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文鳶松了口氣,看吧,這孩子還是喜歡她的,剛剛一定是喝西瓜汁喝多了沒忍住便尿在了她身上,這么小的孩子,憋不住尿很正常! 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以往的自信! 她接過搖鈴,輕輕地搖了起來。 姐兒拍手大叫:“好,好,好……” 水玲瓏掃了姐兒一眼,柳眉微蹙,卻沒說什么,繼續轉頭與老太君和上官虹聊喀什慶的趣聞。 文鳶搖鈴的動作成功吸引了哥兒,哥兒丟了自己手里的,開始舉起小爪子要搶她的。 “叫姑姑,叫了姑姑,姑姑就給你?!蔽镍S誘惑地笑道。 哥兒扯著嗓子:“啊——啊——”小爪子不停地抓,卻又抓不到,別提有多急了! 文鳶適可而止,萬一把他逗哭可就不妙了。 文鳶笑著將搖鈴送到哥兒手中。 終于得到心愛的玩具,哥兒“咯咯”笑出了聲,揮動著搖鈴,興奮不已。 文鳶看著這張酷似諸葛鈺的臉,目光微微一動,得了孩子們的心,還怕得不到諸葛鈺的肯定? “哇——呀——哇——”哥兒一邊搖著,一邊喊著,開心得不得了! 文鳶看著哥兒玩的不亦樂于的樣子,眼底露出自豪和自信的神色。卻突然,猶如狂風過境一般,她的笑被吹散…… “……喀什慶溫差大,白天能燙熟雞蛋,晚上能凍死牛羊……”老太君耐心地與水玲瓏說著,聽到哥兒亢奮的叫聲,忍不住扭過頭看了一眼,并面向水玲瓏贊賞地說道,“文鳶這孩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懂事一些,連哥兒和姐兒都那么喜歡她,小孩子的直覺是最準的,他們若親近誰,這人的品行定然不會差了……” 話未說完,聲音梗在了喉嚨。 “啊——”哥兒忽然嚎啕大哭! 所有人“唰”的一下看向了他們文鳶! 文鳶的笑容僵在了唇角:“不……不是我,是姐兒,她搶了哥兒的玩具……” “嗯啊——”姐兒也放聲大哭了起來…… 哥兒哭,姐兒哭,屋子里頓時炸開了鍋,任憑水玲瓏怎么哄都無濟于事。尤其是姐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紫了。 姐兒身子不好,眾所周知,她平日里哭哪怕一聲,老太君都得心疼好半天,這會兒還沒半天呢,卻已哭了兩大回了,而且每一回都是往死里哭,仿佛誰虐待了她一般。 老太君冷冽的目光鎖定了文鳶,擰了擰花白的眉毛,表情霎是警惕和冰冷,諸葛家的子孫就是她的逆鱗,誰欺負他們,她就跟誰急:“怎么回事?你把哥兒和姐兒怎么了?” 文鳶一頭霧水,惶惶然地搖頭:“我沒怎么,我就是把搖鈴給了哥兒,哥兒玩得很高興,姐兒從哥兒手里搶走搖鈴,哥兒這才哭了?!?/br> “哇——”姐兒的哭聲又高了八度。 老太君的心肝兒一陣抽疼,看向文鳶的眼神越發凌厲,像鋒利的刀子一般:“那姐兒呢!她很少哭鬧的,她今天和你在一起,都哭兩回了!而且她不隨便拉尿,她、要尿了會自己說,今天卻在你身上尿!還哭得那么厲害!” 是啊,她明明拉尿會自己說,卻無緣無故地尿在了她身上,委屈的是她才對!為什么大家非但不同情她,還冤枉她對姐兒做了什么呢? “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老太君!”文鳶急得快要瘋掉了,她真的不懂一歲的孩子為何這么鬧騰,尿在她身上了,哭!玩具沒了,哭!玩具搶到手了,還是哭! 她面向姐兒,擠出一個親和的笑,試圖再一次展現她過人的魅力和親和力,然而,她做什么都無濟于事了,姐兒就是哭,拼命地哭,弄得哥兒本不打算再哭又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只能跟著繼續哭。 水玲瓏抱著哭個不停的姐兒,心中納悶不已,莫不是文鳶真對姐兒做了什么,所以姐兒才如此委屈和難受? 上官虹譏誚地笑了笑:“文鳶啊,依我看,你還是離姐兒和哥兒遠一些的好,姐兒身子骨弱,可經不起一天好幾回的哭?!?/br> 水玲瓏和喬慧同時柳眉一跳,上官虹好像不怎么待見文鳶?! 文鳶咬了咬唇,委屈得落下兩滴淚來:“堂姑姑,您說的好像我真的對姐兒和哥兒做什么似的,可我真的什么也沒做啊?!?/br> 上官虹冷笑,撇過了臉。 