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夫人,你果真聰明。好、好、好,我最喜與聰明人相處了?!?/br> 床榻上,呂姣只用一根玉簪挽住了烏光水滑的長發,身上穿了她嫁給公子重時的那身厚重的嫁衣,雙腿交疊,整個人歪在靠枕上,彎出一個誘人的嬌軟身弧,她下面壓根沒有穿裳,一雙嫩白修長的腳腕子露了出來,朦朧的光照著,那白散著光,刺的家宰連連吞咽口水,急不可耐的就奔了過去。 他不禁想,妧算什么,真比不得這主母的一根腳趾頭,這才是美人,絕色的美人!不僅美在面皮上,還美到了骨子里。 “卷耳?!避浥匆宦暫魡颈闶沟眉以姿周浟艘簧砉穷^,他舔著嘴唇靠近,伸手就要去摸呂姣的腳腕。 呂姣笑睨他一眼,雙腿一撩,微露瓷白膩華的大腿,避開他的手,只讓他看得見摸不著。 “夫人,你可真識趣,怪不得主上那般愛你。給我、給我……”給他什么他沒有說,只看他眼饞的那模樣,真像一只癩皮狗,讓人惡心反胃。 “卷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br> 家宰心里還有理智,便道:“夫人不就是想做蒲城的主嗎,好說,只要你……哈哈……” 他不僅掌握了蒲城,還將要睡主上的嫡妻,越想越開心,他竟是大笑起來。 呂姣也笑,她笑著從榻上站了起來,與家宰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你懂我便好?!?/br> “好,怎么不好?!奔以酌偷囊蛔?,抓住了呂姣香氣滿溢的袖子,呂姣用力一掙,掙脫了去。 家宰一嗅自己的手,便覺余韻猶存,享受的瞇起了眼。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且享受了她這一夜,待明日一早就捅死了她去,這才不浪費了這般的美人。 “卷耳,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快脫衣裳?!?/br> “小yin|婦,你竟比我還急?!闭f罷,家宰利落的褪下全身的衣裳,突然,家宰脫褲子的動作一頓,彎身就把青銅劍撿了起來,瞅著呂姣就是嘿嘿一陣笑,“像夫人這般小有詭計的女人,臣還是小心些好?!?/br> 呂姣撅嘴嬌哼他一聲,“我都穿成這樣了,你竟還看不出我的決心嗎,真是個不通風情的木頭?!?/br> “你們女人真是yin|蕩,主上不過才走,你便投向我的懷抱,真是賤?!奔以子兴勒?,又忖度呂姣對他有所求,口里便無所顧忌起來。 呂姣也不生氣,只伸出玉指指著他的褲子道:“你不脫了那關鍵的累贅,如何、如何來弄我嗎?” 那嬌滴滴的小模樣,真真是大羅神仙下凡來了也難以抗拒。 家宰忙低頭解自己的腰封。 就在此時,呂姣雙眼一戾,家宰只聽見“咔”的一聲響,遂即“噗嗤”一聲利器刺入rou的聲音響在耳畔,家宰兩眼一空,就看見了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根烏黑箭尾。 “你!”家宰猛的拔|出劍來,朝著呂姣一個邁步,倏忽停頓,搖搖晃晃,口里一甜驀地噴出一口血來。 “賤人……” “賤人!”呂姣驀地竄了過來,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就狠狠扎入了家宰的心口,這一下還不算,呂姣瘋了一般,不斷的重復扎入的動作,令得血液狂濺,臟了一臉。 “娘!”公孫雪粗喘著跑回來,當瞧見面被血污的呂姣,當即大喝,“娘,住手,他已死了,死透了?!?/br> “死了?”呂姣一下坐到地上,呼呼大喘粗氣。 “是的,死了,欺負你的壞蛋已死了?!?/br> “好,死了好,死了好?!?/br> 呂姣驀地將公孫雪抱在懷里,渾身發抖,喃喃自語,“死了好,死了好,該死,該死?!?/br>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又見二更,大山君謝謝投雷的親們,么么噠。 1.暴食glutton萌物 2.2913321萌物 3.apple兔子萌物 4.冷夜夢璃萌物 5.楊楊萌物 第58章 沉香珠(五) 封主府,權力中心,巍峨前殿,燈火璀璨。 走廊上,身穿鎧甲,手握青銅劍的六位武士分作兩班立在門旁兩側,面目威嚴正直,身具浩然之氣。 發髻,鳳頭金釵,厚重的正紅朝服,呂姣將公孫雪送上公子重才能坐的黃金螭龍紋椅上,當她驀然轉身,紅袍飛揚,那描繪的濃墨重彩,鋒銳烈艷的眼尾眉梢猛然一厲,“主上逼不得已出奔翟國,命家宰守護蒲城,守護公孫,然而此人卻內藏jian惡,乘夜竟敢侵犯于我,幸而虢吁、虢炬、金戈、矛、常棣、燧等六位武士帶著公孫及時趕到將家宰就地格殺,然而國不可一日無君,城不可一日無主,大軍將至,蒲城不可無領頭之人,公孫尚小,不知世事,我為公孫之母便當仁不讓做這個領頭人,與大家一起共度難關?!?/br> 此時,殿堂里在座的便是蒲城城主、蒲城的眾多有威望的鄉大夫以及蒲城僅剩下的普通小軍官。 公子重等人帶走了黑騎衛,帶走了謀臣義士,給呂姣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殘,她心里再清楚不過一件事,公子重走了,與此同時放棄了整個蒲城,即便他給出的理由多么忠孝仁義也掩蓋不了她和蒲城被放棄的事實。 然而,在蒲城人眼里,封主便是他們的主人,主人所做一切都是對的,主人是仁孝的值得追隨的好君主,為主人而死心甘情愿。 呵,好多的傻子。這便是呂姣的心里話。這便是她與這個時代的人們打從根本上觀念的不同。 他們,視死如生,相信靈魂不滅,認為死得其所。而她只狹隘的認為,她和蒲城都被拋棄了,被原本的那個滿心信賴倚靠的主人。 但她不會傻的對這些人咆哮,說什么被拋棄的話,她只能順著他們的思維行事。 “你們,有誰反對嗎?” 底下有片刻的凝滯,這些男人們眉眼相視,各自沉思,竟沒有一個人質問家宰死亡的真相。 呂姣嘲弄的微翹唇角,她知道這些人為什么不問,那是因為家宰已經死了,他已經不能為自己開口說話。而大軍將至,蒲城危難,與其質問一個已死透了的人,還不如正視眼前。 曹cao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今她則是挾兒子以令蒲城,公孫才是蒲城的正統,是蒲城的主人,這便是之前為何家宰會那么有恃無恐,只要她死,只要他有公孫在手,事實的真相如何,沒有多少人會在乎。 一切為了公孫,一切因為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