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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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笑一下自己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強做平靜地考慮這么多,卻又意識到自己連笑這個動作都做不出。 如果死在這里,死在奧斯頓手里,還會讓藍夙淵也陷入奧斯頓的掌控之中,不甘心……要怎么甘心…… 他與藍夙淵之間,還沒一同沐浴過第二次的陽光;身處的世界,也依然殘破不堪滿目瘡痍。 楊深睜大了雙眼,極目去看遠遠跟出來的奧斯頓,無奈眼前卻越來越模糊。 大概是被他的眼神弄得有點毛骨悚然,拖著他的人忍不住猛地一個手刀,打暈了楊深。 “總統閣下,這個人的臉……” “閉嘴?!?/br> 奧斯頓面色古怪地看了楊深幾眼,他這個兒子的變化確實有點大,但他在乎的不是這些,從那邊得來的消息,這枚珠子是關乎那鮫皇身家性命的存在。 有這個東西在手,他不愁逼不出藍夙淵。 至于揚瑟爾,他的目光輕蔑地從那個被打暈的年輕身影身上漠然劃過,在他身上打上了毫無價值的廢物標簽。 他揮揮手讓人趕緊把他送去取珠,敲了敲手上的聯絡終端,“亞德里,過來一趟?!?/br> 亞德里過來的時候,與帶著楊深走的幾個人擦肩而過,他無意間一瞥,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但奧斯頓總統就在前面等他,他沒有時間多做停留。 楊深感覺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很久,終于開始感覺到一點光的時候,身上滿是涼意,仿佛衣/不/蔽體,耳畔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是他么?是他吧?”一個聲音低低地問。 “你話太多,閉嘴,動手,給他進行全身檢查,準備手術方案?!绷硪坏览浔穆曇繇懫?,毫無溫度,機械得仿佛電子音。 “不就一顆珠子,挖出來就行了,這也需要準備手術方案?總統閣下都說了人不用管死活——” “挖出來?似這等如同茹毛飲血般的都是野蠻人的手段,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完美,如果你做不到,出去?!?/br> “嘖……服了你了,全身檢查,全身檢查?!?/br> 隨著隱隱約約的對話聲,楊深的各種感覺都開始漸漸復蘇,他聞到了更加濃郁的刺鼻的混合了各種化學劑的味道,幾乎讓人作嘔。 這比之前風里吹來的那一點濃郁了不止百倍千倍,楊深大略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也確信自己確實是被剝光了,至少上半身是。 身下躺著的“床”忽然緩緩動了起來,平緩地向前移去,楊深一驚,他還不能懂,也無法睜開眼。 只感覺打在眼皮上的光源漸漸消失,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密閉的黑暗狹小的地方。 外面傳進來的對話聲更加渺遠。 “咦,看不出有什么地方相連啊,總統閣下是說這顆珠子跟人長在一起了吧?” “你剛才不是已經試過?!?/br> “有點意思,別告訴我這是神跡,前線的那場戰役,現下烏托邦也傳遍了,據說是這個人類干的,你怎么看?” 那個冰冷機械的聲音頓了一頓,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說:“準備手術,一號方案?!?/br> “……不就是切下來么,咦,他手上戴著的是聯絡終端么?儀器竟然檢測不出組成成分?!?/br> 身下躺著的東西再次緩緩移動,把楊深傳了出來,他聽到腳步聲走到他身邊,“別裝了,你已經醒了?!?/br> 楊深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的世界,純白的墻純白的燈,穿著白大褂的人。 真是個陰冷的地方,而且有點眼熟,不知怎的,楊深忽然想起海底遺跡里塞因斯第一次為了引誘他過去救他而放的那段全息影像來。 那段屬于經年之前的影像,里面也是這么白慘慘的實驗室,穿白大褂的人來來往往,只不過當時他們的實驗對象是鮫人。 現在卻輪到他做俎上rou,當真風水輪流轉。 那個跟他說話的實驗人員面色嚴肅地看著他,戴上手套,不帶一絲情緒地問他:“需要麻醉嗎?” 其實楊深現在依然不能動彈,只是稍微有了一點知覺而已,麻醉不麻醉,對于這些實驗人員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 他這么一問,倒像是在為楊深疼不疼而著想了,只是楊深很清醒并不是。 因為他們看他的眼光并不是看待同樣的活人的眼光,只有對實驗對象的熱切和躍躍欲試。 想必這個問題只是流程之一,面對任何實驗對象,他們大概都會問上一句。 楊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不要損壞它?!?/br> “嗯?” “奧斯頓把我交給你們,你們就是烏托邦最好的科研人員,把它跟我分離的時候,請保證不損傷它一分一毫?!?/br> 這個它聽在他們耳里當然指的是楊深胸前的鮫珠。 雖然奧斯頓總統早就下過命令,他們本來就是以完整取出鮫珠為目的的,但楊深說的話還是帶來了一絲訝異。 “這個自然?!毕惹皣Z嘮叨叨的那個人也戴上了手套,嘴里的話依然不停,“我說,還是給他麻醉一下吧,就別觀察你的什么生物反應了?!?/br> “不?!北徽埱蟮娜撕敛涣羟榈鼐芙^,望著楊深,“你自己看著?!?/br> 楊深明白,他大概覺得被質疑了技術,所以要楊深親眼看著鮫珠怎么被完好無損地取下來。 手術燈被打得大亮,照得正對著它的楊深幾乎睜不開眼睛。