老太君看了看無論水玲瓏怎么哄都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們,又看了看衣著光鮮、發飾精良的文鳶,眉頭一皺,眼底露出一抹失望來。 出了天安居,一行人各回各的院子,喬慧與甄氏先行,上官虹并水玲瓏落在后面,姐兒今早哭得略多,此時昏昏沉沉地趴在水玲瓏肩頭睡了過去。哥兒則被小夏抱著回了紫藤院。 上官虹瞟了一眼跟在不遠處的文鳶,眸子里閃過一絲不耐:“玲瓏啊,別怪二嬸沒提醒你,有些人來者不善,該防的一定不能疏忽?!?/br> 水玲瓏順著上官虹瞟過的方向看去,就發現文鳶局促不安地站在榕樹下,似乎專程在等她。 水玲瓏對文鳶沒什么好感,可上官虹與文鳶同是上官家的人,哪怕一個長房,一個二房也是沾親帶故的,為何,上官虹這么排斥文鳶? “二嬸,你的話我聽不明白?!彼岘嚾鐚嵳f道。 上官虹嘆了口氣:“傻孩子,要不是看在你娘與我一起長大的情分兒上,我真不樂意淌你們長房的渾水。我知道你和小鈺情比堅金,可有時候有些事有些人你不提前應付,等大局已定,再想反悔也沒了余地??!” 大局已定?上官虹似乎在……暗示什么?! 水玲瓏狐疑地挑了挑眉! 上官虹擔憂地理了理水玲瓏鬢角的發,語重心長道:“相信我,我比誰都希望你和小鈺一生一世一雙人,希望茜兒在天之靈能夠安息,也希望哥兒和姐兒這輩子不用與別人共喊一個父親??晌沂俏?,你是你,你插手不了我的庶務,我也管理不了你的門路,我能做的只有提醒,提醒你多長個心眼兒,別一不小心引狼入室!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明白是明白,就是說文鳶對諸葛鈺居心叵測,讓她小心提防。 水玲瓏點了點頭。 上官茜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明白就好,有些話一言難盡,你還有什么疑惑就直接問小鈺或者問你父王吧,問了他們你就能發現我絕對沒有撒謊!但記住,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你自己不維護,誰也幫不了你?!?/br> 言罷,意味深長地看了文鳶一眼,邁步離開了原地。 她一走,文鳶便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她的眼底閃動著點點淚光,臉頰上殘留著尚未風干的淚痕:“表嫂!我真的……” 水玲瓏望了望上官虹的背影,淡淡地打算文鳶的話:“好了,姐兒的事不必提了,孩子們鬧騰罷了,你也別太往心里去?!?/br> 文鳶搖頭,眸光微顫道:“不是,我想和你說的不是這些?!?/br> 水玲瓏一臉不解地看向了她。 文鳶也望了望上官虹逐漸消失在小路盡頭的背影,神色一肅,道:“表嫂,堂姑姑是不是挑撥你和我的關系了?叫你提防我,別相信我?” 水玲瓏想笑,這對姑侄女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 文鳶抿唇,無比鄭重道:“表姐,原本這些話不該我來說的,可我實在不愿你落入別人的圈套。堂姑姑這人不簡單,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更不要輕信她的任何言辭!她是不是含沙射影地告訴你,我會破壞你和表哥的關系?表嫂,我向你保證我不會!你別聽了她的話而對我心生芥蒂,你真正該提防的人是她!大姑姑搶了她的親事,她心里比二姑姑更恨大姑姑!所以,她也恨你,恨表哥,恨王府所有人!我是站在王府這邊的,所以,她連我也一并恨上了!表嫂,你一定、一定不能信她的挑撥??!” ------題外話------ 倒計時第二天! 眼看著《世子妃》在月票榜上呆到了月底,實在是不甘心就這么掉下去! 我想守住第三的信念非常強烈,強烈到希望大家都能感受得到! 往上沖一次,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想放棄! 如果真的掉下去,我唯有下個月再接再厲! 但現在,保住前三!我的心聲! 請支持我! 