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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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墨怒氣未消,“什么事兒?” 陳慕白頓了一頓,“就是您不在了那事兒啊?!?/br> 陳銘墨才拿起的筷子又扔了出去,“滾!” 陳老爺子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指著門口全身直哆嗦。 陳慕白轉過頭慢悠悠的往門口踱步,懶懶的開口,“抓緊啊,我等了很久了?!?/br> ☆、10 不安 晚飯過后陳銘墨果然把顧九思叫到了書房。 顧九思以為他會問舒畫的事情,誰知陳銘墨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過幾天慕白會帶你去個牌局,到時候你要讓他輸,你可是昔日賭王的女兒,應該辦得到吧?” 顧九思聽到賭王兩個字的時候身體陡然顫了一下,失態也只是一瞬,她很快恢復平靜。 所謂的牌局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牌局,四個人坐在一起,誰贏了那個位置就是哪一邊的,贏的人就可以安排自己的人去坐那個位置。這些年顧九思跟在陳慕白身邊在牌局上見證了很多人的升遷落馬。而帶她去的目的就是確保陳慕白能贏。顧九思的牌打得好很少有人知道,她從不張揚,每次坐在陳慕白身邊充當一個女伴的角色,在關鍵時刻不動聲色的提醒陳慕白。兩個人在牌桌上極有默契。 更沒有人知道她是當年那位名噪一時的賭王的女兒。 其實陳慕白的牌打得也不錯,他打牌很穩,牌桌最能檢驗性格,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很沉得住氣,可是該出手時卻又一點兒都不含糊。 別的方面顧九思或許比不上,可是牌桌上卻沒人是顧九思的對手,她幾乎知道對面三個人每個人都有什么牌,該出什么,出不同的牌會有什么結果,她一清二楚。這也是她父親從小訓練她的結果。 總算她對陳慕白和陳銘墨而言,是有用的,有用就不會被放棄,她就是安全的。 只是……顧九思有點兒不明白。 陳銘墨大概感覺到了顧九思的不解,“你想問什么就問吧?!?/br> 顧九思垂著眼睛搖了搖頭。 陳銘墨好像心情很不錯,繼續問,“你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什么要擺自己兒子一道?” 顧九思踟躕半晌,還是問出了口,“我不明白,慕少是您看重的接班人,您為什么每每在關鍵時刻要讓他停滯不前?!?/br> 陳銘墨忽然笑了,“你會明白的?!?/br> 一直到顧九思離開書房,陳銘墨都沒有提起舒畫的事情,不知道是他對顧九思很放心根本并不需要過問,還是他已經對顧九思徹底放棄另尋了他法,又或許這是陳銘墨最高明的地方,他越是不提,對方就越是惶恐,越會盡快辦好。 顧九思斂了眉目從書房出來,心里卻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這是件小事兒,陳銘墨沒必要非得當面吩咐她,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可以了,他特意叫她到書房就為了這個? 顧九思走出去很遠回神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下起了大雪,地上早就落滿了一層,還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她不知道陳慕白去了哪兒,今夜還打不打算回去,只能順著小路去找。 王府花園很大,顧九思的方向感又差,她在園子里繞來繞去就有些迷糊了。走過一座假山好像看到了什么,臉色一白趕緊退了兩步,躲到了假山后面。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陳慕白正笑著和孟萊說著什么,陳靜康站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作透明狀。 陳慕白精致的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柔和,連帶著那笑容都帶著暖意,有那么一瞬間顧九思覺得大概陳慕白是真的對孟萊一見鐘情。 “這后媽和繼子的戲碼,口味可真夠重的,是不是?” 顧九思正想的出神,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男聲,guntang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陌生而危險的男性氣息把她嚇了一跳,猛地躲開轉頭去看。 誰知陳慕云竟然不依不饒的繼續湊上來,瞇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顧九思,你剛來陳家的時候還是個黃毛丫頭,這兩年真是越長越有味道了?!?/br> 邊說邊往顧九思的胸前瞧,似乎能隔著厚重的冬衣看到什么,意圖顯而易見。他身邊多得是投懷送抱的女人,女人太主動了時間久了便讓人覺得乏味,顧九思這種冷艷的他倒是越來越感興趣,越得不到就越激發了男人的征服欲。 顧九思冷著臉看向別處,“大少爺請自重?!?/br> 陳慕云絲毫沒在意顧九思的態度,哈哈笑了起來,“自重這兩個字在陳家壓根不存在,你就說老爺子吧,他這輩子有過多少女人啊,老了老了還弄了個小老婆,還有幾個叔叔伯伯,哪個不是在女人懷里過日子?遠的不說,就說現在吧,看!” 說完示意顧九思看身后。 大概是雪大地滑,孟萊沒有站穩滑了一跤,陳慕白很快出手扶住她,她便順勢靠在了陳慕白的懷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真是曖昧又溫馨。 陳慕白選了最恰當的時機不動聲色的推開孟萊,看似關心的囑咐了一句,“小心?!?/br> 孟萊當即紅了臉,一臉嬌羞的走開了,腳步慌忙紛雜,大概真的被陳慕白攪亂了春心。 孟萊前腳剛出園子,陳慕白便收了笑容,脫下身上的大衣嫌棄的扔給不遠處的陳靜康,捏出手帕擦了擦剛才碰過孟萊的手,最后把手帕塞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陳靜康捧著大衣也走開了。 顧九思覺得這個男人的潔癖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同時又覺得剛才自己“一見鐘情”的想法真是可笑,自己的道行到底是淺了。她怎么又忘了,陳慕白是沒有真心的,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陳銘墨,他一向是以打擊報復陳銘墨為己任的,任何可以利用的人都不會放過,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也許自己也是他打擊陳銘墨的一顆棋子。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來吧!”陳慕白背對著假山揚著聲音開口。 顧九思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從假山后面走出來。 陳慕云倒是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大大咧咧的走出去,拍著手掌叫好,“其實我一直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老爺子的兒子,不過我現在相信了,連喜歡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可真是親生兒子??!” 最后幾個字被他念得陰陽怪氣,聽上去格外別扭。 陳慕白清俊精致的眉眼間俱是嘲諷和不屑,連看都沒看陳慕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