老人家。 阮杏芳借機提出條件,說道:“知道只有我能解就好,他中的是蛇皮降,我如果不替他解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我知道,所以……求您了?!彼嗫喟?。 我忍著蛇皮降發作的痛楚,走出去打開了門,“小朋友,救你師父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把清琁放出來?!?/br> “可是他被師父封住了,只有背尸匠才能把他背出來??墒菐煾浮瓗煾钢薪殿^了,不能外出見風?!?/br> 他就跪在門口,瑟瑟發抖。 月光照在他幼小的身軀上,顯得格外可憐。 可我卻要硬著心腸逼他,用咄咄逼人的口氣道:“你不就是背尸匠嗎?怎么?你師父沒有傳你手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