萬分感謝! 31號更新在下午1點 更新時間:2014831 10:38:22 本章字數:128 跑上來發個公告,今天的更新在下午1點,月底最后一天,月票將清零,喜歡《世子妃》的親們請將月票投過來吧,萬分感激! 【177】玲瓏掌家,精彩辯論 更新時間:2014831 13:00:48 本章字數:12747 回了墨荷院,水玲瓏將熟睡的姐兒放在同樣睡著了的哥兒旁邊,屏退了眾人,問向枝繁:“你怎么看待二夫人和表小姐?” 怎么看待?這個定義很廣。 枝繁凝思了片刻,輕言細語道:“嗯,怎么說呢?奴婢覺得二夫人和表小姐的話都聽起來蠻有道理的,任誰被搶了親事心里都不會舒坦,雖然現在二夫人也是族長夫人了,可她揚眉吐氣,不代表曾經就沒生過氣。若世子娘親與二夫人是泛泛之交也就罷了,偏偏是要好的堂姐妹,這好比當初二小姐搶您和太子的親事,您喜不喜歡太子,心里都有些不舒坦的吧?屬于自己的東西,自己丟掉可以,旁人搶了不行?!?/br> 水玲瓏淡淡一笑,并不贊同枝繁的分析,諸葛流云身陷沙漠,如果上官茜不去救他,他會死,上官虹一樣嫁不了他,一樣只能嫁給流風,等于,上官虹的命運一早注定了。上官茜真正改變的是自己和上官燕的命運,一場搭救使得她成為諸葛流云的妻子,上官燕則接替她成為神使。所以,上官燕怨上官茜情有可原,上官虹的怨憤卻是站不住腳跟的。 “還有呢?繼續說?!彼岘嚨氐?。 枝繁松了口氣,大小姐沉思那么久,她還以為自己講錯話了呢,她拍了拍胸口,又道:“可是,在奴婢看來,二夫人雖然怨憤過世子娘親,但不至于因怨生恨,畢竟世子娘親過得那么慘,她則得到了以為注定失去的一切東西?!?/br> 水玲瓏端起茶杯,輕輕地晃了晃:“說了等于白說啊?!?/br> 枝繁訕訕一笑:“不是,奴婢的意思是,表小姐講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說明表小姐無中生有的本事很是厲害?!?/br> 水玲瓏笑了:“所以,你是認為表小姐才是可疑的那一個?” 枝繁點頭,謹慎地說道:“沒錯,她喜歡世子爺府里誰還看不出來?她還好意思保證絕不破壞您和世子爺的關系?既然不想破壞,她現在做的事又算什么?一天到晚裝小,好像誰不知道她天真爛漫、純潔可愛、無辜懵懂似的!” 講到后面,竟然無法自持地沒好氣了,“大小姐,這是您心善沒往深處想,奴婢卻覺得表小姐的毒中得好生蹊蹺!說什么去找哥哥摔下馬,然后遭了毒蛇,指不定是她的苦rou計呢!蛇毒那么多種,她好巧哇,剛好中了一種沒有解藥,只能通過那個……什么……冰寒功法逼毒的赤火毒,而這功法放眼喀什慶竟找不出第二個人練!她呀,把每一步都算好了!中毒、解毒,縱然世子爺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任由夫人的侄女兒殞命王府,這一來二去,不就有了接觸?而有了接觸,不正可以培養感情?表小姐真是好心計!為了俘獲世子爺的心竟不惜對自己下手,她也不怕被毒蛇給咬死!” 水玲瓏對文鳶著實印象不佳,這是作為女人、作為妻子的天性,不喜歡任何異性靠近自己的丈夫,哪怕知道丈夫不可能動心,也覺得丈夫把時間耽誤在別的女人身上實在不甘心。但枝繁對文鳶的分析帶了非常濃烈的主觀色彩,不僅枝繁,就連她自己也下意識地排斥文鳶。 水玲瓏按了按眉心,云淡風輕一般地道:“行了,我睡一會兒,你退下吧?!?/br> “是?!敝Ψ惫硗肆顺鋈?,看了看天色尚早,離用飯的時辰還有大半個時辰,她回屋拿上一盒酥糖,去往了主院。 自打王妃和諸葛流云一波三折,昭云便像個美麗的瓷娃娃被雪藏了起來,她一日三餐無憂,四季衣裳不愁,能使喚下人,能出入主院,生活上依舊令人羨慕。 枝繁找到她時,她正坐在屋子里給老子娘以及弟弟縫制衣裳,王府好布料多,她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拿出去賣錢,索性做些衣裳贈與家里人。 “我怎么每次來看你,你都在做衣裳?你是專門的繡娘嗎?也不怕傷了眼睛!”枝繁推門而入,蹙眉責備了一句。 昭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不做怎么著?那么多閑暇時光我拿什么打發?不得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